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哈?
女土匪屬性依舊在繼續,蘇二紅摸了摸,忽然手指輕捏,心中竊喜,兩個字的感嘆詞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蘇爽爽就如書上描寫的那樣,拼勁最後一絲力氣捂住嘴:“系統,咱們同歸於盡吧。”
“你歸不去我也盡不了,”系統一點也不害怕,不過察覺她的憤怒還是停止了女土匪屬性,然後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了,如果這時加上‘好/硬/好/粗好/大’這句臺詞,我保證,這將是整個電影最大的爆點和笑點,沒準你能靠此拿個最佳新人之類的獎項。”
“我不想拿什麼獎,我只想要臉。”聽到導演喊卡,蘇爽爽裝作累的氣喘吁吁,把頭埋在膝蓋憤怒跟系統說。
蘇爽爽沒敢再看於瀝,太尷尬了。
接下來的戲她混同夢遊,好不容易捱到收工,抱起蘇小花貼着牆根一溜煙走人。
蘇小花很憤怒,大聲責問:“媽媽,你太沒禮貌了,你壞,爲什麼不讓我和爸爸說再見?”
“因爲,因爲你媽剛纔打了你爸爸屁股,還摸了唧唧,沒臉見他啊!”蘇爽爽默默說。
一直到回家洗刷完畢上了牀,蘇小花小朋友依然對此事耿耿於懷,蘇爽爽不得不祭出大招:“寶貝,媽媽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
蘇小花想了想,決定暫時原諒媽媽。
蘇爽爽沒有唱搖籃曲的經歷,腦中恰好響起段旋律,於是隨口唱了出來:“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噢~~~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盪悠悠,哦,盪悠悠......”
蘇爽爽:“......瘋了吧。”
蘇小花不滿意,抗議說:“媽媽,我不想聽這個,我要聽小雞歌。”
蘇爽爽:“......”
好不容易哄睡了蘇小花,蘇爽爽仰天長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劇組有專門的微信羣,她打開於瀝的頭像又關上,關上又打開。
怎麼說?
沉浸角色裏太過投入,不是有意冒犯。
沒想到那是你的唧唧,以爲是腰帶什麼的,不好意思。
好像說了更尷尬。
直到把自己抓了個披頭散髮,蘇爽爽還是沒想到好的說辭,乾脆放棄。
信息沒發出,倒是在微博看到了自己的最新消息,不知道爲什麼,那段視頻只上傳了幾十秒,沒有前因,沒有後果。只有蘇爽爽揮着高跟鞋,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毆打月球切面記者場面。
之前酒吧跳鋼管舞,疑似從事過性/交易的熱度還沒散,又來了個打人的視頻,這不自毀形象嗎!
評論區果然一邊倒:
“太惡劣了,這樣的人也能進娛樂圈?”
“心疼那位記者,看看人家的素質,臉都破了,愣是不對女人動手。”
“呵呵,在酒吧那種場合跳鋼管舞,能有什麼素質。”
“活脫脫一個潑婦啊!”
更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找不到蘇爽爽的微博,組團去了《江湖依舊在》官博下抗議,聲稱不換人就去投訴,不允許劣跡斑斑的藝人污染大家的眼睛。
蘇爽爽皺眉,想了想給駱奕衫發了條信息:“?”
那邊回的很快,簡簡單單四個字:“靜觀其變。”
有人觀不了其變。
郊外某別墅內,於瀝和經紀人胡海山你瞪我,我瞪你,活像在比誰的眼睛大。
胡海山年近半百,經他手帶出來藝人橫跨老中青三代,經紀人圈裏無人不知,一般的藝人見了面都得恭敬稱一聲“胡哥”。
胡海山咬牙切齒一拍桌子:“於瀝,你進入娛樂圈那天起咱們定過規矩,遠離是非,不參與,不表態,用作品說話,這纔有了今天的地位。現在你要工作室發聲明,替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說話,我不同意。”
“不是替她說話,事發時我在現場,記者先出口傷人,蘇爽爽羞怒之下這才動手,我只是把看到的講出來,”於瀝一攤手,眨眨眼,“你不同意也行,那我正好順便註冊微博賬號,我自己說總行了吧。”
“......你,要氣死我是吧,”胡海山見硬的不喫,改走他路,聲音低下來勸,“澄清了能怎麼樣,她在酒吧跳鋼管舞這是事實吧,風向你也看了,分明有人在背後搞她。打人事件以你於影帝如今地位出來發聲大概可以揭過,現在的重點是——一致認爲從事過色/情交易,你不要跟我說相信她不是這種人,娛樂圈是什麼樣你不懂?黑白顛倒,三人成虎,說不準把你自己搭進去。”
於瀝沒說話,神色一正問:“胡哥,誰在背後操作?”
“還能有誰,王媛媛唄,被替換了心懷怨恨,我也不問你和蘇爽爽什麼關係,先別衝動,容我想想這事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胡海山擺擺手,打開微博,忽然睜大眼睛,”哎吆我去,反轉了啊,厲害啊,這哪家公司的手筆。”
事件完整視頻流出。
只見那月球切面男記者遞過兩千塊,獲得提問權後衆目睽睽之下大聲問:“請問,你以前是否從事過色/情交易?”
蘇爽爽一掀眼皮:“沒有。”
記者不死心,毫不顧忌這樣的問題有多麼難堪繼續問:“評論裏有人自稱是你的嫖/客,說你技術特好,什麼姿勢都能接受,並且有和你的合影爲證,你怎麼解釋?”
“我沒解釋,”蘇爽爽微笑,脫下高跟鞋,忽然劈頭蓋臉砸下,“和老孃合過影的男人多了,別人說什麼你就信啊,來來,咱倆合個影,然後髮網上說我又多了個嫖/客。”
場面開始混亂,男記者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旁邊有同行試圖阻止蘇爽爽,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聽蘇爽爽仰天大叫:“麻蛋,誰耍流氓,老孃和你們拼了。”
這視頻一出,一面倒的評論漸漸出現幾條感嘆:
“哇塞,打的好過癮。”
“好帥,攻氣十足,我有些明白曲鋒導演爲啥要選她演蘇二紅了,本色出演啊!”
“好剛烈的姑娘,那同情男記者的人呢?”
“颯啊,好想上去幫忙,原來高跟鞋還能這樣用。”
“我怎麼有點喜歡蘇爽爽了。”
類似這樣的評論慢慢增加。
網友的眼中,瓜反轉了,好像罵錯了人。
而在圈裏人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背後操作的人顯然在想利用輿論的同情心,讓蘇爽爽來個徹底大翻身。
當事人蘇爽爽並沒覺得高興多少,名利前途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另她發愁的是,摸唧唧事件之後,於瀝原本和她還不錯的關係徹底變了。
兩人除了對戲之外毫無交集,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四天之後,《江湖依舊在》順利殺青,於瀝據說去國外參加某個頒獎禮,沒有出席殺青晚宴。
曲鋒導演倒是給了蘇爽爽個意外驚喜。
因感念蘇二紅演的太出色,邀請蘇爽爽參加下個月在艾森威爾國際電影節舉行的首映禮。
艾森威爾國際電影節,當今影響力最高的五大電影節之一,一個新人,初次扮演的角色就能登上國際舞臺,單憑這點,足以羨煞圈裏無數人。
然而蘇爽爽的驚喜點不同尋常,她想的了四個大字——紅毯爭豔!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
上一世,身爲普通白領,只能以喫瓜羣衆對女星們的造型指點江山,現在,終於輪到她自己了?
接下來幾日,經紀人駱奕衫並沒有立刻給她安排工作,蘇爽爽倒也不急,有件事正好趁着沒出名之前趕緊做——
原身的兩個姐姐!
原主父母雙雙重病臥牀,爲了方便白天照顧,這纔去了酒吧跳鋼管舞。
和於瀝意外一夜激情後懷了孕,兩個姐姐藉此把她轟了出去,之後父母去世,兩人瓜分了家產,原主包子性格,感覺心中有愧,認爲沒有自己父母可能不會去的那麼早,竟然默認了兩個姐姐的行爲。
然而她這份容忍並沒有得到回報,意外身亡之後,唯一的女兒蘇小花無人領養,只得被送到了福利院。
蘇爽爽沒有什麼替原主尋個公道之類的念頭,她純粹心裏不舒服想找點事發泄發泄。
能狠心看着親外甥女去福利院的人,應該得到相應的報應。
惡人自然要有惡人制。
這一日,蘇爽爽電話通知剛收不久的三個小弟來一趟,蘇大龍離得最近,二十多分鐘後趕了過來,神色激動請示:“老大,您終於要出手了,咱們先收拾誰?”
“不打人,要錢,”蘇爽爽咧咧嘴,遞過去張早寫好的借據和兩張照片,“去找這倆人,就說我欠了高利貸,失蹤了。”
“竟然有人敢欠大姐的錢不還,反了,看我怎麼收拾,”蘇大龍同學義憤填庸,看了看照片一愣,“老大,欠賬的是倆女的啊,和您什麼關係?”
“我親姐。”蘇爽爽也不隱瞞,三言兩語講了遍事情起因,“出手有點分寸,別鬧太大。”
蘇大龍猛點頭,狠狠向照片呸了一口:“忒過分了,怪不得和老大長得一點也不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爽爽下意識想起,原主的兩個姐姐一個又黑又胖,另個黑又瘦。
再想想,原主的父母皮膚都很黑,長的只能算勉強周正。
怎麼生出了蘇爽爽這麼個膚白貌美的閨女?
基因變異?
再者,放任外甥女去福利院,難道不怕親戚朋友的風言風語?
世間之事只怕推敲。
蘇爽爽起了疑心,拿着照片問無所不知的系統:“原身是親生的嗎?”
“不是,”系統話鋒一轉,“但礙於不能泄露和改變劇情的原因,親生父母是誰不能告知宿主。”
又是和劇情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