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丶想得罪,都摸不到門道啊
梁左初想着自己小舅子最近貌似確實老實了不少,他問道“你手下是不是有人放印子錢。”印子錢是古代說話,現在來講,就是高利貸。
殷召峯想了想“這事兒真沒有,他們現在做正行就不缺錢。”
梁左初抽了抽嘴角,神特喵的正行,算了,反正不違法。
“不是你手下就好,你知道當時把我嚇得...”梁左初擦了把冷汗。
殷召峯猛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沒,沒準真是他們乾的...我就說狗牙子最近怎麼闊綽起來了。又送我這個又送我那個的...”
梁左初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第一,你絕對沒參與,第二,這個什麼狗牙子不是你的手下,你明白嗎?”
殷召峯怒了“我不明白!他就算是真放印子錢,也是我殷召峯罩着的,出來混,最重要的是個義字。”
梁左初抽出皮帶就是一頓抽“我去!@#的義字,你#¥@要作死,別帶着我和你姐。”抽起就沒完了,直到殷召峯已經躺在地上直哼哼,梁左初才罷手。
“你以爲你抗的起?屁!你扛不起!你知道你小弟得罪的誰?廖子峯知道吧?”
殷召峯實際上大半是裝的,他要不這樣,還得捱揍。如今聽到梁左初提到了廖子峯,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跟“道兒”上有交集的朝廷大佬,也就負責治安的洛天宸,他現在是次輔,可治安這邊他也抓在手裏。還有一個兇名就更嚇人了,他一般不往道兒上伸手,可只要他一伸手,就必然是腥風血雨。
這事兒,竟然和廖子峯掛上了鉤兒?難道自己手下膽大包天得罪了姓廖的?
“廖子峯明白跟我說,你小弟得罪的人,到頭了。懂了嗎?”
到頭兒?到那個頭兒?廖子峯都不敢自稱到頭兒了
他猛的吸了一口涼氣“姐夫,那種人,咱們根本沾不到邊兒啊,想得罪,都摸不着門道兒啊?”
梁左初也挺無語的“沒準兒是他們一家出來逛街,被你手下人碰瓷兒了唄?”
碰瓷兒,也就是殷召峯剛纔說的,他手下這些人乾的“正行”。因爲每次涉及到的金額不多,所以受害人基本都不會太追究。
不立案,自然就說不上犯法了。
殷召峯搖頭“不會的,他們招子(眼睛)亮着呢,不會找那些有門道兒的人碰瓷兒。”
梁左初一皮帶抽在地上“我!@#¥知道你那羣手下怎麼惹到他們家了?反正就是惹到了,沒牽扯上你,咱們還能活,牽扯上你,你,我,你姐,你外甥,都得死!懂了嗎?”
這下殷召峯不敢說什麼行走江湖就一個什麼義字了。相比兄弟,對他如姐如母的大姐,更是重要的多,他那個小侄子,
他比自己兒子都看的重
“真的...沒活路了嗎?”他還是想爲狗牙子進最後一分力氣“這大過年的...起碼讓他過個安生年,成不?”
梁左初氣樂了“你當你姐夫我是什麼大人物呢?我還能管的着他過年不過年?我現在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呢!”
殷召峯不再說話,拿起電話,給狗牙子打了過去。
“哎?大哥?剛喝完你又想喝了?”
殷召峯苦笑“兄弟,來天牢一趟吧。”
殷召峯,梁左初,和狗牙子都住在市內,雖然他們的“業務範圍”主要在京師西北五環以外的地區,可住在三環。距離天牢,真不遠。
“大哥,你咋還去那兒了..呃,是您姐夫叫去喝酒了?行了,大哥您稍等,兄弟馬上來接您送您回家。”
別說,這狗牙子確實夠意思,這都大半夜了,殷召峯一個電話,他立馬就趕了過來。
可剛到天牢門口,他就被人抓住了。
“怎麼個情況啊這是?”
殷召峯從裏面出來“兄弟,你最近碰了誰的瓷兒了?”
狗牙子一呆“過年了,咱們的業務都停了,這不都過年呢嗎?”
殷召峯彷彿在地獄中看到陽光“這麼說,不是咱們的人!姐夫,不是咱們的人!”
梁左初卻不敢確認,因爲在他的印象裏面,混那一片兒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小舅子的馬仔。
他問道“你們那些馬仔,誰在放印子錢?”
狗牙子這那還不知道是有小弟犯事兒了?他想隱瞞,可聽到殷召峯說道“別瞞着狗牙子,現在只有姐夫能救咱們一命,有什麼都告訴他,他是我姐夫,不會看着我死!我不死,才能拉你一把呀!”
狗牙子想到這是什麼地方,臉色登時白了。廖閻王的名號,不是叫假的
然後他仔細想了想“真沒誰放印子錢啊?咱們小弟們,都在研究演員的自我修養,想把碰瓷兒發揚出新高度呢,放印子錢那種沒技術含量的東西,咱們不沾。”
殷召峯狂喜“讓兄弟們去查查,誰在咱們的盤子裏放印子錢,我不拔了這些小#@#¥的皮,我就不姓殷!”
梁左初也鬆了口氣,不是自己小舅子的親信人馬,哪怕是外圍人馬呢?應該也不會牽扯太深的。
想到這兒他一巴掌拍在小舅子後腦勺上“你還敢讓他們去碰瓷兒?萬一哪天真碰到那家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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