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人——羿
今天弓這種武器的出現，讓部落中多出了許多活力，即使遠處野獸的嚎叫也變得不再那麼恐怖。藉着火光，男人們舉着他們的武器在女人和孩子面前不斷進行着表演。
最後羅川不得不擺出了自己部落首領的身份，人羣才各自散去，回到了簡易的草垛之中。
羅川心情不錯，多吃了兩條魚。“看來要想辦法弄口鍋纔行，另外不知道這個星球上到底有沒有鹽，該做點正事了。”連羅川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已經與這個部落代入了一起，這或許就是人類這種羣居動物的本能把。
羅川山洞外的平地上站了一個佝僂的身軀，這是部落的一名老人，見到羅川他飛快的拿出了一張簡易弓，弓身末端還有許多木頭毛刺，而弓弦就更不能入眼了，短短的弓弦之上竟然被打了四個結，顯然他的弓弦材料都是之前壯年男人們用剩下的。
看到老人火熱的目光，羅川敷衍的說了句“不錯。”就大步走進了山洞。
山洞火堆早就熄了，羅川也沒有準備火把，因爲前幾日閉關時，他發現這顆讓他咬牙切齒的小草會發光。
羅川跑到小草前，‘咦’了一聲，一天不見這顆小草，已經漲到3寸來高，已經脫離了草的形態，貌似小時候見過的大豆苗。
“那個豆苗，哦不文明樹啊！跟你商量個事兒唄。”羅川蹲在豆苗前一臉獻媚的表情說道。
“我拒絕回答任何沒有意義的問題。”機械聲任然從羅川腦海中響起，但是羅川如果不說出來，豆苗就決計不會發聲，羅川知道自己前幾天得罪這傢伙了。
“不，有意義，絕對有意義！你看都願意帶領部落消滅紅毛人了，怎麼可能還問沒有意義的問題。”
“請說你的問題！”機械聲還是不帶任何情感。
“你看，你不是能改造身體嗎！我發現部落裏面有幾個好苗子，能不能…”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打斷。“無意義請求，拒絕回覆！”
羅川臉色微變，當然跟這顆草對着幹，喫虧的絕對是自己。很快又恢復獻媚的表情。“那個，咱們不是今天都造出弓箭了嗎？咱們現在連個把鐵刀都沒有，能不能弄兩塊鐵讓咱打箭頭？”
這次機械音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略帶人性話的鄙夷：“你會打鐵嗎？”
“我X，你個破豆苗，把老子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幫個忙這也不行，那也不成…”果然羅川與豆苗再次談崩。
在羅川睡下之後，他沒有見到豆苗的葉子下星光點點，彷彿一顆果子就要結成。
求人不如求己，而且所求的還不是人，羅川次日把部落裏所有人集合在一起。讓女人和孩子們在部落打磨石制箭頭。
而找食的任務被男人們包圓了，今天羅川要帶領男人們打獵。
在羅川要帶隊出發時，發現隊伍中出現了兩個另類。一個自然就是阿東，現在這個小傢伙已經發展到除了睡覺，哪怕拉屎也要跟着羅川的地步。這個小傢伙一直很聰明討喜，而且首領也愛帶着他，加上昨天在造弓上的指點，無形中男人們已經不在把他當小孩子看了。
而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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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個人，羅川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老人！老人手上的弓顯得那麼另類扎眼，男人們一陣鬨笑。部落裏面自然不存在什麼看不起之類的情緒，但聽到大夥的笑聲，老人還是顯得有些沮喪。“要是我年輕些該多好！”
部落裏所謂的老人，無非是長期營養不良，而且過度使用身體造成的。在現代社會這都不是什麼問題，經過一段時間調養，一樣生龍活虎。
羅川理解老人的不甘心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帶着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去狩獵，原始森林可不是過家家，四處都可能遇到危險。
羅川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和善一些。“你還是就別去了吧，放心我們只要能獵到一口食物就不會少了你們！”
羅川顯然並不理解老人的想法，沒錯如果部落遇到危機，最先被拋棄的一定就是老人。但是這種危機一定是夠大，大到能亡族滅種的時候，這些老人即使族人不說，他們也會站出來自願犧牲。
但是隻要部落還能生存下去，哪怕再難也不會輕易拋棄老人。他們落後，他們原始，但是他們是人，人永遠不應該拋棄曾經做出過貢獻的那些人
大魚部落不強大，不說喫飽很多時候連食物的影子都見不到。但是每當部落獲得食物時，最先獲得食物的是‘孩子、孕婦、老人’，而年輕的男人、女人們很多時候都是以河水充飢。
老人看在眼裏，男孩子可以長大成年輕的戰士，女孩子長大後可以成爲戰士們的妻子；（注：部落只禁止3輩近親結婚）孕婦可以爲部落注入新的血液，而他們這些老人只能漸漸垂暮，最終死去。再也不能爲部落做出貢獻，這纔是老人的痛，這種痛羅川不懂。
“要不，你幫我看山洞！對了這個山洞很重要，別人我不放心，你幫我看好。記住除了你誰也不能走進山洞半步。”羅川施展出忽悠大法，沒想到還真見效了，老人立馬從頹廢變得精神起來。拿着他的木弓跑到山洞口站好。
在女人們熱火朝天的打磨石箭頭，羅川帶着四十餘名部落裏的男人出發了。今天羅川要好好試試弓箭的威力。
部落洞口的老人，莊重的站在山洞口。如同一個衛士，“首領說別人都不放心，只放心我，看來我對部落還是有用的啊！但是首領爲什麼不問我名字呢？真想再首領問我名字的時候我就大聲告訴他，我叫——羿！”
老人並不知道，他身後的山洞中一棵豆苗正發生着怎麼樣的變化，許久許久一顆鮮紅的果子，掛在了豆苗的枝丫上，將枝丫壓的彎彎垂下。
一股強烈的召喚聲，讓羿忍不住走進山洞。內心掙扎了許久，想了想羅川說的話：“除了我誰也不能進山洞，看來我是可以進去的。我只看看就好，說不定山洞裏有長蟲呢！要是它咬到首領就糟糕了。”
羿急忙跑進了山洞，第一眼便看到了豆芽結出的那棵紅色果子。羿走上去對着紅色果子嗅了嗅，不料那棵紅色的果子立刻化作一道紅霧，轉進了鼻子中。
羿帶着驚慌，帶着不解，趕緊跑出山洞，大口喘着粗氣。“我把首領的果子弄沒有了！怎麼辦？我果然是不中用的。怎麼給首領解釋啊？”
羿腦袋很亂，並沒有看到身後一道淡淡紅影，他手持長弓，彎弓搭箭，一箭射破了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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