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花满楼
自从一剑将“天公子”杀死以后,夏云墨对于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了多大的兴致。
他与风四娘作伴,四处游玩,也曾到過“玩偶山庄”,与红樱绿柳交手。
這两個老家伙号称“红樱绿柳,天外杀手,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纵横江湖数十载,是江湖中最顶尖的剑客。
其中,两人最拿手的,就是“以气驭线,以线驭剑”的手段。用真气操纵着线,再用线来驾驭剑。
若是远远看去,還以为两人是神仙般的人物,能“以气驭剑”。
這份手段的确不错,可惜的是,两人心性缺陷太大了。
他们被“哥舒天”囚禁的太久,已经成了“哥舒天”的玩物,早已经沒有了剑客应该有的锐气。
若一個剑客失去了他该有的锋利,那就是有绝世的剑招,也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所以他们输了。输了還很快。
然后他還从断崖下,救出了哥舒冰,也就是哥舒天的妹妹。
這的确是一個冰雪伶俐的女子,相貌也极为美丽,很是讨人喜歡。
除此外,萧十一郎又找到了夏云墨,他曾经败给過夏云墨一次,這一次依旧是来找夏云墨比试的,试图一雪前耻。
若论武功,萧十一郎并沒有哥舒天强,可萧十一郎性子中有一股拼劲,应变能力更是天下少有,倒是要比“天公子”棘手一些。
可惜,夏云墨经過了与“天公子”“红樱绿柳”這些高手的对决,武功同样进步了不少,他的剑更快,掌法也更加猛烈了。
最后他用用出了“小无情剑”结束了這一场战斗。
三個月的時間,說长不长,說短不短。
当夏云墨离开這個世界时,他的名声比大盗萧十一郎,比六君子加起来都還要更加响亮。
随着黑色古书出现,一道黑光笼罩着夏云墨,夏云墨挥手与风四娘等人告别。
当他拥有足够的权限时,他就可以再次进入這個世界,因此他并不伤悲,也不难過。
同时,他会永远对這個世界充满期待,因为风四娘和哥舒冰還在等着他。
……
花满楼
鲜花满楼,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着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生命一样。
午睡過后,花满楼抚過屋内那把声音很好的古琴后,就坐在窗前,轻抚着情人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美妙的花香。
忽的,花满楼转過身子来,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客人請坐,虽然我這裡很小,但還有几张椅子。”
他似乎感受到有人来了。
可他是個瞎子,屋子裡更是半点声音都沒有响起,他又怎么知道有客人来了呢?
而既然知道有客人来了,却不问客人的来意,也不问客人是谁,反而是一脸笑意的欢迎,這的确是一個怪人。
在他的不远处,的确站着一個人。這人样貌俊秀,姿态淡然,穿着上好黑色冰丝绸,手中拿着一根碧绿的长笛。
這人自然就是夏云墨。
夏云墨穿越的第三個武俠世界,正是《陆小凤传奇》。
在這個世界中,有趣的人有很多,這位花满楼就是其中一位。
夏云墨微笑道:“花公子真的看不见嗎?”
花满楼也着說道:“阁下想必听過,花满楼虽有眼睛,却瞎如蝙蝠。”
夏云墨沉默了一下,又道:“花公子难道是听出了我的脚步声?“
他对自己的轻功很自负,他的轻功也实在值得他自负。
经過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与《萧十一郎》两個世界,夏云墨的轻功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說是冠绝天下,但想来前十還是能排的进。
花满楼說道:“阁下轻功高绝,行动是能完全不发出声音,当今天下,做多只有五六個人能够做到。”
夏云墨說道:“可你却知道我来了。”
花满楼笑了笑:“利剑出鞘,必有杀气,阁下杀人几许,又怎么会沒有杀气。”
夏云墨哈哈笑道:“不愧是花家七童,果真是名不虚传,虽然眼盲,却要比這天下绝大多数人都要明亮的多。”
花满楼說道:“阁下過誉了,若是阁下能够少杀些人,多领略领略鲜花之美,這杀气就会消散与无形之中。”
夏云墨說道:“既然杀人,又怎能沒有杀气。今日我来找你,是想同你饮酒,做一酒友,江湖上的事,等在江湖再說。”
花满楼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做一個請的动作。
夏云墨拿出了一坛酒,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两個大碗,拍开泥封,倒了两碗酒,又拿出一只烤鸡。
酒非好酒,却也很烈,喝下去就觉得喉咙发热。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谈着,時間過得倒也是很快。
和不同的人谈论,有不同的感受。
有人口含蜜糖,蜜语甜言。有人言语粗鄙,满口污秽。還有的人打着机锋,說着自以为是的言论。
和花满楼聊天,却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谦谦君子,不会說出伤人的言语。态度温和,见识更是广博,天南地北的事情,他都能接的上口。
若你有一肚子牢骚,他会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听你讲述,绝不会露出半点不耐的神情。
而如果你想要听故事,那他也会告诉你這江湖之中很多的奇闻异事。
当然,前提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杀人”這种事情。
在他看来,世间上一切的生命都是美好的,都有权利在這世间生存下来。
虽然现在看来,花满楼有些圣母,但却也是個值得结交的朋友,一個近乎接近完美的朋友。
至于夏云墨,在他看来,既然入了這江湖,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杀還是被杀,都沒有什么好埋怨的。
若有朝一日被人取了人头,只希望对手出手慢一点。這样才能品尝到死亡的恐惧。
他尝過很多东西,唯独不知道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若是死的太快,岂不就亏大发了。
他入江湖有已经有半年時間,他這一双白玉似的双手,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他记不清了,也懒得记。他尽量不会滥杀无辜,死在他手裡的人,都是取死有道。
只是其中是否有冤枉的,夏云墨也懒得去计较了。
两人交谈甚欢,時間已過去了不少,现在已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柔软。
小楼上和平而宁静,花满楼心裡充满着感激,感激上天赐给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让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有花,有酒,有烤鸡,還有好友。
难道不该满足嗎?
就在這时候,他听见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
一個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匆匆奔上了楼,神情很惊慌,呼吸也很急促。
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只可惜,现在她眼睛裡也带着种說不出的惊慌和恐惧。夏云墨和花满楼转過身,面对着她。
花满楼并不认得這個女孩子,但态度還是很温和,而且显得很关心:“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夏云墨则是微微一笑,有些事情,真的就是這么巧。
他在“妙手老板”朱停那裡等了三天,除了手中這一根笛子外,沒有任何收获。
而今天刚到花满楼這裡,就触发了《陆小凤传奇》的第一個故事。
人生之事,的确巧妙得很。
若是跟着花满楼,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看到陆小凤,看到他那两根神奇的手指头。
夏云墨轻轻抚了抚笛子,他很想知道,那两根手指头,能不能接住他的轻轻一剑。
小姑娘喘息着,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裡躲一躲?”
“当然能!”
花满楼几乎沒有任何犹豫的就說道,对于花满楼来說,他的门永远是开着的,只要是有人进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收留。
小姑娘的眼睛四下转动,似乎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夏云墨笑道:“小姑娘,你不用躲了。有花七童在,天下间沒有多少人能够伤的了你。”
花满楼也笑道:“這位夏公子的剑也很锋利,只是我希望我的小楼裡不要有血。”
“那老子今天就非要把你這楼用血洗一洗。”
花满楼的声音落下,楼下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汉子走了上来,手裡還提着一把刀。
夏云墨笑道:“敢问這位兄台尊姓,若是能够不动手,還希望阁下能够高抬贵手,放這個小姑娘一马。”
這人看夏云墨和花满楼都是很斯文,很秀气的样子,他的态度就更加蛮横:“老子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個洞。”
夏云墨苦笑:“可我這人喜歡吃喝,身子若是多了几個洞,那吃的喝的都漏出来,岂不就有些浪费了,我可不可以不要這些洞,大的小的都不要。”
崔一洞已经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大吼道:“你就是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夏云墨摇了摇头,手中的笛子轻轻的刺了出去。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根笛子,当夏云墨刺出来的时候,在笛子的顶端,突然就冒出了一段利刃。
笛中藏剑。
這自然是妙手老板朱停的作品。
当這一剑刺出,“花刀太岁”崔一洞的胸口就多了一個洞。
只是夏云墨顺手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虽然多出了一個洞,却沒有鲜血流出。
花满楼是夏云墨的朋友,既然他不希望小楼染血,那么夏云墨自然不会让小楼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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