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柳下送別 一曲感慨
而薄珏將玻璃窗戶弄出來後，顧橫讓顧炎武先置辦了一個店鋪，就叫“道天”玻璃坊，顧橫是這麼想的，就讓“道天”這個名字一直讓顧客熟悉，從而形成品牌效應！接着顧橫趕緊安排人把玻璃窗戶放到裏面展示，當然玻璃坊的窗戶也是玻璃的！
玻璃坊裏除了玻璃窗戶，還有顧橫之前建議薄珏弄的一些玻璃盤子，玻璃杯子，玻璃茶壺等，這樣玻璃坊的玻璃製品顯得多種多樣，更能吸引人！
爲了加大宣傳力度，讓這些玻璃窗戶，玻璃杯子，玻璃茶壺，還有玻璃盤子等都裝到自己眉樓上，還有柳如是的畫舫上。一些達官貴人和富商巨賈看到了，也紛紛仿效！
由此，“道天”玻璃坊的生意也開始騰飛了！
另外，吳有性的“道天”醫館也收到不少學徒，也有不少病人前來“道天”醫館尋醫看病。
眼見玻璃生意已步入正軌，“道天”醫館也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了，歸莊更是早就獨立處理“道天”紡織坊的事情了，顧炎武便向望向眉樓窗外的顧橫來辭行，準備前往福建和兩廣了！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三月天，秦淮河邊的垂柳在吮吸了春天的甘露後露出不一般的美。又細又長的柳條上就鼓出點點鵝黃，慢慢地綻出絲絲嫩綠，輕輕地拂過水麪。
遠遠望去，那枝條好像掛着千萬串淡黃，淡綠的珠子，大有“萬條垂下綠絲絛”之感。柳樹亭亭玉立，枝條婀娜多姿，像條條綠色的錦緞，在春風中飛舞，那麼輕柔，那麼素雅。
顧橫想着，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仿效古人，來個柳下送別，以此表達自己對顧大哥的感激和不捨！
因此顧橫在顧炎武打算離開時道：“顧大哥，你此去千里迢迢，讓我去那秦淮河邊的柳樹下爲你彈奏一曲，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也祝願你一路順風吧！”
“哦？橫波要爲我彈奏一曲？那顧某不勝榮幸啊！”顧炎武很是意外，沒想到顧橫願意主動彈奏一曲爲自己送別。
“好啦，我們去柳樹下吧！”
顧橫不想再囉嗦，直接抱着古琴，讓顧炎武和自己一道出了眉樓，來到秦淮河邊的柳樹下。
顧橫想了想，道：“顧大哥，雖然是柳下送別，但我不想彈悽悽慘慘，悲悲慼慼的送別曲，我接下來彈唱的曲子也與折柳送別無關，但卻是我希望顧大哥和我都能擁有的一種人生狀態或者說心態吧！希望顧大哥喜歡聽。”
“究竟是什麼歌曲？這麼特別，我很期待了！”顧炎武道。
“馬上安排！”顧橫笑道。
顧橫說完便開始讓小翠擺好琴，顧橫坐在琴凳上開始彈唱。
當顧橫剛開口唱“遊俠某，名遠傳，而今江湖談。仇者多，友兩三，但逢敵手難。雨盡碎，風如潮，出手引狂瀾。”時，顧炎武很是喫驚，想不到顧橫一開口，竟然能以女子身唱出男兒遊俠的豪邁氣概！
再到顧橫唱“未收招，三聲笑，皆醉了。遠風急，忽回首，明月漫千山。天地渺，意氣滿，踏歌至長安。”時，顧炎武覺得自己此刻也已經是意氣滿滿！
顧橫接着又在忘情地唱“燈影繁，酒正暖，滿座均貪歡。衆人酣，拂衣散，烏雲然。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只戀生殺。醉裏論道，醒時折花。”這一段。
顧炎武聽着聽着彷彿看到自己與人抒憤心中壘塊、指點家國興敗事的“論道”。
顧橫接着又唱到“遊俠某，名遠傳，而今江湖談。仇者多，友兩三，相逢皆恨晚。檐上霜，窗邊月，爲我留一盞。過江南，踏天山，不曾還。劍影翩，血光寒，似鬼亦似仙。說書人，應笑我，既瘋也如癲。辯正邪，如明月，今圓別時缺。倒不如一拍案，入寒淵。”
顧炎武感覺到江湖渺遠，顧炎武隨意推開一家鄉野酒肆的柴扉，忽見席間正坐着位故知老友時的那種欣喜。也有了“盡皆江湖客，同是遠遊人”的不醉不罷休。
但顧炎武再細聽，又感覺是“醉裏挑燈看劍”、“醉裏夢中說汴州”與“少年狂，醉題萬字平戎策”的“醉”的感受！
顧炎武感覺自己悟到了俠者的道。
最後顧橫唱“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
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只戀生殺。醉裏論道醒時折花。傳言道江湖年少，不諳世事繁華是敵是友不妨一戰罷！待何人何年有心與我，拭血論茶。夢裏依舊，明月天涯。”
聽到這裏，顧炎武感覺自己終究還是一爛漫少年，自己可以自由、熱烈、熾情、無拘束，即便“仇者多、知者僅二三”，世間不平事、家國隱憂、隻身遠遊
那又怎樣！那不過是醉時乘興才抒發的少年狂氣罷了。醒時，仍是那個喜愛輕劍、快馬、華服、詩酒，信馬由繮、隨手摺來道旁野芳綰在冠邊，然後勒緊繮轡，“信歌踏長安”而去的少年遊俠
一曲終了，顧炎武忍不住道：“橫波，謝謝你爲我彈的這首曲子，我很喜歡，我尤其喜歡“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這句，有着灑脫不羈的少年俠氣！”
“對了，這首歌曲名字叫什麼？”顧炎武問道。
“你喜歡便好！這首歌曲名字叫《明月天涯》，顧大哥，此去不知有有多少未知的危險，但我希望顧大哥能始終冷靜樂觀的面對，像遊俠一樣看的開，灑脫不羈一點，這樣才能找到比較妥當的方法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顧橫道。
“嗯！我會的，橫波，你這首歌曲很獨特，也很好聽！很是讓我感慨，讓我學會了很多。”
顧炎武突然停了下來，一會兒才道：“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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