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即是那迫近的風暴
鬼車鳥。
這便是於隧道中張牙舞爪肆意翻飛的生物名字。
在龍與混血種的世界裏,似乎鐮鼬要比鬼車鳥更廣爲人知些。
只因爲發現及命名與這種生物同名的言靈·鐮鼬的人是安倍晴明。
君聽月明人靜夜,肯饒天籟與松風。
這是安倍晴明在言靈·鐮鼬後面留下類似於隨筆的東西。
並非只是安倍晴明,絕大多數言靈的發現與命名者,都可以在資料裏面留下幾句話。
可以是隨筆,也可以是註釋。
只不過路明非看着那些隨筆啊,註釋啊什麼的覺得似曾相識。
路明非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這不就像是某些學校,會在教學樓前的公告牌,張貼考試前幾名的學生照片以及他們的感言嘛。
這樣的話有些言靈的隨筆註釋看起來像是吐槽就相當合理了。
如果路明非有機會填補言靈週期表空白的話,他不介意在自己發現並命名的言靈後面留下這句話。
“安倍晴明扯犢子,這玩意兒就該叫鬼車鳥。”
更換着黑檀木白象牙的彈匣,路明非餘勢不減轉了個槍花,格開趁間隙搶攻的雄性鬼車鳥利爪,旋飛的漆黑槍口如影隨形,精準地停在因格擋微微墜落的頭骨處。
不過剎那,劫火自天穹落下。
雄性鬼車鳥淒厲地哀鳴,逆反的雙翼拼命地掙扎,卻支撐不起向後仰去的骨架。
同族的悲慘命運呈現在眼前,剩餘的雄性鬼車鳥蜂擁而至,倒是與安倍晴明口中鐮鼬有幾分相像,霎時間隧道里颳起凌冽的風暴來。
風暴無可抵禦。
還好,路明非就是風暴。
踩着剛剛被擊落的鬼車鳥,路明非腿部發力刺激其扇動骨翼,加以黑檀木與白象牙的後坐力,夾雜着槍林彈雨的風暴如約而至。
鬼車鳥骨骼與鐵軌枕木摩擦出的火花漸次熄滅,將路明非無悲無喜的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待到路明非從鬼車鳥身上下來,身後才響起連串的掉落碰撞聲。
有彈殼的。
也有鬼車鳥的。
裏面還夾雜着微弱的哀鳴。
來自路明非身下的鬼車鳥。
路明非爲了把它當滑板踩,並沒有用黑檀木給它致命一擊,現在鬼車鳥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也該給它個痛快了。
湊巧的是白象牙彈匣裏還有顆弗麗嘉子彈。
於是路明非將白象牙抵在這隻鬼車鳥的頭顱前。
作爲這隻鬼車鳥當自己滑板踩的獎勵,路明非給了它別的鬼車鳥都沒有的第二發子彈。
收起黑檀木白象牙,路明非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倒不是因爲路明非在裝帥,而是他還不太適應高強度的風格復現。
出於槍械管制的緣故,路明非的子彈大多是打不死人的弗麗嘉,而且還是他自己琢磨着煉製的,放到混血種社會裏那妥妥的三無產品。
這樣的弗麗嘉子彈,路明非必須得臉貼臉把槍口塞敵人嘴裏,藉助最原始也最純粹的動能,纔不至於打到後面之前解決的敵人,又生龍活虎地加入到戰鬥裏來。
槍手貼臉近戰的事情,路明非在主神空間裏也沒少做,只不過在現實世界復刻還是挺有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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