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隨軍出發
打完楊飛翎之後,錢春華神清氣爽,回去倒頭就睡,連剛纔淡淡的離愁都消失不見。
楊飛翎被打了,還不敢哭鬧,他害怕隔壁聽見煩,再過來揍自己一頓。
楊母看了兒子一眼,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吩咐兩個姨太太好生伺候,就離開了。
凌晨,在所有人熟睡之際,鄭然再次潛入楊府。
這一次,他沒有如春華姐一般心慈手軟,只給他受一些皮肉之苦。
而是趁着他昏迷之際,伸手點向他身上的幾處穴道,繼而轉身離去。
……
翌日一早,錢春華在家人的淚目中,上了馬車,鄭林駕駛着馬車,車廂裏坐着錢春華和鄭畫。
他們駕車來到王府,同張御醫匯合。
城門外,旌旗獵獵,如龍蛇舞動,綵帶飄飛。
戰士們身穿鐵甲,手持長矛,他們的隊伍整齊劃一。
他們列隊而立,浩浩蕩蕩,如同一條巨龍。
隨着天邊第一縷晨曦的破曉,大地被染上了淡淡的金黃,軍隊出發的時刻終於來臨。
永寧王騎着一匹雄壯的黑色駿馬,馬鬃飄揚。
他身穿金色的戰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目光充滿了狂妄。
他高舉手中的長槍,下令出發,聲音洪亮而激昂,迴盪在清晨的空氣中。
緊隨其後的是鏡門東堂的人,他們身着青衣,腰間佩戴着鋒利的刀劍,臉上寫滿了疲倦和恐慌。
他們分散在永寧王的周圍,如同一道道堅固的屏障,保衛着永寧王的安全。
騎兵們緊隨其後,他們騎着駿馬,手持長矛和弓箭,風馳電掣般衝向前方。馬蹄聲震耳欲聾。
步兵們緊隨其後,手中的盾牌和長矛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他們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爲整個軍隊提供着堅實的後盾。
在步兵之後,是伙房的人員。
他們拉着滿載糧食的馬車,這些糧食是他們前行的動力,也是他們戰勝困難的保障。
張御醫帶領的軍醫所組成的馬車跟在這些糧車後面,他的醫術高超,是整個軍隊的守護者。
這些馬車內裝滿了各種藥材和醫療器械,以備不時之需。
錢春華乘坐的馬車也在張御醫帶領的車隊裏,鄭林駕駛着馬車,徐徐而行。
整個軍隊在晨曦中緩緩前行,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中逐漸拉長,最終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
……
在軍隊出發的同時。
王府的暗室裏,鏡門西堂的人把孩子們都帶出了暗室。
有些孩子以爲要把他們帶去殺掉,一個個嚇得哇哇直哭,只有青峯和董聰好奇的四處張望着,一點也不擔心。
“小兔崽子,不怕啊。”一名瘦小個子的黑衣人打趣道,他年齡不大,還有心思來逗弄這些小孩。
董聰一臉正常地搖搖頭,“不怕。”
瘦個子更加的好奇了,“爲啥不怕。”
青峯一副你傻了表情,“如果你們要殺我們,不可能這幾日把我們關住,好喫好喝的伺候着。”
“哈哈……。”瘦個子覺得這倆小孩真有趣。
他看着還在哭鬧的其他孩子,不耐煩地呵斥道,“瞧見沒,人家年紀比你們小,都能看清楚不是要殺你們……。”
就在瘦個子絮絮叨叨的時候,西堂堂主不耐煩的走了過來,“李福子,還在囉嗦什麼,大隊都出發了。”
被喚着李福子的瘦個子連忙閉上嘴,也不再逗這些孩子們了,直接拿出眼罩和布條,給每個孩子的眼睛蒙上,再往嘴裏塞進布團。
最後,把所有孩子的雙手雙腳捆好,丟進了馬車裏。
一共十一個孩子,兩輛馬車就裝下了。
每輛馬車留下兩個人駕駛,其他西堂人全部騎馬,帶着馬車,朝着軍隊的方向疾駛而去。
在他們身後,陸青帶着下屬,不緊不慢的緩緩跟着。
永寧府,安靜了,靜得讓人心慌。
……
軍隊在路上行駛着,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錢春華事先也在馬車上鋪上了乳膠墊,但經過這半日的奔波,也把她顛得有些暈車的感覺。
隨着隊伍的行進,越來越遠離府城,空氣中瀰漫着熱浪與乾燥的塵土氣息。
透過車窗看出去,天空一片蔚藍,沒有一朵雲彩願意駐足,彷彿連天空也畏懼這熾熱的溫度,選擇遠離這片乾旱的土地。
地面上,裂開的泥土張開了乾渴的嘴巴,無聲地呼喚着雨水的降臨。枯黃的野草在烈日下瑟縮着。
偶爾有幾隻疲憊的昆蟲在草叢間穿梭,它們的翅膀在乾燥的空氣中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官道旁,一條幹涸的河流躺在河牀中,河牀上的石頭裸露着,沒有了往日的溼潤與生機。
在這個乾旱的季節,連風都是熱的,它吹過大地,卻沒有帶來一絲涼意。
……
在烈日下行進了三個時辰後,隨着永寧王的一聲令下,軍隊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忙着前行,中午所有人喫乾糧。
錢春華從馬車側面的抽屜裏,拿出兩袋千層土司,一盒滷肉,一小盆小番茄。帶着鄭林鄭畫,在馬車裏喫得飽飽的。
喝的就是水囊裏的水,每個人兩個水囊,錢春華在空間裏準備了三個大水缸,裏面都是燒好後放涼的水。
一缸是熬好的檸檬水,一缸是淡鹽水,還有一缸是奶茶。
喫飽喝足以後,錢春華才反應過來,好像一路上沒有看見董明善,明明說好的,他跟着軍隊一起走。
看見錢春華東張西望的模樣,鄭畫知道她在找董家老爺,出口說道,“我去四周找找看。”
這孩子膽大心細,此刻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同錢春華一樣,扎着高高的馬尾,哪裏還看得出是女孩子,活脫脫的一個俊俏少年郎。
錢春華點點頭,“注意安全,在出發之前回來。”
鄭畫點點頭,起身離去。
鄭畫剛離開,張御醫身邊的藥童就過來了,他遞給鄭林一袋子食物,和一個水囊。
鄭林接過後,他說晚上來取水囊,再給他們些水,就離開了。
錢春華聽見聲音,出了馬車。
“小塵,張御醫怎樣了?”錢春華叫住了藥童,他是張御醫的孫子,叫張逸塵。
張逸塵停下了腳步,笑着迴應道,“我爺爺就是年紀大了,坐久了腰痛,等下我給他按摩下,就好了。”
錢春華點點頭,別說是張御醫了,就她自己,坐了這一上午,都腰痠背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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