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雙方
“稟告都督，現在蠻族萬人隊距離鄆州只有不到一百里。”
“回稟都督，蠻族騎兵沿途大肆屠殺劫掠，冀州災民死傷慘重。”
“……”
鄆州大營中，出去探查的驃騎兵不斷返回將得到的消息上報。
“啪！”衆多消息傳來，魯飛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怒道：“都督，蠻族這是以牙還牙，準備採取我們和草原上一樣的辦法襲擾封地。”
牛犇神色凝重，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一個萬人隊脫離蠻族騎兵主力向鄆州方向而來。
“庫哈，這名字有些熟悉？”羅信忽然皺起眉頭，“末將記得王宣曾經提過。”
牛犇聞言，猛然想了起來，他說道：“這個庫啥是察合臺手下的一員悍將，只是上次我率領騎兵進入草原上的時候襲擊了他的部落，將他部落中的男女老少屠戮殆盡。”
王宣一直負責對草原部落信息的收集，這草原上的將領信息如今也曾提供給青州軍。
“若是如此就更危險了，庫哈必然瘋狂報復我們的百姓。”魯飛憂心忡忡。
其他將領同時露出擔心的神色。
牛犇沉吟了一下，他說道：“蠻族一直在青州蒐集情報，想必也知道是我帶兵滅了他的部落，庫哈含恨而來，若是知道我率領一萬步兵馳援冀州，你說他會不會來報仇？”
“庫哈的性格暴烈，未必不會，只是都督這樣做未免太危險了。”魯飛說道。
“未必危險，庫哈可不知道青州軍列裝了燧發槍，殿下說過，要趁着蠻族對燧發槍的陌生來一個出其不意的襲擊，所以，我們未必輸。”
羅信點了點頭，“庫哈的萬人隊被我們發現已經失去了先機，或許我們可以在庫哈必經之路上擺下空心方陣，給庫哈設一個套子。”
牛犇點了點頭，他看向地圖，指着鄆州城外三十里外的地方說道：“這個地方驃騎兵已經勘察過，道路十分寬闊，道路兩側都是草地，草地外是樹林，庫哈想要進入腹地必須要走這條道路。”
大渝國不同於草原，草原寬闊，騎兵在草原上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但是在大渝國國內，農耕文明的生活習俗是把城池設在交通要塞，蠻族的騎兵可以不進攻城池繞城而過，但是必須得走寬敞的官道。
當然蠻族騎兵也可以選擇走小道避過官道直取後方城池。
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很少有將領會選擇這種冒險行爲，畢竟一個不注意軍隊就會面臨迷路的危險。
基於此，牛犇才決定將軍隊擺在寬闊的官道上。
劃定了作戰地點，牛犇立刻下令火槍隊，車兵，炮兵，前往指定地點籌備作戰。
得到命令，魯飛和羅信立刻調兵遣將。
如今庫哈距離鄆州城只有一百里，按照蠻族的行軍速度明日就可以抵達鄆州城外，而這還是在蠻族全速行軍的基礎上。
事實上，馬是一種耐力很差的動物，衝刺可以，但是長途跋涉馬必須跑一陣就停下休息，否則只會把馬跑廢掉。
只是蠻族常常一人四馬，所以，這次牛犇假設了蠻族最快的行軍速度。
當夜，青州城連夜出城在鄆州城外官道上擺下陣勢，只等庫哈前來。
同時，利用偵查的優勢，牛犇不斷派出驃騎兵前出打探，並將自己的將旗掛的很高，故意引誘庫哈前來。
此時，鄆州城五十里外，庫哈正率領騎兵大隊沿着官道逼近鄆州城。
斥候不斷將蒐集的消息帶來。
這次繞過鄆州直取青州城的計策是察合臺制定的，而他第一個承擔了這次的進攻計劃。
在失去了所有的族人之後，仇恨一日一日在他的心中蔓延。
只要能夠復仇，他庫哈願意失去自己的生命。
“萬夫長，我們在二十里外發現青州軍，他們似乎擺下了陣勢正在等我們。”斥候說道。
庫哈皺了皺眉頭，“爲什麼青州軍每次都能提前發現我們。”
斥候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現在他一個青州軍的斥候都沒有發現，但是青州軍似乎對他們的行蹤瞭若指掌，他同樣也不明白。
猶豫了一下，他說道：“不去理會他們，這次我們要繞過鄆州城直取青州，劫掠青州城附近的糧草。”
此次冀州大亂讓他們抓到了機會，去年草原上的嚴寒凍死了不少牲畜，金帳汗國第一次糧食出現了問題。
爲此各個部落爲了節省喫食賣了不少奴隸，而更多的奴隸被殺掉以節約糧食。
這次他們南下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劫掠。
只是經過冀州他們看見的只有荒蕪的土地，餓的發瘋的災民，在冀州他們根本找不到糧食。
商議之後，察合臺讓他前往青州以牙還牙。
“只是除了官道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斥候說道。
“蠢貨，難道你不會抓一個當地的百姓問路嗎？還不快去。”庫哈怒道。
斥候應聲而去，這時另外一個斥候又至，說道：“萬夫長，前面青州軍俱爲步兵和車兵，只有少量騎兵，而且中間軍旗上寫着牛犇二字。”
“牛犇！”這個名字瞬間讓庫哈的眼睛赤紅。
現在他們已經瞭解當初是誰在草原上進行劫掠，一個是魯飛，一個是牛犇，而牛犇就是他的仇人。
“我要殺了他……”庫哈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勒起繮繩就要衝出去。
這時一個千夫長說道：“庫哈，這恐怕是個圈套，我們不能中了大渝國人的奸計。”
庫哈劇烈地喘息着，良久他平息了心中的憤怒，冷靜下來繼續等待斥候的消息。
一個時辰後斥候傳來消息，鄆州城外的村子沒有一個人，百姓全部逃走了。
庫哈聞言心中一陣狂躁，而這時又一個斥候來報，前面攔路的青州軍只有萬餘人。
連日行軍糧食和草料消耗十分巨大，如果在這裏耽擱時日士兵和馬匹就都要餓肚子了。
得知青州軍只有萬餘人，而且遠離城池在野外，庫哈最終下定了決心，“派出斥候打探兩側樹林有沒有埋伏，其餘人跟我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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