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章:女王畫像
安諾一個轉身,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西塔爾同樣將她抱緊,下巴輕輕的蹭着她毛絨絨的頭頂。
安諾臉貼着他厚實的胸膛,輕聲嘟囔道:“你終於知道來找我了,還以爲你一點都不想我。”
西塔爾輕嘆了聲,無奈又寵溺道:“怎麼會不想?女王盯得緊。”
他低頭親了親安諾的額頭,深藍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幽光:“阿努努,想我?”
安諾擡頭看他,張嘴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不想。”
西塔爾嘴角勾了勾,鼻尖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想的話,下次等女王放我出來的時候,我們再見面?”
安諾抿了抿脣,手一掐他的腰,賭氣道:“不見就不見。”
說着,她就想從西塔爾懷中出來,卻被他緊緊禁錮着,她瞪着他:“放開我。”
西塔爾無視她眼中的控訴,低下頭抵住她的額頭,再問:“真的不想?”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磁性又空靈,聽着安諾耳朵泛着一股癢意。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他身上特有的暖香包裹着她,見到他之後,她心中的那股躁鬱散去,好受了許多。
安諾看着面前離她極進的臉,心中那股彆扭的勁淡去,小聲的說了句:“還是想的。”
西塔爾輕笑了聲,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她的後腦勺。
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和鼻尖,最後停在她的脣上,聲音微啞道:“這次讓你來好不好?”
安諾腦袋思緒停頓了一瞬,還沒有想明白,“好”字就脫口而出。
西塔爾定定的看着她,等她自己動作。
看她眼中閃過的迷茫,他輕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脣上一啄,聲音說不出的纏綿:“這樣......”
下一秒,安諾就抱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對着他的脣印了上去。
和夢中不一樣,和喝醉酒時也不一樣。
現在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柔軟帶着暖香氣息的脣,只是貼上去,她就能感受到某種不可言喻的歡喜,心中酸脹的感覺又出現了,像是一株嫩芽在奮力的衝破泥土。
西塔爾太高了,短短一年時間,他已經完全是成體期形態,身高也將近兩米,即便是安諾奮力的拉着他的脖子,也還是喫力,她喫力,西塔爾也喫力,她乾脆往他身上一跳,腿夾在他的腰間,這樣就能和他持平了。
西塔爾託着她,幽藍的眼眸越發暗沉。
安諾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道:“你不許動。”
西塔爾喉頭滾動了下:“......好”
安諾盯着他的臉看了會,學着他從他的額頭一路往下親,最後纔是他的脣。
西塔爾在她好奇的試探着在脣瓣上一舔時,張嘴一點點的耐心引導着她。
這一次,安諾腦袋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二人糾纏的每一個細節。
溫熱的,柔軟的,還有他無法收起來的尖牙,刮過時,麻麻的,還有點癢。
那是從背脊處一點點升上來的感覺,帶着熱氣直衝她的腦袋。
不一會,她就被這股熱氣薰的有些腦袋發暈。
她感覺要和西塔爾融在一起了,在空曠宮殿響起的曖昧輕嘖,讓她心跳如鼓,光帶垂在她的耳邊,散發着緋紅的光芒,熱度驚人。
她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害羞,再到現在心中涌起的那股讓她一直無法疏解的煩躁感覺,無法自控的想要索取的更多,主動追逐着西塔爾,氣息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西塔爾能感受到她的所有情緒,他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想要索取掠奪的狂躁,放開了阿努努,將她的頭摁在他的肩上,手輕拍着她的背,溫柔哄着:“好了,好了......”
安諾沒有他這種自控力,她這幾天被壓抑的厲害,現在全都被西塔爾勾了出來,她雙手用力抵着西塔爾的肩膀,對着西塔爾的臉小雞啄米般親去,整個臉頰都被她親的溼漉漉的。
西塔爾被她火急火燎的親法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安撫的摸着她的後腦勺,再次將她摁在自己的肩上。
“好了,乖.....感覺好些了嗎?”
安諾對着他的脖子咬了口,輕喘着趴在他的肩上,哼了哼,悶聲道:“我不知道,我感覺很奇怪,就是.....就是.......”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也不知道怎麼說。
腦袋中有一個概念,但一時又說不出口。
西塔爾貼着她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再等等,現在還不行。”
半晌,安諾總算安靜了下來,悶悶的“哦”了聲,“還要等多久。”
西塔爾沒說,這看情況,估計還要個幾年。
阿努努就算進入成體期,也要穩定下來纔行。
他道:“我今天出來見你,要是被女王知道了,她得要罰我一年不許見你了。”
安諾腦袋枕在他的肩上,說道:“那我偷偷見你,就像今天這樣。”
西塔爾頓了頓,帶着她來到塞薇爾母親的畫像前,“阿努努,別小看了你的母親,她是就算是放眼整個蟲族歷史,也是一個能力強大的女王。”
安諾“嗯”了聲,驕傲道:“我知道,媽媽很厲害。”
西塔爾笑了笑,示意她去看牆上的畫,“所以,有時候還是要聽話。”
安諾順着他的動作看向面前的畫像,一個蟲族女王獨自出現在畫中,她穿着繁複長袍正襟危坐,膝上放着一把鋒利長劍,神色嚴肅,眉眼凌厲,看着十分威嚴。
單是看着這副畫,就能感受到這位女王壓迫力十足,光是看着都能讓人呼吸發緊,不敢直視女王帶着凌厲鋒芒的目光。
她像是一把隨時都會出鞘的利劍,鋒芒盡顯。
這股氣勢,讓人都忽略掉了她美麗的容貌,這樣有魄力的女王,沒人還會在意她是美是醜。
只會充滿了對她的敬畏。
畫像上面寫着女王的任期和名字。
新蟲歷第156任女王——暗光
——繼任者塞薇爾
蟲族新曆正好是從西塔爾那一個幾近覆滅的時代重新開始算的。
在蟲族的歷史長河中,只要是遇到重大災變或是覆滅種族的戰爭,突破了新的變革後,就會重新算年份。
新蟲歷中間也經歷過幾次重大的戰爭,但都挺了下來,延續到了現在。
安諾好奇的撫上暗光女王的畫像,這個畫像中沒有雄蟲王也沒有眷屬,甚至都沒有母親入畫,就只有暗光女王一人,這是在其他女王畫像中都是極其少見的,其他沒有雄蟲王和眷屬的女王畫像,至少都是有小王蟲在身邊的。
除非發生重大變故產生斷代,就是女王隕落後,小王蟲才孵化出來,但這種情況也是非常少見的,蟲族新曆後,也就出現過一次,正好這一次女王和後面的繼任者都沒有留下畫像。
她在腦中過了一遍存儲的信息,雖然瞭解的不多,但暗光女王在任期間很長,母親也在她身邊受了很長時間的教導,直到暗光女王回到先祖的身邊,母親才繼任王位。
她知道的信息中,父親還是暗光女王親自從育巢找出,交到母親手上的。
她腦中劃過這個信息後,意識不經意間和母親連上,腦中出現了暗光女王威嚴的聲音:“吾能給你的,不是禮物和財產,是整個蟲族的責任,塞薇爾,你負擔的,是蟲族的延續,吾不許蟲族在你的手上敗落,給吾好好壯大蟲族。”
“你的禮物,只有他,雄蟲王雖然無用,但多少能替你分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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