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逐漸崩潰 作者:未知 王輝找中介要了一個臉盆,往裏面裝了十幾捧細沙。 端着臉盆回到寶馬五系旁邊。 “兄弟,這是要幹嘛?”宋德坤疑惑道。 王輝笑道:“老哥,我這是土辦法,不過就是容易把車弄髒,你別介意。” 說着,他捧起一捧細沙,往五系後輪上方的位置,一甩。 “咦?”宋德坤父女同時愣住了。 後輪上方,有一塊位置,沙子被牢牢得吸在車表面上。 而且,勾勒出了一個小小的矩形輪廓。 “這裏吸着一個。”王輝敲敲車蓋,“這種定位都是磁鐵吸在內壁的,沙子裏有鐵砂,所以就能試出來。” 依法炮製。 最後,王輝找到了三個定位。 確定了位置,直接在二手車市場找了一個汽修店,部分拆開,將定位取下。 避免了全車拆卸。 費時費力又費錢。 宋德坤拉着王輝笑着嘮嗑,言語裏對王輝佩服得不得了。 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約定拉油的時間。 最後,宋德坤的姑娘做東,請王輝和周雅吃了一頓飯。 這才賓主盡歡。 回到加油站,已經是晚上九點。 由於搞定了最重要的貨源,而且用十分實惠的價格拿下,周雅高興得不得了。 對王輝是百般奉迎。 王輝盡享溫柔。 第二天,全新的油品就順利入庫,加油站終於走上了正軌。 但是,中午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歡。 這位沈家大少爺,竟然爲父親的公司一口氣辦了三十張兩千塊的油卡。 最後,沈歡繃着臉道:“這是菲菲跟我爸求來的,要謝就謝她!” 然後轉臉道:“王輝,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那我希望你能徹底斬斷菲菲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沈歡晃了晃油卡:“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臨走前,沈歡深深得看了周雅一眼。 王輝看了看周雅,滿頭霧水。 不知道她哪裏有問題。 …… 而在同一時刻。 嶽琪正在李田的鞭子下,痛不欲生。 自從她確診之後,奇蹟般的,李程程再也沒有爲她安排過所謂“客戶”。 但是,李田折磨她的時間開始變多。 目前,李田的傷勢還沒有痊癒,隔幾天就要去醫院換藥。 他不敢用力,害怕腹部的傷口撕裂。 所以,這小子就開始使用工具。 多數時候,是鞭子。 “啪啪啪!” 皮鞭抽在嶽琪身上。 嶽琪,痛苦萬分得在地上翻滾着。 強忍着不發出聲音。 因爲李田和她約定,如果能夠全程不出聲,獎金翻倍。 嶽琪治病,已經把掙來的錢幾乎用完。 特效藥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 她,需要更多的錢! 李田打累了,把鞭子隨手一扔,靠着牆氣喘吁吁,算是休息。 嶽琪,感覺自己裂開了。 全身上下,裂成了幾百上千塊。 這一個瞬間,她恨不得自己死了纔好。 “我……可以起來了……麼?”嶽琪哀求道。 “起來吧!”李田冷冷道,“連二十鞭子都承受不住,廢物!” 嶽琪,捂着嘴,淚水滂沱。 不久前,她還是李田最寵愛的女人。 爲什麼現在,她成了李田的出氣筒? 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才和李田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 嶽琪的記憶都模糊了。 只是,美好的記憶,馬上就要徹底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痛苦過往。 “哦,對了……你那個前夫王輝,開了一個加油站。”李田冷笑道。 “啊……是麼?”嶽琪勉強笑道,“他,就是挺能折騰的。” “你想不想回到他身邊?”李田忽然道。 嶽琪,立刻就愣住了。 “不可能的……”嶽琪苦笑搖頭,“他不會接納我的。” 李田的臉色,驟然陰沉:“聽你這意思,還真想回到他身邊?” 嶽琪打了一個寒顫。 壞了。 剛纔自己情緒激盪,竟然不小心觸到了李田的逆鱗。 李田這個人,對女人的佔有慾,強到令人髮指。 哪怕和嶽琪現在已經到了兩看相厭的程度,也決不能指望他會放嶽琪自由。 “看來,還是打得輕啊!”李田撿起鞭子,獰笑着走到嶽琪面前。 鞭子,破開空氣,狠狠抽在嶽琪臉上。 “啊!”嶽琪慘叫着捂臉倒下。 血,從指縫中流出。 這一鞭,嶽琪破了相。 “李田……你放過我吧……求你了!”嶽琪哀嚎不已。 “我爲什麼要放過你?”李田獰笑道,“你前夫可是狠狠得捅了我一刀,這個仇,我記一輩子!” 嶽琪,脆弱得趴在地上,緩緩擡起頭。 臉上是解脫般的笑容、 她喃喃道:“可是,田兒,你折磨我,王輝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啊!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打我,只能說明,你沒本事報復他!” “什麼?”李田勃然大怒,一腳踹在嶽琪的胸口。 “噗!”嶽琪噴出一小口鮮血。 捂着胸口,半天都緩不過氣兒。 “哈哈……哈哈哈!”好容易呼吸順暢了,嶽琪,笑了。 嘴角是血跡。 身上是李田鞭子留下的血痕。 此刻的嶽琪,哪裏還有一點點之前的美麗? 模樣,極爲恐怖。 “你笑什麼?”李田憤怒至極,扯着嶽琪的頭髮,厲聲問道。 “我笑……我自己……是個瞎子!”嶽琪臉上都是木然,“竟然,以爲你會是我後半生的伴侶!” “我真是傻逼!”嶽琪自嘲一笑,“你連王輝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趕不上!” “你如果……不是靠着家裏的勢力……你給王輝提鞋,都不配!” “啪啪啪啪!”狂怒中的李田,狂扇嶽琪耳光。 “賤人!”他狠狠將嶽琪,摁在地上。 嶽琪的額角,在下落過程中,砸在了茶几邊緣。 立刻開了一道口子。 血,讓李田微微清醒。 他放開了手。 從兜裏,掏出兩沓百元鈔,砸在嶽琪臉上,笑道:“行,今天你還真給我了一些新鮮感,以後就這樣,激怒了我,我動手纔有感覺!” 說完,李田拄着單拐,慢慢挪出門。 嶽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十多分鐘,她才慢慢爬起來。 臉上,佈滿了血跡。 她拖着疼痛不已的身體,爬到客廳角落,取出了急救箱。 靠着牆,拿出酒精,清洗傷口。 然後包紮。 胳膊疼得擡不起來。 額頭的紗布,歪歪扭扭。 兩沓帶血的錢,躺在地上。 嶽琪盯着錢,笑了:“真好,又有錢了。” 只是,她的眼睛,沒有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