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孫家搬離
只見錢春華自馬車上下來後,藉助着車簾的掩護,悄悄地從隨身攜帶的空間之中取出一塊重達五斤之多的五花肉,以及一袋足有二十斤重的大米,並示意鄭然將這些物品轉交給姜村長聊表心意。
而她本人則率領着衆人朝着屬於自己的莊子行去。
莊子距離村民們聚居之地並不遙遠,大約僅有一里路程而已。
當同行的人們知曉眼前這座氣勢恢宏、莊嚴肅穆的莊子其所有者正是錢春華之際,無一不流露出豔羨之色。
畢竟由於董家的緣由,孫家上下對於錢春華的本領可謂心知肚明,但即便如此,當如此規模宏大的一座莊園真真切切地展現在他們眼前之時,卻仍舊令他們感覺如同置身夢境一般,難以置信。
需知,此等莊園絕非尋常之所,單就其所處地理位置而言已然頗爲不凡。
只有錢母一臉詫異地看着女兒,心中暗自納悶:爲何從未聽她提起過呢?
錢春華無奈地笑了笑,其實昨晚她確實想起了此事,但轉念一想,就算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乾脆等帶到現場看過之後再告訴她們也不遲。
此時此刻,徐婆婆的身體已然康復得差不多了。
她早已知曉錢母與趙母即將抵達京城,於是滿心歡喜地期待着三人重逢的那一刻。
當看見她們方纔正在處理正事時,徐婆婆並未前去打攪,而是選擇靜靜等待。
此刻眼見她們朝莊子走來,徐婆婆在徐江的攙扶下,迫不及待地主動出門相迎。
"錢妹子,趙妹子!"徐婆婆緊緊握住兩人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淚水更是如決堤般涌出。
俗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若不是因爲錢春華,恐怕自己這條老命早已不保。
錢母和趙母內心除了激動外,更多的則是欣喜若狂。
真是太好了!儘管身處陌生之地,周圍盡是生疏之人,但能有昔日的老姐妹相伴左右,今後她們在這裏也就不會感到孤寂了。
將空間讓給她們這些老姐妹們去敘舊之後,錢春華則領着其他幾個人繼續向前行進。
當孫大哥得知徐家從前也是黃花嶺的村民,並且比他們更早就在桃源鄉安家落戶後。
他熱情地與徐江攀談起來:"徐大哥啊!你們在村子裏的地基開始蓋房子了嗎?
孫大哥邊走邊問,而徐江則露出一副憨厚朴實的笑容。
並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呢,我們得先幫夫人家把莊子給翻新一下。等到明年開春氣候轉暖些,再正式動工建房吧。
孫大哥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修房造屋可不是件小事兒,急不得。
尤其像他們這樣拖家帶口的大家庭,一直寄居在錢春華家中總覺得過意不去。況且昨天剛買下的宅院若要徹底整修一番,少說也得耗費個把月功夫。
因此孫大哥琢磨着是否可以提前搬進村子裏住下。
“徐大哥,你們如今居住於何處啊?”孫大哥開口詢問道。
徐江憨厚地笑了笑,迴應道:“我們住在以前佃戶的屋舍裏,空房子多,都是完好無損的。”
說完,兩人已來到徐家暫居的地方。
一排排房屋映入孫大哥眼簾,此地距莊內主院落很有些距離,實在是一個不錯的臨時住所。
而且佃戶也是一家一家分開的,他們做飯生活都可以自己來。
孫大哥心念一動,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喚來妹妹孫美萍,將心中盤算告知於她。
孫美萍聞言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兄長所言。
自家人口衆多,居於此的確能省下諸多不便。
“大哥,我先前去與二嫂商議此事。”孫美萍說道。
既已議定,兄妹二人分頭行事。
莊子裏,只見莊子四周的道路已經與新購得的山成功打通,請來的人正馬不停蹄地修築圍牆。
青松、小靈等一衆孩童看到昔日黃花嶺的夥伴們,個個欣喜若狂。
他們像一羣脫繮野馬般,嗷嗷叫着向山上狂奔而去,彷彿又回到了黃花嶺,在獅子山上玩耍一般。
陸然等人擔心孩子們出事,緊緊跟隨其後。
錢春華笑着看向孩子們離去的背影。
孫美萍走到錢春華身旁,將他們的計劃說出時,錢春華略加思索,旋即表示贊同。
孫家久居自家確實多有不便,此乃其一。
更爲重要的是,如今氣候逐漸變化無常,倘若暴雨突至,恐怕連自家人也要遷至莊內避險。
如此看來,讓他們先行搬遷倒也不失爲明智之舉。
“莊子裏你們放心的住下,建房子一事不急,這天氣,恐怕隨時都會下暴雨。”錢春華好心的提醒道。
孫美萍點點頭,久旱必澇的規律,路上趙母和自己的娘就不停的唸叨過。
這個時刻的確不是修建房子的好時機,就連京城剛買下的宅子,只是把青瓦撿漏一下,不漏雨就行。
談好後,孫家人便來到了佃農住的排房裏,把他們需要住宿的房子分配完畢。
好在這些房子,徐家都已經翻修過了,再大的暴雨也不怕了。
孫大哥和徐江帶着人手,趕着馬車,回京城去搬行李了。
錢春華找到趙永文,將想請他擔任陸然等人夫子的想法告訴了他。
趙永文聽後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但一談及束脩之事便直搖手,“二嫂啊,千萬別給我什麼束脩,真的不用!”
錢春華心裏很清楚,趙家是沒有什麼家底的,目前到了京城,毫無收入可言,如果不收束脩那他家又該如何維持生計呢?
難不成要繼續依附於孫美萍孃家人過着仰人鼻息的日子嗎?
亦或是僅僅依靠家裏剛分得那一畝薄田勉強度日?
想到這些,錢春華忍不住開門見山道:“若你不收束脩,你們全家將來要怎樣度日呢?況且你還需準備參加鄉試呀。”
趙永文聽聞先是一愣,隨即便低聲嘟囔起來:“陸然與他師傅對咱家有恩,我若此時收下束脩豈不成忘恩負義之徒了麼?”
看來這位迂腐的書生確實把不能當白眼狼這事刻骨銘心吶!可他似乎並未考慮到現實問題——如此窘迫的家庭狀況究竟該何以爲繼呢?
看着二嫂那張明顯帶着不滿和不悅神色的臉,趙永文心裏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到底自己哪裏做錯了呢?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會惹得二嫂如此不高興。
一旁的錢春華看到這一幕,也感到十分無奈,於是開口解釋道:
“永文啊,我們付給你束脩,是因爲你確實爲此付出了辛勤的努力與汗水!
如果你不肯收束脩,那我們只能去尋找其人來做夫子咯。”
聽到這話,趙永文頓時明白過來其中緣由——原來二嫂之所以面露不虞之色,並不是對他本人有什麼意見或看法,而是擔心他拒絕束脩會讓自家陷入尷尬境地。
同時也意識到若繼續僵持下去可能真會導致失去這次工作機會,考慮至此、權衡再三之後終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收束脩了。
最後談好,一月給趙永文三兩銀子做爲束脩,教導的學生就是陸然他們,不管學生數量,只要願意來的可以,每上學九日休沐一日。
教學的地點就設置在莊園裏,反正陸然他們經常到莊子上幹活,順便抽空學習了。
等以後孫家在京城的宅子翻新完畢,搬到京城後,教學的地點就改爲在京城的錢府。由趙永文上門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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