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家裏的氣氛這?麼嚴肅，使得三丫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最後，還?是?三寶打破了僵局。
“爹,妹妹今天干的不錯啊！要不是?小沫,估計大丫現在還?在咱們家跪着呢!”
三寶剛一開口說話,李二山嚴厲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弄得三寶越說越不敢確定,聲音也愈來愈小。
“爹,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李沫低着頭，嘟着嘴小聲抱怨,覺得自?己沒做錯。
李二山看着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的李沫，重重地嘆了口氣，說：“小沫，今天這?事你是?制止了大丫借錢，可你怎麼能撒潑呢？這?樣你的名聲不好聽,爹希望你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反擊。”
前面?的話無所謂,聽到最後一句，李沫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沒想到李二山這?麼愛自?己的孩子,很感動,一把抱住李二山，呢喃道：“謝謝！”
雖然被李二山感動，但是?對於名聲的說法嗤之以鼻，又?不是?要去爲官做宰,要名聲有什麼用，既不能用來換錢，又?不能用來喫！
況且自?己只是?一個村姑，身爲一個村姑，名聲是?沒用的，只要不受氣，能喫飽，活得自?在就行。
“爹，我知道錯了，以後不這?樣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李沫積極認錯，只是?以後該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好了，說起來，今天還?是?多虧了小沫，要不是?你鬧出去，爹還?真不知道拿大丫怎麼辦？”李二山現在提起這?件事，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對啊，小沫今天真的好厲害！”家裏人也都附喝着，對於李沫的表現予以最高的榮譽。
李沫讓大家這?麼一誇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了，捂着臉跑回屋裏去了。
李柱子他們往家走，張氏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沒有停過，像桃花娘，李二山，陳氏還?有李沫，都在她?嘴裏討不了好。
大丫夫妻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不敢說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似這?樣就能讓別人看不見一樣。
一進家門，李柱子也不管還?有這?麼多小輩在場，一巴掌扇到了張氏的臉上，張氏被打的一個趔趄，要不是?站在後面?的大寶及時拉了一把，鐵定會摔倒。
“你這?個瘋婆娘，不好好在家操持家務，一天光找事兒，還?有，老二好歹是?你親生的，你怎麼就不盼着他一點兒好！”
李柱子看見張氏這?張老臉就來氣，上前去又?想打，被李大山他們攔住了。
“爹，您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這?咋還?動上手了呢？”
“不想過，就滾回你孃家去！”李柱子放下了揚起的手，撂下這?麼一句，轉身進屋了。
“李柱子，你個王八蛋，我嫁到你家三十?幾年來，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現在居然要休了我，你個天殺的，沒良心的老貨，我……”
整個院子裏都響着張氏的嚎叫聲，隔壁的鄰居肯定能聽見，李大山他們上前想把張氏拉起來，可是?張氏就賴在地上，死活不願起來。李大山他們只好乾站着。
大丫看沒人理他們夫妻，就給自?己的老孃打了招呼，悄悄地溜了。
等李柱子想起來，找今天的罪魁禍首的時候，才?發現，連影兒都沒了。
李二山一家以爲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沒想到，在家裏正逗五寶玩的時候，張氏披頭散髮的就衝了進來。
三丫手快的一把抱起五寶，回屋去了，害怕張氏傷到五寶，因爲張氏的樣子真的好恐怖。
披頭散髮，衣服破爛，臉上和手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再加上張氏又?一副猙獰的表情，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李二山，早知道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應該一把掐死你，讓你現在禍害老孃。”張氏找準李二山的位置，破口大罵，罵的還?是?那樣難聽。
李沫聽見聲音跑出來，就看見張氏雙手叉腰在那兒罵人，而李二山低着頭，雙手緊握成?拳頭，指尖都泛白了，隱忍不發。
陳氏把三寶他們往屋子趕，可是?幾個孩子都不願離開。
“我告訴你，李二山，你個沒種的孬貨，生的這?幾個崽子，一天天就知道玩，能有什麼出息？還?有那幾個賠錢貨，一天天在家裏當小姐，也不幹活兒，以後說不定就進了那髒地方，……”
“閉嘴!”張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二山打斷了，說他可以，但是?就不能說他的媳婦孩子。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人也有，李二山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媳婦孩子。
陳氏也被張氏的話氣的身子直抖，這?話太惡毒了，哪裏會是?親奶奶說的話。
被李二山大聲的音量打斷，張氏嘴一撇，不屑地說道：“李二山，我就說當初你媳婦兒氣我，你怎麼不管，合着，根子爛在你這?兒，你真是?一點兒孝心都沒有。”
李沫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再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龜了。
“呦，奶奶，你說我爹沒孝心，那您倒是?把我爹當初掙下的錢，都還?回來呀，您有我大伯和三叔孝敬的大錢就夠了，肯定看不上我爹掙的小錢！”李沫嘲諷道。張氏讓李沫擠兌的無話可說，直接撒起潑來，“李二山，你個沒種的貨，你老孃被你媳婦孩子欺負的沒地方站了，你也不管管？像你這?種不孝的人，以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張氏的哭鬧聲很大，引得左鄰右舍又?看過來了。
李沫一看人多了，跑到張氏的跟前，拉着她?的胳膊，哭訴道：“奶奶，都是?我不好，我剛剛就不應該回嘴，應該就像您說的那樣，被您賣到那種髒地方去，可是?，奶奶，髒地方是?什麼地方？我還?能不能見到爹孃？”
張氏被李沫這?問?話噎的愣住了，想說什麼說不出，這?死丫頭淨胡說八道。
聽見李沫的話，圍觀的人羣都開始討伐張氏，
“張大嫂，你這?話可說的過分了。”
“張嬸，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六丫好歹是?你孫女呀。”
“……”
張氏氣得直接上巴掌，被李沫發覺，趕緊躲開，讓張氏揮了個空，差點兒摔倒。
“住手!”李柱子聽到消息趕過來，就看見張氏揚起的手。
“行了，你再鬧，你就給我真的滾回孃家去，我們老李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李柱子抽了口煙，把煙管狠狠地抽在張氏的背上。
張氏擡起胳膊，拿袖子擦了擦眼淚，起身，沒敢說話，灰溜溜的回家了。
大家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的了，就慢慢的散了。
李柱子皺着眉頭，把旱菸管放下，嘆了口氣，對着李二山說道：“二山呀，你也知道你娘老糊塗了，以後別理她?，既然分家了，就好好過你們的日?子，有空兒來看看我就行了。”
又?抽了口煙，李柱子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就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這?些話，李柱子也離開了。
李二山一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像是?雕塑，陳氏和李沫他們也就陪着。
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李沫問?道：“哎，爺爺怎麼來得那麼及時？”
“是?我叫來的，我一看奶奶來了，就趕緊跑到老屋找爺爺去了。”四丫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像她?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
“好了，都回去吧！”李二山抿着嘴脣，低聲說道。
白天的兩場鬧劇，弄得李二山一家都不怎麼高興，晚飯李二山也沒喫，一直在屋子裏，李沫他們隨意吃了幾口，也回屋了。
陳氏收拾完，端着還?溫熱的飯菜進屋了。
“他爹，你喫一點吧，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撒氣，別人也不會在意的。”陳氏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勸道。
李二山像是?才?反應過來，下炕喫飯，陳氏放下心來，知道喫飯就好。
兩個人沒人說話，屋子裏只有筷子碰到碗盤的聲音。
李沫她?們的屋子，三丫看着兩個妹妹都緊皺眉頭，安慰道：“好了，爹很厲害的，明早起來就好了，對了，四丫，小沫，明天和後天都不能出門，要記得，千萬別跑出去啊！”
“哦，我知道了，謝謝三姐！”三丫這?麼一說，李沫就知道又?是?那些龜毛的習俗。
還?好天冷，窩在炕上也不錯，要是?再有一個手機就好了，就是?玩玩俄羅斯方塊也行呀。
第?二天起來，李二山的臉色又?恢復如常了，和大家說說笑笑，一點兒都看不出昨天的頹廢。
看大家沒什麼娛樂活動，只是?在聊天，李沫覺得把撲克牌弄出來勢在必行。
問?了三寶今天就是?忌出門，沒有不能動刀子的說法，李沫拉着三寶做一些薄的木片兒，再拿燒焦的木棍寫上數字，字母，簡易的撲克牌就做好了。
下午，一家人在炕上團團坐，李沫講了玩法，就帶着大家開始玩兒，沒一會兒，李二山和四丫就學會了，三寶和陳氏還?在懵着，而三丫拒絕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好幾天的小劇場，已經江郎才盡，今天沒有了，不過今天蠢作者親自上場，撒嬌打滾賣萌求收藏，給各位可愛的小天使比個大大的心，請看我希翼的眼神！
剛剛看到一句讓我感觸很深的話，望與各位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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