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李小虎腿斷了
這一刻,陳浪切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嘎吱……
房門開啓。
院子裏抱着果果的李秀芝,猛的擡起頭,雙眸中的欣喜瞬間氾濫成災。
“秀芝,我回來了。”陳浪溫柔的說道。
李秀芝還沒說話,在她懷中睡覺的果果先動了起來。
小妮兒盯着陳浪看了一會,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會。
然後從孃親的懷中跳下來,跌跌撞撞的撲向了陳浪。
陳浪急忙蹲下來,一把將果果抱在懷裏。
“爹爹!”
喊了一聲後,果果就開始嗷嗷哭:“我想你。”
小小人的眼淚兒打溼了陳浪的衣領,也打溼了他的心。
陳浪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哽咽:“爹爹也想你,還有你娘。”
將果果抱起來,走到李秀芝身邊。
這一次,李秀芝主動的牽起了陳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一路辛苦了。”
懷中是乖女,掌心是愛妻。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果果終究還是抵不過睏意,在陳浪的肩頭,抽泣着睡着了。
陳浪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牀上,正要起身,發現果果的小手還拽着自己的衣袖,再擡頭,果果又睜開了眼,眼神中盡是委屈與不安:“爹爹,別走。”
陳浪摸着閨女的額頭,溫柔的說道:“爹爹不走了,睡吧。”
這句話彷彿一針安定劑,話音未落,果果腦袋一歪,徹底栽入了夢鄉中。
陳浪給她蓋上被子,又親了親她的小臉兒,緩緩的退到了門口。
一轉身,就被李秀芝抱了個滿懷。
飽滿擠壓胸膛,腰肢盈於手掌。
這種情況,除非是柳下惠這種男人中的極品,否則是沒人扛得住的。
陳浪微微往後仰,藉助月光瞄準了李秀芝的脣,狠狠的親了下去。
又軟又甜。
人間甘霖,不外如是。
正所謂春風雨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不管是陳浪還是李秀芝,都已經壓抑的太久。
這一吻,就像是打開了大壩的閘門,洪水咆哮着衝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過程大家不喜歡,所以我幫你們跳過】
雲收雨歇後,陳浪光着腚跑去房間,悄悄的拿走了兩牀褥子。
辦事兒的時候太過專注,根本沒考慮別的,現在停下來才意識到,柴房的草垛是真的扎屁股……
鋪上褥子,感覺好多了。
陳浪把李秀芝攬入懷中,感慨道:“秀芝,我覺得我這輩子圓滿了。”
李秀芝的肌膚上,有着未曾退卻的殷紅,眼眸中更是春波流轉,溫柔無限。
她也沒想到,時隔多年的爆發,會來得這麼猛烈。
雖然她一開始是準備把這一晚留到新家的,然而短暫的兩日分別後,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什麼計劃、安排,通通見鬼去吧。
當然,除了原本的思念之外,還有一件事兒,也促成了李秀芝今晚的“衝動”。
“二郎,我有幾件事想跟你說。”李秀芝摸着陳浪下巴上的鬍渣,小聲的說道。
陳浪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說吧,爲夫聽着呢。”
“是不是想給果果添個小弟弟?”
“那咱們可要努力了。”
說完翻身就準備二次征伐。
李秀芝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嗔道:“討厭,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陳浪回到剛纔的姿勢,道:“哦,是什麼?”
李秀芝緩緩的吁了口氣:“魚蝦蟹的買賣,咱們做不成了。”
陳浪微微挑眉,道:“預料之中。”
李秀芝愕然:“你早想到了?”
陳浪笑了笑,說道:“從醉仙樓研究出魚蝦蟹的全新做法後,我就預料到,他們早晚會加大收購魚蝦蟹的力度。”
“而徐坤這傢伙,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也肯定憋着勁想要報復回來。”
李秀芝道:“跟你說的差不多,你前天出門沒多久,徐坤就又來到村口收魚蝦蟹,每一斤的價格比我們高三文錢。”
陳浪道:“村裏人喫過一次虧,應該不會馬上改換門庭吧。”
李秀芝道:“剛開始是這樣,可到了第二天,情況就變了。”
“怎麼說?”陳浪問道。
“徭役……”李秀芝摟緊了陳浪的胳膊,“縣衙下來發了告示,今年的徭役秋收後立刻開始,要持續大概一個月。”
“徭役太苦了,村裏的婦人都想給自家男人多攢點錢,這樣到了徭役的場所,兜裏有錢,也不至於太苦。”
“有時候一個銅板,說不定就能保住一條命。”
陳浪點頭:“如此的話,倒是能理解。”
李秀芝道:“這還沒完,告示發佈的當天下午,衙門又來人了,向咱們徵收與民同樂稅。”
這個詞兒把陳浪給搞蒙了,撓着頭想了半天,道:“咱們大燕有這個稅種?”
李秀芝口吻越發苦澀:“差役說,今年是太后七十歲的壽誕,要與民同樂,按照人頭徵收三十文的稅。”
陳浪瞪圓了眼睛:“臥槽!”
“宮裏那個死老太婆管這玩意叫做與民同樂?”
李秀芝急忙捂住陳浪的嘴,道:“二郎,小聲些,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被人聽了去,會有大災禍。”
陳浪雖然覺得李秀芝有點小題大做,但咋說呢,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聽牆角跟告黑狀的小人。
陳浪分家後,家裏就三口人,按照每人三十文的標準,也就一錢銀子不到,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但其他家庭條件沒這麼好的村民怎麼辦?
河中村每家每戶的平均人口是六口,最多的能有十二口,這個稅費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承受的重量。
意味着他們前段時間摸魚撈蝦的錢,全都得貢獻給村裏那個死老太婆!
如果再加上徭役……就更可怕了。
這爛世道,當真是不讓普通老百姓快活。
陳浪這邊義憤填膺,忽覺肩頭一涼,低頭看,發現李秀芝哭得是淚流滿面。
“秀芝,你怎麼哭了?”陳浪驚訝的問道。
李秀芝哭着說道:“二郎,你這個身子骨,去服徭役……我怕呀。”
陳浪扶着額頭,面色呆滯。
他想起來了,童生是沒有資格免徭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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