第244章 生死賭場

作者:千盡歡
賭桌旁邊是有凳子的,陸如風拖了一個凳子過來。

  接着就那樣坐在了賭桌前。

  其餘幾人也是如此,賭桌前直接坐滿了人。

  阮清渾身僵硬不已,抿着脣沒有說話。

  幾人就好似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圍着賭桌坐在了一起。

  只不過坐着的幾人並非是朋友,而是恨不得彼此都去死的敵人。

  大部分高級玩家都是獨行俠,基本上很少會和其他玩家組隊進入副本。

  而且彼此之間的關係要麼是陌生人,要麼就是敵人,極少會聚在一起。

  再加上阮清這一層關係在,哪怕是坐在一起氣氛也十分的壓抑。

  大概是因爲已經約定了明晚的賭局,氣氛雖然壓抑,但也不至於太過危險。

  最後還是陸如風先淡淡的開口道,“好久不見。”

  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最終輕輕的‘嗯’了一聲。

  阮清和其他幾人完全不同,他和整個賭桌都有些格格不入。

  就好似誤入了狼羣的小兔子。

  哪怕是知道了狼羣危險至極,但是因爲四周都是惡狼,跑也沒機會跑。

  甚至是不敢跑,只能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

  哪也去不了,哪也不敢去。

  “你是怎麼進入無限恐怖遊戲的?”陸如風問出了他好奇很久的事情。

  阮清抿了抿脣,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可能是因爲心臟病。”

  季之垣皺了皺眉,“因爲心臟病死了?”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阮清確實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進入遊戲的,因爲他其實沒有進入遊戲的記憶。

  起碼他不記得他死了。

  就在某個很正常的下午,他就進入了無限恐怖遊戲,然後被系統告知成爲了無限恐怖遊戲的特殊npc。

  阮清進入遊戲主城區的時候查過,其他玩家都是死亡後進入遊戲的。

  似乎只有他不是。

  季之垣見阮清搖頭,繼續開口道,“那你是爲什麼死了?”

  阮清再次搖了搖頭,“我沒死。”

  沒死就進入了無限恐怖遊戲遊戲?這是寧妄第二次聽說。

  寧妄看向了在場唯一不是死亡進入遊戲的蘇枕。

  蘇枕淡淡的開口,“他不是。”

  “無限恐怖遊戲裏沒有這麼弱的boss。”

  其他幾人見狀收回了視線,顯然是認同了蘇枕的話。

  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看似只有一種,實際上分爲三種。

  第一種是死亡後進入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無限恐怖遊戲大部分玩家都是這麼來的,幾乎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第二種是副本boss覺醒成爲了玩家,比如蘇枕。

  而第三種是副本npc因爲某種意外成爲了玩家,比如筆仙副本的祁沐然。

  顯然剛剛蘇枕否認了阮清是副本boss的情況。

  再加上他不是因爲死亡進入的副本,那極有可能就是因爲某種意外成爲玩家的副本npc了。

  阮清會告訴幾人本就是想套話,他在聽到蘇枕的話微怔了一下,接着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

  一直沒有說話的封野抽出了一張塔羅牌,他看清楚後微怔,接着看向阮清肯定的開口。

  “你死了。”

  賭桌上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心臟莫名一緊,側頭看向了封野。

  就連阮清也是如此。

  他擡眸看着封野手中的塔羅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進入無限恐怖遊戲之前的世界,極有可能也是一個副本。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失去了記憶。

  而且阮清找不到任何違和的地方,記憶是真的,時間是真的,所有的經歷都像是真的。

  他就好似就是在那別墅中長大的,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但總總跡象都表明了,他所生存了二十二年的地方,也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他果然死過了。

  阮清在看到那個女人祈禱神明時,就有這個預感了。

  若是沒有死亡,以他猜測的可能性,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弱纔對。

  只是不知道他是爲什麼而死亡的了。

  賭桌上在封野的話音落下後,直接陷入了死寂。

  ‘你死了’三個字就好像是魔咒一般,壓的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比自己的死亡還要讓人在意。

  心底甚至泛起一陣淡淡的窒息感,就好似溺水了一般,只能看着水面越來越遠。

  封野收起了塔羅,沉默的看了幾秒阮清,朝阮清伸出了手。

  “手機給我一下。”

  手機基本上是和玩家綁定的,上面有玩家的各種信息,大部分玩家都不會將自己的手機給別人看。

  但阮清頓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機放到賭桌上,輕輕朝封野推了過去。

  封野拿起了手機,接着在手機上不知道按了什麼,幾秒後就將手機放在桌上。

  推回了阮清面前。

  別人不知道封野按了什麼,但阮清知道。

  因爲在封野按他手機時,他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播報音。

  封野給他轉積分了,數額還十分的大。

  大到極有可能他將所有積分都轉給他了。

  但封野沒有絲毫的不捨,他將手機推回去後站起了身,朝阮清說了句‘晚安’就直接離開了。

  阮清拿起手機,想要將積分轉回去。

  結果他的速度並不如旁邊的人快。

  阮清纔剛伸手,他的手機就已經在陸如風手中了。

  接着他腦海中再次響起了系統的播報音,陸如風也給他轉積分了。

  陸如風淡淡的開口,“下次少欠點兒,要是還不上,遊戲主系統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陸如風轉完便將阮清的手機放了回去。

  這次阮清動作很快,在下一個人拿他手機時,立馬將手機拿在了手中。

  他看着手頓在空中的蘇枕縮了縮,完全不敢看向蘇枕的眼睛,接着抿脣小聲的開口,“我自己可以。”

  阮清說完點開手機,想要將積分直接還回去。

  然而不知道對方的id號的話,積分是轉不回去的。

  所以封野纔會找他要手機。

  阮清擡頭看向了陸如風,想要找他要id號。

  然而陸如風已經站起身走遠了。

  而就在他擡頭時,他手中的手機被黑色絲線纏住,下一秒就落入了蘇枕的手中。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拿回來。

  不過在對上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阮清瞬間就僵住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由蘇枕拿走了他的手機。

  很快轉積分的播報聲再次響了起來。

  阮清:“???”

  阮清看着蘇枕還回來的手機,聲音都帶着一絲懷疑和不確定,【是我聽錯了嗎?】

  系統:【沒有。】

  阮清的聲音都高了幾分,【他哪來的那麼多積分!!!?】

  阮清是真的震驚了,因爲蘇枕直接把積分還完了!

  還完了!

  那可是幾千萬的積分啊!

  系統沉默了幾秒開口道,【你覺得幾十萬積分就正常了嗎?】

  阮清搖了搖頭,【不正常。】

  他努力了那麼久,積分加起來都沒上萬,甚至還欠了那麼多。

  像陸如風和封野擁有幾十萬積分也夠離譜的了。

  而且還是在他們拿出十萬積分懸賞他之後。

  【他們是找了副本的bug吧?】

  阮清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系統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找bug自然是拿不到那麼多積分的。

  知道一些關於副本的真相的人,早就沒有以過副本爲主要目的了,都在企圖找遊戲的bug,奪取更多屬於‘祂’的力量。

  誰都妄想取代‘祂’,誰都妄想成爲唯一。

  誰都妄想得到這個人。

  阮清在系統肯定的回答後,視線遊移了幾分。

  系統:“”

  【他們身份特殊。】

  想要找副本的bug,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幾人只不過是因爲身份特殊,找bug讓副本認同了他們的存在而已。

  寧妄看着蘇枕離開也離開了,並沒有再去碰阮清的手機。

  因爲寧妄知道,蘇枕要還的話,一定會將所有積分都還完。

  其他幾人也同樣如此,直接就離開了。

  蘇枕的身份在大多數玩家眼裏是玩家,但實際上高級玩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蘇枕是某個高級副本的boss。

  只是巧合成爲了玩家。

  他要鑽副本的bug比誰都容易。

  幾人走的都很乾脆,應該都是回去準備晚上的賭局。

  賭桌上瞬間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阮清微微鬆了口氣,一直握緊的手指也鬆開了幾分。

  不過也只是暫時鬆了口氣而已,明天依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直插不上話的男人神色有些黯淡,低着頭一直看着地板,渾身都散發着陰鬱難過的氣息。

  阮清側目看向了男人,“怎麼了?”

  男人薄脣抿緊,語氣帶着一絲沮喪,“我是不是很笨?”

  阮清可疑的停頓了一下,“沒有。”

  大概是阮清說的也不太硬氣,直接轉移了話題,“我叫顏清,你叫什麼?”

  “韓澤。”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生死賭場的窗外也泛起了微亮。

  阮清看了看後站起身,也準備離開了。

  他走了幾步之後,發現韓澤正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在阮清停下來看向他時,他還慌亂的藏在了柱子後面。

  然而那柱子並不是很大,完全擋不住韓澤高大的身影,幾乎大半身體都露在了外面。

  偏偏他覺得自己藏住了。

  還偷偷的從柱子後面伸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清。

  阮清有些無力的扶額,真的好笨。

  “過來。”

  韓澤聽到阮清的聲音僵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但他還是聽話的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手足無措的站在了阮清的面前。

  一副彷彿做錯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我。”阮清看着韓澤提醒道,“你剛剛贏了我。”

  韓澤的眼神一亮,眼底帶着希冀,“可,可以嗎?”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韓澤開心極了,開心的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開心的想要把眼前的人抱在懷中。

  但是他怕自己被討厭,壓下了想抱眼前人的衝動。

  哪怕韓澤努力壓下衝動,也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開心,畢竟他渾身都散發着歡快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強勢,也不帶任何的壓迫感,只是純粹的在開心。

  不過韓澤還沒開心多久,就不開心了。

  眼前人長的那麼好看,又那麼聰明,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

  他那麼笨。

  賭場裏知道他笨的人都嫌棄他,少年要是知道他笨,肯定也會嫌棄他的。

  而且少年讓他跟着他,也只是因爲他輸給了他而已,還不是他憑自己實力贏的。

  那個討厭的男人說的對,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贏。

  而且明天還是兩個人蔘與賭局,他在賭場沒有其他認識的人,連隊友都找不到。

  韓澤整個人都陰鬱了下來。

  不過下一秒韓澤又振作了起來,少年知道他笨會不喜歡他,那就不讓少年知道他笨就是了。

  韓澤立馬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如果不看他眼睛的話,看起來就好似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正常人。

  韓澤也不想騙少年,可是他真的好喜歡少年。

  喜歡到看見就很開心。

  等把少年騙成他媳婦,他再告訴他自己很笨,這樣就不算騙他了。

  韓澤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傻傻的眼睛怎麼看,都很像是傻子。

  就像是板着臉的哈士奇再怎麼僞裝,也一眼就可以將他認出來。

  阮清沒有再管韓澤了,若有所思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韓澤則面無表情的跟在阮清的身後。

  阮清看着跟着進入他房間的韓澤眉頭輕蹙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趕他出去。

  只有不被那幾人看見,倒也不存在什麼危險。

  韓澤是系統的分/身,系統也不可能允許韓澤做什麼事情,系統本身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再加上他們的合作在,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笨蛋應該什麼也不會,畢竟心思基本上都擺在臉上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不過

  “我洗澡你不用跟着。”阮清手中搭着衣服堅定的看着韓澤,眸子裏寫滿了拒絕。

  絲毫要沒有讓步的意思。

  韓澤委屈的‘哦’了一聲,完全忘記要裝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阮清進入了浴室,就那樣乖乖的等在了外面。

  生死賭場浴室的門並不是那種玻璃門,關上門後,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韓澤瞅了幾眼都沒能看到人影后,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阮清很快就洗好出來了。

  韓澤見阮清出來眼神一亮,立馬跑了上去,就像是看到了狗骨頭的小狗一樣。

  阮清沒有理會韓澤,直接坐到了牀邊,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平板。

  韓澤見阮清頭髮還在滴水,立馬手忙腳亂的拿出乾淨的毛巾,遲疑的靠近了阮清。

  見阮清沒有說他,他才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了擦阮清的頭髮。

  阮清掃了一眼韓澤,任由他幫他擦頭髮。

  自己則在平板上點開了生死賭場二區的界面,準備查看晚上賭博的那個賭局的規則。

  這場賭局實際上是類似於競跑的賭局。

  兩人爲一隊,一人在起點也是終點的地方指揮,另一人則從起點出發,去拿賭局所要求的十面旗幟。

  最先回到終點的那一隊獲勝。

  這個賭局和普通的長跑不同,整個賽場上危險重重,其他隊的人也可能會下死手,稍不注意可能就會死在賭局中。

  畢竟這個賭局沒有禁止武力,只要殺死對手,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找旗幟,然後再回到起點。

  如果足夠強的話,殺死所有對手反而是最穩妥的方式。

  當然,一隊的兩個人也可以選擇一起進入賭局尋找旗幟。

  兩個人尋找旗幟的速度似乎會快很多。

  但幾乎沒有隊伍會這麼選擇,因爲這場賭博的整個賭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到處都是死路和危險,身邊的高牆也足夠高,而且是禁止攀爬的,身處迷宮中根本看不見其他地方。

  迷宮中的人若是沒有自己的隊友指揮幫忙,別說是拿到十面旗幟了,就是離開迷宮都十分的困難。

  也就是說,這需要兩個人合作。

  一個武力,一個智力,缺一不可。

  而且這場賭局只會有一隊勝利者。

  韓澤顯然是進入迷宮去找旗幟的那個人,讓他指揮估計還不如直接認輸來的快。

  阮清在思考他加入的可能性。

  但他和韓澤一隊的話,一定會讓韓澤被所有人針對的。

  阮清雖然看過韓澤和工作人員的賭局,但是他就看了一分鐘左右,也並不是很清楚韓澤的實力到底如何。

  就在阮清猶豫時,系統在他腦海中出聲了。

  【他很強。】

  阮清聽到聲音後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系統的話,而是低頭繼續看賭局的資料了。

  韓澤不知道阮清在想什麼,他認真的幫阮清擦着頭髮。

  那嚴肅的表情就好似在進行什麼無比重要的任務一般。

  只是擦着擦着韓澤就有些渾身僵硬了。

  因爲好香。

  韓澤之前在靠近少年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了,雖然很淡,但是很好聞。

  少年洗完澡後那股香味反而更濃了幾分。

  韓澤呆呆的看着少年白皙纖細的頸脖,半天回不過神來。

  少年因爲洗澡,穿的就是生死賭場提供的白色浴袍。

  浴袍基本上都是均碼,沒有按在賭徒們的身形特意定製型號,完全就是按大碼來的。

  大碼的浴袍穿在少年身上,顯然是有些大了,只是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完全露出了少年精緻的鎖骨。

  從韓澤這個方向看下去,甚至能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

  也不是特別白皙,大概是因爲熱水的原因,肌膚泛着一絲淡淡的粉色。

  好看極了。

  而且少年的浴袍實在是太鬆了,感覺拉着少年的浴袍稍微用點力,或者是少年的動作大一些,浴袍都會從他肩膀上滑落下去。

  而他裏面肯定什麼都沒穿。

  什麼都沒穿。

  韓澤更加的僵硬了,感覺口乾的嚥了一口口水,喉嚨隨着他吞嚥的動作上下動了動。

  韓澤不止是覺得喉嚨不舒服,甚至是覺得渾身都有些難受。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特別是某處脹脹的,難受極了。

  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韓澤腦子一咯噔,他難道真的生病了嗎?

  韓澤有些急了,他想要去查一下。

  但是少年的頭髮還沒有擦乾,他也只能繼續幫少年擦頭髮,只是眼底焦急無比。

  等阮清的頭髮幹了後,韓澤才火急火燎的跑到浴室,拿出手機上網查。

  正在看賭局資料的阮清看了跑的很急的男人,以爲他是內急,就繼續低頭看資料了。

  韓澤雖然有些笨,但他是識字的。

  他立馬將自己的情況描述清楚,然後查找是什麼情況。

  癌症晚期。

  韓澤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了一般,俊美的臉都白了幾分。

  韓澤看着查出來的答案眼眶紅了,嘴脣都在顫抖,整個人彷彿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怎麼就得了癌症了呢。

  他明明纔剛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韓澤捏緊了手機,差點就直接哭了出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哭的時候,他看到了旁邊還沒洗的衣服。

  那是少年剛剛洗澡換下來的,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洗。

  韓澤一臉難過的站了起來,然後將衣服放入了水中,沉默的洗起了衣服。

  韓澤洗的很認真,很快就將襯衣洗起來了。

  但他洗褲子的時候就僵住了,因爲不止是有長褲,還有貼身穿的衣服。

  韓澤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俊美的臉泛起了紅暈,他看了半響才輕輕的搓洗着。

  那力道輕的就怕將東西洗壞一般。

  阮清的衣服實際上才穿了半天,十分的乾淨,但韓澤洗個衣服洗了快半小時。

  洗到最後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了。

  韓澤磨蹭了半天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着阮清的視線還帶着心虛和閃躲。

  就好似他剛剛在浴室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一樣。

  浴室的門並沒有關上,阮清可以一眼看見韓澤在給他洗衣服,所以倒也沒有誤會什麼。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明天我跟你一隊。”

  阮清說完想了想,默默補充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弱的話。”

  若是讓韓澤一個人去賭,他必輸無疑。

  既然系統都說韓澤很強了,明顯就是認同了他的想法。

  韓澤見狀立馬搖頭,生怕阮清誤會般急切的開口,“不嫌棄,我不嫌棄的。”

  阮清點了點頭,“那明天我們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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