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皇后的疑惑
對方稍稍愣了愣，隨後便牽扯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來：“皇上，臣妾的母親在臣妾十歲的時候就過身了……”
周芹聽到她的話，呆了一下。
她本意也只是爲了體恤皇后，卻沒想到倒是惹得對方不高興了。
聽對方話裏的這個意思，似乎只認爲她的母親纔是自己的親人？
周芹只看過《甄嬛傳》，然而劇中卻絲毫沒有提到過皇后的親人，更多的卻是對主角的描寫……
皇后的母親在烏拉那拉氏的地位不高，只是她父親的第三房妾室，在產下宜修後的第10年，就因爲當時因生產而留下的沉痾痼疾，遺憾離世了。
她的父親對她並不照顧，更多的目光則是聚集到了純元那裏。
最初皇后的母親與父親也算是有些感情的，但是後來卻因爲權勢而娶了後來的夫人，對她母親的情意也就淡了，只不過後來見其日日夜夜傷神，便還是出於憐憫對方，而將其納爲了妾室。
當時還有一個通房與其一同入府。
可見皇后的父親對其母親的情誼其實並沒有多少……
這樣也就罷了，她母親雖然只育有宜修，可是那夫人卻也只生下了一女，可也許是造化弄人，原本中人之姿的夫人，卻生下了那樣冰肌玉骨的純元。
宜修從小就被早她一步出生的嫡長姐搶光了風頭和寵愛，待她嫁入了王府以後，本來以爲美滿的生活就要開始了，而她也能從此擺脫庶出的身份，成爲另一個家庭中的嫡系……
後來發生的事情也都知道了，純元成爲了四大爺的嫡福晉，而哪怕後來她成了繼後，也始終矮了對方一頭。
繼室雖然也是妻，可是在元妻的面前卻依舊只能算是妾……
如此，也就無怪乎皇后先前會那樣瘋魔了。
只不過這些皇后是不會主動提的，周芹爲了不露餡，也不會特意去問，於是這件事情便只能壓在對方的心底。
她看着皇后那有些沉痛的表情，因此便找了一些其他的話頭說說：“好了好了，先不想這些，宜修，朕今日見了沈自山的那些政績，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才，而淑妃也在宮裏這麼久了，朕也着實喜歡，便打算給沈自山升一升官，也將沈夫人封爲二品福康夫人，你看意下如何？”
皇后從方纔的沉痛中回過神來，隨後便說道：“也是應該的，淑妃當初封妃時，皇上就該如此了，想當年華貴妃封妃的時候，她的母親也是得了誥命的。”
只不過卻是個三品淑人罷了。
也不知道華貴妃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不會生氣，她向來是最愛在這些小事上計較的。
皇后想到這裏，便笑着搖了搖頭。
當時和華貴妃鬥得像兩隻烏眼雞似的，如今倒也會替對方擔心這些……倒真是造化弄人。
周芹點了點頭，又見外面的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晚膳先前的時候就已經用過，她和皇后本想就這樣睡下了，可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聽了那離奇故事的緣故，她雖然閉上了眼睛，卻是怎麼都睡不着。
一邊的皇后也是如此，她之前睡過，現在精力充沛，一點睏意都沒有。
發覺身邊之人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於是便主動從背後攬住了周芹，輕聲說道：“皇上這是怎麼了？睡不着嗎？”
周芹見狀便轉過身去回抱住了對方：“興許吧，朕沒有什麼要睡的意思。”
外面的月光明亮，但是卻照射不到二人的牀榻上來，昏暗間只能看清對方模糊的臉龐。
周芹只能感受到皇后仰頭呼吸時，那噴灑在自己臉龐上的溫熱氣息，以及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其餘的便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
咳……
香香軟軟的……
“皇上。”
忽然，皇后低低地呢喃出聲，周芹聞言“嗯？”了一聲，隨後便聽對方又道：“爲何忽然會對臣妾這樣好？”
對方這樣突然的問話給周芹整的有點懵，但是隨即便下意識地說道：“因爲你是朕的皇后。”
“只是因爲這些嗎？”
今天的皇后似乎有點不太尋常，周芹見她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心底裏總有點毛毛的，但是卻不能敷衍了事，於是便只好說道：“自然不止這些，你我相伴那麼多年，這些都是朕應該做的，好了，夜深多思恐傷心神，你如今是朕的妻子，這些就足夠了。”
說着，她將皇后往懷裏攬了攬，對方也迴應了她這樣的親近。
周圍的氣氛再度歸於寂靜，也不知道皇后在想些什麼，她靜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些什麼話語，隨後便又再次開口說道。
“皇上，臣妾覺得您自從登基以後，似乎變了許多？”
周芹這會兒總算能確定皇后哪裏不對勁了，感情她這是對自己前後的反差終於起了疑心了。
黑暗中，周芹默默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安撫，她別無他法，只能反問道：“那朕這樣的變化，皇后覺得如何？”
對方聽見了她這樣的回答，似乎終於是確定了心中的某個想法，便摸黑撫了撫對方的臉頰，學着周芹方纔的口吻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這些就足夠了，臣妾覺得……都好……”
說着，她往對方的懷中又蹭了蹭，期待開口道：“皇上，您許久沒有贈過臣妾什麼了，臣妾斗膽，想要您再送臣妾一件首飾。”
首飾？
幹嘛忽然問起這個？
周芹的心中疑惑着，隨後就聽皇后呢喃說道：“臣妾手上的這對手鐲已經有些舊了，臣妾想要新的。”
她聞言微微一愣，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答應的事情，於是就乾脆答應了下來。
聽着皇后黑暗中傳來的一聲愉悅的淡笑，周芹眨了眨眼，又將皇后摟緊了一些。
更深露重，正值兩人都睡不着，便乾脆做一些和諧的運動。
又是一夜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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