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美好回憶 內心困擾
“那就謝謝橫波夫人了！”
王紫稼也回之一笑，只是這一笑卻如雨後嬌豔欲滴的桃花般，讓顧橫覺得顧橫波這副容顏都不及王紫稼的嬌媚了！
不過，顧橫突然起了八卦之心，之前自己在現代時，搜索過網上關於王紫稼的資料，只知道他很花心，有很多女朋友，怎麼沒聽說過他還有重視的心上人呢？不過，現在本尊在此，機會難得，不如採訪一下！
於是顧橫開口道：“一點小事，不必言謝！只是我很好奇，王公子你長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又明慧善歌，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小姐才讓你傾心不已呢？”
“若是別人問這個問題，我是斷不會說的，不過，橫波夫人一向豪爽俠義，也八面玲瓏，從不亂道他人是非，我與橫波夫人說說我與心上人的故事倒也無妨！”王紫稼道。
“原來我在王公子心中有如此好的形象，我不勝榮幸！願洗耳恭聽！”顧橫半分玩笑半分認真地說道。
“倒也不必洗耳恭聽，當故事聽聽就好。”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臉色變得更加柔情了，似乎已經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我與她相識於今年的晚春時候，那時，我用自己這些年掙的錢買了個宅子。我那天正好無事，就在新家欣賞院中美景。桃花已經開始謝了，殘紅隨春風飄飛，那杏樹的樹梢上，還長出了小小的青杏。”
“燕子在天空飛舞，小池塘裏的水清澈見底。池塘邊的柳樹上，柳絮已被春風吹得越來越少，但是，到處都可見茂盛的芳草。”
“突然，我聽到一牆之隔的鄰居家宅院，傳來了一陣動聽的少女笑聲，我忍不住走到牆邊細細聽，才發現原來是隔壁人家的小姐和丫環在聊天。”
“從她們的聊天中，我知道小姐正在盪鞦韆，小姐和丫環似乎在聊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在牆的這一頭，不時聽到那小姐歡快甜美的笑聲。那笑聲能讓人真正的開心，能讓人感覺到無限的朝氣！”
“只是慢慢地，圍牆那邊的笑聲聽不見了，想來是我佇立良久，牆那邊的佳人已經回到房間。只是佳人的笑聲漸漸聽不到了，四周顯得靜悄悄。我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因爲我聽到小姐甜美的笑聲，卻一直無法看到小姐的模樣，心情起伏跌宕不已，而牆那頭的小姐也許並不知道牆這頭有個男子正爲她苦惱。我惘然若失，彷彿多情的自己被無情的少女所傷害。”
“我不甘心，便在第二天的同一時候去留意牆那邊的動靜，發現又有那小姐甜美歡快的笑聲，我於是唱戲曲中有關愛情的部分，我唱得很投入，彷彿那很喜歡笑的小姐就在自己眼前！很快，牆那頭的小姐也注意到了我！”
“於是，我們開始隔着院牆說話，她說她喜歡聽我唱曲，我說我喜歡聽她笑聲。之後，她爲我寫新戲，我爲她唱新戲。再後來，我爲她做精美風箏，她爲我在風箏上寫情意綿綿的詩。只是……”
王紫稼原本在說故事時，臉上始終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卻突然收起了笑容，也不再講述下去，顧橫很是奇怪，道：“只是怎麼了？”
王紫稼想了一下，才繼續講：“只是，當我有一天隔着院牆跟她說，想到她家提親，她卻叫我不要去，她說她的父親不會允許女兒嫁給一個唱戲的！”
“我問她，那我們之間的事怎麼辦？她說她不知道，要不私奔好了，但我覺得私奔對她並不好，她以後可能會後悔，她畢竟是大家小姐，從小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從未嘗過這世間疾苦和人情冷暖。”
“但我不是，我很小的時候，兄弟姐妹就因村裏鬧災荒而活活餓死了，而我是被一個戲班老闆撿到的，他見我聲音不錯，長得不錯，便教我識字唱戲。”
“雖然我憑藉着一副好皮囊，一副好聲音，還有多年的刻苦訓練，終於在蘇州有了名氣，但不過也是和你這眉樓的衆多美人一般，賣笑而已！”
“我不管成名前，還是成名後，都嚐了不少人間疾苦和人情冷暖。我深知那滋味很不好受，那小姐必不能忍受的！”
“而且我好不容易在蘇州熬出頭了，又置了宅子，若是帶着那小姐私奔，一切又要在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還不一定保證一定混出名堂，因此我不同意私奔！但她卻生氣了！之後都不跟我隔着院牆繼續說話了！”
聽到這裏，顧橫有些好奇，忙追問：“爲什麼？”
“可能是因爲我不同意私奔，卻也一時之間拿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她才生氣不想跟我說話吧！又或者她覺得我和她怕是此生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便想揮劍斬情絲吧。”
聽到這裏，顧橫更好奇了，忙繼續問：“那你之前爲何還要買“如意巾”和“如意褲”送給她？還一次買這麼多！”
“因爲，我是真的很喜歡她的笑聲，很眷戀她的笑聲，我想再挽回一次！而買那麼多，是因爲，若是她還是堅持不再理我，那麼，這便是我最後一次送她的禮物了！”
聽到王紫稼這麼說，顧橫突然想到之前王紫稼提出的要自己創作的歌曲要求，以及他後面深情演唱《小姐向北走》這首歌，然後忍不住道：“其實，你特別想讓她理你，特別想挽回這段感情，特別不想失去她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王紫稼很驚愕！
“其一，你今天來眉樓，要我按你要求創作新曲本就是爲了她吧！其二，你深情演唱《小姐向北走》以及爲她買“如意巾”和“如意褲”，還不明顯嗎？”
顧橫的話讓王紫稼突然之間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問：“你有什麼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嗎？如若有，以後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是我辦得到的，我一定盡全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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