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絕色聖母
趙子威看到上面那三個漆金大字,惱火得緊,張嘴噴出一線口水,“呸”的一下,把口水噴到那牌匾中間,在那木質的牌匾上刺穿一個拇指大的洞。
李小波立即豎起拇指,大聲讚道:“威哥哥的口水好厲害!”
“吐得好,你等等,我咳一口痰出來……”
火龍說罷,挺了挺胸,使勁地抽了抽肺,正準備醞釀他的“痰”趙子青突然扯住他的耳朵,罵道:“死狗,你有什麼資格學我二哥?”
“子青,別鬧了,我們進去。”
趙子豪出言解救他的妹夫,火龍對此真是感激不盡了。
火龍對碧柔笑道:“還是妳溫柔些。”
張中亮唱戲般地道:“可是某公子就怕溫柔的小碧。”
火龍道:“那是家族遺傳──”“這我倒相信,我那次到遠揚鏢局,見識很少,就知道凡是姓雷的都怕老婆,哇哈哈……”
“李小波,你如果不想出醜,最好停止你那可惡的笑聲。”
李小波立即頓住笑,道:“龍哥,我李小波是從來不出醜的,所以,我不笑了。呀呀!豪哥,你等等我……”
“龍,你嚇著小波了。”
碧柔輕聲道。
火龍立即附和道:“是……是,我下次說話小聲點,柔兒,妳生氣了?”
“沒有,我很開心,如果你敢把頭頂上的牌匾破了,我會更加開心。”
“真的?”
火龍驚喜地道,手中的劍突然出鞘,隨手一劃,門匾立見兩半,他的劍入鞘,立即道:“柔兒,我突然發覺原來那門匾爛得要命,哈哈!”
“哈哈哈……”
眾人也突然狂笑,心情大暢地踏入北陵莊的主廳。其時,各派的高層人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洛天第一句話就是:“爲何遲來?”
這句氣沖沖的話激怒了武林四大家的“強人”了,火龍立即回了一句更衝的,“你他媽的管得著?”
洛金首先火了,罵道:“小子,你別太不識相,小心我打爆你的嘴。”
“我你大塊頭,你以爲你長得高大就兇了?我火龍的塊頭也不小!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大地盟養的一頭豬,老子是丐幫有史以來最英名,最有藝術細胞,最有人氣的幫主,你媽媽的根本沒資格跟我講話!”
李小波立即很配合地道:“我也不是跟他講話,我乃長春堂的獨子,也是很有身分的人物耶,師傅你說是吧?”
“小波,你不是說你未成年,還沒繼承家業嗎?”
張中亮輕問了一聲。
李小波哂道:“張老兄,怎麼說,我都是合法繼承人吧?”
一眾武林人看到這幫人又開始胡鬧,都從心裏皺眉。
洛天首先妥協,道:“別吵了,我們叫你們過來,是商量正事,不是和你們吵架的。楊孤鴻呢?”
黃大海道:“大哥出去玩了。”
“什麼時候了,他還在玩?”
洛天真是不懂黃天才的行爲了。
黃大海淡然道:“大哥從小本來就只喜歡玩的,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就行,他是不會和你們好好地商量這些事的,他對這些事情沒半點興趣,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大哥向來不理。”
他的回答可謂一絕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等你們很久了。”
洛天說罷,就先入座了。
坐的居然是主位,左右各坐著夢香和權衡?
夠囂張!
趙子威第一個看不順眼,但想到剛纔在門前吐口水的得意之舉,心裏多少舒服了些,只是有點後悔沒有預先準備好一泡狗屎……
“說吧!沒什麼事,我就回去抱老婆了。”
火龍先發制人,作爲丐幫的幫主,他必須學會這招纔有威信的,難道乞丐不都是先發制人的嗎?好比:“大爺……我家有老有少……都沒法活了……求大爺行行好……”
之類的話,見人就發,問你怕不怕?
可是,就有人不怕了,洛金哂道:“那你回去抱你的婆姨,你在這裏也是廢人一個。再說,你們丐幫乞食起鬨還可以,叫你們去打架,那是瞧得起你們了。”
“喲!我說大塊頭,你今天怎麼老和我作對?我搶你女人了?”
“老子看你不順眼……”
“媽的,哪個是你的娘們?”
火龍奇軍突出,這句話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咱了,這人平白無事問人家的娘們幹嘛?發呀!
洛金似乎也很火大,指著洛花,就扭頭朝火龍吼道:“她就是,不比你的娘們差。”
這次火龍不火了,笑嘻嘻地對趙子青道:“他說他的女人比妳美哩?”
趙子青瞄了洛花兩眼,啐道:“她?去整容之後,再來和我趙子青比吧!”
洛花被激怒,道:“妳去打了胎,再和我比……”
“我……”
火爆的趙子青立即抽刀出來!
“行了,要吵誰的女人漂亮,到外面去吵!”
洛天忍不住了,這什麼世界?好好的請他們來商量正事,他們卻不識好歹?
“青青,別鬧,回去我寵妳。”
火龍還沒有楊孤鴻那麼白癡,所以立即抱住衝動的趙子青,不許她亂來。
趙子青狠狠地瞪了洛花一眼,終於忍了下來,往下一撞,坐在板凳上。
火龍又忙道:“青青,小心我們的小狗狗呀!”
“我呸!我趙子青的孩子絕對不叫小狗狗,你沒品味就算了,別讓孩子也跟你一樣沒品味!”
火龍在心裏報復道:我有品味,我就不找妳了!兇得要命,汪汪……
他恨不得學狗把心裏的不爽吠出來,可惜他不敢!
大堂裏終於安靜下來,黃大海道:“洛天,可以說了。”
洛天道:“我們來到這裏也有好幾天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太陰教的蹤跡──”“是不是太陰教的美女還沒有打扮呀?可能來得慢一點……”
洛天還沒說完,李小波就自作聰明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洛天又沒辦法發火,因爲這幼稚的提問,竟也令他覺得李小波“可愛”得像白癡──看來,武林四大家沒幾個人不是白癡的。
叫他們來開會,簡直是比白癡還要白癡的做法──但是,這羣白癡應該活不久了。
洛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李小波,他立即罵道:“你他媽的就不能成熟點?活脫一個無知小兒!”
“喂,叫老土的大人,敢不敢脫了褲子,大家比比看?看他媽的誰是小兒的模樣。我敢肯定……”
李小波用手比了比,繼續道:“你那東西,只有我一半的成長率。哈哈,除了我姐夫,見到誰,我李小波都不自卑!”
趙子威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別得意,沒有野馬族的重生丸,你能威風起來?”
李小波笑道:“自然沒有威哥的威風了,可比起那洛土,我是絕對有信心的。”
“這倒是很對,哈哈……”
趙子威大笑,火龍也跟著狂笑。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下?”
如夢似的聲音依然出自如夢似的夢香美麗的小嘴。
趙子威一聽到這聲音,那得意的笑,立即停止,一手掩住火龍那張狂的嘴,道:“安靜,安靜,沒聽到夢香小姐要我們安靜嗎?”
全場大暈……
美女的魅力果然比帥哥的魄力要大許多,夢香輕言一出,男人的大吼立即消失。
洛天終於有了說話的餘地,“我們現在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出太陰教的藏身之地,把她們阻殺在嘉陵鎮,不讓她們進入中原搗亂。”
“洛天,你怎麼確定太陰教一定藏身在嘉陵鎮?”
黃大海正經地問道,除了和楊孤鴻在一起的某些時候之外,其他的任何時候他向來都很正經的。
“這是我們的可靠消息,絕不會錯。”
洛天肯定地道。
黃大海道:“你繼續。”
洛天又道:“這幾天來,不知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否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情況?”
李小波的好奇心首先被勾引出來,問道。
“我們大地盟有許多弟兄都受到襲擊,死傷五六十人之多,因此,我們確定是太陰教的匪徒乾的,我們必須加以防範。”
張中亮道:“洛天,這讓我很懷疑,怎麼說你們大地盟和太陰教有著淵源,太陰教即使在這裏且要暗算我們,也不會拿你們大地盟開刀。”
“難道我們大地盟還有很多仇家不成?”
“這可說不定,可能是那些個魔門看不順眼,專門和你們對幹,暗處放一下冷刀也有可能。”
火龍似乎習慣了偷襲,連講句話也帶著濃濃的偷襲味道。
洛天怒火燃燒,但還是以平靜的語氣道:“這也有可能,然而太陰教在嘉陵鎮這個消息也是無比可靠的。我們來的目的,是要把太陰教趕回西域,最好是把她們滅了,所以請大家盡心些,別隻顧玩,我們不是來玩的,這點請大家注意。”
他的後面這句話矛頭直指武林四大家的活寶們。
火龍道:“洛天,我們怎麼著,還輪不到你們管吧?這次出動,本來是楊孤鴻帶頭,可是後來楊孤鴻被你的姑姑擄走了,才讓你們趁機而入,讓你們和他平起平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你現在倒以老大的口吻來命令兼指責我們?什麼意思!”
“即使是現在,四分天下,也輪不到誰說了算,是吧大海?”
張中亮故意問黃大海。
黃大海很正經地答道:“是。”
李小波別有用意地道:“可就有人以爲他自己是老大,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一切都讓他作主纔好。”
“李小波,這裏除了我們少主,誰還有資格作主的?”
洛土道。
李小波乾瞪了洛土一眼,心裏想:這土小子專門和我李小波作對,我非把他的女人弄上手,活活氣死他!
“難道夢香小姐沒有資格?”
趙子威可一點都不怕洛土。
洛土憋紅著氣,道:“這……”
夢香道:“洛少盟主講的是理,所以此時我也聽洛少盟主的。”
趙子威和洛土同樣地憋氣了,“這……”
李小波指著權衡道:“他呢?這娘娘腔呢?”
李小波說得沒錯,權衡怎麼看也沒有男人的味道……
權衡冷眼一瞄李小波,冷言道:“你說話小心點。”
“你們孤立了。”
洛天傲然道。
“這在我們很正常。”
趙子豪終於說話了。
“然而,”
洛天道:“以多勝少,你們這孤立的一方,必須聽從我們的指令,因爲你們已經沒有任何決定權。”
於是,場面一下子靜下來,洛天說的確實有理,但是,在沉靜中,忽然聽到楊孤鴻的聲音了。
“洛天,以多勝少實在是太卑鄙了,以少勝多那才叫厲害,我經常就以少勝多,不信你叫幾個人出來和我打打看?另外,加上你也無所謂。”
眾人只見一個帥得入魔的男人手提著一塊木匾,正得意洋洋地走進來,這正是從寡婦屋偷香回來的天才楊孤鴻也。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大地盟的武士,每一個都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此時很多人才看清楚,楊孤鴻手中的兩半塊木匾,正是北陵莊的門匾,只是不知爲何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斷成了兩半?
其中一個大地盟武士哭喪著臉,怯怯的道:“少盟主,他把我們的門匾拆下來了。”
原來楊孤鴻經過門前時,剛好看見門匾斷成了兩半吊掛著,他就哈哈大笑,笑得那些守門的人都出來看,發現他們的門匾被人破壞,直接以爲是他乾的,便欲去報告,卻被他三兩下地擺平了,個個躺在地上受痛,卻不得叫喊,因爲他說了一句很恐怖的話:“你們敢喊,我打落你們的門牙,看你們如何喫豆腐?”
他就又到莊院裏找了梯子,嘿嘿,很快地爬了上去,把兩半門匾摘了下來,然後放到地上,恨恨地踐踏,覺得踐踏得差不多之後,才得意地拿著那兩半門匾進來……
楊孤鴻轉身就一拳打在那說話的武士的嘴,道:“你說話小心點,我是替你們做好事來的,幹什麼說得這麼嚴重?怪不得連門牙也沒有了。”
那門牙被他一拳就擊落了。
場面一下緊張起來,大地盟的人都站了起來,而且許多人把這羣活寶圍住了。
楊孤鴻把兩半門匾朝前一丟,只見那門匾之上全是鞋印子,他說道:“洛天,你這人壞事做多了,雷也把你的門匾劈成了兩半,掛在門前很丟人現眼,我這人專找好事來做,乾脆幫你摘下來,不過,你這門匾掛得太高,我摘下來要費大力氣,所以心裏也很生氣,因此,摘下來之後我就踩了幾腳泄泄氣了。”
他把話說完之後,火龍等人看看火龍,偷偷地笑著,其他的人卻是目瞪口呆的,一個模樣。
“不明白嗎?我來示範給你們看看,哪!”
楊孤鴻走前兩步,提起腳就去踩那兩塊門匾。
大地盟的人大怒,八大弟子分別飛身而出,瞬間的變亂,七大弟子突退,卻是在瞬間之內被武林四大家這羣活寶逼退的,只是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退回去?誰?原來是洛葉!
她此時正被楊孤鴻抱在懷中,唉!舊事重演。
眾人卻不知他爲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洛葉抱在懷裏的,洛土看清,大是喫驚,又想進攻。
洛天道:“洛土,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洛葉卻在楊孤鴻的懷裏叫喊:“放開我……”
楊孤鴻笑道:“妳他媽的誰不好攻擊,偏偏要對我投懷送抱?看來妳是對我有意思了?”
“我沒有……你放開我……”
“妳在求我嗎?”
“楊孤鴻,你是不是想死得很難看?”
洛土咬牙切齒地道。
楊孤鴻道:“洛土,以你的反應來看,這個鐵定是你的女人了。你曾經想搶我的詩兒未成,我也很想搶搶你的洛葉。我想,我不會像你那麼失敗……洛土,你不是說你的拳頭很硬嗎?儘管過來把你的女人搶回去,否則我待會要把她帶回我的牀上了。”
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左手摟緊洛葉,右手突然伸入她的胸脯揉抓。
洛葉驚叫道:“啊……不要抓那裏……救我啊……”
洛土看得狂吐一口血,飛身而出,巨拳變黑,帶著沉重無比的黑色勁氣直擊楊孤鴻的臉門,楊孤鴻的右手猛的從洛葉的胸脯抽出,握拳迎上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忽地,雷聲隱隱,“轟”的一聲,兩拳相撞,洛土的身影暴退。他落地後,站定身,眼中射著無比的驚懼盯著楊孤鴻,欲張嘴說話,但卻再次噴出一口血來,他的右拳也下垂著,微微顫抖。
楊孤鴻邪魅似的眼神閃射著,這種眼神不知是何時出現在他眼中的,他道:“洛土,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炫耀你拳頭的機會的,你沒有忘記吧?給你!”
他把懷裏的洛葉拋了出去,洛葉驚叫中,撞到洛土,兩人倒退了兩步。
洛葉迴轉身,又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了楊孤鴻面前,才顫著聲音道:“你……你把我當成什麼?”
秋韻也罵道:“楊孤鴻,你做得太過分了吧?”
楊孤鴻不理她,也不理洛葉,只是轉過了臉,道:“徐飄然,你到底還要住在北陵莊多久?”
“我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如果不姓徐,就儘管跟隨大地盟。我想,霍青雲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霍青雲的老臉大變,卻又說不出任何話。
楊孤鴻道:“大海,出示令牌。”
黃大海從懷中摸著一塊巴掌大的金牌,上面竟寫著一個大字:天。
在天字的旁邊閃爍著四個小字:華杜徐趙。
黃大海一字一句地道:“徐飄然聽令!”
徐飄然看著那面令牌,半晌才顫音道:“是……徐飄然在,迴天字……”
楊孤鴻看了看夢香,又看了看騰珍六女,然後轉身,邊走邊道:“在大地盟,我不聽誰的,來到這裏,我也是,喜歡怎麼著就怎麼著,誰也管不了。媽的,洛狗雄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我說過由我們打頭陣的,而且都得聽我的話,卻叫來三個和我作對的傢伙……”
“楊孤鴻,你給我站住!”
秋韻的身影擋在楊孤鴻的面前,一羣人止住腳步。
場面又開始安靜了。
杜鵑和水仙見是她們的小姐,雖然她那美絕人間的臉依然散發著迷惑人世的天然風,然而,她卻是憔悴了許多,她們同聲道:“小姐──”楊孤鴻看了看她,有些不忍地道:“我不攔妳,妳也不應該攔我的?”
“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嗎?”
秋韻咬著脣,聲音顫抖。
“看與不看有何用?”
秋韻凝視著他,雙眼的淚光泛起,流落了下來。
“別哭,看見妳哭,我會心痛的。”
楊孤鴻舉手欲擦她的淚,她卻擋開他的手,哭咽道:“不要你假好心,你連看都不看人家的……”
楊孤鴻突然一手把她摟住,一手去輕擦她的眼淚,嘴裏卻道:“別亂動,我說過要幫妳擦眼淚的,妳總是不聽。”
秋韻掙扎了幾下,然後就雙手緊環住他的腰身,臉靠在他的肩膀,看見洛天那一雙狠毒的眼睛……她的心一驚,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洛天如此恐怖的眼神。
楊孤鴻感到她的身體在顫動,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一切有我,什麼時候願意跟我走了,和我說一聲,我帶妳走!”
他放開秋韻,回頭道:“我不管你們,你們也少管我!今天到此爲止,走吧!”
他率先邁開步伐,趙子豪對徐飄然道:“徐叔叔,我們爲你們預備了房間。”
然後一羣人向門外走去,徐飄然嘆息一聲,也低著頭跟著這羣人出去了。
權衡突然道:“洛少盟主,看來你爹的安排失策。”
洛天心裏大火燃燒,臉面卻沒變多少,此時聽到權衡的話,只是道:“有沒有他們,其實都一樣,讓他們自己亂搞好了,我沒空理會他們。夢香小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夢香好像如夢初醒,驚道:“啊!你說什麼?”
她方始看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離去……
“少主,那楊孤鴻太囂張了!”
洛金吼道。
此時,會議已經散了,大地盟的人聚集在洛天的寢室,似乎有什麼事還得繼續商量。
洛天道:“這沒什麼,他本來就是那種神經,習慣就好了。”
洛木道:“少主,以前三哥所說的,我想,是真的……”
洛天道:“洛土,你的拳頭對上他時,不應該出現那種情況的。”
是呀!洛土的絕地真義拳幾乎是武林中的第一猛拳,那拳勁有着大地的真義和力量,可是,當楊孤鴻那帶着雷聲的一拳和洛土的拳相撞之時,敗退的卻是洛土……楊孤鴻除了“雷劫神刀”之外,什麼時候又多了一種“雷”拳了?
一直垂着臉不說話的洛土,擡頭道:“他的拳帶着火燒的熱度以及令人麻痹的電擊作用,我的拳與他的拳相遇時,感到力量無法與之相比。”
“你是說,你真的敗了?”
洛土嘆道:“我是敗了。”
洛火也道:“我們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一直都小看他了。若是沒有實力,他很難活到現在的,就憑這點,你們就應該相信我以前所說的。”
洛草道:“他上次打敗三師兄時,那眼睛也像剛纔一模一樣,好像他的眼睛出現那種神芒之時,都是不可擊敗的。”
洛天冷笑道:“誰說他不可擊敗了?”
洛草不自然地道:“我……我只是有那種感覺……”
“洛葉,你爲何突然間被他抱在懷裏?”
洛葉其實也是一直不說話,此時聽得洛天問,便答道:“少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刀砍落他的時候,突然被強勁撞滑到一邊去,他的手一伸,就……就把我……”
“好了,不要說了,看來你是連自己被別人抱了也是不清不楚的。”
洛葉突然掉了眼淚……
洛天沉默了半晌,眼射神芒,道:“找個機會,除掉楊孤鴻。”
“哥,你怎麼把衣服都弄溼透了?”
杜鵑在幫楊孤鴻換衣時,問道。
楊孤鴻空出一隻手去摸水仙的臉蛋,就道:“我今天撞到了母夜叉,嚇得跳河。”
“你會被女人嚇着?”
張詩很是不相信了。
水仙道:“她長得很醜?”
“不是,是她們想我……”
“你會怕女人?”
杜鵑輕捶了他一下,怨嗔道。
張詩道:“你去了哪裏?”
“我到寡婦屋去了。”
“你進去了?”
“沒有,我在屋頂上,然後從屋頂看見五個脫光了衣服洗澡的美女……然後就掉了下去,然後我急忙得逃了出來,否則真被她們了!”
楊孤鴻怕怕地道。
“瞧你,說得像真的一樣!”
杜鵑替他着好衣,被他抱在懷裏,她就輕擂了他的胸膛,然後接受了他的吻。
他吻了杜鵑後,又吻了水仙和張詩,便走出門去。
“你又要去哪裏?”
“我去找兩個舊情人。”
楊孤鴻確定天風雙嬌住在哪間,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他敲響天風雙嬌的門,是霍小霞開的門,其實她們兩個很難一眼認得出來誰是誰,然而,楊孤鴻可以感覺得出來,且她們兩人的眼神是有很大差別的,霍小霞的眼神溫柔而蓄滿情感,霍白露的眼神卻很凌厲。
“我來看看你們。”
楊孤鴻說着,走進了屋裏。
霍小霞把門虛掩上,霍白露卻道:“妹,把門反鎖了。”
“啊?”
霍小霞一驚,轉頭看了看霍白露,又掉頭回去鎖了門。
霍白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道:“你來幹什麼?”
楊孤鴻走到她的背後,沒有經她的允許就從後面輕摟住她的蠻腰,道:“我怕我再不來,你會把我忘了。”
霍白露道:“我從來沒有記着你。”
“你剛洗了頭?你的發有種淡淡的清香。知道茉莉爲何總說謊嗎?”
“什麼?”
楊孤鴻道:“茉莉總說,她的花朵不大也沒有盛開,更沒有發出任何芳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茉莉很美也很香。但爲何茉莉要否認這個事實?因爲她怕自己像玫瑰一般,被別人採摘,當情的信物。你就像茉莉一樣,否認你的心裏收藏着很深的感情,因爲你怕像玫瑰一樣被我採了。”
“你似乎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自大兼且無知?”
“我只知道當我摟着你的時候,你連一點抗拒也沒有。”
霍白露稍掙扎。
楊孤鴻摟得她更緊,嘴在她耳邊,輕含着她的耳珠,道:“如果不是因爲你哥,你也許很早就心甘情願地靠在我懷裏了。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霍白露不說話。
楊孤鴻回頭,朝一直呆站着的霍小霞笑了笑,道:“你也過來好嗎?”
霍小霞遲疑了一會,垂着臉走到楊孤鴻左邊,楊孤鴻的右手摟住霍白露,然後伸出左手去摟霍小霞,她也沒有抗拒,只是扭臉看見她姐姐的眼中含着眼淚。
楊孤鴻道:“我想向你們的爹提親,我要你們兩個。”
“不,你不能向我爹提親。”
霍白露驚叫道。
霍小霞也道:“我爹很恨你,你別爲難我們。”
“也可以,但是,得你們親口說一句話,我很喜歡聽到的一句話,我就答應你們暫時不讓徐飄然爲難。”
楊孤鴻威脅道。
霍小霞道:“什麼話?”
“你們應該清楚我愛聽你們說什麼話。”
“我不懂……”
霍小霞未說完,霍白露已經插言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沒忘記你,只是我們也有點恨你。”
“姐姐,你怎麼說……說了。”
霍小霞的俏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楊孤鴻一笑,雙手微用勁,擁住這對美麗的姐妹花,道:“這就是你們不答應嫁給洛天的全部理由是吧?”
“嗯。”
兩女齊聲應道。
“轉身過來好嗎?”
楊孤鴻道。
霍小霞很聽話地轉過身,霍白露卻沒有任何動作。
楊孤鴻道:“你不喜歡面對着我?”
霍白露終於緩緩地轉過身。
楊孤鴻看見她流了淚,右手離開她的腰,在她臉上拭了拭,擦去那淚珠,然後又摟住她,道:“爲何哭了?”
“你不講道理……”
霍白露哽咽着,“只會欺負人,欺負了我們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們的爹爹。”
楊孤鴻嘆道:“其實也並非完全是我的錯,他也拿我當白癡了。”
“難道你不是?”
霍白露反駁道。
楊孤鴻道:“好,好,我是,我是你的白癡,總行了吧!”
他的心裏卻道:其實我是天才。
天才和白癡,不就是一線之差嗎?
霍小霞忽然笑了,霍白露的眼中也露出些笑意,道:“你要在我們房間待多久?”
“呀呀!你們反鎖了門,不是想留我下來過夜嗎?”
兩姐妹哭笑不得,霍白露嗔道:“你別妄想,我只是見你進來,知道你一來就會亂搞,所以把門反鎖了,不讓其他人亂闖進來,看到就……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我倒希望很多人都看着,你們兩姐妹其實從很早以前就心屬我,而且百分之一百期盼成爲我的女人!”
“誰心屬你了?”
楊孤鴻端詳着兩張同樣的臉蛋,那驚豔和滿足佔據着他的心,他俯首下去,吻了霍白露的眼淚,然後又吻了霍小霞的紅脣,兩女就呆呆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道:“如果不是心屬我,很多事令我無法解釋,只有把你們想成是愛我的,很多事才能一解百開,我出去了。平時多勸勸你們那固執的爹,並且對他好些,讓他把霍青雲的死忘了吧!施竹生也死了,而且施曉雲無依無靠的,她是個很美麗很善良很無助的女孩,也許她純潔的心比你們還要痛苦的,你們就放過她吧!她純粹只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而已。”
他說罷,打開門,回首朝兩女微微一笑,俊美無比的臉給她們以撲面而來的浪花般的感覺……
“姐,你爲何哭了?你應該不會討厭被他摟着的!”
霍白露嘆道:“妹,知道我爲何沒對出色的洛天動情嗎?因爲我早已經不可能把感情分給另外一個人。我的感情,在從地獄門回來之後,便全部給了一個叫楊孤鴻的混蛋。”
霍小霞輕聲道:“我也是……我在承受他的兩個耳光之後,我就屈服了,我想,我本來不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吧!”
“我剛纔哭,是因爲我所懷念的懷抱終於再次收容了我嬌嫩的身軀……我的心也彷彿在那一刻被他寵在他的擁抱裏,我是因爲喜歡才哭的。”
霍小霞輕聲道:“其實,在開門見到他的瞬間,我就想哭了。”
霍白露嘆道:“以後不會再受到大地盟的人的搔擾了,真高興。”
“姐,我剛纔很想他留下來的。”
“啊?”
霍白露聽了霍小霞所說的話,驚呼了一下,接着便聽到兩姐妹會意的輕笑,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甜蜜……
“小啞巴,開門咧!”
楊孤鴻站在施曉雲的房前怪喊,可不見房內有動靜,他就又道:“你再不開門,我就踢門了。”
門很快地就開了,施曉雲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他開心地一笑,抱起她就走進去,那腳向後一蹬,把門掩了。
“門沒關。”
施曉雲急忙道。
楊孤鴻回頭一看,門果然半開着,應該是剛纔的反彈力太重,導致門不但沒掩且還開了大半,“不用關了,誰不知道小啞巴喜歡被她的大仇人抱的?”
“不,我要關。”
施曉雲掙扎着下地,跑過去把門反鎖了,回頭卻見楊孤鴻坐在牀沿,她靠在門背不動了。
楊孤鴻道:“不準備過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抱你?”
施曉雲便垂着臉走到楊孤鴻面前。
楊孤鴻擁她入懷,道:“今天你好像有點事,我一直都覺得你在思考什麼,可是,我知道你的腦袋不大適合思考的。”
施曉雲眼睛一紅,道:“我見到雲雪姐姐……”
“嗯,繼續說下去。”
“她看我的眼睛,總讓我想起大哥的眼睛。而且,她的身高也和大哥的身高一樣。還有,如果改成男裝,我想,她很像我的大哥……”
“不要胡思亂想,長得像的人是有的,再說了,你哥雖是不男不女的,可也不是女人,那雲雪,看起來是十足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覺得她像你哥哥,以後你就把她當你姐姐好了,她不是很喜歡你嗎?”
施曉雲歡喜地道:“她是很喜歡我,還讓我叫她姐姐哩!”
“這不是很好嗎?有空去找她玩玩,我想,她不會傷害你的。”
“我也覺得她不會傷害曉雲,她還說,讓曉雲不要恨你,不要把你當成仇人──”楊孤鴻高興了,大喊道:“小啞巴,她這就說對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情人兼天才型的保護神。”
“我……我怎麼看不出來?”
楊孤鴻頭一大,道:“你不說話行不行?你一說話,就活活把人氣死。”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沒有死哩!”
“啪”的一聲,施曉雲的承受了楊孤鴻的輕打,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們去喫晚餐,我用菜堵住你的嘴。”
“姐夫,姐夫,快起來啦!”
“這傢伙,一大早的就亂吵,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了。”
楊孤鴻輕推了伏在他胸膛上的張詩。
她睜開眼,笑道:“哥,其實現在已經不是大清早了,杜鵑和水仙早就出去了,是我自己留在這裏,怕你醒了,沒人服侍你。”
“嗯,就你們對我好。”
“小波,有什麼事嗎?”
張詩出言問道。
李小波在門外乾等着,朝裏面喊道:“詩兒,快趕姐夫起牀,那三個混蛋跟着一羣不知打哪裏來的美女滿街跑,我攔也攔不住。”
“有這樣的事情?”
楊孤鴻喃喃自語,這種事情好像趙子威不屑做的,但這三個混蛋之一應該有個趙子威吧?他想不出其他的人選了。
他坐了起來,張詩地爬攀在他的胸膛,他的魔爪在她可愛的蓓蕾上抓,她嬌嗔道:“哥,不要弄了,詩兒快軟了,等下……就不能幫你穿衣了。”
外面的李小波似乎聽到一點“風聲”便叫道:“姐夫,你還在搞詩兒嗎?我等不及了……”
“我!李小波,你講話小聲點,否則我出去敲爛你的頭。”
楊孤鴻吼叫出來,下了牀,站在牀前。張詩也跟着下了牀,光着美妙的身體赤着小腳找來了他的衣服,很快地幫他穿上。
他摟着她一陣狂吻,然後把她放到牀上,蓋上被子,說道:“你先躺一會,我出去了。”
楊孤鴻打開門,又立即鎖上了。
見李小波好像很急的樣子,他道:“你這麼急幹嘛?”
“我說,姐夫,那五個女孩可是個個美如水的,我是記着姐夫,纔回來向你報告的。有美女,哪能少得了姐夫呢?”
“真是這樣?”
李小波搔搔頭,笑道:“其實是因爲那五個美女對我們不大感興趣,我們從早上跟到現在,都跟了三個時辰了,還找不到機會,所以我們一齊想到姐夫,他們就趕我回來,把你帶過去。他們說,火龍臉皮雖厚,可沒有姐夫帥,也沒有姐夫的魅力,更沒有姐夫那麼會說情話,所以只有請臉皮又厚又有魅力──”“停,李小波,你在說什麼?難道就不能把第一個形容省略掉?”
“可是,如果省掉第一個形容,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跑回來找姐夫了。”
楊孤鴻卻耍賴似地道:“我不去,我今天要去找騰珍。”
“姐夫,那五個女孩中,有一個是特別漂亮的。”
楊孤鴻感興趣了,道:“多漂亮?”
“和夢香、秋韻等女是一個等級的,這樣說可以了吧?”
“你不早說!”
楊孤鴻使勁地要敲李小波的頭,李小波眼明腳快,閃到了邊去了,他也不理會李小波,邊走邊道:“小波,快點帶路,我去看看,這三個傢伙,一個是笨拙沒情話,一個是情話多多行動少,一個是自大沒頭腦,哪能得美女的歡心?還是我天才型的情聖厲害,哈哈!”
“姐夫,她們在萬花樓,那裏美女很多,我們這幾天都是去那裏狩獵的。”
李小波一馬當先,跑了起來。
楊孤鴻也以追趕馬的速度跟着李小波跑……
萬花樓算是嘉陵鎮最大的酒樓,樓分三層,一般能夠在頂層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
萬花樓的正對面,就是迷江、巫山,坐在頂層的人們,可以欣賞迷江和巫山的大好景色。因此,很多人都想在頂層喝酒,湖光山色盡在眼底,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就是這樣的。
萬花樓並非妓院,但來的女人卻很多,這多少和這酒樓的名字有點相關,很多自恃有點身份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愛往這裏跑,自覺自己是萬花叢中迷人的一朵,漸漸的,成爲一種風氣,來這裏的女人都愛打扮一番,到這裏來不是爲了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她們到這裏來,無非是比誰的排場大,或是比誰的臉蛋好看。臉蛋不好看的,比身段;如果臉蛋和身段都不好看的,她們就比比誰的化妝品好,或是誰戴的首飾更貴重、更漂亮。人不能相比了,比物也好。
因此,萬花樓,其實是女人打比的集中營,也是男人們獵豔的大廣場。生意上,自然就更加興隆。
火龍、李小波、張中亮三人其實在第一天來到嘉陵鎮之時,就到這裏來了,而且一有空就往這裏鑽。更值得稱道的是,在這裏,他們還狩獵到了一些寂寞怨婦之類的女人,跟她們上牀,撫慰了她們悶的心以及動的。
就在這天清晨,他們邀約了趙子威一起,趙子威本來是想去找夢香的,可是這些天夢香有事忙,而且夢香似乎是站在洛天那邊的,似乎向着他極度不喜歡的洛大英雄,他趙二公子看見那門就想吐口水,因此,還是少去爲妙,否則,哪天看見洛大少的時候,忍不住就吐口水,那可有得瞧了。
四人就這麼來到萬花樓,首先在第一層佔了一張桌,然後盯着每一個從這裏出入的女人。當然,四雙眼睛裏只有兩雙像夜裏的狼的眸子,張中亮和趙子威表現的比較有風度一點。
“有這麼好的地方,你們爲何現在才帶我來?”
趙子威在這裏坐不到半刻鐘,便開始埋怨他們不早點帶他來。
火龍道:“你每天想着夢香,我們以爲你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他媽的想那麼多女人就行,我想一個都不行?”
張中亮道:“你也不是隻想一個……”
“不是又怎了?凡是漂亮的,我趙子威都想得到,如何?”
張中亮伸出拇指,道:“你行!”
李小波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靜靜地瞧女人不行?”
三人的眼睛猛的瞪他,他立即道:“當我沒說。”
李小波心不順地扭臉一邊,那眼睛突然就定格了,好像被無形的小棍棍硬捅了進去似的,把他的一雙眼珠定住了……
三人大驚,也回首看向門外。
卻見五個少女飄然走入,其中領頭的穿着白色長袍,其餘四女分着四色衣袍。此五女中,以那白衣的少女最是絕美,另外的四女也是少見的漂亮。
她們走進來,就往樓梯走,大概是要上頂樓了。
萬花樓裏的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她們吸引過去,眼睛隨着她們轉,那些女人的眼睛也露出強烈的妒忌之光……
五女上了樓,李小波因爲仰轉身體,那傾斜度太大,椅子失去平衡,“砰”的一聲,連人帶椅跌倒地上,把所有人都從驚豔中驚醒過來。
趙子威第一個罵道:“你小子專心點,看美女就看美女,別耍雜技,這又不是雜技團。”
李小波從地上掙扎起來,道:“威哥,我就是看美女看得太專心,才忘記了地心吸力。”
“喲呵,你懂什麼叫地心吸力嗎?”
火龍一下子不高興了,這可是新名詞,爲何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李小波正經的道:“就像美女對我們的吸引力一樣,什麼東西都有吸引力的。我掉到地上,當然是地上的吸引力把我吸了下去,難道還會是我自己跌倒的不成?”
“你別跟我說有人把你推倒的!”
趙子威道。
李小波站直了身,拍拍衣服──其實地板很乾淨,只是他覺得應該這樣做才符合跌倒之後爬起來的規矩,他道:“威哥,我們也上頂樓吧?”
趙子威吼叫道:“正合我意。”
此時,火龍已經第一個衝往那樓梯了,張中亮也隨後跟上。
櫃檯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四個不能上去。”
啥?不能上去?竟然有人敢對他們吼叫“不能上去”四人立馬掉頭,只見櫃檯的小二正跑過來,對他們道:“頂樓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去的,這是本樓的規定。”
火龍喝道:“你他媽的豬眼看人低!我們沒頭沒臉了嗎?你擡頭看看我們,不但有頭有臉,而且個個高大威猛,臉蛋也長得對得起女人,你他媽的亂放豬屁!”
小二似乎有點怯了,顫着聲音道:“你……連說話都不順……怎麼算有頭有臉?”
“我怎麼不順了?”
媽的,以爲他火龍是東洋人在說中原話嗎?──你他媽的纔有點不順!
“啊……應該是狗眼看人低……不是豬眼看人低,還有……不是豬屁,是狗屁!”
“我奶奶!”
火龍被氣得一腳就踹下去,被張中亮擋了下來,他又罵道:“你是不是專門和我火龍作對的?”
張中亮道:“那話本來就是那麼說的,是你自己亂改,誰也沒和你作對,你別亂踢人,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誰敢趕我們出去?”
火龍吼叫了起來。
趙子威瞪着眼前的小二,道:“你是不打算走着回去了?”
“什麼?”
小二不明白他的話。
趙子威大叫道:“我們要上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
小二心裏有點怕,但職責所在,他還是說道:“是的。”
“那你就到一邊涼快去!”
趙子威說話的同時,一腳撩出,把小二蹬出老遠,然後回頭對其他三人道:“搞定了,我們上去,誰若以爲我趙子威沒有身份,就儘管出聲叫我們下去。”
李小波道:“威哥是最有身份的人了,今天多虧帶了威哥過來。”
火龍忿忿地道:“我也一樣能做到,如果沒有張中亮擋下來的話,他早就到一邊涼快了。”
“廢話少說,我們上去。”
火龍道:“張中亮,你不是最多廢話的嗎?”
張中亮不答理他,率先上樓,火龍跟着,李小波在最後面喊道:“張老兄,待會可要發揮你廢話的專長啊!全靠你了。”
四人走上頂樓,也許是來得太早的緣故,頂樓只有剛纔上去的五個美女,見到他們上來,她們當然也知道這四個人剛纔在底樓鬧了一會,其中四女都瞧了他們一眼之後才扭臉去看迷江,就只有那美絕人間的白衣少女瞧也不瞧他們一眼……
喲喲!他們可是一級帥哥呀!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萬花樓是尖塔構造,頂層不大,最多可以容下三十多人,擺有七張桌子,每張桌子配八張椅子,那五個美女就是在靠前、最邊的那張桌子。
四人就在她們旁邊的桌子旁坐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接着火龍、李小波、趙子威就不約而同地把眼睛放在張中亮身上,那意思很明白:張中亮,你上!
張中亮一臉的爲難,爲什麼?沒有花也!
趙子威小聲道:“一定要花嗎?你這白癡!”
張中亮道:“趙子威,我是你大舅子,不是白癡。”
李小波息事寧人地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如果實在沒辦法,就讓火龍師傅出馬。”
“我?你別開玩笑,我火龍本來是極有魅力的人,可她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再厚的臉皮,也不會過去搭訕。再說了,她們應該也能聽見我們的說話,既然不理我們,我看希望渺茫。”
爲了起碼的尊嚴,火龍知難而退。
“我去!”
趙子威自告奮勇,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掉頭走回來坐好,很是泄氣地道:“我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不好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暈了,還以爲他有多威,不過如此!
“我看……”
李小波欲言又止。
“你看什麼?”
三人同聲道。
李小波想了想,道:“我們去請姐夫來吧?”
“什麼?”
三人又是一陣怪叫。
趙子威道:“他來了,我們還有戲唱嗎?”
“如果他不來,照這情形下去,我們更沒有戲唱。”
張中亮也道:“小波說得很對,這裏有五個,他來了,我們也有五個,剛好配對,不過,最美的那個可能輪不到我們。”
李小波道:“可那四個很美的,應該是我們的吧?”
火龍突然拍桌道:“就這麼定,叫楊孤鴻來,總比沒有的好。”
“趙子威,你呢?”
張中亮問道。
趙子威張口就道:“我要黃衣服那個。”
李小波道:“我上那個綠衣的。”
“我被那藍衣的迷住了。”
張中亮也選好了進攻的對象。
火龍道:“那我就把最美的讓給楊孤鴻了……紫衣的就留給我火龍享用吧!”
“誰回去通知姐夫呀?”
李小波覺得事情有了着落,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三人同時看定他,異口同聲道:“你!”
酒菜都已經上桌,對於火龍這一桌,萬花樓的人是很不願意上酒菜的,可這三人雖然不是嘉陵鎮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突然出現在嘉陵鎮的土匪,剛纔那幕令很多人都怕了他們,一時也不敢得罪他們,就是在上酒菜的時候心裏捉摸着:他們會不會喫霸王餐?
但是,按前兩天的情景,他們也是有錢付帳的。
那五女要的是茶水和點心,火龍這一桌卻是大魚大肉,還有喝不完的酒,有了酒入腸,膽就壯大了,說話也更大聲。
“趙子威,你說小波能不能把楊孤鴻拉來?”
趙子威道:“有美女,那小子會不來?而且小波也是那種隨時說謊的人,相信騙他到這裏,易如反掌。”
張中亮道:“也不見得,楊孤鴻現在迷上了夢香──”“張中亮,你是否又想和我對幹?”
“我說楊孤鴻迷上了夢香,什麼事?”
“你那麼說,老子就他媽的不爽。”
張中亮朝那些少女擺擺臉,道:“趙子威,這裏也有個可以和夢香一拼的,你爲何不捨夢香而就眼前?”
趙子威看了看那白衣美女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道:“我趙子威只對夢香專情。”
“我呸!你他媽的說屁話、喝酒,你還對夢香專情?我火龍還對小紅專情哩!”
趙子威就想罵人,可一想,還是算了,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首一倒,剛好看見坐在他正對面的黃衣少女那雙嬌美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喉嚨一塞,被酒哽住了……
其實五女對四人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四人對她們有企圖,只是他們的對話,令她們覺得他們只是好笑的一羣無聊男人。況且,這羣男人,無聊歸無聊,可都長得英偉之極,足夠迷惑許多無知少女。
他們似乎很想和她們搭訕,只是沒有一個敢過來的,最後讓一個叫李小波的回去,要把一個叫楊孤鴻的男人騙過來,這就令她們對這未出現的男人感興趣了。
她們不曾來萬花樓,皆因昨天被楊孤鴻那一鬧,要在嘉陵鎮找尋楊孤鴻,而最佳的位置莫過於萬花樓的頂層,她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景,還可以注視來來往往的行人,以便找到昨天那個偷看了她們的“賊”她們對那個“賊”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心裏又期待再遇見他!
除了白衣女,其他四女分別按她們的衣色起名:紫玉、黃玉、綠玉、藍玉。
黃玉當然聽到趙子威說的那句話,兼且坐在他的正對面,在他喝酒的一刻,以爲他不會看見她,她就拿眼看他,誰知竟被他捉住她的眼光。她感到自己的臉就像喝了烈酒一般的燙熱,扭臉去看迷江的迷霧,以及那迷霧中隱約的巫山……
看來威哥哥的電力還是挺夠勁的,哈哈!
火龍見威哥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就舉手去猛擺他的頭,喊道:“喂,醒醒,你是不是傻了?”
趙子威被火龍這麼一弄,回到現實中來了,那喉嚨一動,“咕嚕”一下,把酒硬壓到胃裏,然後怒衝衝地道:“死狗,放開你的狗爪,別亂摸我的頭,否則我把你的狗爪砍來下酒!”
火龍笑道:“你差點被酒水噎死,我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的。”
“我感謝你來擺弄我的頭?”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
嘿嘿!火龍傻笑,張中亮也極有風度地微笑,就趙子威笑不出來……
“蹬蹬蹬……”
“有人上來?”
張中亮道。
趙子威道:“看看是誰再說。”
火龍奇道:“不順眼的,就踢下去?”
趙子威吼道:“我有那麼無賴嗎?”
張中亮嘆道:“我看差不多了。”
“張中亮──”趙子威突然頓住了,因爲他們看見上來的正好是洛天和大地盟四大男弟子。
喲!今天人都齊了,頂樓有五個美女,大地盟也來了五個猛男,再加上即將湊齊的四大武林世家的“色狼五人組”嘿嘿!
“原來你們也在這裏!”
洛天隨便打了個招呼,正想找張桌子坐下來,卻看見那五個美女,雙眼神芒一閃,就在美女桌的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其他四師弟也跟着他坐好了。
火龍道:“喲!洛少盟主,你也喜歡到這裏來呀!真是志同道合!”
五女聽到火龍的話,神情一緊,卻又在瞬間恢復原態。而兩方的男人正在對峙中,並未發覺五女的神態變異。
洛金聽到火龍的言語,就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
“媽的,大塊頭,你別囂張,我一槍捅穿你的頭,再穿過你的……”
張中亮向火龍使了使眼色,輕聲道:“你現在沒有金槍在身邊。”
火龍眼一翻,道:“我不會回去取嗎?笨蛋!”
“真的打起來,人家會讓你回去取槍?你纔是一條笨狗!”
趙子威很現實地道。
“你……”
火龍還沒罵出口,忽然又笑道:“真的打起來,你們兩個不會先擋着,讓我去取槍嗎?”
“等你取槍回來,我們早就死翹翹了。”
張中亮嘆道。
洛天道:“我們和你們四大武林世家是同一陣線的人。”
火龍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有時候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可以變成朋友,但是,無論如何,你不會變成我的朋友,因爲老子──討厭你!”
趙子威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大喝道:“說得對。”
洛天不以爲然地一笑。
正在此時,小二上來了,擺了酒菜。
洛天打賞了小二,就對那桌美女道:“在下洛天,能否請五位小姐喝一杯水酒?”
武林四大家的三個強人心中一緊:洛天打他們的美女的主意了。
“不了,謝謝閣下的美意。”
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比柔甜的聲音。
還好!張中亮和趙子威暗拍胸膛,火龍卻在洛天邀請美女的一刻驚得站了起來,此時見洛天無功而退,心裏那石頭大落,也跟着猛落,“蓬”因爲坐落得太急,他的重力把椅子也坐塌了,整個人像剛纔的李小波一樣坐倒在地,真是師徒連心──有地同坐!
“地心吸力,地心吸力,哈哈!”
火龍尷尬地笑着,還說着他根本不明白的話,什麼“地心吸力”他火龍懂個屁!
四女“撲哧”地笑了出來,卻不見那白衣女笑,實是火龍功力未夠也!如果他把樓也坐塌,或許能搏那美女一笑也未知。
人說,千金難買美女一笑,可他火龍,一個落地,就能讓美女忍俊不禁了,實在是值得稱讚,值得提倡──大家見到美女就學狗趴屎呀!
火龍重新搬來一張椅子,傻呼呼地笑着,然後輕輕地坐下去……讓別人提倡去吧!他火龍試過一次就夠了。
洛金笑道:“我差點以爲你肛裂了,哈哈,捅我?自己先被捅了,報應不爽呀!”
火龍火大了,抓起一塊雞肉就砸了過去,剛好丟進洛金笑着的大嘴。洛金急忙吐掉了,站起來就欲衝過來和火龍廝打。
洛天卻道:“洛金,算了,不和那種粗人一般見識,讓小姐們笑話。”
洛金不敢違抗洛天,氣憤憤地坐了回去。
火龍怪叫道:“孬種就孬種,自以爲很有風度,其實懦夫一個。”
“隨他說吧!”
洛天表現出少見的大度,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養。
他不再理火龍等人,只是看着那白衣女,雙眼中露出癡迷之色,這也不能怪他,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就只有秋韻能與之相比──他是沒見過夢香的,更沒有見過千葉蓓。當然,瑤琴和他的兩個姑姑,論姿色,也不會輸於這白衣女,只是這三個女人都是上一輩的人了,不同輩,因此也沒什麼好比的。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火龍等人喜歡用碗,他們卻愛用杯──向那白衣女一送,笑道:“小姐,不知可否賞臉與在下遙遙對飲一杯?”
白衣女那古典而無限雅緻的美臉綻放一抹微笑,道:“小女倍感榮幸!”
就握起茶杯,隔着空氣,形式上與洛天的酒杯碰了碰,見洛天一口飲盡那杯酒,她的另一隻手回縮,掩住杯子和小嘴,把一杯茶喝了。
三大強人心裏吶喊:完了,這些白癡女人中了洛天的陰招了。
“謝謝小姐的賞臉。”
洛天放下酒杯,洛金又爲他倒了一杯,他沒喝,只是對美女說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歐陽婷婷。”
“真是好名字!”
火龍一聲大吼,把洛天辛苦醞釀的氣氛打破了。
張中亮詩興大發,吟道:“歐陽如詩,婷婷若詞。”
趙子威也不甘寂寞,拍手喊道:“好、好!”
可究竟好在哪裏,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歐陽婷婷回首一望,那眉間一皺,三大強人心裏又開始吶喊:完了,她好像討厭我們,這次中了白眼招了。
“哈哈……”
洛天豪爽地一笑,道:“小姐,不必理那三個瘋子。”
“洛天,你媽媽的說誰是瘋子?”
這是楊孤鴻的瘋喊。
頂樓的五個少女聽到這聲音,臉色微變,齊轉臉盯着階梯入口。
“蹬蹬……蹬蹬……”
火龍大喊道:“救星來了,哈哈,我們村裏最經典的歌神來了,那喉嚨可是真帶勁,我們一定要在這裏合唱一首。”
在衆人的注視中,氣沖沖的楊孤鴻竄了一個頭出來,就見到那五個少女。“呀喲”一聲驚喊,他掉頭就跑,卻撞到後面的李小波,兩人一齊沿着階梯滾了下去……
“啊……姐夫……好痛呀……你幹嘛沒聲明就往後轉……”
“小……啊……小波!你他媽的亂帶我來,我……啊痛……誰敲我的頭……原來是樓梯……我得趕緊跑,這五個……母夜叉想我……真他媽的痛!”
這聲音傳來之時,楊孤鴻已經到了門前──滾得真快!
“追!”
歐陽婷婷一聲嬌叱,飛身飄出,其餘四女也跟着飄飛出去。
火龍道:“她們認識楊孤鴻?”
“廢話少說,跟上去!”
趙子威大喝一聲,身影直射,張中亮和火龍也立馬射出……
洛金看着他們遠去,道:“少主,我們是否過去看看?”
洛天平靜地道:“我們喝酒,讓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先和她們鬥。”
“爲什麼?”
“她們使用的輕功身法,是太陰教獨有的。”
“啊”的四聲驚呼,伴隨着洛天酒入喉嚨的“咕嚕”楊孤鴻以那種“比馬還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難以想像,原來他逃跑之時也是能達到如此的速度的,若是叫他學了“天字錯亂”說不定也是李小波級的逃跑能手哩!
他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裏有一條大江。嘿嘿,沒有女人敢跟着他下水,要知道,在水裏,誰也着不上力氣,只看誰的水性好。他覺得他的水性是第一流的,想當初在那水潭裏泡了那麼久還沒死,就知道厲害了。
也許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霧茫茫中,他才被歐陽婷婷追着,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楊孤鴻似乎白癡似地笑了,“終於讓你追着了。”
歐陽婷婷哂道:“以你那爛泡的龜速,追上你是輕而易舉。”
“不是吧!我覺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說,你不是也追了好一會才追上嗎?”
歐陽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裏,纔跟在你後面,任你跑的。見你這混蛋連逃跑都不會,整天想着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好擋你下來──我不喜歡你跳水自殺,我要親自殺了你。”
楊孤鴻擺擺手,道:“你憑什麼殺我?給我個理由。”
“你偷看了我……”
歐陽婷婷語氣一變,怒道:“我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不給你殺!”
“你這大白癡,給不給我殺,是你能決定的?他們請人來,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就是你這賊──”楊孤鴻帥氣地甩甩頭,笑道:“至少我是個大美男。”
歐陽婷婷看着高大強壯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臉龐,她的至美小臉忽地一紅,叱道:“表面看似鑽石,裏面卻藏着一泡屎。”
“喲!你怎麼知道我腸裏有屎?你說得我都想拉屎了!”
楊孤鴻作勢要去脫褲子,此時四周無別人,只有他和歐陽婷婷,不知李小波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裏去了?
“看你往哪裏跑?竟敢說‘上我’那種骯髒的話!”
綠玉追着李小波叱喝。
李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邊跑一邊閃躲綠玉的攻擊,綠玉追擊了好久,追是追上了,可總是打他不着,心裏又急又惱。自從跟着聖女追出來之後,她們五個就分開了──這沒辦法,她們追着那賊,那四個男人卻來纏住她們,之後便分散跑,她們也就各追各的。
綠玉記得李小波說的那句強話,就只管追打李小波了。
李小波打架不行,閃躲卻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綠玉這等好手也打他不着。
“你別躲,是男子漢的就別躲。”
綠玉打不着李小波,只好用激將法。
李小波什麼人也,會受她激將?纔怪!
“我李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漢,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是不應該欺負女人的,你打我,我就閃,我閃、閃呀閃……哈哈……”
綠玉打不到李小波,本是很惱火的,又被他的語言一激,那心裏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只管邊追邊打,李小波就邊閃邊跑,還一邊逗戲着她。
“我李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寶貝追着我跑,實在是……太幸福了!”
“讓我捉着,我就讓你嚐嚐地獄的滋味……”
“問題是,你捉得着我嗎?”
李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找死?我一沒被切了小雞雞,二又沒有失戀,幹嘛找死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閻羅王那裏問吧!”
綠玉一劍橫削,李小波的幻影一閃,她的一劍又削中了空氣──失敗!
“你是砍不着我的,雖然說你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學的是專門用來救命的,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你把小命取去?”
李小波大是開心,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就只顧朝着北面跑,他是要回到“我踹你”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時,這追着他打的綠衣美少女鐵定被擒住。嘿嘿,那時就任由他李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轉而一想:不知他們幾個是否逃得過追殺?火龍師傅沒有了金槍,大概是被女人俘虜了吧?嘿嘿……到時我就用這綠衣美少女交換火龍師傅。嗯,這主意不錯,我李小波果然有着濟世救人的良心。
李小波一邊想着,一邊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
女人的尖叫突然響起,楊孤鴻就看到歐陽婷婷掩着臉背轉身去,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勝利的虛榮和滿足感。
“怕了吧?”
他朝着歐陽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爲她有多兇悍,不過就是想在她面前脫褲子,她就羞得沒臉見人了──,都他媽的是這個鳥樣。
“你沒脫褲子?”
歐陽婷婷試探道。
楊孤鴻道:“笑話,別以爲我是傻子,我會隨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脫褲子,我就不怕被你?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貞的──”“你這次死定了,你這賊!”
歐陽婷婷確定楊孤鴻沒有脫褲子,立即轉身過來,那美麗的臉龐寫滿了怒色,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的發惡的白貓。
喵──要捉老鼠了!
楊孤鴻絕不承認自己是一隻賊頭賊腦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見歐陽婷婷正向他漸漸地逼近,他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脫褲子了。”
“隨便你,你要脫就脫,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脫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毀了,別以爲我會怕,剛纔只是太突然了,現在我有心理準備了。”
“你真的有心理準備了?”
歐陽婷婷嘴兒一撇,道一聲:“當然。”
“那你可要好好地看着……”
楊孤鴻果然又想去脫褲子,然而,歐陽婷婷不給他機會了,那雙如玉似的手掌,化成一片掌影,陰氣森森地籠罩過來,楊孤鴻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她十多掌,但歐陽婷婷從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遙,還是不願放過他,繼續跟了上去。
雖說歐陽婷婷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陰幻掌”卻是太陰教的一大絕學,楊孤鴻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憑他的近乎金剛不壞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難忍,那悶痛的心胸血液沸騰,一口血衝往他的喉嚨,他又死撐着吞了下去,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麼啦?不脫了吧?”
歐陽婷婷站在他的旁邊,俯盯着他,免不了一些傲氣。
楊孤鴻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實在沒話可駁,便道:“我喜歡躺着脫褲子──”歐陽婷婷高高而立,道:“那你脫呀!我看着。”
“你不出手打我,我就脫給你看,否則你別想看到我寶貴的身體,嘿嘿!”
楊孤鴻以一種天才的思想方式來威脅她,絕了。
歐陽婷婷卻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經兮兮,她直覺楊孤鴻的腦袋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給他的卻是怒嗔的一腳,踢在他的側面。
楊孤鴻喊了一聲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脫──”“好,我脫,你別踢了!我脫還不行嗎?我就知道,被你捉着,肯定會被……”
楊孤鴻把手放在褲頭上,看到她的美眼裏的怒色更濃,而且那雙手掌逼的陰氣更重了,他想:看來她說的是反話,如果我脫了,她給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脫了,要脫你自己脫。”
“我纔不脫給你看!”
“我說的是你來脫我的……哎呀……”
可憐,又是一腳!
“起來!”
歐陽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歡躺在地上的感覺。你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兒在天上飛……多自在!呀!你幹嘛又踢我?”
歐陽婷婷簡直被他氣瘋了,可一時又未想殺了他,因爲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這混蛋,從這裏看到的天不是藍的,都被迷霧遮住了,還藍天白雲?你講話有點水平好不好?自以爲是詩人,說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還有,這裏也沒有鳥兒飛過……”
“是嗎?我再看看,其實有你這樣的美女就好──”“你……”
“別踢我!”
楊孤鴻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擺,把歐陽婷婷的美足擋了下來,續道:“對了,剛纔你說不脫給我看,可是我記得,你以前脫得光光的,早早就等着我去看。嘿嘿,還有另外四個──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寶貝,我忍無可忍了!”
楊孤鴻的受到襲擊,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歐陽婷婷身前一擋,正想發招,卻不見了歐陽婷婷,原來就在那一瞬間,她閃到了他的背後,出掌一擊,楊孤鴻慘叫一聲,再聽到“撲通”一聲,被歐陽婷婷的掌勁拍飛出去,從而落到江水裏。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淪爲“落湯雞”歐陽婷婷把楊孤鴻打落水之後,急忙過去看情況,卻不見楊孤鴻浮起來,心想:難道他死了?我這次出掌也沒有第一次那麼重,應該不會死吧?可怎麼還不見浮起來?
接着又想:死了最好,賊一個!但是,師傅曾經說過,若非必要,不得殺武林四大家的人的。
歐陽婷婷緊盯着波動的水面,許久,終於看到了天才那溼透了的頭殼,她道:“你還沒死呀?”
楊孤鴻道:“見到我沒死,你是否很開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我游上來!”
楊孤鴻心想:喲呵,這女人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纔掉落水裏,魚還沒捉到一條,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裏,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潛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誰也別想在水裏轟我。我遊呀遊,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他這套,氣得眼睛圓瞪,脣也咬破了。
楊孤鴻更是得意,笑道:“無奈我何了吧?哈哈……”
歐陽婷婷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楊孤鴻繼續道:“我們算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不想說嗎?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楊孤鴻,啥?還是不清楚?那我就說清楚些,我就是看光了你身體的那個男人,還有,你曾經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撲通!”
在楊孤鴻驚叫聲中,憤怒的歐陽婷婷不顧一切地撲到水裏,楊孤鴻料不到她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憤恨的情感大於一切的理智!
他卻不怕她了,到了水裏,他覺得,他完全沒理由怕一個女人──應該是她怕他纔對。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張開雙臂歡迎她……
歐陽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她發覺自己已經被水裏的大混蛋緊緊地抱着,那感覺,就像在水裏喘不了氣──一種窒息感迅速蔓延她的身心。
楊孤鴻的水性的確夠好,雙手抱着歐陽婷婷,還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且歐陽婷婷在掙扎個不停,他竟然也不沉下去?
歐陽婷婷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楊孤鴻抱住了。
這個天才別的不行,就力氣是真正的天才型的,這倒千真萬確。
歐陽婷婷就是想不通,這個被她隨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爲何突然間變得如此大力?她被他抱着,竟然無法脫身?且連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只能讓一雙美腿在水裏亂踢個不停。
“別亂動哦!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不會喝水。你知道這江水有多髒嗎?很多人在裏面拉拉屎的。”
楊孤鴻惡作劇地威脅道。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游泳。”
歐陽婷婷說一句話,就緊緊地閉着嘴,看來真的是有點怕喝到“骯髒”的江水。
“哇,你說得真好聽,你會游泳,我就放開你?好不容易制住你,讓我放開你?門都沒有,除非──”“除非什麼?”
歐陽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緊張地問道。
楊孤鴻不急不慢地道:“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婷婷皺了一下眉,道:“歐陽婷婷。”
“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罷。”
歐陽婷婷很生氣了。
“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他裝出一副冤屈的樣子,本來是憤怒加生氣的歐陽婷婷看到他這模樣,不知爲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冷言冷語地道:“你信不信,幹我什麼事?”
“剛纔你笑起來真好看!”
楊孤鴻傻愣了一會才道,他把臉湊近她的臉,再道:“其實很的事的,如果我不相信你這名是真的,你就得改名,比如,我以爲你叫歐陽挺挺,你不就是挺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這裏一樣,喏喏!”
楊孤鴻爲了讓歐陽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臉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她的衣服已經溼透,雖是在這微冷的天裏,她卻是穿着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過的胸脯,衣服緊貼着,高挺的頂起溼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淺綠的肚兜擋住了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雙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楊孤鴻把臉靠在她的高挺雙峯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這裏一樣,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這賊……喔……不要用臉磨我那裏,好癢呀……你放開我……”
歐陽婷婷想不到楊孤鴻在水裏這樣對待她,那種突如其來的滋味,打破了她守護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靜的心,如同這本是平靜的江水突然被他們的進入蕩起了波瀾,她那寧靜的心也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楊孤鴻見她好像真的有點受不住了,才放過她,盯着她羞怒的美臉,笑道:“怎麼樣?知道什麼叫‘挺挺’了吧?”
歐陽婷婷喘息着,道:“你敢再說,我就……”
“你就想什麼呀?”
嘴上這麼說,楊孤鴻暗忖:難道你還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給你!”
“啊?”
楊孤鴻大驚,此言把他嚇着了,他道:“你說你吐口水?”
“怎麼?不行?你都吐口水給我……”
楊孤鴻道:“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
歐陽婷婷突然埋臉咬在楊孤鴻的肩膀。
“……好痛呀!別咬了!”
可是,歐陽婷婷的手動不得,心裏又恨得牙癢癢的,她不用嘴,還能用什麼?咬,往死裏咬!
“哇哇,你不是說吐口水嗎?怎麼就咬我了?”
楊孤鴻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來心裏所想的,有時真的會變成真的。
歐陽婷婷終於擡起了臉,惱視着他,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似是哭了!
“你哭了?”
楊孤鴻有些歉意地問道。
歐陽婷婷的眼睛裏就滾動了委屈的淚光,映落在迷蕩的江水,在楊孤鴻的心裏蕩起未可知的迷濛色彩。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憤怒,而是以一種嗔怨的語氣道:“你不是好人──”“喲!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說我是賊的。”
楊孤鴻應得很乾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嘛!有什麼出奇的?
“可我師傅說,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你師傅這麼說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讓我想想,做好人有什麼好處!嗯,不能看你洗澡,不能和你間接接吻──”“什麼間接接吻?”
歐陽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你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間接接吻──又不能像現在一樣抱着你……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沒好處可言耶,還是做壞人好,哈哈!”
楊孤鴻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來是被歐陽婷婷的膝蓋撞上了,他忍痛道:“我們相處的好好的,你怎麼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開我,我以後就殺了你,我是說到做到的,你別當我說假話。”
歐陽婷婷突然變得很平靜,那平靜的語言卻透着水樣沉靜的氣息。
“真的這麼嚴重?”
楊孤鴻的語言中帶着詭異的味道。
“你……你用什麼頂我……那……那裏?”
歐陽婷婷臉色變紅,怪叫了起來。她只感到她的被什麼物體頂塞着,那傳來異樣的滋味,那是她從來想像不到的……
楊孤鴻笑道:“你慢慢地感覺,相信那絕對是一種甜美的感覺。女人,不就是喜歡男人頂她?”
歐陽婷婷感到兩人的半身貼得好緊,而那頂着她的的東西,似乎正是從楊孤鴻下半身長出來的,她一時愣住了,突然驚叫道:“你……你……”
她說不出話來了,那臀部往後移,可她越往後移,楊孤鴻就往前挺,如此,她的上半身被楊孤鴻抱住,下半身卻想往後移,楊孤鴻的下半身也跟進,就以上半身爲支點,兩人的身體進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轉,那結果就是,楊孤鴻平浮在水裏,而她則趴睡在楊孤鴻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楊孤鴻的水性了,上面託了個人,還能仰浮游?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楊孤鴻道:“原來你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說嘛!費這麼大的周章,還不是躺在我的胸膛?”
“你……”
歐陽婷婷還是無話可說,雖然在水裏,但相擁的感覺依舊在,她知道,她高挺的正壓在楊孤鴻結實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那被柱狀物頂聳的感覺更令她想跳水自殺──其實她早就跳水了,否則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後悔莫及呀!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過,可這兩天,不但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體,還吞了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還說是“間接接吻”現在又被他抱在懷裏……她心裏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壞的?
在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楊孤鴻無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雖英雄了得、氣度不凡,可比起俊美程度來,在她今日所見的幾個好看男人中,就現在這個抱着她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討厭的賊,偏偏長個迷死女人的臉蛋,卻長個壞壞的心眼兒。
她突然間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從來沒見過男人似的。
在她思緒未斷之時,她感到熱氣撲面,楊孤鴻那溼透的嘴脣覆蓋了她同樣溼潤的脣。脣和脣的,令她彷彿被冷氣侵襲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柔嫩的軀體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臉,雙眼中射出兩道強烈的眼芒,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羞憤,還是驚訝。
江水平靜了許多,但歐陽婷婷的心卻像是撕開的水要追求複合,於是把那無形的牆撞擊着,那兩瓣心房跳動得猛烈之極,少女的熱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里澎湃的波濤……
“你……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她的美麗的臉全紅了,水浸過的蒼白也被她的熱血覆蓋,然而,水的冷,卻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說話的時候也微微地顫抖着。
“這就叫‘直接接吻’,簡單地說,剛纔我們在親嘴。”
“看來你是非得逼我殺了你,我師傅說過,若一個男人敢隨便地親我,就要把他殺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
歐陽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楊孤鴻卻很是不怕,任何一個女人被他抱在懷裏了,不論之前那女人多兇,他也是不覺得怕的,他笑道:“你師傅還說了什麼?”
“爲什麼要告訴你?”
“那我就不問你師傅了,我問你,剛纔你有什麼感覺?你的嘴真是甜極了……我是說,你有沒有一種彷彿被電的感覺,喏,就是突然間全身酥軟或是腦袋空白之類?一般來說,女人被她心愛的男人偷吻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你有沒有?”
“我沒有。”
歐陽婷婷吼道。
“可是我覺得你有,你剛纔在我身上,就像一條被拋到岸上的瀕臨死亡的小魚,在迴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顫動了一下!”
歐陽婷婷罵道:“你纔是將死的魚!”
“那就是說,你剛纔是真的顫動了?”
“真的又怎麼樣?”
楊孤鴻興奮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論,你顫動了,說明你愛上了我,哈哈,歐陽挺挺,你剛纔被我吻得全身酥軟了!”
歐陽婷婷惱視着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說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論,你親了我,就得死!”
楊孤鴻一點也不怕,反而道:“你能讓我死嗎?在水裏,誰死還不知道哩!你看看,你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樣無法可施嗎?想讓我死,我他媽的不上岸也不放開你,你奈得我何?”
歐陽婷婷發現和他說話根本就說不通,此人的臉皮已經不是“厚”能形容的了。以前她所見的男人都得聽她的話,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違抗她的意旨,可此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越是生氣,他好像越是開心?
楊孤鴻的下句話更是令她震怒,以及無地自容──“噢呀……挺挺,我們抱在一起,親也親過了,不如干脆洗過鴛鴦浴吧?若是你不明白,我可以說的簡單些,就是在這江裏如何?”
她驚得呆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楊孤鴻環住她背部的右手離開了她的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長裙,把裙邊拉扯下來,那隻手通過她滑嫩的美臀她的雙腿之間,兩隻手指按在她肥嫩的,她的雙腿神經性地一夾,反而把他的手夾在了雙腿盡頭。
她驚喊道:“不!不要碰我那裏……不要……啊喔……癢……不要摸……”
“你說不要,又用雙腿把我的手夾住,什麼意思?”
歐陽婷婷猛的張開雙腿,然而,她更是大錯特錯,楊孤鴻的手根本就沒有縮回去的打算,依然惡作劇地在她的大美腿內側撫弄着。她一邊叫喊一邊掙扎,可是終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沒人聽見她的叫喊,她的力氣又不夠他大,只能讓他在水裏輕薄。
忽地,楊孤鴻的手指滑入她的小,那指肉壓着她的,她的全身爲之一顫,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眼睛帶着無比複雜的神色盯着楊孤鴻,久久才說出一句話:“我恨你!”
她以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震動楊孤鴻的心靈,可這三個字,卻實實在在地令他感到震驚了……
“大膽賊,放開聖女!”
岸上突然傳出兩聲嬌叱,楊孤鴻定眼一看,慘了。
只見火龍和趙子威兩人的上半身綁在一起,四隻腳行走時得統一步伐,兩個少女像趕狗一樣趕着他們過來,兩人的脖子上還分別橫着一把利劍,看來他們是被俘虜了。
“黃玉、紫玉,快來救我!”
歐陽婷婷看到了希望,大聲地求救。
紫玉道:“放開聖女,否則我們殺了你的兩個同伴。”
楊孤鴻看看垂着臉的火龍和趙子威,又看看那兩個怒氣衝衝的少女,回眼看着美絕倫常的歐陽婷婷,想笑一下,可實在笑不出來,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道:“搞來搞去,原來最後還是你贏了。”
“你輸了的代價是什麼,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價就是,你的賤命。”
到了岸上,楊孤鴻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綁了,他看着另外兩個被捆綁的男人,道:“你們就不能用勁把繩子掙斷嗎?偏要來壞我的好事。”
火龍泄氣道:“我被那個叫紫玉的小丫頭點了。”
“我也被黃玉點了。”
趙子威無辜地道。
“哇呀呀!我沒被點耶,我來掙掙看,我力大得很,你們知道的。”
原以爲是這繩子特別堅韌,卻是他們被點了才掙不斷的,楊孤鴻覺得有了希望,因爲他的是點不着的──剛纔那歐陽婷婷都不知點了多少次了,就是沒有一次中用的,她最終放棄了。
歐陽婷婷道:“你試試看,只要你一逃跑,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火龍苦笑道:“看來你也被點了了。”
“我你個爛頭,還不是你們這兩根特大的手指點的?”
楊孤鴻大罵出口,心中那點希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子威道:“不關我的事。”
楊孤鴻被他這句話氣得扭臉去看歐陽婷婷,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溼的緣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線全顯出來了,他看得轉不了眼睛。
卻聽得火龍道:“楊孤鴻,請你別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脫光給你看,你再看她,我們可能就沒命玩了。”
“你說什麼?”
歐陽婷婷衝着火龍怒道。
火龍道:“我讓他不看你,難道也是錯?”
“你後面那句話。”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脫光的那句。”
火龍道:“那是開玩笑的,我那捨得叫我女人脫光給他看?”
歐陽婷婷瞭解了,就道:“閉上你們的眼睛,不準看我!”
火龍道:“有點難,因爲你太美,特別是這個樣子,更是美透了,我──”“你是不是準備讓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
“那我不看算了。”
火龍擡頭看天空,那裏真的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自由的鳥兒啊!
楊孤鴻問道:“你們是怎麼被她們捉住的?難道你們打不過兩個小女孩?”
“!一切都怪死狗!”
趙子威氣得踩了火龍一腳,狠狠地道。
火龍打死不認地道:“喂,趙子威,你別賴在我頭上,你自己打不過人家,爲何怪我?”
趙子威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不是爲了救你,我打不過,也不會被捉住的。”
“我又沒說讓你救我,如果我金槍在手,我就絕不會輸給一個女人。再說了,你被她們兩個聯手打敗,哪能全怪我?”
趙子威吼道:“你他媽的講不講理,若是你能和她對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我那個先幹掉,然後再幫你。”
“我看,即使我能堅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內幹掉你那個,你誇張了,哈哈……”
趙子威幾乎吐血了,他道:“早知當時我逃跑好了。”
火龍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順便把我的金槍取來,可你拿着雙刀以爲自己多威哩,最後也像我一樣被人家制服,真他媽的丟臉到家了。我是沒槍才被制服的,可你有刀,怎麼也同我綁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要吵就吵,別忘了走路!”
紫玉提醒他們小心走路了。
三個大男人就被三個小女人像趕鴨子一樣趕着走,這纔是真的丟臉到家了。
“你是說我打不過女人了?”
趙子威極度不滿地道。
“當然。”
“你叫她們放開我,我再和她們打。”
火龍道:“如果我的手還能動,我就要摸摸你的額頭。”
“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幹!我趙子威健壯得要命,一輩子小感冒都沒有,發燒?沒試過!”
火龍搖搖頭,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孤鴻,道:“楊孤鴻,你怎麼不說話,來給我們評評理?”
楊孤鴻道:“我現在是無話可說,我在想剛纔我爲什麼要上來?被女人綁着的滋味絕對沒有隨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錯事了。”
“這不能怪我!”
趙子威重複着他的意思,“要怪就怪這沒有了金槍,連個女人也打不過的死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則,憑我趙子威,還會隨便讓女人綁架?”
火龍道:“誰讓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張中亮、李小波那兩個傢伙一樣,不就結了?”
趙子威道:“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沒槍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着你的,你他媽的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火龍一愣,道:“對了,趙子威,你說張中亮和李小波兩人是否也被綁了?”
趙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爲小波有多高明?還有,張中亮那小子也不可能高明過我,他們兩個被綁,是必定的,等下就會見到他們,你等着瞧!”
楊孤鴻突然嘆道:“我看我們還是走着瞧吧!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被兩個小女孩打敗,讓我臉面無光,想想我剛纔在水裏的風流快活……啊呀!歐陽挺挺,別打我,我已經某種程度上認輸了。”
天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以後找機會贏回來。
李小波就是李小波,打不過就逃,逃到家裏請人手幫忙,憤怒的綠玉終究是被武林四大家的人給制服了,就像她的姐妹綁住楊孤鴻三人一樣,她也被李小波綁住了。
也就在此時,一切動亂平息、李小波正想抱著他的小美人到牀上去叫他的時候,張中亮大踏步回來了,而且肩上還扛著一個叫喊個不停的美人兒──藍玉!
李小波心裏大爽:嘿,張老兄果然是張老兄,絕不像我李小波一般逃著回來!
“張老兄,你把她扛回來了?”
李小波歡叫道。
春水道:“你們今天是怎麼了?一個被女人追殺著回來,一個卻又扛著一個女人回來,其他三個還不見回來。”
在張中亮肩上的藍玉看見被綁著的綠玉,大驚道:“綠玉,你也被擒了?”
綠玉道:“他們人多,我打不過……”
“丟臉,唉!”
趙子豪一聲長嘆,就帶著他的妻兒離開了,他剛纔和火龍合擊綠玉,而且周圍還有一大堆人助威,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火龍笑道:“我也覺得有點丟臉。碧柔,我帶你四處走走,聽說散步有利於胎兒的。”
黃大海道:“這裏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想幹涉你們的風流韻事。”
於是,大堆的人羣散開了,留下張中亮和李小波,以及數目不少的女人。
張詩問道:“大哥,楊孤鴻他們呢?”
“他們還沒有回來?”
張中亮驚訝地道,火龍沒有金槍,回不來也就罷了,連楊孤鴻和趙子威都沒回來,就有點奇怪了。
“你沒和他們在一起?”
李小波搶先道:“我們五個男人遇見了五個女人,後來就各管各的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李小波都能逃回來,何況他們三個?”
春水哂道:“你本來就只會逃跑。”
“春水姐姐,給點面子,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公來的。”
“我倒覺得,隨便找一個女人來,都可以當你的老婆了。我們走!”
春水果然不愧是李小波的妻妾裏的老大級人物,一聲令下,李小波的老婆全部撤下了,就連他的三個天竺美人都跟隨春水去了。
白茉莉看看張中亮,嘆道:“我們也走吧!這裏大概沒我們的事了。”
她也就把張中亮的妻妾帶離開了。
李小波看看楊孤鴻和火龍的女人──趙子威沒有帶他的女人──他道:“你們不走嗎?”
杜鵑道:“我們在門口等楊孤鴻回來。”
“我們怎麼辦?”
李小波問張中亮。
“把這兩個美女帶到大廳去。”
李小波別有用意地道:“那裏不方便吧?”
張中亮道:“你不懂的,我和這女人交手,她的武功很強……我現在有點擔心他們三個,一個沒帶槍根本沒用,一個是有時行有時不行,那趙子威好像挺行,但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好吧!我也想過,如果火龍被俘虜了,用這女人交換他的。”
趙子青劈頭就罵道:“李小波,你講什麼?你這爛泡徒弟都能逃著回來,死狗會被俘虜?是不是想捱揍?”
李小波習慣性地頭一縮,道:“我只是假設一下,火龍是我的師傅,當然比我這徒弟強了。張老兄,我們走吧?”
他猛的朝張中亮使眼色,讓張中亮儘快帶他撤離這“水深火熱”的困境之中,張中亮感謝李小波曾經幫忙他完成了他的“之作”所以就很體諒他的苦心。
“嗯,大廳裏去。”
“謝謝老兄,就大廳,我們做事要光明正大的!”
李小波邊說邊把綠玉抱了起來,朝著大廳走去……
“不準抱我……放開我……你這隻會逃跑的孬種!”
“可你現在就被孬種抱著,哈哈!”
“……”
雖然同是俘虜,楊孤鴻三人的待遇卻沒有太陰教的兩位美女所得的待遇好了。還好哩?人家可是被抱去大廳的,可他們三人被趕進了寡婦屋的地牢裏,真是男女不平等──這世界重女輕男,媽的,沒公理,不道德。
淪爲階下囚的三人竟然還笑得出來?在黑暗的地下牢房裏談笑風生,看來得把他們的腦袋剖開來,仔細瞧瞧他們的腦殼裏裝的是什麼了。
“你們說,她們會把我們怎麼樣?”
火龍笑過之後,首先進入正題。
趙子威答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是女人也不會知道,因爲我不是她們。”
“我們剛纔進來,看見很多不錯的女人,如果她們也像野馬族一樣,從敵變友,嘿嘿,野馬族的風流時代就又回到我們的生活了。好懷念野馬族,那裏的女人個個頂,唔,,我開始聞到那味道了。”
趙子威道:“我只聞到潮溼的、發黴的味道,只有你這死到臨頭還發情的公狗才聞出那種不合時宜的味道。不過,野馬族真的很不錯,哈哈。”
“提到野馬族,我想起我野馬族的小情人來了。”
楊孤鴻道。
“誰?”
“當然是我的珍珍了,你們用點腦袋好不好?”
“騰珍一點也不小……”
“她老媽是我的大情人,她當然是我的小情人了,難不成她還大得過她老媽?”
火龍應道:“嗯,這倒是真的。”
“不過,騰珍好像是洛天的人了。”
趙子威的轉折真是太差,這人的腦袋是那種直筒型的,想彎也彎不過來。
“你說什麼,啊?”
楊孤鴻聽了趙子威直直的話,他也一下子直起來了。
趙子威也不怕,繼續道:“在野馬族時,騰珍還是,可那天小波說她的不見了,我看,百分之百是洛天弄的了。”
楊孤鴻恨得牙癢癢的,大罵出口,道:“趙子威,你他媽的留點口德,我的珍珍怎麼會和洛天干出那種事?”
趙子威也破口大罵道:“楊孤鴻,你奶奶的要懂得面對現實,現實就是,此刻騰珍六女陪在洛天身邊,還有呀!秋韻也是洛天的未婚妻,雖然她好像是不能的那種。”
“我呸!你他媽的說話鄙,沒教養!”
“楊孤鴻,你這粗人、鄉巴佬,敢說我粗鄙、沒教養?”
趙子威簡直又要氣瘋了,竟然被這個他一直認爲是鄉巴佬的楊孤鴻說成是“粗鄙、沒教養”火龍嘆道:“有力氣吵,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力掙斷繩索。”
“我,說話要力氣嗎?”
趙子威扭臉在火龍耳邊吼道。
“我來掙掙看,哈哈。”
楊孤鴻又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火龍和趙子威同聲道:“對呀!你力氣是最牛的,你試試看。”
“好,一二三,斷!”
楊孤鴻大喝出聲,那繩索果然應聲而斷,“呀哇哇,我果然是拳王,拇指大的繩索哪能捆得住我?”
趙子威哂道:“不就粗人一個,仗著力氣大罷了。”
火龍開心地嚷嚷道:“楊孤鴻,快過來,幫我們解開繩子,我要恢復自由之身,絕不能和趙子威混在一起了,他一身的臭汗。”
“你他媽的不是嗎?”
趙子威吼道。
“嘿嘿……”
“要不是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笑的那副嘴臉的話──”趙子威道。
火龍迷糊了,“看到又如何?”
趙子威發狠地道:“我就揍你!”
“你敢?”
“你是我的妹夫,我他媽的不敢纔怪!”
火龍喃喃道:“好像是這樣的──”“太好了,我立即放開你們,你們和我打,我被綁得麻木了,想鬆動一下筋骨。”
楊孤鴻大力支持道。
火龍大叫道:“楊孤鴻,我不幹。”
“我看還是算了。”
趙子威也低聲下氣地道。
在這黑暗中,與這環山村的天才胡打實在沒多少好處,況且,他們的全身功力也被封住了呀!
“那你們得陪我唱歌。趙子威,你幹不幹?”
趙子威忍住心裏的悲痛感覺,用一種像哭的聲調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放開我們,我下次陪你唱歌好了。”
“真的?你負責敲盤子。”
楊孤鴻很有計劃地道。
“我……我做啦啦隊員好嗎?”
這已經是趙子威最後的奢望了。
楊孤鴻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你好像也沒有什麼音樂天賦。”
黑暗中的趙子威彷佛看見了許多星星──他暈了!竟然被這環山村出來的音樂白癡說他趙二公子沒有音樂天賦?這從何說起,從何說起呀!
楊孤鴻的得到滿足,就準備幫忙他們解繩索,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腳步聲,看到光明瞭──唉!那三個死纏不要臉的女人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提著燈籠到黑暗中的地牢裏找男人來了。
光明在他們的周圍點燃,卻把他們的脆弱心靈燒成了灰燼,那心,一下子沉到地獄去,一片黑暗。
“楊孤鴻,你想解繩子嗎?”
是歐陽婷婷甜柔的聲音。
火龍嘆道:“她們來早了一步,可惜。”
趙子威突然道:“還好,不用做啦啦隊了,答應之後就有點後悔。”
楊孤鴻轉身看見歐陽婷婷那至柔至美的女性臉孔,苦笑道:“我以爲你不會這麼快記起我。”
“我這輩子想忘也忘不掉你。”
“真榮幸!但是,我好希望你能夠忘記我。”
歐陽婷婷道:“你不是要解繩子嗎?我看著你解。”
楊孤鴻雙手一攤,指了一指趙子威,道:“他說過要和我一起唱歌,可是他反悔了,我也就反悔,不解了。”
歐陽婷婷道:“看來你的力氣真的很大。”
楊孤鴻笑道:“不大怎麼能抱緊你?”
“你……黃玉、紫玉,把他的手腳鎖起來,然後用布把他的嘴塞住。”
楊孤鴻很配合,立馬坐在地上,伸出雙手雙腳,就看見紫玉和黃玉提著超大的手銬腳鐐過來,他就欣喜地道:“還好沒看見布,哈哈,不幸中的大幸。”
火龍和趙子威搖搖頭,無話可說。
一切完畢後,歐陽婷婷說:“無論你怎麼力大,也不可能掙脫這副枷鎖。”
楊孤鴻笑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我只是有點難以掙脫你加在我心靈上的枷鎖罷了。對於我這個天才來說,這身上的枷鎖並不算什麼,是吧!火龍?”
趙子威替火龍回答道:“我不認爲你是天才,我只認爲你是白癡。”
話雖如此說,但楊孤鴻爲了他們而淪落到此地步,在他趙子威的心中,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情,他們雖然看似胡鬧個不停,卻在他們的心中──瞭解各自的那一份友情。
火龍突然道:“你們另外兩個美人兒回來了嗎?”
歐陽婷婷臉色一變,沒有回話,但他們從她的表現中,已經知道另外兩女沒有回來──鐵定是被李小波和張中亮俘虜了。
趙子威道:“我忘記小波是逃跑的神將,張中亮那傢伙看來是撞狗屎運了。”
火龍道:“我們那裏有羣色狼,如果──”歐陽婷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轉身就走,“紫玉、黃玉,我們出去。”
下一刻,地牢裏的大門又關上了,黑暗重新降臨。
趙子威道:“她們可能要到我們的地盤去了。”
楊孤鴻突然嘆道:“我踹她!”
李小波感到自己就是一個幸福的小男孩,他和張中亮把兩女放在椅子上,便和張老兄一起站在兩女的面前,仔細地端詳兩女,這不夠,他們輪流著換位置,你看看我的這個,我看看你的那個,咄咄!
“張老兄,我怎麼看,她們好像都挺兇的,我怕我以後罩不住。”
張中亮道:“可我怎麼看,我們的老婆中,就她們最美了。小波,如果你覺得她們兇,把你的那個也讓給我好了。”
“我們不是你們的老婆!”
兩女抗議道,她們被擺在這裏任由他們看猴似的,已經很氣惱了。
“喲!美女生氣了,張老兄,你情話厲害,快哄哄她們。”
“沒有鮮花。”
張中亮泄氣地道。
李小波道:“那我來!嗯,兩位美女,你們真是漂亮得令我想和你們上牀,讓你們叫我的那種……張老兄,什麼了?”
他語言貧乏,轉臉向張中亮求救。
張中亮道:“和衝動。”
“嗯……那種和衝動!我們其實都是很好的男人,你們看看,我們兩個,帥得可以去當小白臉了,不過,小白臉可沒有我們的強壯。我們是強壯和英俊的統一體,帥氣吧?所以,你們被美男俘虜了,不要感到痛苦,你們應該覺得歡喜!”
“想這世上,我們就像天空的明星一樣,多少女人想把我摘下來,放在她的胸脯溫存,嘿嘿,因此,你們開心點,認命好了,就當是你們的豔遇,就當你們摘到了天上的明星。你們女人不是整天做夢,夢見白馬王子嗎?老實說,我們就是你們的白馬王子!”
“張老兄,是不是這樣說?”
“我嘔!”
張中亮作勢要嘔,“我的那些和尚師兄弟對著觀音奶奶都不會說出你這等低級的情話,好在我沒有收你作徒弟。”
李小波喊冤道:“其實我有時候也說得很完美的,可能是這次超水準失真吧!讓我再想想。”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綠玉怒道。
李小波心一慌,道:“我怎麼樣?我就要這麼樣呀!”
張中亮看著沉默的藍玉,雙眼飽含深情地凝視著她,壓著喉嚨,用一種略帶磁性的聲音道:“剛纔和你打鬥時,我以爲你是個很兇狠的女人。但現在我才發覺,你很溫柔!真的,你喜歡藍衣,也許是你的心裏藏著海水的柔藍。我想,你的名字裏應該也有一個『藍』字吧?”
她聽著他的話──在剛纔那一戰中,她本來是穩勝券,可好像他被她逼急了,就在那刻,他的眼睛裏閃爍血紅的瘋狂,然後她就敗了,如今想起來,她的心裏還有些怯意。
可是,此刻的張中亮卻表現著他的風度來了,其實他很多時候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一種英挺瀟灑的姿態煥然而出,還帶著難以言喻的多情流感。
她想不到此時他會是這般的風度翩翩且對她彷佛柔情似水,他語言中帶著海水的藍色魅力,如同她喜歡海天的藍一樣,她的心對這個勝利者無聲無息地開始漸漸屈服……這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她的美麗眼睛對著張中亮閃了閃,然後不自覺地回答道:“嗯,我叫藍玉……”
“藍玉,你讓他迷惑了?”
綠玉提醒道。
“我沒有。”
藍玉羞紅了臉。
李小波笑道:“綠玉,你也讓我迷惑吧?”
綠玉道:“回去換副笑臉來,看到你這噁心的笑,我就反感。”
“那我不笑了不成嗎?”
李小波苦著臉道,他就變臉這招最厲害,比他說謊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突然孩子性的變化,竟令綠玉忍俊不禁?
“撲哧!”
綠玉笑了。
李小波自有李小波的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以看似純真少男的形態,造就一種可憐的卻又是多變的表情出來,不知不覺地打動少女的芳心,或說是女人的母之天性。一句話,李小波某種時候,在某個女人的眼睛裏,是挺可愛的。
就現在而言,綠玉就突然感到李小波的可愛了──雖然她心裏打死不承認。
“你笑了,哈哈,你笑了,太美了。”
李小波天真得像小孩──他本就是未成年嘛!只是比較早熟罷了,難道早熟也有罪?
“也許不見得很美吧!”
遠遠地聽到洛天的聲音傳來,大廳裏的四人扭臉一看,一羣人向這裏走來,其中大多數是北陵莊的人,起碼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李小波立即道:“張老兄,洛天會不會是來搶我們的女人的?”
“我看不像,因爲明月峯等各派的代表都跟著來了。”
洛天走了進來,少有的在李小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們做的太好了。”
洛天竟然誇獎他?李小波眼冒金星了。
洛天正臉對著兩女,道:“我想知道太陰教的主宅所在,你們應該可以告知吧?”
“太陰教?”
李小波和張中亮驚喊出聲。
“對,她們就是太陰教的女徒。”
張中亮道:“原來你說我們做的好,就因此事。”
洛天道:“我們來這裏也有幾天,都得不到太陰教的所在,但我盟裏的人卻有許多被害了。你們不但能找出線索,且把她們抓了回來,確是出乎我的所料。”
“早知我就不引她來這裏了。”
李小波很是後悔。
張中亮卻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太陰教,若是知道了,我想我會做出更出乎你意料的事。”
“什麼?”
李小波問道。
“我會早早地放了她們。”
李小波贊成道:“我也正有這種想法。”
洛土道:“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太陰教是中原武林的大敵,這兩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放的,少不得讓我們提回去審問一番。”
“你他媽的敢?”
李小波惱火極了,要審問他的美女,不知這羣傢伙會把他的美女弄成如何的慘樣?他李小波絕不願意看到。
張中亮看看蒙著臉的夢香,很認真地道:“夢香小姐,你也這樣認爲?”
夢香緩緩地道:“爲了武林──”“你還是不要說了。”
張中亮打斷了夢香的說話,接著道:“小波,讓他們帶回去吧!”
李小波驚道:“這怎麼能?他們那羣人比我們還像瘋子,我就不知道他們爲何那麼恨太陰教,人家又沒惹我們,是他們先去惹別人的,現在還來到這裏要滅人家全派,如果讓他們帶走她們,她們又死不肯說的話,我們的美女受的罪可是不能想像的。”
張中亮看著藍玉,他從她的眼中看到慌恐和無助,他感到心裏極不好受,不敢再看她,卻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道:“你們要審問她們可以,我讓你們審問。但是,若讓我知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我,張中亮,在此發誓,必取你們狗命!”
李小波道:“我也是。”
洛土罵道:“你們這兩個爲了女人不顧武林大義的傢伙,就憑你們?我們要對她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管不著!來人,把她們帶到北陵莊去。”
張中亮冷靜地道:“洛土,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在詩兒那件事上,我已經饒了你一次,請別在我面前刺激我,我雖然很有修養,卻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洛天冷眼盯著張中亮,下令道:“別聽廢話,動手帶人。”
“洛天,把你的人全部帶出去,這裏不。”
黃大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知何時都到了大廳外,近兩百多人。
火龍、趙子豪等人進入大廳,趙子豪道:“洛天,這兩個女人不能讓你們帶走。”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
黃大海沉冷地道:“在你未把我們滅絕之前,請你別說這句話。”
洛天愣了愣,道:“好吧!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我們來這裏是爲著什麼的?現在這裏坐著的可是太陰教的妖女,難道你們都是一羣好色之徒?黃大海,我想你不是這樣的人。”
“也有可能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剛纔我接到太陰教的傳信,楊孤鴻、趙子威、火龍都在他們手中,她們要以這兩個少女來換我們的人,你應該清楚,她們絕對不能受到半點傷害,而且,我們現在沒有資格審問她們,因爲,我們有三個人在她們的地牢裏。”
“爲了我死去的門徒,我今日一定要帶走她們,希望你們衡量一下你們武林四大家的實力之後,才做決定,否則,死的就不止他們三人,還有你們四大武林世家,都得從武林中除名,因爲,你們庇護太陰教。”
“年輕人,說話別這麼衝動。”
全場一驚,這句話竟然是出自徐飄然之口,而他此刻正帶著天風堡的一干人出現在大廳門口,他與他的兩個女兒走了進來,“死個楊孤鴻,我是很高興,然而,想要四大武林世家滅絕,就算洛山復活,也做不到的。”
黃大海和趙子豪齊聲驚喜道:“徐叔?”
徐飄然尷尬地一笑,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兒子罵我,老子被兒子罵,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的眼中現出了老淚……
趙子豪喝道:“洛天,把你的人帶走,就憑你,還嚇不倒我趙子豪!”
洛天道:“看來你們武林四大家已經忘記武林大義了。”
趙子豪道:“別拿這些壓我們,若連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顧,還顧什麼武林大義?”
“哈哈!趙子豪,看來你們是想在太陰教之前,先與我們大幹一場了?”
張中亮道:“那又如何?”
“很好很好,洛土,動手帶人,看誰敢阻止,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正道爲敵!”
洛天下達了最後命令。
忽地,一聲大喝從大廳外傳過來!
“放走她們!”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安全離開這裏?”
火龍在黑暗中道。
趙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點難,因爲這個大白癡搞了人家的聖潔的太陰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沒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麗的聖女就是楊孤鴻的老婆了,我們就會得到上等的待遇,說不定還有許多美女獻身──”“你們兩個混蛋,別在這裏說風涼話,若不是你們來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幹掉了,就連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媽的,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和她,你們一來,把情調全部破壞了。”
提到這事,楊孤鴻哪能不光火?
趙子威道:“大白癡,你不會先再顧我們嗎?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中表演啊!”
楊孤鴻道:“我怕我之後,你們也沒那眼福,早就被那兩個女人送到閻羅王那裏當女婿了。”
火龍嘆道:“我們在地獄裏仰望着,可能會更清晰。”
楊孤鴻笑道:“你的欣賞角度果然非同尋常。”
火龍的名言又出來了,“那是,那是。”
趙子威道:“這麼久,她們還沒有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忘了?”
“把你們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種輕易就叫人忘記的男人嗎?況且,嘿嘿,她們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
楊孤鴻得意忘形,就是這裏太暗,看不到他那噁心的嘴臉。
可趙子威已經吼了起來,“楊孤鴻,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光了她們?”
楊孤鴻也大聲地道:“怎麼了?昨天她們五個就脫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不看都不成,我怎麼知道你趙二公子除了對夢香有興趣之外,還會對不認識的女人想入非非?”
“別逼我拔刀──”“我,你小子還有刀在?早就被那兩個女人拿去殺豬了。”
楊孤鴻哂道。
趙子威瘋了似地叫道:“楊孤鴻,你放開我,解開繩子,我撕爛你的臭嘴。”
他的痛處被說到,驕傲的趙二公子自然是無法忍受有人說他的刀被人奪去了。俗話說,刀在人在,他趙二公子的刀雖然不在了,可人還在的。
火龍道:“你省省力氣吧!沒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沒槍根本沒得瞧一樣。”
楊孤鴻不忘做好心人,道:“趙子威,我下次幫你把刀要回來,哈哈。”
“我呸!用得着你?丟了原來那兩把,我出去後,再打兩把更鋒利的,我他媽的還有那個錢!”
趙子威不領這個人情,那簡直是對他的污辱。
“咦呀!”
門響。
火龍警醒道:“她們回來了。”
綠玉和藍玉回來後,就直奔寡婦屋主廳,裏面已經聚集了太陰教的重要人物。
太陰教其實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幹人物並非很多,只是這教的勢力遍及西域罷了。太陰教的內部機構很簡單,一個教主(聖女)、兩個護法。護法一般都是上一輩的,就如現在新任的聖女,她的護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兩個老婢──也許不算老,她們的年齡雖近四十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且是超美的。
其實這寡婦屋的寡婦裏玉就是現任的護法,另一護法則是明玉。
裏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鎮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裏玉也不負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婦屋,且在寡婦屋周圍建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屋宅,其實寡婦屋附近一帶的建築物幾乎都是太陰教的附屬,只是外人不知曉罷了。
明玉則一直跟隨着阿蜜依,三個月前,歐陽婷婷被任爲新聖女,她和裏玉就理所當然地被歐陽婷婷提升爲太陰教的護法。而阿蜜依雖然已經無什麼職位了,可是她的聲望依舊在,且現在而言,無論是聖女還是護法,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阿蜜依遇見林嘯天的時候是二十歲,裏玉和明玉比她小兩歲,可是,這三個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絕對不會想像到她們的真實年齡,就以眼睛來評斷,她們不過就是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而美麗的程度,更是驚人,在絕美中又散發着成熟婦女所特有的張力和韻味。
此時,主廳裏除了阿蜜依和裏玉、明玉之外,還有歐陽婷婷以及紫玉、黃玉,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見綠玉和藍玉安全回來,便急忙問道:“他們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綠玉道:“回聖母,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聖母,是稱呼上一任聖女的尊稱。
阿蜜依懷疑道:“大地盟會如此輕易地放了你們?”
藍玉把過程說了一遍。
阿蜜依聽了,才嘆道:“雖然你們所說的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人,我以前沒多少耳聞,然而,從這情形看來,二十年的悲劇並沒讓他們沒落,這新起的一代,是很有希望的。”
歐陽婷婷訝異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窩裏反了?”
綠玉無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兩派的,或許這就是他們分兩個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的意思應該是針對北陵莊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應該與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們喜歡我們──”藍玉幽幽地道,她至今無法忘記張中亮爲她發狂的雄姿。
歐陽婷婷皺眉道:“藍玉,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來?就算是他們喜歡你們,也更證明他們只是一羣好色之徒,爲了女人什麼原則也沒有了。”
裏玉也道:“據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領頭人是被我們關在地牢裏的楊孤鴻,而他們年輕一輩實力是很強,可在武林中的聲名卻不是很好,好像很多傳說都說他們是一羣好色的無賴之徒……”
“就是這樣!”
歐陽婷婷非常贊同這個說法,因爲她立即想到了“賊”楊孤鴻。
“也許他們的品行真的不怎麼好,但是──”阿蜜依凝視着歐陽婷婷,道:“婷婷,你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戀這種沒有原則的男人的,你不要怪藍玉,如果一個男人不問任何緣由,拚死維護他所喜歡的女人,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就絕不能怪罪那個男人。”
歐陽婷婷垂臉,委屈地道:“師傅,我沒有怪藍玉。”
“好啦!我又沒罵你,你幹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歐陽婷婷擡起臉,那臉紅得可愛,她嗔道:“師傅,就是你讓我婷婷受委屈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你們回來時,有人跟蹤嗎?”
綠玉道:“沒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們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並非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是。”
藍玉緊張地道:“也就是說,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們傳信的人,是經過化裝的,而且也沒有直接回到這裏。再說,如果他們接頭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蹤他,因此,他們必定會跟蹤而至。”
綠玉道:“那該怎麼辦?”
阿蜜依道:“該來的總要來,我阿蜜依也不怕什麼,趁現在武林許多門派都在,也好作個了結,多年的積怨,總要清洗的。”
歐陽婷婷天真道:“師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們三個放了,我們要言而有信,他們放了她們,我們也放了那三個,不到某種程度,我不想傷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歐陽婷婷卻道:“師傅,我自己去就行了。還有,我絕不放那楊孤鴻,就兩個換兩個,楊孤鴻是沒人換的。況且,師傅,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死不足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你是聖女,你決定吧!”
“師傅,你這麼說,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你喜歡怎麼就怎麼,師傅都支持你,好不好?”
“嗯,師傅,我去放人了。”
“裏玉、明玉,你們去準備,時間沒多少了。”
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藍玉,你跟我來寢室一趟,我有些事要問你。”
“藍玉,我問個事,就是你與張中亮交戰的時候,爲何會敗給他?以我們太陰教的武學,雖然你不能學全,但也不可能敗給他的。”
回到寢室,阿蜜依就直接提問,因爲藍玉在剛纔的敘說中,說到一句話──“我敗在他的血爪之下”這一句話,令她聯想到林嘯天。
藍玉回想道:“我本來是穩勝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沒來由地就變紅,後來我就感到從他的身上逼射出肅殺的氣息。而就在那時,他的雙爪就像被鮮血浸泡過似的,嚇人極了。我……後來就敗了。”
阿蜜依沉吟道:“‘血煞爪’?”
“聖母,你識得這種武功?”
“嗯,識得。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獨特武學,這張中亮一定是他唯一的傳人,他應該──也在少林吧?聽裏玉說,張中亮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當初,救他的人,難道是天癡大師?”
“藍玉,你過去和婷婷說一聲,就說讓她連楊孤鴻也放了。”
藍玉道:“聖母,聖女爲何一定要留下楊孤鴻?”
“因爲……啊!不行,我得親自過去,我怕這孩子做出傷害他的事來,畢竟他曾經……藍玉,你去和其他姐妹協助護法,順便把門關了。”
地牢裏的三人看見了進來的歐陽婷婷,火龍道:“原來只有一個,我那個不知跑去哪裏了,我在這裏受苦受難都不來看看我,真是可憐呀!”
楊孤鴻道:“你別裝出那種癡情樣,我看着就不舒服。”
火龍叫屈道:“我本來就是很癡情的一個人嘛!蘭花喲!香!”
“蘭花在長春堂待產,求你別當着其他女人的面說你的蘭花,那是對蘭花的侮辱。”
楊孤鴻指證道。
“你們這三個色鬼,什麼時候都拿女人作話題,難道除了女人,你們的心中就沒有其他的了?”
歐陽婷婷罵道。
楊孤鴻道:“男人的心中,就應該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幹什麼?”
歐陽婷婷最受不了楊孤鴻的“高論”她叱喝道:“楊孤鴻,你給我閉嘴,沒人要你放屁。”
楊孤鴻不以爲然,道:“可我就喜歡放屁,我薰死你。”
“楊孤鴻,你等着瞧。”
歐陽婷婷咬牙道,轉身橫掌落下,劈向趙子威和火龍。
“不,歐陽婷婷,不得傷他們!”
楊孤鴻驚喝出聲。
卻見綁着兩人的繩子突地斷了,兩人掙扎了一會,終於恢復了自由。
歐陽婷婷轉臉對楊孤鴻道:“我有說過要傷他們嗎?我現在是來放他們的……但是你,命運卻和他們剛好相反。”
火龍驚喜之外,又是一驚,道:“你說只放我們兩個?”
“你們也只放了兩個回來,對換雙,扯平。”
“但我們就只捉了你們兩個人吧?”
“那是你們的事,誰叫你們不多捉一個?”
歐陽婷婷近乎無賴地道。
火龍喃喃道:“我發覺你這聖女,和某人很相像。”
歐陽婷婷好奇地道:“誰?”
“喏!”
火龍朝楊孤鴻一指,道:“就是這個大無賴。”
“媽的,火龍,你用詞好點會死嗎?”
楊孤鴻喝喊,那聲音像他唱歌時一樣的有力。
歐陽婷婷不耐煩了,道:“別吵,你們兩個出去,沒人攔你們。”
楊孤鴻也道:“聽到沒有?出去!別打擾我和美女獨自相處!媽的,兩個不識相的傢伙,難道要我趕你們嗎?”
趙子威嘆道:“其實你已經趕了。火龍,我們走吧!”
“可是──”火龍還是不想走。
趙子威道:“你要說的我都瞭解,但,還是走吧!我們會回來的。那時你有槍,我有刀,我們刀槍並出,一定所向無敵,是吧?”
“好像是的。”
火龍的聲音有些變味了,彷彿那風在嗚咽。
趙子威率先走了出去,火龍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着歐陽婷婷的楊孤鴻,哀嘆一聲,也跟着趙子威出去了。
地牢裏就只剩下一對冤家。
楊孤鴻道:“你不把門關上嗎?”
“我沒空。”
“我卻覺得你閒得可以。”
歐陽婷婷突然道:“知道我爲何不放你走?”
“因爲你想和我繼續那未完的事──”“啊?”
“江水裏的遊戲,哈哈,你一定是想在牢裏繼續了,對不對,歐陽挺挺?”
他說話的同時,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擡了擡,好似那向上頂了頂,歐陽婷婷注意到他的的褲早就膨脹,一如帳篷。
歐陽婷婷感到臉上一熱,怒叱道:“楊孤鴻,你這死性不改的賊,我這次絕不饒你。”
“你以爲我怕你?有種你把我的手銬腳鐐打開,你看看,到時誰向誰求饒。”
楊孤鴻試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餘的東西拿掉,他覺得在決鬥之前,對歐陽婷婷提出這種要求最最正常的。
歐陽婷婷有種想笑的衝動,可她強忍住了,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白癡?”
“我是天才,歐陽挺挺,你他媽的一點文化知識也沒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這種天才,少一點,對世界絕對是有益的。”
楊孤鴻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賊?你總不會反駁了吧?”
歐陽婷婷氣得無語以對。
楊孤鴻仰望着她,他這次看得很認真,歐陽婷婷依然穿着白色的衣裙,這並非她沒有衣裙可換,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純白的。在黃爍的光亮中,她的全身反射着黃茫的色彩,呈現一種朦朧的美感和質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計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雙腿修長直美,裙邊至她的膝蓋處,膝蓋下是誘人的小腿,楊孤鴻忽然朝那膝蓋吹了一口氣,吹得那裙微微地晃動着。
“你幹什麼?”
楊孤鴻道:“我想吹出一口氣,把你的裙子掀起來,看看你那裏的溼水有沒有擦乾!”
歐陽婷婷冷言道:“你的氣不足,很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裏,那時我幾乎可以你那裏了的。”
“很好,很好,楊孤鴻,我本來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麼繼續說下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楊孤鴻驚喜道:“真的?”
“我這次把我的劍帶來了,在你喉嚨未斷之前,我允許你說任何話,說吧!傻子!”
“我唱歌行嗎?”
“你……”
歐陽婷婷料不到這人果是傻子一個,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行,但我只給你一首歌的時間,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自稱的歌神是什麼角色。”
楊孤鴻感激涕零道:“你對我真是好,可是,爲什麼只准我唱一首?我一般都喜歡唱很多首的。”
“我沒時間聽你唱歌──”“那你可以把你們太陰教的沒事做的人叫過來,我免費唱給他們聽。我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很藝術的,你聽到就知道,也許你聽了,就不捨得殺我了,或許還會天天纏着我唱歌給你聽,就像倩兒一樣,嘿嘿。”
“混蛋,我給你兩首歌的時間,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這樣呀?”
楊孤鴻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兩首吧!唱哪兩首呢?想想,嘿嘿,‘來和我幹架’,就先唱這首,都好久沒唱了,在環山村時可是天天唱的。”
“來和我幹架?什麼歌?”
沒聽說過,歐陽婷婷在心裏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歌?
楊孤鴻很得意,這是他獨創的強打歌,她當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叫奇哩!
他道:“歐陽婷婷,聽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來和我幹架呀!
有種就過來呀!
我打你哭媽媽,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狗趴屎的姿勢好呀!
我打你爛冬瓜!
乾乾幹!哈,幹呀……“”停!停!停!“一首歌沒唱完,歐陽婷婷就忍耐不住出手了──劍離鞘而出,暗室裏白光大盛!
她已經被楊孤鴻“迷人”的歌聲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殺了你這賊加三級!”
歐陽婷婷的“太陰聖劍”上挑而起,劍尖閃爍着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楊孤鴻那上下活動的“天才歌喉”……(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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