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
在“大觉醒运动”中沉睡的這些专家学者们突然在同一時間苏醒，而早已安置好的检测设备也在這一刻检测到了某种一样的波动。
即便這些受试者表现得头痛欲裂，连路都走不稳，周围還是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看到了什么？有到达那個地方嗎？”
他们其实内心已经有所肯定，但只有亲自听到那個答案，他们才能真正安下心。
而那些学者们虽然浑身难受，但他们同样十分兴奋，也明白他们同伴们的着急，因为他们确实证实了那個地方的存在。
其中有一位状况沒那么糟糕的人当即就回答道：
“是的，我們确实进入了那個地方。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庞大灵能力量遍布那裡，沉积成了星云状的泽洛气体也遍地都是。”
“冥冥之中的预感告诉我，那裡是‘虚境’！”
他一口气将這些话說完，却是气都不带喘，双眼散发着强烈的信心。
而其余期待着什么的众人听到這句话后都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终于……终于等到這一天了，灵能潜质将不再只有寥寥几位天选之人才能觉醒！以后我們的所有族人，都将成为自己灵魂的主人！”
“還有那些唯物的蠢货！下次一定要狠狠用灵能扇他们耳光！”
几天后，丹卡姆大族群与几個唯心文明联合宣布他们发现了“虚境”的存在，通往“虚境”的道路不再被封闭，所有意识都可以到达那個地方。
唯物文明们最初对此不屑一顾，但随着几位极为严谨的科学家通過实验，觉醒了自身的灵能潜质后，他们才意识到唯心文明好像真的整了個大的。
不過很快，這件大事在唯物文明中就趋于平静，因为他们发现灵能对他们来說实际上并沒有那么好用。
比如试图用灵能替代常规能源的想法，随着实验结果的戏剧性而告终。他们发现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从“虚境”中直接抽取能量的机器，還不如几個原子核分裂产生的能量大。
而一位被称作“史上最强大”的灵能使用者的工作视频被曝光后，许多寰宇企业普遍认为“感觉不如已经淘汰了20年的老式机器人”。
于是唯物文明继续嘲笑：“一群用不知道多少年证明了物理至高无上的神棍。”
而唯心文明则反讽道：“一群知道明知有宝藏在此却无法利用的可怜虫。”
总而言之，“虚境”的发现对于唯物文明而言仅仅只是“宇宙中确实存在着這么一個特殊的空间”。
但是对于唯心文明来說，這是足以改变命运的一件大事。
時間悄悄流逝。李文渊也从“翡翠陵墓”回到了自己的母星。
他发现“翡翠陵墓”上有数個不稳定的“虚境”缝隙，那些失踪者都是被卷入到了“虚境”之中。
而“虚境”似乎对有机生命情有独钟，在那裡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虚境”卷走，也造就了那裡的死寂。
至于那些失踪者究竟是怎样的下场，沒有人知道。
不過在走之前，他将那块记录了過去影像的灵能水晶带了回来。
這個东西同样有着强大的功能，它能够稳定打开一片狭窄的“虚境”空间，然后和“虚境”进行接触，不用像唯心文明那般需要做许多事前准备以及花费大量的资源。
“……至于‘虚境’本身么……”李文渊思考着，然后暂时将之放在了“待做事项”的中段。
虽然从记录的故事上看，“虚境”内可能有十分危险的东西，但现在的他并不能做到曾经人类那样将“虚境”封锁。
就目前而言，他還尚不清楚裡面究竟有些什么，而且就算真有什么危险，他也觉得“守望者”這個可能与之关系最为密切的失落帝国会是第一個顶上去的。
于是他暂时安下心，尝试怎么让合成人通過“虚境”掌握灵能的同时，也在着手打造第三支舰队。
回到母星上，他独自利用那块灵能水晶打开了一小片虚境空间，然后让合成人步入其中。
他沒有让任何生物体靠近這裡，就连能自然呼吸出泽洛的莉莉安也沒有。
關於唯心文明那边有人失踪在虚境裡的消息他听得够多了，他可不希望這個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宠物”也跟着失踪在裡边。
再一次控制合成人来到這裡，一样的氛围下，一样的云卷云舒，但合成人還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所以灵能机器人什么的還是不可行的嗎？”李文渊皱着眉头，不断让合成人在此进进出出。
但唯心文明普遍经历過的“听到什么的指引”這种事并沒有发生，为此他還检测了好几遍合成人的听觉系统，以確認是不是因为机器故障而沒能“听到”虚境的声音。
“……是因为‘意识’？或者說是……‘灵魂’？”他思索着原因，然后将目光看向了科技树中，一個早就被他关注的科技。
【合成人人格矩阵】
【科技等级：7】
【介绍：经历過漫长的社会观念进步后，民众们终于理解了非肉体的“意识”也同样具备唯一性和独立性。意识的奥秘将被数据解析，神话中的壮举也将被我們实现。从此刻开始，我們将自己创造“灵魂”】
【可能科技：无】
這個科技的等级甚至比“巨构建筑工程”都高，而它达成的效果，很有可能就是让合成人变得拥有“生命”。
這其中涉及到的伦理道德問題和哲学問題极为复杂，正常文明的社会想要接受這种改变花费的時間恐怕非常漫长。
不過這些暂时都和他沒关系，因为他研究不动這种七级科技。
“……那就以后再說吧，先把灵能机器人的事放一边。最近银河的异动有点多啊，希望唯心文明那边不要再整什么大活了……”
李文渊這么想着，将重心继续投入到舰队扩展之中。
而那些被寄以厚望的唯心文明，也在不懈努力之下成功完成了对“虚境”的初步利用。
還是丹卡姆大族群，他们中的灵能专家带来了一個好消息：
“——我們进入‘虚境’中的天选者成功和一個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建立了联系！”
一名学徒匆忙地来到长老会议室中汇报了這個消息，也让众长老们喜笑颜开。
其中一人努力装作平静地說：“不错，這样一来我們在唯心文明中的地位应该相当稳固了。应该還沒有其他文明能达到和我們相近的程度。”
但更多人则是装都不装，那种在“虚境”中颇有建树的自豪感让他们都要尾巴翘上天了。
一阵吹嘘過后，才有人问道：“我們的专家怎么說？有清楚那個存在是什么嗎？”
学徒在此时却摇摇头，露出了莫名的表情：“沒能研究太清楚，那個存在只說了一句话就将我們赶了回来。”
“脾气這么不好？說的什么？”
“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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