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王夫
巴澤爾雖然已經是蟲族中的一員,但他並非天生蟲族,蟲族中的許多事務和一些特殊的能力,他還要慢慢的去了解適應。
因爲他現在是安諾身邊的高等眷屬,和普通標記的那些族衆不一樣。
而他無時無刻都開放着的意識,等於就是在意識網中開着大喇叭在意識網中大喊,還有開着視頻在無限循環播放着自己的記憶。
坦維爾他們無法忽視他意識中對安諾的關注,還有他記憶中和安諾相處的片段。
就算像坦維爾這種能在表面維持好情緒的,都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這簡直比凱撒在殿下身邊的時候還要煩人!
坦維爾想要替小殿下幫巴澤爾學會控制着自己的意識,他非常乾脆的拒絕了他。
他對小殿下以外的人都不太搭理。
坦維爾從大殿中處理完一些政務,走到安諾的宮殿門口時,就看見白焰和黑曜正捧着食物站在門口。
他湊上前往宮殿房間中看去,看到小殿下正窩在一隻大貓懷裏看書。
一個能量場將他們二人籠罩其中,那是小殿下的能量正在引導着巴澤爾,讓他鏈接他們蟲族的傳承記憶,這樣可以更快的瞭解蟲族。
這幾天,他們都差不多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殿下平時就不太使喚他們,現在有了巴澤爾,就更加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殿下看書學習的時候,他們也不好上前打擾。
黑曜將手中的礦石捏的啪啪作響,“討厭的蟲已經夠多了,現在又來一個。”
白焰:“而且還是一個標記上來的。”
他們現在非常想念喝醉酒的小殿下,無論她想對他們做什麼都行。
不管是編辮子,還是其他什麼的都行!
只要殿下能多多理會他們就好了。
但小殿下自從上次醉酒之後,她喝酒就喝的很少了,說什麼都不能再讓自己喝醉。
坦維爾看了眼在意識網中碎碎唸的兄弟倆,眉頭揚了揚,一把拿過白焰手中的餐盤往安諾身邊走去。
想要什麼都是自己爭取來的,站在這裏怨聲載道什麼都得不到。
白焰注意力一直在安諾身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餐盤就被坦維爾奪去了。
他惱怒跟上前幾步,又不好在殿下面前發火,一個轉身,把黑曜手中的食物拿了過去。
黑曜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愣了下,而後在意識網中揪着他哥怒嚎:“哥,你怎麼能搶我的!”
白焰:“你還和你哥我分這麼清?”
黑曜平時就算了,但涉及小殿下的事,他不會鬆口,“這是我給殿下的!還是我自己做的!”
白焰:“是我教你的。”
黑曜氣悶,看着白焰和坦維爾將食物放在殿下面前,和她說着話。
這次安諾是上桌喫的,她想和白焰他們一塊好好喫飯,白焰他們捧着碗坐在自己邊上,實在是不太方便。
現在她身邊又多了一個巴澤爾,他是她的第八個眷屬,她不能日後讓他的眷屬們都跟她一樣捧着個大碗這樣喫飯。
不過很少有高等眷屬能坐在王蟲身邊喫飯,奧格西斯和塞薇爾的眷屬們,就從來不敢和他們的王坐在一塊。
不過一起喫飯若是王的命令,他們也只能遵從,但不會像坦維爾他們這樣自在。
這其中也是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原因在其中。
如果在他們的小殿下進入成體期後,蟲族還沒有誕生一個雄蟲王,那麼她身邊的這些高等眷屬,就是她未來的王夫。
蟲族等級最高的是女王,再者是雄蟲王。
雄蟲王並不是會隨着女王誕生,誕生機率比較隨機。
過去雄蟲王並不多,大概十個蟲族女王中會跟着誕生那麼一兩個。
安諾作爲小王蟲,基因中傳承的記憶讓她也知道凱撒他們未來的身份。
不過她現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蟲族的社會模式和天生的等級,讓她不會在這上面糾結。
不管未來是誕生了雄蟲王,還是凱撒他們成爲了她的王夫,對於她來說只是漫長生命中很普通的一個環節。
是必須,但不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普通眷屬,還是王夫,她和他們都是家人,相處模式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現在,需要糾結的是坦維爾他們。
對他們來說,他們的殿下就是他們最重要的,他們需要一生去追隨侍奉的人。
坦維爾三人看着小殿下很自然的坐在了巴澤爾身邊,和他時不時的說着話,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這個時候,坦維爾也非常想要凱撒快點回來了。
就凱撒在殿下面前那粘糊勁,巴澤爾肯定得和他幹一架。
他們現在非常期待他們倆打一架。
也不知道這個新晉高等眷屬的實力怎麼樣。
在成爲蟲族眷屬之前,巴澤爾頂多是獸種之中稍微強一點的。
他們還沒有看到他開發出異能來。
如果沒有異能,那麼他的能力可能就會是他們八個之中最弱的一個。
巴澤爾並不知道他們幾個心裏的小九九,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諾身上。
“這個酒我喝過,在地下競技場的時候。”
巴澤爾端起安諾給他倒的酒嗅了嗅,一口喝光。
他說着,直接將腦海中的記憶畫面放給安諾看。
自從他建立了意識網之後,就非常喜歡和安諾的這種交流模式。
這樣無比信任的,全身心的將自己的意識放開,任由另一個人進來,和自己的意識糾纏溝通。
就好像他們的靈魂也產生了羈絆。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過去他常常一個人生活,沒有能信任的人,所謂朋友也都是刀口舔血講究利益的人。
在這個世上,能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是非常難得的。
人生來大多都是孤獨的,能找到一個真正的朋友很難,往往都會經歷着欺騙和互相懷疑,無法給予對方完全的信任。
但蟲族的社會模式,永遠不會存在着欺騙和懷疑。
他們互相信任着,儘管他知道坦維爾他們對他不喜,但他依然不會質疑着他們對自己的信任。
這種完全開放自己的意識,讓諾諾進到自己的意識中和自己溝通,讓他感受從未有過的快樂。
就好像飄蕩的靈魂有了歸屬,再也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游蕩。
“噗,你把那個首領的酒都偷了,還放了一瓶假的進去。”
安諾在巴澤爾的意識中看到他非常淡定的,把一個黑幫偷偷送給他首領的酒喝掉,再把別人爲了賄賂他,送的假酒放了進去。
那個首領喝到了假酒勃然大怒,叫人把那個黑幫組織給打了一頓。
巴澤爾在年少的時候,被人從流放地抓走,從小培養成競技場專門打黑賽的“兇獸”,他年少氣盛,經常作弄所在的黑幫組織。
安諾看到他那些記憶,也心疼他的過往,她將手放到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去將那些人都收拾了。”
巴澤爾反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中,“好。”
一旁的黑曜撅着嘴,不停的往嘴裏塞着食物,此刻恨不得喫的巴澤爾,把他咬碎了吞喫入腹,這樣就不會一直霸佔着殿下的視線了。
坦維爾看着他微微笑道:“黑曜,你有不開心的事嗎?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安諾聽罷,向着黑曜看來。
黑曜差點被坦維爾突如其來的點名噎到,他立即收起自己的怨氣,臉上掛上笑容:“沒有,我很開心。”
白焰悠悠道:“黑曜,撒謊是不對的,尤其是在殿下面前。”
黑曜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過來,這兩人是在拿他作筏子,想要他對殿下表達對巴澤爾的不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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