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找外快門路
把小傢伙交給秦芳，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這個季節，衣服難乾的很，只能把袖子洗洗，曬不幹就用火烤一下。
秦芳也爲難了，家裏沒有多餘的衣服了，能穿的都套身上了。
只有幾件男人的春裝，小丫頭怎麼穿啊！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你穿這個，能夠蓋到腿。”
向暖冷的都打擺子，直接接了過來，趕緊套在身上。
家裏爲什麼就窮成這個樣子啊，家裏一共就六套棉衣，向父向母各一套，兩個人要上班，沒有棉衣真不行，孩子沒衣服就躺牀上，也能過一天。
兩套三四歲的是祖傳的，從老大傳到了現在的老小，八九年了，年紀比這個身體還大。
穿的再仔細也補丁疊補丁，彷彿補丁上長了個衣服，硬邦邦的，一點不暖和。
還有兩套四個大一點的孩子換着穿，還有兩件厚毛衣，還是羊毛的。
女款，目前是兩個姐姐穿，是餘紅的，洗了之後縮水就穿不上了，就給了兩個大一點的女孩子。
這家是真的窮啊！
她空間裏面有棉服，但是都是花裏胡哨的童裝款，這個年代根本不能用，她想着把衣服拆了，把棉掏出來，再弄點布料搞件棉衣。
她要冷傻了，她之前身上是兩件夾了一點點棉的小襖，加上兩件大人的單衣，上身其實還行，但是腿特別冷，也不知道她老了之後會不會得老寒腿。
秦芳看了眼脫光的小兒子和六閨女，嘆了口氣，出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拿進來一個破破爛爛的鐵盆，底下埋着木炭，面上是草木灰和煤渣，這樣木炭能燒的久一點。
房間真的很小，十個平方都不一定有，所以一個小炭盆也還是能讓屋子暖起來。
沒一會兒，這個小屋人就滿了，全部坐在牀上，向暖都怕牀塌了。
可能是人太多了，空氣不流通，向暖還真沒那麼冷了，靠牆坐着，想着搞點副業，能搞的不多，只能搞點手工活兒。
糊紙盒，粘珠花。
她們這邊沒聽說過有粘珠花這個活兒，就只剩下糊紙盒了。
這個活兒得去街道辦弄，那肯定是沒戲的，她們家可是雙職工，雖然過的實在是一言難盡吧，但確確實實是雙職工，這種活兒肯定是緊着沒工人或者一個工人但是勞動力過剩的家庭。
勞動力過剩說白了就是家裏閒着的大人實在是太多，養不起啊。
不過可以去找廠裏的婦女主任，不知道爲什麼一個紡織廠有婦女主任，反正就是有，而且特別熱心，給她家送過一條比較舊的棉褲。
不過拆了塞被子裏，孩子多的弊端就是什麼都不夠。
盤算着盤算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再次睜眼就到下午了，看着大家的模樣就知道中午沒喫，她沒說什麼，帶着一羣孩子往外走。
“哎哎哎，幹什麼去？”秦芳窩在牀腳做鞋子，用的都是一些實在是沒有必要打補丁的衣服，這個年代沒有一塊布料可以年紀輕輕就下崗，那必須是要反反覆覆再利用。
“六妹、六姐說帶我們出去一趟。”幾個孩子異口同聲，聲音還挺大。
對面的秦山打開門站在門口，挑眉看了眼向暖，“一家之主，帶着他們什麼去？”三歲的小奶娃都抱出來了。
向暖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笑逐顏開，就是瘦了點，不然也是可可愛愛的超級萌娃，“唉~你是不知道啊，節流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開源，我帶着他們賣慘去。”
秦山臉上的笑停都停不下來，小丫頭真有意思啊，一口氣嘆的九曲十八彎，彷彿愁壞了的小老太太。
也懂了小丫頭要幹啥，沒忍住在心裏感慨，小丫頭鬼精鬼精的。
“去吧去吧~等着一家之主帶回好消息。”
餘紅也出現在門口，拍了一下男人，“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鼓勵一下我們的一家之主。”
秦芳對幾個孩子的想法一無所知，確定不會跑遠就沒管了。
向多福這個時候不在家，去弄門去了，家裏門破了個大洞，屁用沒有。
婦女主任家
幾個孩子悽悽慘慘慼戚，一臉可憐相。
於芳從窗口看到，馬上就出來了，她是認識這些孩子的，畢竟家裏有八個孩子的家庭還是很少的。
當然不包括沒分家的。
“進屋，進屋，外面多冷啊。”風呼呼的吹着，幾個孩子搖搖欲墜，造孽喲！
“謝謝嬸子。”向暖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就是臉被風吹的變形，笑的挺可憐。
於芳嘆了口氣，趕緊把孩子都帶進屋，於芳住的是一個小院子，還挺寬敞的。
兩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在牀上打鬧，地上放着一個火盆，屋子裏麼也暖和。
“孩子，有什麼困難和我說，能幫的我絕對沒二話。”於芳倒了幾杯熱水給幾個看起來穿的最單薄的孩子，說話的時候也帶着笑意，是一個細心還溫柔的人。
“嬸子，我家的情況你肯定也有所瞭解，我們就是想問問嬸子能不能幫忙給我們找個糊紙盒的活兒，我們一羣孩子沒事就乾點，也能貼補一下家裏。”
如果對方是喜歡推諉，不怎麼辦事的，向暖肯定會把話說的頂頂漂亮，再拍兩句馬屁。
但是面對於芳就不用，她是真的做到了溫柔耐心的對待，也辦實事，她就只用樸實的話語把目的說明白。
於芳愣了一下，她還以爲這些孩子是想要補貼的，她們是對一些特別困難的家庭有幫扶，向家過的確實差，也沒到需要補貼的份兒上，她連怎麼拒絕才不傷孩子心都想好了，沒想到幾個孩子的來意竟然不是要補貼。
“糊紙盒？我幫你們爭取爭取，你們先回去吧，我晚上給你們答覆。”
聽到對方這麼說，向暖帶着人說了聲就離開，外面實在是太冷，撒丫子就跑，她在末世的遭罪程度也就這樣了，雖然有極寒，但是也有羽絨服，她還有房車呢。
就是開不了，當個根據地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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