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們西班牙有4000多萬國民，怎麼可能打得空！
……
如果可以的話，西班牙的國防部高層，是很不想命令前線部隊發起進攻的。
“36年的內戰後，有人稱我們西班牙是國際軍事學院，這本是一句帶有貶義的玩笑話，結果我們自己居然還有人信了！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39年內戰結束後，我們西班牙的武備就廢弛了。到現在，更是整整30年沒打過仗了！
沒打過仗其實也沒什麼，只要平時認真訓練，多搞接近實戰的軍事演習，多少也能彌補些沒打過仗的缺點。但問題是，我們搞過這些嗎？
如果對面的布吉尼亞，真的是某些人口中的非洲小國，那其實也無所謂，畢竟欺負弱小是我們最擅長的事。但是布吉尼亞他媽的是非洲小國嗎！”
西班牙的國防部高層其實相當清醒。
但問題是——
作爲權力中心的蒙克洛亞宮，腦子是缺根弦的！
前線的部隊罵國防部是腦癱，國防部又何嘗不想罵蒙克洛亞宮是傻缺呢！
那身爲西班牙首相的薩亞雷斯是傻缺嗎？
只能這麼說，如果他是傻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任何看似智障的行爲。
其背後，都不過是爲了更大的利益罷了！
當然！
對於薩亞雷斯來說，這更大的利益指的不是西班牙的利益，而是他自己和他家族的利益。
以梅尼見聯盟國爲首的西方世界，承諾給薩亞雷斯的利益，大到了可以讓薩亞雷斯出賣整個西班牙的地步。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西班牙輸掉了這場戰爭，會損失掉多少利益？又會有多少國民因爲這些利益的丟失而失去養家餬口的工作，最後只能流落街頭。”
面對這種質問。
薩亞雷斯嘴上的回答是——
“我們西班牙是絕對不可能輸的！就算布吉尼亞的背後有毛熊和東方支持又怎麼樣？在我們西班牙的背後，同樣也有來自整個自由世界的支持！”
而薩亞雷斯心裏想的是——
西班牙最後會丟掉多少利益，關我什麼事？我爲什麼要關心那些賤民？反正最後流落街頭人又不會是我薩亞雷斯！
因此！
哪怕西班牙的國防部高層百般不願，但是在薩亞雷斯的壓力下，他們最終還是向前線部隊下達了進攻命令。
“現在只能祈禱傷亡少點了！”
命令剛剛下達，西班牙的國防部高層就已經能夠預測到結果是什麼了！
後續的發展也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
在沒有制空權，沒有火力優勢的情況下，主動發起進攻的西班牙軍隊，在布吉尼亞軍隊構築的防線上，撞得那是頭破血流。
不對！
頭破血流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應該是半身不遂纔對！
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
西班牙軍隊就付出了近7萬人的傷亡！
其中陣亡更是佔了一半。
這就是進攻的弊端。
進攻方根本無法及時救治那些本可以活下來的傷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在敵人的陣地前。
“半個月不到，就死了他媽的三萬多人！我們西班牙陸軍、海軍和空軍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才五十萬人，按照這個速度死下去，要不了七個月，我們就得死的乾乾淨淨！”
西班牙的國防部高層繃不住了。
在糾結了半天后。
他們最終還是選擇違背蒙克洛亞宮的命令，擅自向下面的部隊，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
“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再這麼打下去，我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成爲國家的罪人！國王陛下和國民是不會饒過我們的！”
身爲首相的薩亞雷斯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他先是一愣。
隨後，無比憤怒的薩亞雷斯，直接跑到了國防部的作戰會議室裏，指着國防部的高層們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我們西班牙王國是一個擁有軍隊的國家，而不是一支擁有國家的軍隊！任何情況下，軍隊都必須聽從政府的命令！
你們知道你們現在這是什麼行爲嗎？說得嚴重點，你們這就是在破壞我們西班牙國王的根基，是在背叛國王陛下！
戰爭總是會有傷亡的，如果僅僅是因爲一點點傷亡就膽怯的話，那麼我們還怎麼贏得這場戰爭？立刻、馬上命令前線部隊繼續發起進攻！”
國防部的高層們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
因爲薩亞雷斯的扣在他們頭上的帽子，實在是太沉重了！
一名國防部高層掙扎道：“可是前線部隊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可能打不了多久，前線部隊就會被打空，到時候別說進攻了，可能連防守都做不到！”
薩亞雷斯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打空？打空了就補！我們西班牙有4000多萬國民，適役青年更是多達千萬，成年男性更是有兩千多萬，實在不行還有那麼多女人呢！怎麼可能打得空呢！”
“？？？”
“！！！”
國防部的高層們全都傻了！
這他媽是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什麼叫適役青年多達千萬？什麼叫成年男性更是有兩千多萬？什麼叫實在不行還有那麼多女人？
你薩亞雷斯不會真他媽的準備爲了一個北里夫地區，讓我們西班牙王國戰至最後一個人吧？
你他媽的圖什麼啊！
國防部的高層們很是不解，完全無法理解薩亞雷斯的腦回路。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做出了最後的頑抗，“首相，我覺得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布吉尼亞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這或許會更好一點。”
薩亞雷斯問道：“如果布吉尼亞不主動發起進攻呢？”
“……”
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
纔有一名國防部的高層開口道：“如果布吉尼亞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發起進攻，那我們再命令前線部隊繼續進攻也不遲！”
薩亞雷斯在思索了片刻後。
認爲不能把國防部壓得太過的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先照你們說的這麼辦吧！”
……
北里夫地區。
“預備——放！”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炮兵陣地煙塵四起。
一枚枚122mm的炮彈滑出炮膛，在刺耳的呼嘯聲中，以至少800米每秒的速度，飛向西軍陣地。
“轟——”
“轟——”
“轟——”
炮彈落地後，掀起漫天塵土。
感覺自己內臟都要被震碎的西軍士兵，只能躲在防炮洞裏瑟瑟發抖。
一個月前。
戰爭剛開始的時候。
西軍的炮兵還敢跟布吉尼亞的炮兵對轟，儘可能地爲己方部隊提供火力支援。
現在……
西軍的炮兵已經沒這個膽子了。
“你們炮兵他媽的怎麼就這麼慫呢？”
駐守在一線陣地的部隊很是憤怒。
面對指責，炮兵也有話說，“什麼叫我們慫？這難道不應該怪空軍嗎？誰叫他們把制空權丟了？沒了制空權，我們炮兵只要敢露頭，馬上就會遭到布吉尼亞空軍的轟炸！”
被陸軍劈頭蓋臉一頓罵，西班牙空軍也很委屈。
“制空權丟了能怪我們嗎？難道不應該怪傻逼國防部嗎？怎麼也不允許我們直接從本土的機場起飛，非要我們先飛到北里夫地區的機場，然後從北里夫地區的機場起飛。
結果呢？結果就是——北里夫地區就那麼大點兒，人一多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在布吉尼亞空軍不惜一切代價的持續轟炸下，北里夫地區一座可用的機場都沒有！”
空軍高層不是沒有向國防部提出過抗議，他們提出過好幾次，但是都被國防部給駁回了。
國防部的理由也很簡單。
“你們空軍到底有多菜，你們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如果不把戰爭限制在北里夫地區，而是直接從本土起飛戰機轟炸布吉尼亞，那布吉尼亞就有理由直接對我們本土進行轟炸。
就憑你們空軍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開派對的訓練強度，你們能守護得了我們西班牙王國的天空嗎？到時候，你們只怕是連祖墳都要被憤怒的國民給掘了！
當然，如果你們敢發誓，只要有一架來自布吉尼亞的戰機飛抵馬德里上空，你們也改姓邁耶的話，那我們就同意你們從本土直接起飛！”
“……”
空軍高層直接沉默了。
因爲自家飛行員有多菜，他們心裏還是有點數的，總不能真的像某位空軍元帥一樣吧？
[敵人的轟炸機不可能飛到魯爾工業區，如果有一架飛到，那我就改姓邁耶——赫爾曼·邁耶
最後。
空軍高層只能強行挽尊，“那我們總得想辦法拿回北里夫地區的制空權吧？前線部隊一直被炸，也不是個事啊！”
“這確實是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國防部高層開始撓自己的腦袋。
思來想去。
在透支了本就餘額不足的髮量後，他們決定去找梅尼見聯盟國。
國防部高層理直氣壯，“這場戰爭本就是他們梅尼見聯盟國佬在背後推動的，現在我們遇到了麻煩，他們總得提供一些幫助吧？”
梅尼見聯盟國白宮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準備讓我們提供什麼幫助？”
“給我們派幾支航空志願隊過來吧！”西班牙國防部高層直接獅子大開口。
“幾支！？”
梅尼見聯盟國白宮直接被幹沉默了。
你們西班牙是他媽的真敢開口啊！就不怕咬到舌頭嗎？
“派遣航空志願隊不可能，但是我們梅尼見聯盟國作爲自由世界的燈塔，可以爲你們提供一筆低息貸款，然後你們可以用這些貸款向我們購買戰機。”
梅尼見聯盟國白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這下，輪到西班牙國防部高層沉默了。
你們梅尼見聯盟國佬這算盤打得可真響，我們他媽的在幾千公里外的馬德里都聽見了！
就在西班牙國防部高層準備拒絕時。
身爲西班牙首相的薩亞雷斯直接站了出來，“這筆低息貸款我要了！不過需要你們梅尼見聯盟國先把錢打到我們的賬戶上，然後我們再看情況，用這筆錢向你們採購戰機。”
國防部高層：“？？？”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屁話？我們西班牙缺的是戰機嗎？
呃……雖然確實也缺。
但是我們更缺優秀的飛行員！
光有戰機，沒有飛行員，那跟沒有子彈的槍有什麼區別？
就在國防部高層準備反對時。
薩亞雷斯私下找到他們，“咳咳咳……分你們七成！”
“？？？”
“！！！”
西班牙在北里夫地區的前線指揮官，很快就收到了來自國防部的消息——
“空軍在近段時間與布吉尼亞空軍的作戰中，損失慘重，短時間內可能無法奪回制空權。
反正現在也沒有命令你們繼續發起進攻，在布吉尼亞空軍轟炸你們的時候，你們躲在防空洞裏就好了！”
“？？？”
“！！！”
西班牙前線指揮官直接傻了。
你們國防部要不要看看你們在說些什麼？
空軍損失慘重？
我們怎麼不知道空軍啥時候損失慘重了？
自從北里夫地區的機場，在開戰初期全部被布吉尼亞摧毀後，空軍就再也沒有跟布吉尼亞空軍交過手！
本土的空軍基地裏，那麼多戰機停在機庫裏，你們當我們是瞎子嗎？
“分你們一成！”
“確實是瞎子！”
……
在停止主動進攻，全面轉入防守後。
西軍士兵每天的日子，就是蹲在塹壕裏挨炸。
挨布吉尼亞炮兵的炸，挨布吉尼亞空軍的炸，甚至時不時還要挨幾發布吉尼亞前線部隊的迫擊炮。
他們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震碎了！
而且是真的有人被活生生地震死了！
日子不可謂不憋屈。
但是沒辦法，作爲蹲在塹壕裏的前線士兵，他們只需要挨炸就好，而坐在後方喝紅酒的將軍們，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布吉尼亞不主動進攻，我們也停止了主動進攻，這樣是不行的。我們得想個辦法，迫使布吉尼亞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
西班牙國防部高層們聚在一起，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但是！要想個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布吉尼亞放棄他們現有的優勢，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呢？”
就在他們快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摳破的時候，一道靈光從他們的腦子閃過。
“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