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你是誰
有一半的箭支都是衝着秋飛來的。
卻見秋飛不慌不忙,在箭矢飛臨身邊之際,便施展出雙眼的解析功能。
瞬間,這些箭矢受到降速的影響,立刻變成了龜速。
他的右臂忽然閃電般揮出。
如蜻蜓點水般,在身前的半空中一陣抓舞。
於是,身後的隊員目睹了不可思儀的一幕。
那些射向秋飛的箭支,在他的這番眼花繚亂的抓取中,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而另一半的箭支,則射向了秋飛身後的隊員。
“嗵嗵嗵”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這波箭矢的攻擊,全部射在了飛行符的防護陣上。
奈何,飛行符的防護陣太過脆弱了,僅僅擋住了數支箭的攻擊,便宣告失敗。
“啵”的一聲。
泛起在飛行符上的瑩白色光暈散去,防護陣被毀,剩下的箭支,全部落在盾牌之上。
在這一波攻擊中,秋飛等人無一受傷。
可謂完勝。
對手有洞明境高手,秋飛不敢戀戰。
眼見着雙方的飛行符越來越接近,他毫不猶豫地控制飛行符向右側拐去。
在拐灣之前,他同時大聲地提醒其他隊員,“抓緊了,小心甩出去!”
話音剛落。
飛行符來了個獅子擺尾,在衆人的驚叫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寬大的弧線。
迅速脫離了戰場,向遠處駛去。
天音閣的追殺者見了,頓時氣急敗壞,兜了個圈,便又追了上來。
秋飛雖然在控制飛行符,卻將這一幕探察得清清楚楚,立刻讓呂中和來控制飛行符。
“秋師弟,你要做什麼?”
呂中和擔心地問道。
秋飛掏出弓箭,喝道:“揍他狗日的!”
說罷,他走到飛行符的尾部,舉弓瞄了瞄後,喚過來兩名防禦手,讓他們持盾蹲在自己身前。
對方有洞明境的高手,秋飛不得不小心應對。
有了這層保護,秋飛這才稍微安心些。
眼見兩者之間的距離已達五十丈時,他便施展出雙眼的解析功能。
“嗖”的一聲。
秋飛手中的箭支發出尖利的呼嘯聲,射向對手的弓箭手。
五十丈遠的距離,除非臂力過人,否則,一隻普通的箭支根本射不了那麼遠。
看到秋飛竟然射擊,對面的弓箭手的臉上竟然露出嘲諷的笑意。
下一秒,這股笑意便僵在了他的臉上。
這支箭猶如閃電,穿過重重黑夜,竟已射到了他的胸前。
等他發現,再想躲閃時,已經來不及了。
“卟”的一聲。
箭支徑直射入他的胸膛。
在箭支巨大的衝擊力下,那名弓箭手那裏站立得穩,當即就向後跌去。
好在旁邊一人見了,急忙伸手拉住他,纔沒讓他跌落飛行符。
可是,兩人的身形還沒站穩,又有箭支呼嘯着飛馳而來。
這一次,中箭的是那位伸出援手之人。
此人的胸口也中了一箭。
這一下,沒有人伸手拉住他了,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兩人雙雙跌落飛行符。
這一幕看得秋飛的隊員興奮不已。
徐敬之感嘆道:“我知道秋師弟箭術了得,沒想到如此出神入化啊!”
其他人對秋飛也是心服口服。
要知道,這可是五十丈的距離。
箭支飛馳如此遠的距離,後力不足的話,威力大會幅減弱,根本沒有攻擊力。
但是,從這兩箭來看,秋飛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這兩箭,深深地震撼了身後的追擊者,飛行符的速度漸漸降了下來。
而呂中和操控着飛行符迅速脫離了戰場,向着城外逃去,遠離了追兵。
“秋師弟,現在我們去哪兒?”
呂中和問道。
秋飛快步來到飛行符的前頭,接手了飛行符的控制權。
然後,指着飛行符的左前方,“我們得跟俞師兄他們匯合,唯有如此,我們生存的機率纔會更高。”
秋飛所指的方向,正是俞招煩三人逃竄的方向。
此刻,三人已逃出萬獸縣城。
經秋飛他們這一阻止,他們甩掉了絕大部分的追兵,仍有兩艘飛行符死咬不放,緊緊追擊。
轉眼間,三艘飛行符在黑夜的掩護下,你追我趕地逃入城外的山林之中。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兩艘飛行符越追越近。
就在這時,正在完命逃跑的飛行符忽然停了下來,懸停在半空之中。
桂海潮轉過身來,面帶激動之色。
他衝着追來的兩架飛行符施以一禮,朗聲道:“日出東方,唯我崇陽。
幾位師兄,可是來自玄英峯?”
正奮力追趕的兩艘飛行符上的六人聽了,一臉怪異。
這位古玄門的弟子,怎會知道他們宗門建派時的八字宗旨?
而且,還知道他們的宗門建立在玄英峯上。
其中一名年紀稍大點的漢子,聞言,心中立刻想到了什麼,驚訝地望着桂海潮,“你是宗門培養的……義徒?”
聽到“義徒”二字後,桂海潮面上的神情顯得更加激動了。
“我就是衆多義徒中的一個。”
他激動地連連點頭,“十六年了,我們義徒始終不忘當年加入宗門時的誓言,始終牢記自己的始命。
多年的等待迎來花開,宗門終於行動了。”
桂海潮越說越激動,說着說着,竟不由自主地熱淚盈眶。
“如此甚好!”
這名漢子亦是一番感慨,“既然宗門已經開始了行動,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
把這兩人交給我們吧。”
桂海潮點了點頭,走到俞招煩和鄒平宇兩人面前,察看兩人的狀況。
兩人因傷勢過重,流血過多,早已昏死過去。
這名年長的漢子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名漢子跳到了桂海潮的飛行符上。
其中一人抽出刀來,就勢要砍俞招煩的腦袋。
桂海潮連忙阻止道:“這位師兄,這兩人的身份特殊,留着活口的話,對我們會更有用。”
“有何特殊?”
漢子好奇的問道。
桂海潮一指俞招煩,介紹道:“此子乃是神龍峯峯主薛定山的親傳弟子。”
漢子微微點頭,沉吟道:“一峯之主的弟子,留着確實比殺殺死更有價值。
另一人呢?”
桂海潮道:“這人叫鄒平宇,境界雖不高,卻是靈藥坊大長老鄒業航的親子。”
“兩人的身份的確特殊!”
漢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師弟,能夠活擒他們倆個,你立大功了!”
“應該的!”
桂海潮的態度更顯恭敬了,“諸位師兄,這是我們義徒的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如此,歡迎師弟迴歸宗門!”
漢子帶頭鼓起掌。
其他人一見,也跟着一起鼓掌,以示對這名宗門的義徒迴歸的歡迎。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尖嘯聲打破了這一和諧的畫面。
一支利箭飛馳而來,迅如閃電。
“卟”的一聲。
一名隊員還沒明白過來,便被此箭射中了胸膛。
“迎敵!”
漢子大喊一聲。
可惜,黑夜茫茫,他根本看不到敵人在何處。
只能根據箭矢飛來的方向,判斷敵人的位置,幾人的箭矢如雨般射向半空中。
但是,這一箭之後,卻再無動靜。
也不知道敵人藏在何處,更不敢輕舉妄功了。
而百丈開外,秋飛帶着小黑妹站在飛行符上,利用神識將這一幕瞧得一清二楚。
眼見俞招煩和鄒平宇落入敵手,桂海潮也暴露了他的真面目,投鼠忌器之下,秋飛不敢發動強攻。
思慮一番後,秋飛不得不跟隊員們進行商議。
商議的結果,就是讓徐敬之和汪祥仁兩人將自己的飛行符拿出來,交給他們小隊的成員駕乘。
然後,讓他們近可能的接近敵人,吸引他們的注意,秋飛和呂中和則負責射殺。
至於徐敬之等幾名重傷員,則安置在腳下的叢林中,戰鬥結束之後再來接走。
當兩名隊員操控着飛行符接近對手,立刻就被發現。
當如雨般的箭矢飛馳而來時,這名隊員在防禦手的掩護下,立刻操控着飛行符逃離。
所有的箭矢均被防禦手的盾牌擋住,毫髮無傷。
而趁着對手發射箭矢的瞬間,秋飛也射出了他的箭支,藉着衆多箭矢的破空之聲,掩蓋了他的突偷襲。
當那名漢子發現敵人的飛行符逃離後,立刻叫停。
這才發現,他的兩名隊員胸口中了利箭,倒地身亡了!
“什麼人?滾出來!”
漢子勃然大怒,衝着黑夜嘶吼起來。
桂海潮也是心生危機,低聲勸解道:“師兄,無須跟這些人糾纏,我們離去就是了。”
漢子回頭瞪了他一眼。
黑夜裏,桂海潮雖看不清對方面部的表情,亦感受到對方身上突然暴發出的怒氣。
當即就不敢出聲了。
就在這時,兩名吸引他們注意力的隊員又駕駛着飛行符,一左一右的接近了。
並向他們射出了箭矢。
這一下,更加激怒了這名漢子。
他立刻摧動飛行符衝了出來,同時,指揮隊員向敵人發起攻擊。
隨知,箭矢聲剛一起,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
“卟”的一聲。
他便感覺胸口發出一股鑽心的疼痛。
低頭一看。
一枚箭矢直直地插在那裏,尾羽還在一顫一顫的抖動。
臨死之前,這名漢子發出自己心中極其不屈的一問:“你是誰?”
可惜,他再也無法知道答案了。
而隨着他的這聲暴喝響起,下一秒,他的另一名隊員的胸口也中了一箭,倒地身亡。
桂海潮眼見這些人一個個的死去,心中害怕之極,心中一狠,立刻拉起俞招煩,將刀架在他的脖子。
然後。
他衝着黑夜厲聲道:“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滾出來,否則,就宰了他倆!”
剩下的那名隊員見了,立刻照着桂海潮的樣,拔出刀來,架在了外鄒平宇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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