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戰蕃僧思歸喪命,鐵骨扇招長劍影
來的卻是傅思歸,朱丹臣和古篤誠三個。
這三人剛纔見識了鳩摩空的武功,知道其人武功更勝從前那個鳩摩志一籌,擔心少主有所閃失,便一齊上前來相助來了。
鳩摩空這邊,也是帶了幾個吐蕃隨從,一個個偕是彪形大漢,精壯如牛。
傅思雪他剛一動,驀聞一聲冷笑道:“不自量力,讓我們收拾你!”
聲未落,呼地一道寒光電射而來,直向傅思歸舉着單刀的右腕打去。
傅思歸驟不及防,一時應變不及,一支三梭沒羽純鋼短箭,正中腕背入內半寸多深,着一道寒光卷飛,猛向傅思歸劈去。
傅思歸武功,本來不弱,剛纔因爲大意,致遭三梭沒羽箭打中右腕,這次他有了準備,見來人刀光如電,勢道很猛,顧不得拔刀,立時向後一閃,左掌一招“巧打金鈴”反劈過去。
那人見傅思歸身手不凡,受傷後仍有這等威力,微感一愕,趕忙一沉腕,撤刀避了人家一招。
傅思歸細看來人,是個二十三四的少年,一身黑色夜行勁裝,一柄爛銀刀,滿臉忿色,一咬牙,拔下腕背鋼箭,立時血流如注,激射而出,竟一聲不響,左手一翻,拔出背上的單刀,踏中宮進招,一刀劈去。
三梭沒羽箭打傷傅思歸的人,正是吐蕃隨從中最爲精悍的一人,名喚呼哈臺。
別看傅思歸右腕受傷,左手單刀仍是銳不可當,呼哈臺爛銀刀和他苦拼了二十幾招,竟難佔絲毫便宜,這還是因爲傅思歸右腕受了箭傷,左手對敵,武功減了一半,要不然呼哈臺早就得落敗。
朱丹臣見傅思歸和人拆了幾十招,還沒有取勝,不由心頭火發,一伸手鬆開軟鞭扣把,抖手一招“穿雲摘月”軟鞭抖的筆直,口裏喊道:“傅兄,請稍息理傷,等我來收拾他。”
話未完,軟鞭光芒已近呼哈臺的前胸。
呼哈臺爛銀刀一招“倒轉陰陽”架開軟鞭,趁勢回刀,起一招“旋風掃雪”還攻下盤,朱丹臣一聲冷笑,軟鞭“流星墜地”繞刀一絞,挫腕向外一拋。
呼哈臺只覺得一股強勁之力,幾乎震得單刀出手,不由心中一驚趕忙合氣凝神,用力撥開軟鞭。朱丹臣見呼哈臺功力競不是弱,立時厲叱一聲,軟鞭展開快打數招,一霎時鞭影縱橫,排山倒海般狂攻過來。
呼哈臺接了人家兩招,已知對方功力比自己只強不弱,爛銀刀展開,以虛避實,以巧打力,合以閃、騰、縱、躍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純陽殿上,對拆了二十多招。
太極牌古篤誠,看呼哈臺功力雖不如朱丹臣,刀法卻刁猾異常,看情形再打幾十個回合,朱丹臣也沒有制勝把握,立時一個虎撲,躍入鞭影刀光之中,沉聲喝道:“朱老弟,請退下,讓我來收拾他再說!”
說着話一掌劈去,掌風疾勁,力道奇猛。
呼哈臺知難硬接,縱身向側面一躍,饒是應變夠快,也被掌風掃着,只震得呼哈臺一個踉蹌,幸得避開正鋒,人總算沒有受傷。
他眼見傅思歸又要向鳩摩空動手,不由一個“海燕掠波”往傅思歸撲去。
古篤誠擋在中間,哪還讓呼哈臺由身旁撲過,隨手一招“蒼鷹攫燕”五指齊張,疾向呼哈臺抓去。
這當兒,呼哈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見古篤誠出手攔擊,單刀順勢斜劈右臂,人卻往傅思歸猛撲。古篤誠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轉身進步,手掌平推過去,正打中呼哈臺握刀右手,呼哈臺只感一陣急痛,手腕如折,銀刀不自主脫手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臺中掌跌下的當兒,傅思歸也栽倒地上,這變故突出意外,連見多識廣的古篤誠,也驚得怔在那兒,因爲以傅思歸的武功而論,即讓對方用暗器打中要害,總也要有點風聲可聞,最低限度,傅思歸必然發出幾聲呻吟。
像這樣一點聲息全無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有點奇怪,不覺一股寒意,直冒頂門。他心念未息,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螢火蟲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剛落,一個吐蕃隨從緩步走入場中,手中持着一筒七孔黃蜂針,竟是歹毒無比的暗器,經由這機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難以閃避,更何況還是在暗中偷襲,傅思歸着了道兒,也屬於情理之中。
古篤誠怒道:“無恥蕃倍,有種就別使暗器傷人,待我古篤誠領教你幾招。”
這使暗器的人叫騰衝雷,騰衝雷剛纔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臺刀落人跌,知他武功極高,自己決非他的敵手,本想再用七孔黃蜂針傷他,只是此物,他師父在傳他之時,再三告誡,非遇上十惡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時候,不得隨便妄用,他心裏風車般一轉,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黃蜂針,立時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蕃的新國師,怨得誰來着?”
騰衝雷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聽得古篤誠心裏直嘀咕,聽他口氣,明明傅思歸是傷在他的手中,但卻沒有說出,他用的什麼手法,看他年齡,不過二十多點,就算他一出孃胎就學武功,也不能臻入飛花殺人,摘葉傷敵的境界。
怔了一陣神,厲聲問道:“你是誰?用什麼手法傷了我們的人?”
騰衝雷仰天一聲大笑,道:“他心計太毒,死之應得。我麼?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
古篤誠被激得怒火沖天一聲斷喝道:“就憑你那副形象,也敢滿口狂言,我來試試,你有什麼邪門?”
說話中,一躍而起,凌空飛擊一掌劈去,騰衝雷看人家掌風凌厲,知難硬接,縱身一避,閃開正鋒,回手一招“手揮琵琶”反打後心。
古篤誠估不透騰衝雷來路,對招時絲毫不敢大意,三四個回合之後,已看出騰衝雷功夫並不比自己深厚,拳招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膽氣一壯,放手搶攻,呼呼幾掌迫得騰衝雷連連後退。
古篤誠幾招得手,立動殺機,雙掌疾展連環,三合之後,騰衝雷已被一片掌風罩住,這時騰衝雷縱然要用七孔黃蜂針簡,可是已被人掌勢逼住,一個失神就得送命,哪裏還有時間去取暗器。
另一名喚作阿金的吐蕃人看騰衝雷險象環生,長劍一領,搶攻過去,朱丹臣軟鞭一招“神龍捲尾”撥開阿金長劍,接着軟鞭展開一掄急攻。阿金被朱丹臣幾招快攻,招架都感喫力,自是無法再去解救騰衝雷之危。
呼哈臺冷眼旁觀,看朱丹臣軟鞭攻勢雖狠,阿金還可抵擋,騰衝雷卻已到危險關頭。只得咬牙,強忍右腕傷痛,一個虎撲,爛銀刀斜劈過去,古篤誠冷笑一聲,雙掌一緊,把呼哈臺也罩在掌力之下。
這一來,固然是減少了騰衝雷的壓力,可是呼哈臺這個罪可就受大了,他右腕疼痛正劇,刀招虛浮,每受古篤誠掌風震在刀上,傷處就如刀割,不到五合,一條右臂全腫起來,爛銀刀漸覺沉重,被古篤誠乘勢一掌,打得翻下臺去。
騰衝雷見呼哈臺翻下去,不知生死,氣得雙目中冒出火焰,力貫雙臂,一招“童子拜佛”硬接一掌,人卻借勢向後躍退。
這一掌雖震得騰衝雷頭暈眼花,但確逃出了古篤誠雙掌威力圈外,一伸手取出七孔黃蜂針筒,就要施放。
這當兒,突聞一聲長笑破空傳來,笑聲未住,一個長衫布履的人落在騰衝雷前面,騰衝雷看是鳩摩空,趕忙一收針簡。
古篤誠已出手一掌向鳩摩空劈去。
鳩摩空養氣功夫本來很深,無奈他剛纔跟楊孤鴻過招就憋了一肚子氣,現一見古篤誠,一語未發,迎面就給一掌,不由引發怒火,冷笑一聲,右掌一翻擒拿手,反扣古篤誠的脈門。
鳩摩空出手如電,而且,有一股潛力隨手而發,其勢極大,古篤誠心裏一驚,知逢勁敵,左掌一收讓過擒拿手,右掌一招“斜切藕蓮”橫斷鳩摩空右小臂,鳩摩空一沉右臂,左掌反拋打出,古篤誠被鳩摩空奇招所制,被逼退了兩步,不由一怔,定下神,沉着應戰。
然而,他的武功雖也不差,只是對手卻是鳩摩空,他就顯得太差太遠了,才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節節敗退,額頭上盡是層層冷汗了。
段譽再也看不下去,況且現在他本就有着傲視天下的心態,哪裏還肯再說自己的隨從替自己接招,當即哈哈大笑道:“古兄,你退下,把這老和尚讓給我吧!”
古篤誠早已不支,聞言快攻兩招,趁機跳出來戰圈,鳩摩空待要追擊,早讓段譽一指商陽劍的凌厲指風給逼了回去,那縷指風自他的耳畔嗖地一聲掠過,彈下了他同縷髮絲,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一指彈斷杆鐵槍都不是奇事,然而一指彈斷柔軟無比而且可以在風中輕移的髮絲,那絕對是要求有上乘的內力方可辦到的。
難怪自己的兄長會敗於這少年之手,看來他果然是有真材實料的,鳩摩空心下一凜,再也不敢輕敵,忙撥出一把鐵骨扇,大喝一聲,復又向段譽撲了上來。
段正淳心知兒子的六脈神劍厲害,可是這六脈神劍畢竟不是一般的劍,而是完全靠着精湛的內力凝聚於指迸發而已,每一指雖然都凌厲無匹,可是卻也極消耗內力,只利於速戰而不利於久攻,所以高聲叫道:“譽兒,接劍!”
也將自己所佩的宮廷寶劍扔向了段譽。
段譽自是明瞭父親的用意,所以也急忙飛身抓過了寶劍,鏘地一聲,寶劍鋒一露,但見寒光四射,劍氣森森,果然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鳩摩空目光一閃,大喝道:“小子,納命來!”
鐵骨扇一沉,倏地一招“白蛇吐信”往段譽膻中點去。
段譽冷哼一聲,長劍一圈,一招“夜照八方”揮灑出漫天劍影,分刺鳩摩空的十大要。
鳩摩空只得撤招,鐵扇在長劍背上一壓一彈,將劍身盪開幾寸,兩人都感到對方兵器上有股強勁的內力,手臂皆被對方的內力所震,都有着痠麻的感覺。(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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