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吳督檢
“啓稟聖女大人。”
“我們幾個無法進那勝味樓中。”
“這些消息是花了些銀錢,找衙役打聽的。”
“據他們說,齊首領三人是龍驤侯身邊的一名護衛所殺。”
黎紅蟬杏眼圓睜,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說,齊快刀三人,是被一人所殺?!”
“可知那人是什麼身份?”
幾名教徒對望了一眼,都是搖頭。
爲首的教徒諾諾的回道。
“只知道,他們稱呼那人爲李校尉。”
“其他的並不知曉。”
黎紅蟬好看的鳳眼微眯。
“李校尉嗎?有意思。”
隨即黎紅蟬眼神一動,他馬上想到了剛纔龍驤侯隊伍中,回頭望向這裏的那名男人。
那個眼神讓她莫名的恐懼。
她現在有九成把握可以確定,那人應該就是斬殺齊快刀的李校尉。
“看來有機會,我得會會這個傢伙。”
“殺死教中護法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不提這位心下苦惱的紅蓮聖女。
此時龍驤侯的隊伍,已經返回到了館驛。
不過因爲今日女侯爺在勝味樓遇刺,此時的館驛也是密佈護衛。
在館驛的東院之內,龍驤侯白景正給舍妹白雨萱講述剛纔的遇刺之事。
還把從刺客身上發現的武德司腰牌交給妹妹查看。
聽完大姐描述的遇刺過程,白雨萱用手捏着腰牌,皺眉思索,隨即說道。
“這麼看,刺殺大姐的主使之人,並不像是輔國將軍。”
“對方身上,故意留下武德司的腰牌,這麼做更像是有人想嫁禍。”
女侯爺也是微微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不知,這背後主使是何人?”
白雨萱轉身坐到牀上說道。
“還能是何人。”
“不是教門的,就是哪家反賊所爲。”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紅蓮法教。”
“畢竟咱們剛在慶州,將他們的根基連根拔除。”
聽聞這話,女侯爺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白雨萱問道。
“對了,那些刺客的屍體在何處?”
“若要查找幕後主使,從刺客的面容下手最是容易。”
女侯爺說道。
“刺客屍首交給了本地的衙門。”
“不過我已經讓人,畫下了幾名刺客的面容。”
“有時間我會讓專人慢慢查訪。”
隨即女侯爺又感嘆道。
“今日又多虧了李原,若不是他在我身邊。”
“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忽然,女侯爺看向舍妹,呵呵笑着出言調侃道。
“對了雨萱,今晚過後,李原可就是你的郎君了。”
“你可莫要丟了咱們白家的臉面。”
“可要好生伺候你家郎君啊。”
聽聞這話,剛纔還多謀善斷的白雨萱,臉上瞬間就騰起了紅霞。
表情帶出來些小女兒態,羞澀的嘟囔道。
“姐姐你又拿我取笑。”
下午時分。
信州衙門派人來到館驛。
說是北川道武德司的督檢官。
聽聞龍驤侯遇刺之事,快馬趕到慶州。
想求見侯爺。
龍驤侯心中明白,這位督檢估計是想解釋下刺客身上繳獲腰牌的事情。
不過見一見也好,於是便讓他進來。
在館驛正堂,一名面色肅然的中年武官,快步走入堂內。
遠遠的看見龍驤侯,此人連忙躬身行禮,口中說道。
“北川道武德司督檢吳均,拜見龍驤侯。”
女侯爺沒有說話,而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手中則把玩着那塊從刺客身上繳獲的腰牌。
督檢算是武德司中的高級武官,也是北川道武德司的總負責人。
看着他滿身的灰塵,以及頗爲憔悴的神態。
女侯爺估計,他是應該接到了信州衙門的消息,就立刻兼程趕來。
開玩笑,一位侯爺在信州,被一名攜帶武德司腰牌的人刺殺。
這事如果真的傳了出去,後面在有人推波助瀾大做文章。
那麼第一個倒黴的,定然是這位武德司督檢。
肯定會先治他一個督查不力的罪過。
所以這位吳督檢,得知這個消息後,先是驚懼,然後馬上從北川鎮守衙門兼程趕到信州。
無論如何,都要當面和龍驤侯解除誤會。
這位吳督檢也是心思縝密。
他先去了信州衙門,查看了幾具刺客的屍首,確認這些人並不是自己的手下。
也不是他熟知的武德司懸刀衛。
這纔多少有了些底氣,來找龍驤侯解釋。
不過眼下看,這位女侯爺顯然還在氣頭上,對他的拜見並未迴應。
而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望着他,就像是在審視那些刺客的同謀。
在這種莫名的壓力之下,這位吳督檢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其實女侯爺心中也知道,這次刺殺跟眼前這位督檢,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
否則也不會馬上趕過來,想誠心誠意的解釋。
不過女侯爺素來對這些武德司差官不喜。
現在正好有他們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中,白景肯定是要好好敲打他們一番。
女侯爺見這位吳督檢,面色緊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直滴下來。
覺得拿捏的也差不多了。
便開口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好你個武德司,居然敢刺殺本侯,你們是想造反嗎?”
聽聞此言,這位督檢,噗通一聲跪伏在地,慌忙澄清。
“龍驤侯大人誤會了!絕無此事。”
“我們武德司只是朝廷鷹犬,怎能做下如此事來。”
“這定是有宵小冒名頂替,想嫁禍給我們武德司,引起朝局紛亂。”
“侯爺睿智,您絕不可上當啊!”
此時吳督檢的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女侯爺用手摩挲着那塊武德司腰牌,語氣悠悠的問道。
“那吳大人,我問你。”
“這塊武德司的腰牌,你又該如何解釋。”
“它可就掛在那名刺客的腰間。”
吳督檢趕忙又對着龍驤侯磕了一個頭,然後回道。
“啓稟侯爺,我們懸刀衛監察百將,與各路逆賊多有衝突。”
“去年,我們北川道督檢府就失蹤陣亡多達十七人。”
“這腰牌遺失幾塊,落到反賊手中也屬正常。”
女侯爺冷哼了一聲。
“哼,好話都被你說了。”
“那你如何證明,這事與你們武德司無關。”
“在退一步說,即便這事與你們無關,我遇刺這事,如若不是因爲你們遺失了腰牌。”
“那些刺客豈能化裝成懸刀衛,輕易靠近本侯爺。”
女侯爺這幾個問題句句在理,
吳均不由得,將頭低的更深了。
“您.....您說的對。”
“此事,卻是我們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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