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還是人嗎？
這段時間以來，徐燁已經養成了生物鐘。
“醒了？”
注意到徐燁的動靜，已經穿戴整齊的石津輕手輕腳走了過來。
“嗯！”
“起牀輕點。”
輕聲叮囑了一句，石津就拿着洗漱用品離開了。
“有點大意了！”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石津比他早醒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和平的生活，真好！”
跟着輕聲感嘆了一句，徐燁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收拾牀鋪？
等起牀號響了，大家都醒了再說吧！
他們睡的那麼香，還是別打擾了。
“醒的很早啊？在學校也這樣？”
剛到水房，石津拿掉牙刷，一口泡沫地開口道。
“報告班長，決定報名參軍以後，我就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時間。”
徐燁擠上牙膏，回答道。
“牛！服！”
石津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學生，幹啥都有計劃、有方法！
當年，他在入伍之前幹啥來着？
三分鐘後，兩人洗漱完畢。
“班長，今天早操幹嘛？”
端着小黃盆，徐燁隨口問了一句。
“還能幹嘛？你以爲其他人都像你這麼變、這麼厲害啊！”
“當然是跑步了！”
“哦，那沒問題了。”
對於石津的反應，徐燁選擇性無視。
很顯然，自己又讓石津想起他自己的“愚蠢”了。
“起牀了，馬上要響起牀號了，大家都醒醒。”
見石津對他點點頭，徐燁直接大聲道。
第一天，不熟悉情況，還是早一點叫醒比較好。
“起牀了？幾點了？”
許八一揉揉眼睛，一臉發懵地坐起來。
“徐燁，才幾點了？天還沒亮啊！”
牛紀軍打着哈欠，睡眼朦朧地看向窗外。
這會兒，外面天色只有一絲微光。
“天亮？太陽出來都七點多了，早操都結束了！”
徐燁呵呵一笑，解釋了一句。
12月的春城，日出時間在七點半左右。
“行了，都別磨嘰，趕緊起牀，十分鐘後樓下集合！”
見他們依舊沒有緊張起來，石津上前一步，表情嚴肅道。
這一刻，石津直接化身黑臉班長！
彷彿，前幾天和藹可親的石班長，是他們這些人的錯覺一樣。下意識地，大家全都看向徐燁。
“都快點，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大家抓緊時間起牀穿衣服。”
見狀，徐燁趕緊出聲提醒道。
昨晚上，徐燁、石津兩人已經達成了默契。
而徐燁的話，他們都信！
不敢再墨跡，強忍着睏意，其餘人趕緊起牀。
十五分鐘後，整個新兵連的人，已經在在各班班長的帶領下，在朦朧的天色中，開始圍着操場跑圈了。
“徐燁，你先帶着大家跑！”
看到連長朝自己招手，石津命令道。
“是，班長！”
徐燁接替石津的位置，帶着大家跑圈。
這個行爲，讓其餘新兵紛紛側目。
不過，看到是徐燁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青華的嘛！
“報告，連長！”
“嗯，聽說你昨晚熄燈後帶徐燁出去了？”
點點頭，高建軍看似有些隨意的問了一句。
新兵連發生的事，無論大小，高建軍都知道。
做不到事無鉅細，就不能帶新兵連。
相比於正式下連的兵，新兵連更容易出問題。
“是，連長！”
石津大聲回答。
“行了，不用那麼正式。”
高建軍有些隨意地擺擺手。
看得出，他對石津很重視。
“那麼晚了，出去幹嘛啊？”
“徐燁想加練，他是新兵，我不放心，就帶着他去了。”
石津在一旁站好，笑着回答道。
想起昨晚徐燁的表現，他就忍不住想笑。
開心的笑！
當然，必須得忽略最後發生的事情。
“咦？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石津的笑容，沒有逃過高建軍的眼睛餘光，讓他很是好奇昨晚上兩人間發生了什麼。
“連長，別怪我沒給你說啊！”
“徐燁，你可一定得爭取到咱們鋼鐵六連來。”
沒有猶豫，石津開口建議道。
“什麼情況啊？就因爲他青華的，就要到咱們連，還一定？”
撇了撇嘴，高建軍有些不爽道。
很顯然，徐燁這樣的“別人家的孩子”，高建軍也是有些心理陰影的。
當年，若是成績好，他也……
“連長，你說三千米跑12分18秒，這樣的成績怎麼樣？”
“你跑的？有點退步了啊！”
“不是，是徐燁跑的！”
“還是在舟車勞頓沒休息好的情況下，昨晚上跑出來的成績！”
“誰？”
“徐燁！”“12分18秒？”
“對！”
“好傢伙，優秀成績，很可以啊！”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高建軍有些驚喜道。
徐燁這兵，的確有資格進鋼鐵六連了。
非常有資格！
鋼鐵六連，當年可是在對安南戰爭中，摧毀敵人30個火力點、殺敵144人的榮譽連隊。
有很多戰士爲了這個榮譽犧牲了。
這樣的連隊，可不是什麼兵都要的。
很顯然，徐燁夠格了。
“連長，徐燁不僅體能好，隊列練的也好，不比一般老兵差！”
見高建軍不再是有些瞧不上的模樣，石津趕緊繼續道。
這樣的兵，要是被其他連隊挑走了。
先不管連長如何，他絕對要後悔死！
“比你呢？”
高建軍興趣更濃。
同時，心中的不解也越來越多。
放着好好的青華研究生不讀，跑來參軍。
這，已經讓他很想不開了。
如今，竟然體能、隊列，新兵連的兩大主要考覈內容都很好。
這，更讓他不解了。
難不成，徐燁一直爲參軍準備着？
也說不通啊！
想當兵，在身體沒問題的情況下，當初爲什麼不考軍校，或者青華的國防生呢？
憑徐燁當年的高考成績，頂級的軍校和青華國防生，都是隨便挑的。
這樣，一直上下去，讀到博士，那出來就是少校級別了。
就徐燁那腦子，讀到博士絕對沒問題。
想不明白啊！
天才的想法，普通人不懂？
“比我也不差！”
遲疑了一下，石津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這東西根本瞞不住，他可不想到時候被連長鄙視。
“比你不差，好傢伙，這是有備而來啊！”
看着不遠處帶着一班跑步的徐燁，高建軍直呼好傢伙。
“而且”
“而且什麼？麻溜地說！”
“而且，昨晚我教他格鬥了，就教了一遍。”
“連長，你猜怎麼着？”
“我猜，伱猜我會不會猜啊？”
瞪了石津一眼，高建軍隨口說道：“不要告訴我，一遍他就學會了！”
當他看到石津一副你怎麼猜到的模樣後，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一遍就學會了？
這是正常人嗎？！
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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