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都疯了 作者:止逆 止逆: 第804章都疯了 “是!”参谋长听了,马上转身去下达命令。 方旅长却抬头看向地圖,“我還真不信,你们能长了翅膀不成。” 原始森林中枝繁叶茂,从高空看去,一望无际的绿色。 灼热的太阳照射在丛林上空,一层湿热的雾气逐渐在林叶间升腾, 使得树林中又闷又热,普通人在這裡可能只一会就会受不了,更不要說长途跋涉。 但此时丛林裡,红箭旅的一個连正按搜索队形前进。 谭晓琳背着装备,满脸疲惫,带着b组队员悄悄地跟在最后面,向着更纵深的森林挺进。 密林深处, 担任尖兵任务的士兵停住脚步报告, “连长,還有十裡就出林子了,沒有任何发现。” “還见了鬼了!”连长纳闷儿地看看四周,除了噗噗的脚步声,林子裡一片安静,“也许她们根本沒走咱们這條线。大家都饿了吧?抓紧点,出林子让炊事班做红烧肉犒劳犒劳!” 士兵们一听,都是一阵欣喜,再顾不得警戒,欢呼着高兴地往前跑。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谭晓琳做了個手势,四人放慢脚步,与前面的队伍拉开了距离,“马上要出林子了,咱们再跟着就要被发现了,走這边。” 几個人顺着旁边的小路拐弯,进了林子, 身后激动的士兵根本沒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沒多久, 几人来到一道高二三百米的陡峭绝壁前, 近九十度的峭壁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谭晓琳看看掌上电脑,“绕過去要多走三十多裡,抓紧時間歇歇,就从這裡上!” 叶寸心坐在地上打开电脑,看了看不禁皱起眉头,“他们正在部署对2308地区布雷。” 谭晓琳也凑過来,看到那個路线,不但沒有生气,反而欣喜的笑了下,“那是通往导弹营的,這就是說,猞猁她们沒被抓住,从沼泽地穿插過来,直接去了导弹营!” “红箭旅一定是找不到他们,沒有办法中的办法。” 叶寸心点了下头,随后飞快地操作着电脑,“方旅长知道我們混进他的队伍了,准备沿途设卡拦截。” 谭晓琳想了想說, “嗯,出了林子還得想個金蝉脱壳之计。咱们上吧!” “我打头!”沈兰妮起身,叶寸心一手背起背包,一手拦住她,“你的脚還沒好利索,我先上!” 說着不等沈兰妮反应,率先把身体紧紧贴着山壁,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动,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峭壁很陡,几乎已经尽九十度的峭壁上,四人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不敢低头往下看,如同几只迷彩色的蚂蚁在蠕动,面对這样的攀爬,任何人也不敢大意。 眼见快到崖顶了,叶寸心抱住一棵小树想往上爬。 突然,小树松动了,碎石哗啦啦地落入山谷。 叶寸心心头一急,忙拔出匕首,猛地往崖边的石缝裡一插,旋即一個鹞子翻身跃上了崖顶。 直接跌坐在地,叶寸心无奈的摇了摇头,還有些心有余悸。 可虽然一阵后怕,却也知道不是耽搁的时候,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打开攀登绳,哗啦啦甩下去,将攀登绳的另一端绕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谭晓琳伸手抓住攀登绳,叶寸心使劲将她拽了上来。 唐笑笑看看头顶,一脸的欣喜,“太好了,我自己也能爬上来!” 可這么一兴奋,唐笑笑左脚踩空,整個身体失去平衡,顺着山脊往下滑。 情急之下沈兰妮眼疾手快,伸出腿,钩住了唐笑笑身后的背囊,唐笑笑一個鲤鱼打挺,翻身跃上旁边的树干,唐笑笑看着沈兰妮,心有余悸地伸出大拇指表示谢意。 叶寸心松了一口气,甩下绳索,把唐笑笑拉了上去。 四個人趴在崖顶,风声呼呼地刮過,谭晓琳看着电子地圖一脸惊喜,“太好了,再走五公裡,咱们就出去了!” 唐笑笑一脸忧郁地說,“也不知道猞猁她们怎么样了,我都想开心果了。” 谭晓琳收起地圖,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說,“放心吧,她们跟我們一样,都是从毒狼那個活地狱熬出来的女人,沒什么应付不了的,走!” 谭晓琳一挥手,四人背着背囊快速朝小路行进。 此时的沼泽地外的小菲和a组的几個女兵瘫在杂草地上,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脸满身都是泥巴,活像一個泥人。 小菲侧头看了看队友们,张了张嘴,想起身,又倒下了。過了一会儿,强打起精神,坐起来,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划了一刀,黏稠的鲜血缓缓从刀口下流出来,把嘴贴上去,吮吸着。 “奢香、蚊香……开心果,快……快起来。”小菲沙哑地叫醒队员们。 阿卓强睁开眼睛,“猞猁,我……我动不了。” 另外两名队员沒說话,点头表示同意。 小菲吮吸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几把军用匕首都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刃折射着太阳光。 田果犹豫了下,“我妈說了,一滴血,一年命,我可不敢!” 阿卓拔出匕首刺向自己的胳膊,血慢慢流了出来,她连连吮了几下,“那你就留在這裡……喂狼吧!” 田果一听,也颤抖地举起匕首,闭着眼睛刺向自己的胳膊。 小菲這是利用這种方式刺激自己,让自己瞬间的精神起来,虽然這是短時間的,時間一久肯定還会显现出疲惫,但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很快,疲惫不堪的女兵们慢慢恢复了斗志,小菲简单地包扎好手臂,站起身深吸了口气,“咱们走!” 几個女兵互相搀扶着进入了小树林。 已近黄昏,远远地可以看见公路了,谭晓琳带着女兵们趴在不远处的灌木丛裡观察着。 远处,有個很高的土坎,紧靠公路,公路下面长满了茅草,再下面是一條水沟。 谭晓琳举着望远镜,“离红箭旅指挥部還有一百多公裡路,望山跑死马,靠两條腿肯定是来不及了,咱们得借辆车用用。” 叶寸心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裡观察,“云雀,你看在那块很高的土坎设伏,還是到水沟裡?” 沈兰妮肯定地說,“当然是土坎了,居高临下,便于出击嘛!” 谭晓琳迟疑了下,随后摇头說道,“土坎虽然居高临下,但是从上往下跳,空间比较大,敌军一惊动,一個翻滚就可以沿着水沟逃跑。我看還是水沟好,从下往上,迫使敌人逃无退路!” 叶寸心点头,收好狙击步枪。“走,听国防大学的!” 几人低姿朝公路方向快速跑去。 四個女兵们隐蔽在草丛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监视着路面情况。 好一会一辆挂着伪装網的吉普车急驰而至,车窗摇下来,副驾驶上少尉的胳膊放在窗口上。 谭晓琳紧紧的盯着对方,眼见他们越来越近,便低声命令道,“战斗准备!” 叶寸心举起狙击步枪,瞄准镜裡,驾驶员的身影在摇晃,沈兰妮拿着测距仪在报数据。 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地锁定驾驶员的脑袋,叶寸心轻吐一口气,“可以了!” “行动!”谭晓琳低喊。 噗!一声枪响,驾驶员头上冒着烟,连忙刹车。敌军少尉连忙跳出来,举着枪四下看。 谭晓琳带着唐笑笑已经跳上路面,举枪对着他,“缴枪不杀!” 少尉下意识的便要扣动班机,却還是慢了一步,一枪被打在身上。 见這情况,少尉顿时懊恼一拳头砸在车上。 谭晓琳审视的看了看对方,“你们是哪個部分的?执行什么任务?” “红箭旅陆航大队的……”少尉终于抬起头来,下意识的說着,可随后反应過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叶寸心听着,却笑了出来,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四名女兵连人带车转移到附近的密林裡,迅速隐蔽起来。 谭晓琳看着叶寸心,“說吧,你的主意是什么?” 叶寸心坐下,拿出地圖,指了指說道,“這裡是红箭旅陆航大队的战备机场!” “什么意思?我們不是要去搞红箭旅的指挥部嗎?這是南辕北辙啊!”沈兰妮撇撇嘴,“我們去那裡不是更远了嗎?” 叶寸心瞪她一眼,不满的說道,“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說完!” 沈兰妮抱着胳膊說。“行,看你能吐出什么牛黄狗宝来。” 叶寸心沒空和她斗嘴,指着地圖上的路线图,“现在红箭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指挥部,他们布设了天罗地網,就等着我們钻进去。我們现在去,不管怎么去,即便完成任务也逃不出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我們要想干脆漂亮地完成任务,就得借力打力。猞猁她们去搞防空导弹营,就是借力打力,那我們干嗎要那么傻,非要钻到红箭旅指挥部去呢?他们有很多兵种,能摧毁他们指挥部的有好几支部队,不是嗎?” 唐笑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一脸的兴奋,“說得对啊!不過——你能开好直升机嗎?” 叶寸心不屑地說,“我們不是都学過武装直升机驾驶嗎?” “那能一样嗎?难道說,我上個驾校,开了两個小时车,就能开车玩特技?老天爷啊!那可是武装直升机,一架好几千万呢!万一摔坏了怎么办?還有,我們就在直升机上啊!這一摔下来,可比撞车严重,一爆炸,莪们连尸首都找不到啊!”唐笑笑一听顿时有些急了,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相对于她的激动,叶寸心却平静地說着,“可我們不止开了两個小时啊,我們学了七十個小时的直升机驾驶啊!” 沈兰妮在旁边一直沒說话,抱着胳膊思索着,不知是在不是在想着這個可行性。 谭晓琳看她,“少将,你怎么看?” 沈兰妮抬起头却点了下头,“我觉得列兵說得有道理。” 叶寸心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沈兰妮。 唐笑笑张大嘴,“什么?!你還觉得她說的有道理?难道你想我們都活活被烧死啊?就是不摔下来爆炸烧死,我們也会被开除军籍的!盗窃军用直升机,那果断是违法行为,你们知道嗎?开——除——军——籍!” 谭晓琳忙拦住她,“别激动!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嗎?我当個兵容易嗎?我九岁就进文工团舞蹈队了,九岁!我吃了多少苦啊?现在才是個正连文职!這一闹,我什么都沒了!你說,我怎么能不激动?”唐笑笑這么一說,都快哭了。 叶寸心难得耐心地看向她,“可是现在是演习,演习就是战争!這是他们要求我們的标准,我們只不過是照样做了!” 唐笑笑带着哭腔,“哎呀,你是三岁小孩子啊?难道說,为了這個特战队员的资格,让我什么都沒有了嗎?” “我流的汗水不会比你少!我都敢干,你怕什么?患得患失,你到底干不干?”沈兰妮打断她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說着。 “我不管,你吃的苦是你的,就算是比我多,可也不能代替我不是。”說着摇了摇头,“我不干!” 沈兰妮转头看着谭晓琳,谭晓琳眼中却多了几分坚定,“我同意!” “什么?连你也疯了嗎?你這個少校也不想要了嗎?!”唐笑笑真的快哭了。 谭晓琳一脸平静地說,“這和军衔有什么关系?仗打不赢,我哪裡有脸挂军衔!” 說着嗤地一声撕掉了领章。 沈兰妮见了眼神一亮,也动手,“我也沒什么好眷恋的!” 叶寸心顿时笑了出来,“你们当干部的都不要了,我個一拐還有什么好怕的?” 嗤的一声直接撕掉了。 唐笑笑左右看看,“疯了,全疯了!” 三個人笑着都看着她,谭晓琳說,“就剩下你了,你干不干?” 唐笑笑急促地呼吸着,“你们都疯了,還剩下我怎么办?让我在這裡等死嗎?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去!”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章,咬了咬牙,嗤也撕了下来。 唐笑笑看着手裡的领章,“這次行了吧?” 相关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