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邻居 作者:鱼沉菁 类别: 作者:书名: 于是那天后,沈梅芬除了每天陪家裡的老头子下下象棋,就每天擦亮了眼睛观察小洋房的动静,可人家硬是一声不吭的,什么动静都沒有。 一個月下来,這户人家的主人竟然還沒出去买過一回东西!再壮实的人沒了粮食也是不行的!沈梅芬心裡觉得特别诡异,再联想到那志成家媳妇說的,小洋房的主人是個年轻的小姑娘,這可别出了什么事。 但她是挺佩服這小姑娘的,太不同于常人了,整個z市估摸着就沒個人家敢盖洋房的,何况還是在這样的特殊时期,他们老两口那些年在京城,也是沒瞧着一户的。 所以,裡头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這就让沈梅芬更好奇了。到底也是见過世面的人,并不眼馋,只是人老了,拿老头子的话說,倒比以前更加神神叨叨的。 听老伴一說,叶爱国也认为事情不对了,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若有所思。 陆安瑶推开门,伸了伸懒腰。 “果然還是外头空气好啊,当了一個月的米虫,全身都快发霉了!”正是十点左右,日头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她手裡提着一個绿色的洒水壶,开始给院子裡的葡萄和花朵還有菜浇水,院子裡的池塘她是沒敢养鱼,但她在空间裡养了。虽然现在特殊时期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是人们的观念沒那么快转变過来,她只想当米虫,不想惹事。估计再過不久人们就会知道恢复高考的小道消息,正式通知恢复高考的消息是在一年后,通知后离高考仅仅不到两個月,如果是那时候知道的消息,根本来不及,现在知道的人比较幸运,能提早准备。 陆安瑶看過书,知道這一届的高考是在冬天举行的,参加高考的知识青年太多,录取率非常低,被录取的都是极其优秀的人才。 要不,她也去参加高考?虽然很多年沒念過书了,然而還有一年的時間准备不是?以她一個重生人士,是不可能不考不到的,沒准還能考個清华北大,圆了大部分学子心中的梦想。 只是……陆安瑶为难地看了看她现在的小身板,才十二岁,女人每個月的那啥啥貌似都還沒来,乳臭未干,這届的大学生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她要去了,会打击到他们的自信心,還是不去为好。 陆安瑶的想法太過自恋。她决定先找個高中读一读,天才不是那么好当的。况且她還是個时空黑户,心裡总有些小担心。 忽然,陆安瑶感到好像被人偷窥了,她眉头一皱,疑惑地朝四周看去,只见,家裡的铁栏杆外,赫然站着两個年轻的爷爷奶奶。 见惯了农村裡那些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农民,這两個老人往這一站,气质马上就上来了有沒有!不好意思,她是個颜控。而且两個老人站在门外,不去看一下是很不礼貌的。 她放下自己的洒水壶,走了過去,朝两人和善一笑:“爷爷奶奶,你们有什么事嗎?”边說边打开门。 “還真是個小姑娘呢!”沈梅芬慈眉善目地笑了起来。 這小姑娘气质好,小小年纪,不骄不躁,還礼貌地和他们问话。全身上下就跟玉做似的,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京城裡大院的女孩她也见了不少,根本沒法比,穿着一條白裙子往那儿一站,俏生生的,哎呦人老了,就喜歡有灵气的,合眼缘的。 陆安瑶也不知道自己竟是第一次见面就合了沈梅芬的眼缘。 叶爱国却不像是自家老伴那样,他早已将這小姑娘观察了一遍,眼神清澈,大方性格不扭捏是不错。他难得主动說了下话,“小姑娘一個人住?我們老两口顺路在這看了看,這是我老伴。” 了解叶爱国的人可能知道,叶爱国這人平时一副冷淡很有威严的样子,不爱說话。到了z市,叶爱国就沒和他的那些邻居說過几句,实在是說不到一块儿去。 一個总是时不时想和你下下象棋,在家裡看看报纸,别的却都是去厂裡上班为生活操心,能說到一块才叫奇怪。只有沈梅芬,才会和街坊邻裡聊几句。 “对啊,我們两口子就住你旁边這栋房呢。”沈梅芬說:“看你一個月都沒出门,有点儿担心。” 沒想到有人惦记自己,陆安瑶挺感动的,“我是一個人住。感谢爷爷奶奶的关心,我家裡存了东西,所以一個月沒出门,不碍事的。呃……我等下就要出去买东西了,家裡的东西都快吃完了。” 谁能懂一個宅女的心情……宅了一個月结果還被人误以为出事,现在的邻居就是太热心肠了。_! 既然都這么說了,看来今天是必须出门一趟了。 沈梅芬两人虽然好奇她为什么一個人住,但也沒多嘴问,教养摆在那,毕竟是别人私事。 叶爱国顿了顿,眼神越過陆安瑶,直勾勾盯着庭院,“那個绿色的玩意儿,爷爷刚才看见你拿着浇花,是用来浇东西的?” 是個绿色的洒水壶,安瑶从空间的超市拿出来的,看這位爷爷的样子,难不成沒见過這样的?现在到底有多落后啊……瞧他们的样子怎么說也是不一样的家世。 陆安瑶脸不红心不跳:“嗯,是用来浇东西的,我平常喜歡养些花啊草啊的,就用那個浇。” “用着方便。”叶爱国的眼裡透露出几分赞赏:“小姑娘竟也是爱花之人。” 沈梅芬知道自家老头子這是对那個洒水壶好奇了,别說,做的真精巧。老头子喜歡花花草草,家裡也悄悄摆過几盆兰花,浇水都是用一個木桶,一根木勺,比不得小姑娘家的先进。 “爷爷也喜歡盆景呀。爷爷奶奶叫我安瑶就行了。啊,对了,我家裡的葡萄都熟了,你们喜歡吃葡萄嗎?我去摘些给你们。” 大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陆安瑶干脆转移话题,要是待会爷爷问她,那個洒水壶哪裡买的,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