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困難,趙老哥
像是把被戰友拋棄的仇恨發泄到手上的信紙一樣,惡狠狠的撕着。
旁邊亭亭玉立的白玲仰着自己白嫩鵝頸,左手拿着一張碎紙片,右手拿着自己的香水瓶。
淺淺的噴一下,然後還不忘記放到鼻子下面聞一下,感受着寶貝逝去的芳香。
臉上疼痛感逐漸消散了鄭朝陽再起來作死紙心。
把手裏撕好的紙張扔到桌子上的盒子裏,然後伸手把白玲手裏的香水接了過來。
白玲疑惑的問到:“幹嘛呀?”
但是她以爲是鄭朝陽準備接替自己的工作,所以也不在意。
便伸手把自己的噴好香水的紙片攤開,避免和鄭朝陽扔進來的紙片混到一起。
但是當她拾取紙片的時候,遲遲不見鄭朝陽的動作。
所以白玲擡起頭了,看向鄭朝陽,在幹什麼。
接下來的一幕,讓白玲血壓飆升,只見鄭朝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香水瓶擰開。
在白玲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朝着箱子的紙片撒了進去,一邊撒一遍抖。
白玲也來不及暴躁,直接心疼的喊道:“哎呀,好了,好了。
好了,好了。”
一邊着一邊伸出手去拽鄭朝陽,企圖阻止他的崽賣爺田不心疼的心疼。
“我這莫斯科帶回來的,你知道有多貴嗎?
你這,你這一瓶都嚯嚯了。”白玲心有不甘的拿着空蕩蕩的瓶子,往裏面瞧了瞧,真的是一滴都沒櫻
鄭朝陽則是站着道德制高點:“爲了工作,哪那麼多牢騷。
費那麼多話,我陪你一瓶不就好了。”
一邊着一邊攪拌着盒子裏的紙片,使得雨露均沾,都不落空。
白玲臉上寫滿了心疼,聽完鄭朝陽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賠,你怎麼賠,北平沒得賣。”
鄭朝陽依舊不以爲意,睜着眼睛:“我給你做一瓶不就完了。”
在他的感覺裏,做一瓶香水能難到哪去?
“你還會做香水?”白玲臉上滿是狐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嚇唬些什麼,但是看着鄭朝陽那不在乎表情,她又有點拿不準到底什麼個情況。
“香水誰不會做啊!你告訴我怎麼做?”聽聽這話的,問人家怎麼做,何着不還是不會做嗎?
白玲看着這個大言不慚的土鱉,她決定給他補充點常識,以免等他出去了丟北平警察的人。
“那起來學問可大了,按照你的喜好,分不同的味道,比如:花香、草香、果木香。
根據你要的這個香味的材料,煮沸,蒸餾,水油分離,然後加入酒精。
酒精加的多少,決定了揮發的速度,也決定香味的持久性。
還有前調,中調,後調。”
白玲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可惜對面一句話沒有聽進去。
撕着紙張的究極直男鄭朝陽直接道:“那麼複雜沒有用,我總結了一下你的特點,無外乎就是好聞,易揮發。
對不對?”
白玲的看鄭朝陽的眼神就像一個死人,心裏想的都是,等他任務完成回來,就能用什麼方法弄死他。
“算是吧。”
“那我給你做一瓶好了。”鄭朝陽似乎也沒覺得裏面有多少難度,大包大攬的道。
白玲坐在沙發上,白眼卻快翻到了上去,不過心裏卻對鄭朝陽將來的作品有點期待,不知道他能造出什麼奇葩東西了。
此時,拿着一件皮破衣棉襖,在門口看了半熱鬧的林啓明走了進來。
“咳咳,白玲姐,我要是你就對老鄭造的東西不會包有期待,對於香水製造步驟,我也有所了,這活根本就不是老鄭能幹得聊。
我估計最後他能給你裝一瓶酒精送過了就不錯了,比較北平這地界,他想給你搞玫瑰精油,他兜裏那仨瓜倆棗也不支持啊!
老鄭,你可以別瞎搞,有困難,找老哥。
去找朝山大哥,他醫院有實驗室,雖然是醫學設備,他自己改裝一下就能用來提純,蒸餾,分離。
理論上香水也是醫學產品,朝山哥搞得定的。
而且要是讓朝山哥知道,你自己造香水送姑娘,他回去肯定罵你,因爲醫學是嚴謹的學科,你在用你淺薄的大腦皮層質疑他的知識體系。”
聽完林啓明的話,白玲倒是有點喜出望外,本來想着這次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畢竟爲了革命工作,大家也不出什麼。
但是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弟弟欠的債,哥哥還。
這不是經地義嗎?等等,怎麼感覺那裏怪怪,這不是父母早亡,弟弟結婚拿不出彩禮,哥哥出的橋段嗎?
胡思亂想的白玲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蛋,分外嬌羞。
鄭朝陽倒是一臉得不忿,不就是瓶破香水嗎?我還不信搞不定了,這不是瞧不起人麼?
東西我還搞定了,但是以防萬一,找老哥先做一瓶,搞一瓶大的,每次看着白玲噴都是摳摳搜搜,一點都不大氣。
不過噴完還真不一樣,每都香香的,和平常的那些北平大妞完全不一樣。
到時候,先把我的送出去,要是不行,在啓用老哥的,主打的就是有備無患。
哈哈哈嗝,我真是個才。
看着屋子裏一男一女各不相同的表現,林啓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吐槽,只能你們不愧是一對嗎?
這胡思亂想開差的本事不相伯仲啊!
“咳咳,回神了,老鄭,這是給你的運糧店二的套裝,快點去換上,老郝已經去籌集糧食了。
這次爲了你行動,我們可是出了血本,我出了衣服,白玲出了香水,老郝出了臉。
咳咳,後勤處郭處長罵的老郝找不到北。
你要是沒點成果,我和白玲姐還好,老郝能生吃了你。
畢竟郭處長的唾沫味道也不是很美味。”
看着手裏的破棉襖,鄭朝陽突然想問問林啓明,是怎麼做到,年紀輕輕就擁有這麼厚實的一張臉的呢?
自己從在四九城摸爬滾打,坑饒事情也不是沒幹過,但是也絕對不會毫無壓力啊!
放三國,又是一位賈誼之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