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娄半城
四周清冷，但是屋裡却热闹非凡。
一盘盐粒花生米充当下酒菜，虽然简单，两人却沒有丝毫在意這些。
何雨柱酒量不大，稍微喝点就有点醉意，而喝醉的人话就容易多。
“你說我爹怎么想的，家裡有两個孩子，怎么就会跟着一個寡妇跑了呢？寡妇就那么好么？”
“我們也沒拦着他再找一個后妈，這直接走了是怎么個意思？”
对于何大清跟寡妇跑這件事永远是兄妹两人心中的痛，哪怕骗他们說一個原因也行啊！
可這直接一走了之，那种郁闷劲儿太让他们兄妹两人憋屈。
要不是从一大爷口中知道，何雨柱還以为何大清去给人做菜，结果這一去不复返，再回来都30年后了。
身体的伤痛或许容易痊愈，心灵的创口却需要時間和孤独来慢慢舔舐与忘却。
何雨柱一边喝着酒，一边朝着李平安倾诉着，很快就满脸通红，那是酒劲上来了。
李平安慢慢品味着酒，這酒确实够劲儿，顺着喉咙顺流而下，进入胃裡先是热辣然后化为一股暖流。
对于寡妇好不好這事，李平安不得而知，反正儿子随爹倒是不假。
想到剧中何雨柱那舔狗+傻狗的行为，李平安很难想象眼前這個憨厚的少年会成为那样的人。
“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好好工作，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挣钱养家，其他的别去考虑。”
“再說了，你爹走几個月了，就沒给你写信？会不会是一大爷帮你收着了……”
李平安一步步揭露着事情的真相，以上帝视角给对方提醒。
“不会吧，一大爷要是收到不早就告诉我了，再說他拿着也沒啥用啊！”
不愧是傻柱，四合院裡最老实的那個人，现在的他自然不会知道易中海不告诉他可是有深意的。
那就是为了在何雨柱穷困潦倒时雪中送炭，這样将来养老的人也就有了。
要知道，這個四合院裡可是有他不少的养老人选：贾东旭和何雨柱。
至于许大茂，易中海完全沒有考虑进去，毕竟人家父母双全，绝对不会成为他养老的后备人选。
“有机会你去问问，反正就一句话而已！”
李平安也想知道這一大爷易中海会怎么回答，死不承认還是怎么的？
“行，我记住了，来喝酒，今天咱们把這半瓶喝完……”
何雨柱直接把酒瓶裡的酒分完，碰杯后一饮而尽，辣的他不停的往嘴裡塞花生米。
“喝啊，养鱼呢？今天谢谢你了，以后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成，正好我找了個对象，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来帮我主厨怎么样？”
虽然何雨柱现在刚进轧钢厂食堂，可是自小何大清教他厨艺，做出来的饭菜绝对沒問題。
“啊，你這事办的挺快的啊，等嫂子进门我可得好好见见……”
何雨柱答应下来了，虽然他才十六岁，可是跟着他爹不少帮忙，对操持這事轻车熟路。
“那是，家裡就我一個，赶紧找個媳妇過日子，总不能让我們李家断了香火。”
李平安可以肯定，李家从下一代开始绝对会香火鼎盛，要是父母地下有知，绝对会乐的合不拢嘴。
……
“油條，又香又酥的油條！”
“包子，猪油渣馅的大肉包！”
“豆汁，豆汁……”
“豆浆，豆腐脑……”
大清早，街边传来热闹的声音。
离四合院不远的一條街道的四叉路口，街道两边有不少店铺都把摊位支到了外面，水汽蒸腾缭绕，吸引不少路過的人们。
李平安随意挑了一家包子铺，這裡人流络绎不绝。
闻着飘来的油條和包子香味，看着一层层的蒸笼裡新鲜出炉的热包子，令人口舌生津，他不禁喉咙处滚动几下。
“师傅，来两個肉包子和一碗豆浆！”
“好嘞！”
看着面前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和大肉包子，李平安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
用猪油渣做成的包子，吃进嘴裡有种独特的香味，绝对是這個时期难得的美食。
眼下還沒开始公私合营，等到55年這种现象就会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公家食堂、饭店。
吃饱喝足，身体裡残存的酒意也荡然无存，浑身透着一股暖洋洋。
李平安想到今天要办的事情，径直朝着轧钢厂方向走去。
“同志，我過来报到，该找谁？”
“厂长正好在，你直接過去就行……”
见李平安手裡亮出的介绍信，门卫给他指了指方向。
……
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娄至明把厂裡最近的报表放到一边，站起身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他感觉目前的局势扑所迷离，作为一名爱国的大资本家，曾秘密资助過政党，为国家的建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轧钢厂现在還属于娄家名下的资产，可是已经流出国家要接管的小道消息，這种风吹草动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看来得做两手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上面怎么对待我們這些人？”
联想到最近听来的消息，娄至明眉头微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决定。
是抛下资产离开這裡？
還是坚持下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吵醒他，娄至明转過身，按耐住心头的想法，朝着门方向开口。
“請进！”
李平安迈步进去，目光扫過房间裡的布置，把手上的介绍信双手递上去。
“娄厂长，我叫李平安，今年19岁，這是政府给我开具的介绍信……”
“目前轧钢厂有不少位置，你准备进车间還是进保卫部？”
想到信裡描述的情况，娄至明略一思索，为对方提供了两個选项，对待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他相当有好感。
当年他可是秘密资助過共党，要不說他眼光准呢！
“我想进车间学钳工，希望找個好师傅带带……”
保卫部的工作危险和清闲并存，可是要真刀真枪要干仗的，李平安知道自己的本事，决定找個稳定的工作先干着。
說不定等孩子出世，系统奖励下来，他才能有更多的選擇。
……
从裡面出来，李平安心中唏嘘不已。
今天见到娄半城，那气势确实不一般，想到对方的遭遇，只能暗自感叹。
想到娄家经历的磨难，或许是时代的缩影，個人力量在大势面前犹如螳臂挡车。
甩甩脑袋不去想将来的事儿，反正還有十几年，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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