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張牙舞爪的男人
鄭畫笑着看向錢春華,“還沒有,春華姐,你找我們有事?”
她們知道,一般情況下,春華姐不會到她們房間裏來,就連青松青峯和鄭然他們,也不讓他們進自己的房間。
因爲春華姐說過,她們女孩子的閨房,不能讓男生進來。
春華姐自己,也很少踏足,她說是要尊重她們的隱私。
所以這次上門,春華姐肯定是有事找她們了。
錢春華笑着點點頭,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嗯,有事想找你們幫忙。你們隨我來吧。”
等她們倆穿好衣服,錢春華帶着她們來到與隔壁相隔的那堵牆面前。
錢春華擡頭望了望這座院牆,估摸了一下,可能有三米左右,這麼高的院牆,也不知道她們的輕功能飛過去不。
錢春華沒想過找鄭然他們,她知道,鄭然的武功是在他們四人中,最高的。
她主要考慮到董念梅是女生,想要暗中保護她的話,只有鄭畫她們女孩子最合適。
錢春華指着面前的這堵牆,輕聲地問道,“你們能飛過去嗎?”
鄭畫擡頭看了眼,雖然心中詫異她爲啥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同時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春華姐,我們能飛過去,這種高度,沒有半點困難。”
太厲害了,錢春華心中暗自讚歎。
“走吧。”看完現場後,錢春華帶着鄭畫鄭琴回到了房間。
關好房門後,錢春華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需要你倆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保護董念梅。”
鄭琴一臉的詫異,“念梅姐還需要保護?”
她不明白,念梅姐的夫君都不讓她輕易出門,日日都待在府裏,怎麼就需要保護了呢?
看着面前直爽的傻孩子,錢春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的念梅姐,但是呀……,但是不能讓她發現,更不能讓她夫君發現。
總之,不能讓她府裏的任何人發現。”
“你的意思是……?”鄭畫聽了錢春華的話,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
鄭畫和鄭琴兩個女孩子,鄭畫細心穩重,鄭琴直爽乾脆,兩人的性格正好互補。
錢春華不知道鄭畫是不是真的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她看了一旁懵懂的鄭琴,還是詳細的回答了她們的問話,“我的意思是保護好念梅姐,我擔心她夫君會對她不利。”
“啊……。”鄭畫鄭琴雙雙不敢置信般瞪大了雙眼。
隔壁那個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年輕人,竟然可能對念梅姐不利?
“春華姐,你放心,我保證把念梅姐保護得妥妥的,她夫君只要敢動手,我肯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鄭琴只差沒有拍着胸膛保證了。
鄭畫看了眼傻不啦嘰的師妹,再看向錢春華,“春華姐,我們保護念梅姐,保護到什麼程度?”
錢春華讚賞的點點頭,還得是鄭畫,她心就是比鄭琴要細。
“你們只需暗中觀察念梅有無危險即可,哪怕她夫君動手打她,你們都不要出手,只需馬上回來告訴我即可。”
想了想,錢春華再次叮囑道,“記住啊,你們千萬不要出現在她們府裏,也不能讓他們發現,有事情馬上回來告訴我。”
錢春華就怕她們傻乎乎的衝上去救人,平白讓楊飛翎給自己安個讓人私闖民宅的罪名,自己有理都變得沒理了。
鄭畫:“什麼時候開始?”
錢春華:“今晚開始,你們倆商議一下,怎麼分工,家裏的事情就別管了,我來負責。”
鄭畫鄭琴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到了春華姐家這麼久了,除了做個飯,一點事情都沒有,如今終於可以幫春華姐做事了。
兩個女孩子,飛快地分工好,鄭琴守上半夜,鄭畫守下半夜,每次三個時辰,兩人輪流來,白天也是一樣。
商議完畢後,鄭琴從牀邊的箱子裏,掏出一套夜行衣,動作麻利的換好後,在錢春華的注視中,出了房門,身影極快地隱入黑暗中,再無半點聲息。
厲害,太厲害了,真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錢春華心中再次讚歎。
有了他們四人相助,自己真的是太舒心了,他們不離開就好了。錢春華第一次在心中捨不得他們。
……
隔壁楊家,一晚上的氣氛都不好。
在下午的時候,董念梅從孃家回來,楊母就一直不停的數落她,說她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一天天的,心裏只有孃家,沒有婆家。
又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有了兒子的授意,楊母是可勁的磋磨着董念梅。
董念梅心情不錯,今日回家一趟,得到了孃家的支持,讓她對未來不再擔憂,有了和離的底氣。
所以在回楊府後,當她再次面對楊母的辱罵時,只是淡然一笑,絲毫不搭理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罵得再多又怎樣,自己也不會少塊肉,等楊飛翎回來再說正事吧。
董念梅對楊母的無視,令她更加氣急敗壞,但又無計可施。
直到下午的時候,隔壁的濃煙傳到了楊府,楊家也是一陣慌亂,生怕大火燒了過來。
好在虛驚一場,董念梅更加擔心隔壁的情況。
沒想到楊母竟然令小廝把大門落鎖,不讓自己出去。
氣得董念梅差點同她大吵一架,好在後面濃煙逐漸消散,隔壁看樣子也安然無事後,董念梅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楊飛翎晚上下班回家。
沒等楊飛翎回房,楊母搶先一步惡人先告狀,告董念梅不守婦道,一天到晚都想往外跑。
還告她不孝順婆婆,回家朝自己甩臉子,不搭理自己。
正愁找不到理由對董念梅威逼的楊飛翎,頓時怒氣衝衝的回到他們的房間。
看見正一臉平靜的坐着看書的董念梅,大吼道,“你上午纔回了孃家,剛纔又要去錢家,你一天天的,總想着出去,誰家女人像你這樣的?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董念梅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陌生,往日裏儒雅的風度全然不見,只剩下了一副齷齪的嘴臉。
見到董念梅平靜的雙眼,楊飛翎更加惱怒,“還有,娘說你幾句怎麼啦?你就給她甩臉子,你懂不懂什麼叫孝道?”
董念梅沒有吭聲,面上淡然的表情已然不見,只剩下冷笑了。
她冷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覺得他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像個小丑一般。
《清平樂》裏面寫過,這樣的男人,往往都在虛張聲勢,以此來掩飾他內心的不安,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這一切,自己以往怎麼就看不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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