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幹餐飲,要有眼色!
鄭朝陽停頓了一下,回覆了一聲:“嗯。”
而見到鄭朝陽回覆的掌櫃的心裏也是微微一笑,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基本功,不然要是眼瞎得罪了什麼惹不起的人,那就等着關門吧!
正陽門那裏的裕豐樓,就因爲掌櫃的不在,自家的倒黴孩子在店裏面,肆意吵鬧,店裏面的顧客讓他安靜,但是肆意妄爲,畢竟是自己家的地盤,怕什麼?
然後在裏面喫飯的四九城大名鼎鼎的糞霸於德順喫飯沒喫痛快,然後就讓整個裕豐樓都不痛快。
正陽門乃至這個東城區的糞車打那起,都得從裕豐樓前面路過,而裕豐樓的糞便也不再有人收拾。
短短一星期,就變得臭氣薰,飯莊差點關門,老掌櫃的也是差點被起出好歹。
託人情,在豐澤園辦了一桌,壓着孽子去道歉,才恢復原樣,但是自此生意口碑還是一落千丈。
苦苦支撐大半年之後,還是沒有任何起色,沒有辦法,只能賣了辛辛苦苦打拼幾十年的基業,帶着一家老回豫省老家去了。
走得時候,北平餐飲界的同僚都去送了,看着一年之前還意氣風發的老掌櫃,一年之後就鬢髮皆白,所有人都心有餘悸。
自那之後,北平餐飲界的服務水平上升了一個等級,店大欺客的事情也是少有發生。
不過等到公私合營,那時候工人最光榮,大家都是平等的,到那時候,誰敢在飯館裏擺譜,那就可以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老大哥的鐵拳了。
大的飯莊酒館招收夥計第一件事就是看夠不夠機靈,別到時候,活沒幹多少,事情惹了一堆。
剛剛林啓明和鄭朝陽聽到大奎子之後的反應,那可不像是遛鳥玩玉的紈絝子弟啊,那氣質,和平時來詢問情況的兔子黨軍管會的一模一樣。
甚至還更加鋒銳,而且看着旁邊多門一臉無奈的情況,這二位起碼也是個領導,這麼年輕,不是善茬啊!
而且爲了個大奎子派出這麼個陣容,他這是犯了條了嗎?大奎子,那就不要怪哥哥了,哥哥也是自保,你應該會理解哥哥的吧!
這次也算沒有任何猶豫,掌櫃的開口了:“當初來到時候啊,就好了,五張過期的鴨票子兌兩隻烤鴨,再有多少都不算了。
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多少要講點信義不是。”
看着掌櫃的的諄諄教誨的樣子,林啓明彷彿從他身上看到了高中教導主任的身影,頓時覺得更生氣了。
多門則是檢索內存結束,搜索到了大奎子的相關信息,問道:“您的奎子是,橋撂跤馬五爺那大徒弟嗎?”
“嘿,要不是他,我能給他兌換作廢的鴨票子嗎,這是個喫生肉的。”掌櫃的話的時候那表現的可謂是一個咬牙切齒啊。
“哦~”“哦~”“哦~”坐着的三個人同時哦了一聲,何着還是欺軟怕硬唄,害怕人家,所以就算是作廢的鴨票子也能對兌換鴨子。
和鷹醬耍賴皮,拒不兌付那,33萬億美金的外債一樣。
世界的本質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喫生肉的就能換,我們這就不能,老闆你這一點雙標啊!”林啓明盤着古玉,開口道。
兵荒馬亂的你不開門,人家有票子,也會換不了,現在票過期了,你換不了。
二戰後瑞士銀行侵吞猶太佬的資產也是這麼幹的吧。
人活着來不了取錢,人死了你不讓取了,還真是又當又立啊。
“怎麼着,老闆,也不讓你爲難。他,五張鴨票子換兩隻鴨子。
我這好賴不濟一張,也是鴨票子,對吧
您給我換一個,鴨架子。”鄭朝陽繼續沒事找事,給出的建議主打的就是讓人下不來臺。
林啓明和多門聽完更是差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出意外是絕對不會笑出聲來的。
掌櫃的也是一臉的爲難:“鴨架子我送您一副都成,但是這規矩咱們不能壞了呀!”
鄭朝陽直接蹺起了二郎腿,只不過是把腳放在了擦的鋥光瓦亮的桌子上面,誰還不是個紈絝了呢?
“爺還不要送的,也就要換的,你一做鴨子的,哪來這麼大的規矩。”
話音落下,後腳跟也狠狠的了桌子上,搞得多爺一臉嫌棄,掌櫃的也是一臉心疼,我上好的紅木喲
“把你們規矩拿來我看看。”
掌櫃的也終於心疼的哎呦出來聲音,鄭朝陽,你早呀,看什麼不行,非得搞這一出,到現在,掌櫃的也認出來鄭朝陽的身份,畢竟就在這裏摸爬滾打,都有過幾面之緣。
但是人家喬裝打扮,你還得和人家演下去。
苦着臉,道:“稍等,劉海,把賬本拿過來。”
喊道劉海,旁邊的風箏鞠躬跑向了櫃檯的地方,嘖嘖,這名字氣的真他孃的應景,這劉海,真是夠殺馬特。
而掌櫃的的語調變化也夠快的,前一秒還哎呦,下一秒指使夥計,可謂是趾高氣昂,可惜他也看走眼了,自己的夥計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多爺~”一道幽怨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在想事情的林啓明看着掌櫃的那便祕的表情,打了個哆嗦,嘴角撇着,手指也偷偷指着,讓他幫幫忙,讓鄭朝陽把腳發現了。
老臉快被丟乾淨的多門,看來一眼,再次扭到了一邊,都別別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個打醬油的。
有沒有幹餐飲的碰見不講理的顧客的?
鄭朝陽這是白玲被綁,心裏的火積攢的無處發泄,掌櫃的算是掏上了,誰讓綁匪在你家喫飯呢?
就像中國第一次老裙地反訛詐大學生撞人的,你沒撞她,扶她幹什麼?
周子大權旁落,楚王問鼎,春秋爭霸,孔夫子道:禮樂崩壞啊!
這句話,這件事,這個老人引起的社會爭論其實也就是一場春秋爭霸,帶動社會道德的淪喪,老裙地第一件事再也不是扶人,而是溜走,又或者是先保護自己的安全,這也何嘗不是一種禮樂崩壞呢?
恐怕,孔夫子在世見此也會痛心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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