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兩極反轉
臉上的血色,好似被冬日的寒風一掃而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見他的雙眼圓睜,眸中閃爍着驚愕與惶恐的光芒。
“陳大虎,你給我住口!”這話幾乎是咆哮着低吼出來,聲音中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和緊張,企圖以此來警醒陳大虎,進而阻止他繼續胡言亂語。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主動招惹‘賈環’,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陳大虎不知‘賈環’,但王金安可是心知肚明。
這可是賈府,乃至整個大唐最年輕有爲的府案首,豈是你能隨意羞辱誣陷?
你陳大虎若是想找死,也休想將我拖下水!
這一刻,王金安可以說是恨死了陳大虎。
王金安心中暗自焦急,對陳大虎的愚蠢行爲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再怎麼恨,也不能解決當前的問題。
唯有求得賈環的原諒,方纔能安然無恙脫身。
於是,他連忙彎下腰,姿態卑微到了極點,臉上的肌肉因緊張而扭曲,勉強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顫聲道:“環少爺,我……這……他所說的純屬胡言亂語,絕非事實,呵呵……您千萬別信!我與這陳大虎其實並不熟稔,只是偶爾碰面,點頭之交而已,絕非什麼兄弟情深……”
死貧道,不死貧僧。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的好。
既然這事是你陳大虎招惹,幾次三番提醒仍不能幡然醒悟。
那就不要怪他王金安翻臉不認人,與其割斷情義。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保全己身。
陳大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和憤怒。
忽地,他挺直了身子,望着王金安提醒道:“王兄弟,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已經忘了,在東街葫蘆酒館裏,咱倆舉杯對飲,一同結義的事情了嗎?”
“現在不過遇到了個小小的秀才,能奈咱們何?”
陳大虎依舊沒有將警告放在心上,仍是覺得賈環不過是普通一名秀才罷了。
既是區區一名秀才,又能將他們怎麼樣?
大不了花點銀子,找大總管解決便是。
可是王金安的做法,卻讓他感到憤怒與不齒。
就因爲一個秀才,就要與他恩斷義絕?
這等行爲,他如何能忍?
王金安在瘋狂補救,陳大虎瘋狂找死。
可以說,王金安真的快要被陳大虎氣死。
“陳大虎,我警告你,立刻、,馬上閉上你的烏鴉嘴!”王金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其怒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沒等陳大虎有所反應,猛地揚起右手,手掌中帶着一股勁風,毫不留情、狠狠地扇在了陳大虎的臉上,瞬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震得周圍的人都爲之一驚。
“老大!”陳大虎的小弟們見狀,不由得齊聲驚呼,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隨即,除了留下兩人看護被抓住的人外,其餘人紛紛快步走到陳大虎身邊,圍成了一個半圈,警惕而又不安地看着眼前的變故。
他們爲陳大虎的小弟,自然認得王金安,故而纔會對眼前的變故有所不解。
兩人以往稱兄道弟,難道就因爲眼前的少年而反目成仇?
這讓他們怎麼看,心底都覺得不可思議。
陳大虎捂着臉頰,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受傷的神色。
整個人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直直地僵立在那裏,心中翻涌着驚濤駭浪。
他被打了,被一直視爲好兄弟的王金安打了。
這怎麼可能?
陳大虎難以置信地盯着王金安,聲音中帶着不解:“王兄弟,你......爲什麼?”
王金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慌亂和憤怒。
而後瞪着陳大虎,一字一句地擠出牙縫道:“爲什麼?你還有臉問爲什麼?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這是賈府的三少爺賈環,是我大唐最年輕有爲的府案首!而你,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口出狂言,辱罵、誣陷環少爺?”
說到最後,王金安是咆哮着喊出了這些話,語氣中無法抑制憤怒和焦急。
賈家的權勢滔天,陳大虎這個蠢貨,竟然想要將他拖下水?
難道他不知道與賈府作對,結果只有自取滅亡嗎?
王金安心中暗自咒罵着,整個人好似抽口了所有力氣,身體無力地軟了下去。
“賈府何曾有傳出賈環三少爺的消息?”陳大虎大聲質問,臉上滿是質疑。
“你這是被這傢伙騙了,三少爺,三少爺...明明就沒有什麼三少爺,除非...”
說到這裏,陳大虎的語氣突然變得遲疑起來。
因爲他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除非他是那個庶子少爺,一個賈府連僕人都瞧不起的庶子。我們......”他的話語中帶着明顯的恐懼和不安,即將說出口的話有種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話還沒說完,陳大虎的腦海中又想起了什麼。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滋生。
賈府最近出了一個天才少年,是大唐最年輕的秀才。
莫非此人,正是那人?
想到這裏,陳大虎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汗流浹背,全身顫抖。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這一刻他彷彿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怎麼會這麼倒黴,竟然讓他招惹至這種人物?
王金安見他已經反應過來,心裏壓着的氣也稍稍緩了一些。
現在只有讓陳大虎認錯,方纔能求得賈環的諒解。
於是,大聲呵斥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向環少爺認錯?”
王金安的話語中帶着明顯的焦急和嚴厲。
情況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儘快讓陳大虎認錯求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
陳大虎此刻,再也沒有了方纔的囂張氣焰。
而是宛如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王金安的話落下之後,只見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環...環三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趙槐盯着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心裏要多解氣就有多解氣。
於是乎,他慢悠悠地說道:“喲呵,這就知道錯了是嗎?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很硬氣嗎?不是不將我們賈府放在眼裏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副德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