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出雲城
出雲城依然很繁華,剛剛經歷過南荒各族聯軍威脅的出雲城裏,重新開張的買賣鋪戶紛紛降價打折,慶祝出雲城城主哥舒一男的威名將敵軍震退。而在城門的內門樓上,哥舒一男的巨幅畫像戎裝一身器宇軒昂,看樣子有50歲左右,正是政治黃金期,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樓西風並沒有見過哥舒一男,只知道這個傢伙是凝玉夫人的姘頭,也就等於是自己的仇人。從畫像上看到是一表人才,不過這不是寫真,誇張修飾的成分居多吧
整個出雲城並不是很大,常住人口也只有10萬人,加上流動人口,不超過15萬,一半以上爲老幼婦孺,常規軍也只有不到8千人,這樣的城防想要抵禦住南荒聯軍的進攻,就是以樓西風缺乏的軍事常識頭腦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癟三的記憶當中,出雲城從來都沒有陷落過,那是因爲出雲城裏的傭兵組織以及黑幫勢力,合計人數超過3萬人,是出雲城的準軍事力量,在戰時會堅定地站在哥舒一男的身後。
在黑幫當中混過一段時間的樓西風多少明白,黑幫的勢力可能要超過官方的勢力,可是哥舒一男還是穩穩地坐在了城主的位置上,已經15年之久,看樣子這個人不簡單,並不是表面上的那種好大喜功。
那幾個獵戶打扮的斥候,直錢接將樓西風和達齊、阿琪三個人帶到了秀前街的一處宅院前,宅院的正門匾額上書寫着兩個金字大字,“猛熊”。
向裏面看去,沒有照壁,直接就是一個面積不小能容納上百人的一個大場院,正有二、三十人在練武。在房檐下,有一個黑麪大漢,半敞着粗布上衣,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旁邊有兩個小丫鬟伺候着。
“哈哈,張二五,你個黑臉兒老小子,挺會享受的嗎。”達齊大聲地笑着,惹來了院子裏衆人的目光。那個黑麪大漢的臉色不悅,但是當他看到了達齊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踏步地走了出來,一邊也以很高的聲線嚷道“達齊,你個羶老九,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達齊的身子很壯,而張二五比達齊還高了半個頭,寬了一拳的肩膀,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很是親熱。旁邊幾個斥候看到這兒,互相使了眼色,“張爺,這是您的好朋友,我們在南荒聯營的裏接過來的。”
“哈哈,小因,拿點銀子給幾位兄弟喝酒。”張二五衝着身後的一個小丫鬟嚷道。
“哪兒敢,哪兒敢啊。”但是,那幾個傢伙接錢的時候可是一點客氣的表情都欠奉。
那幾個人走了之後,張二五拉着達齊的手,領着樓西風等人進了廳堂。“兄弟,你這身傷是怎麼弄的最近外邊鬧南荒聯軍,該不會是碰到他們了吧”
“咳咳,真讓你說着了,就是讓的風族給抓了去,差點就見不到你個黑臉兒了。要不是這位樓,小西兄弟救了我,還有你弟妹,我們哥倆兒只能閻王殿裏見了。”
張二五早就在注意樓西風,這個時候更端詳,“這位兄弟生的好相貌,就是身子骨好像弱了點。怎麼稱呼但不知是哪裏人氏”
“小西。無親無故,漂泊四海,走道哪兒哪是我的家。”
“看小西兄弟你的手掌,有粗繭,想來也是練武之人吧”
“張大哥真是好眼光,練過幾天。”樓西風一凜,知道這個張二五也是個人物,至少看東西很細。
“叫他什麼大哥叫他老五就行了。當年我們十個兄弟闖蕩江湖,如今只剩下了三個,我排行老九,他排行老五,還有一個老三,向來是最神祕,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那就叫五哥。”
“哈哈,還是這位小兄弟會說話。誰像你”張二五呵呵一笑,然後轉過身去,向着阿瑜拱了拱手,“阿瑜妹子別來無恙。”
“叫弟妹。如今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達齊有些洋洋自得地說。
“你終於搞到手了是不是霸王硬上弓”
“你少管。對了,這次我們來可是投奔你來的,你收留不收留”
“怎麼藍星古城混不下去了你的傭兵隊解散了”
“碰到了風族,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我和你弟妹兩個了。而且我這次任務失敗,恐怕傭兵隊的運營資格也得被吊銷。”達齊的臉上一陣的黯然。
樓西風在旁邊卻是聽出了一點門道。當日和達齊相識的時候,他可只是說是一名自由傭兵,沒說是什麼隊長,看來他是對自己隱瞞了些東西,但是那並重要,在那種情況下,男人總會多少爲自己掩飾,況且自己也麼有和達齊說實話。
猛熊傭兵隊的人數並不固定,一般看接手的任務是否重要,什麼級別,然後纔是組織人馬進行保鏢了、探險了、甚至是加入戰爭了。長期在張二五手下的有十三個弟兄,也都是能打能殺的漢子,還有十多個學徒,剛纔在場院裏練武的是他的幾個弟兄和十多個學徒。
張二五很熱情,很快就將樓西風他們幾個安排好了住處。他的院子一共有三進,並不算富裕人家,但是也不錯了。第一進是場院和廳堂,兩旁有廂房,第二進有一個飯廳,旁邊兩側也是廂房,是下人呆的地方。最後一進是張二五的家人住的地方,張二五在出雲城小有名氣,娶了三個老婆和妾侍,張二五將樓西風等三個人都安排了最後一進的廂房裏,樓西風自己一個房間,達齊兩人一個房間。
在安排好之後,張二五和達齊兩個人開始敘舊,偶爾的也和樓西風、阿琪聊聊,一直聊到了晚飯。在酒席上,兩個人更是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很快就都有了醉意。樓西風從他們的談話當中也知道,他們兩個早年一起在同一個名叫“輝煌城邦”的大傭兵團裏呆過,和其他八個人結成了異姓兄弟,一直打拼,最後,死了七個,剩下的三個也各奔東西。
等掌燈的時候,樓西風也不管那兩個還在說酒話的傢伙,獨自一人來到了出雲城的大街上,憑着印象,向着王豆腐的豆腐坊走去。
王豆腐一家住在平民居和貧民窟之間的邊緣地帶,一路上樓西風熟悉着曾經熟悉的街景,生出感嘆的同時,也試探着周圍的鄰居是不是有人能認得出來他,結果,他這個樣子沒有一個人認得。
當樓西風看到王家院子的時候,心裏一沉,這裏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很破敗的瓦房有一半被人扒掉,另外的一半夜已經沒有了房梁和檁子,曾經棲身的驢棚也早就已經坍塌成了一堆垃圾。
在王家院子的附近,有個小飯館,飯館的老闆和癟三以及王家人都很熟悉,王豆腐經常給他們飯館送豆腐,店老闆是個本分人,人家都叫他孫木頭,老闆娘卻是個的胖女人,自稱胖妖姬。樓西風以前沒有和他們打交道,他走進了小飯館,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要打烊了,還有幾個醉鬼在那邊喝着酒。
“老闆,那邊的老王家一家人去了哪裏,你知道嗎”樓西風問孫木頭。
孫木頭擡頭看了看樓西風,“客官,你是要喫什麼嗎小店就要打烊了。”
樓西風敏銳地感到那幾個酒鬼突然好想精神了許多,眼睛都向着這邊瞄過來。心裏一動,“來壺好酒,來點醬牛肉,幾盤下酒菜。”
“老闆,我是王豆腐的遠方親戚,我從藍星古城來,有很多年都沒有見到我的表叔,今天路過,正好過來看一看。是不是他們搬走了”樓西風問擺放餐具碗碟的孫木頭。
“不太清楚,那裏有好長時間沒有人住了。”
“喲,你個死鬼,這麼招呼客人的嗎”胖妖姬從裏面扭擺着水桶腰走了出來,向着樓西風拋了個媚眼,“小帥哥,你是王家的親戚啊。你不知道啊,他們家攤事兒了,聽說原來在他們家裏住的那個小癟三啊,挑起了城內幫派的大戰,死了好多的人呢,所以,老王家三口就被抓了起來。”
“是被關在官府了還是關在黑幫的大牢裏了”
“那我哪兒知道啊。不過啊,自從他們出事以後,我這裏的生意倒是很不錯,每天總有些人喝酒喝到定更才走,這不,那哥兒幾個還在喝呢。”胖妖姬努嘴示意樓西風向那幾個酒客瞅。
趁着樓西風向那邊瞅的機會,胖妖姬一坐了過來,卻摔了個蹲兒,“哎呦”了一聲。樓西風還坐在椅子上,只是他人和椅子一起移動了半尺,恰好將胖妖姬摔倒。
那幾個酒客看到樓西風露了一手,眼睛都亮了起來,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有個傢伙站起來就向城內走去。樓西風卻在捉摸,他們是誰的人云袖輕還是凝玉夫人也只有這兩個人最有可能盯梢王豆腐家,心念轉動,陸素珍出現在了街巷的黑暗處,跟在了那個報信的人身後。
剩下的那幾個還在假裝喝酒。胖妖姬卻不幹了,“你個鴨子,敢摔老孃,信不信老孃一坐死你”
“老闆娘,你要是再咋乎,小心我掰了你的牙。”樓西風冷冷地說。
胖妖姬只是痛快痛快嘴,看到樓西風凌厲的眼神,哪兒還敢對視,嘴裏嘟囔着,挪回到了後廚房,隱約地聽到孫木頭在埋怨。
樓西風並不擔心自己暴露,現在他的形貌和作風都和之前那個壓抑的小癟三的形象天差地別,而且,在三個月之內,擁有一身好功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喝着酒,樓西風慢慢的等。“主人,那個小子進了一間大院子,門樓牌匾上寫着雲府兩個字。”
樓西風在心裏說道,“知道了,你回去吧。”陸素珍憑空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原來是雲袖輕,也就是原來的齊大山在盯着這裏,是在盯王豆腐一家,還是在等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雲袖輕,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當老子是泥捏的
樓西風想着,手裏的酒壺被他掐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老闆,結賬”
將錢扔到了桌子上,足有一兩的紋銀,夠喫二十頓的。樓西風邁大步離開,身後吊了兩個跟屁蟲,就當沒有看見,繼續走。
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街巷,樓西風隱藏了身形,等那兩個小子過來,跳出去,抓住了他們兩個的脖子。
“放手”兩個人手炮腳蹬,被樓西風掐着脖子給舉起來,臉紅脖子粗的,眼見出來不氣了。
樓西風將其中一個摔倒了地上,另外一個仍然舉着。“說,你們是誰爲什麼跟着我”那個趴在地上的傢伙,吭哧了半天,擡起了頭,“好漢饒命,我們只是受僱監視王豆腐家,凡是關心王家,或者是來找王家人的,我們都要報告給雲袖輕雲老爺。”
“爲什麼要監視王家”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小混混,雲府的管家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也不敢不做啊。”
樓西風看手裏攥着的那個已經快沒氣了,扔掉他,將地上的抓起來,問掉到地上的那個,兩個人說話沒有什麼出入,確實只是被人指使,而且身爲小混混,能討好雲府,那是多大的榮幸啊。
樓西風眼睛裏閃爍着寒芒,雖然現在的他功夫還不到家,但是膽氣卻已經很足了,真想闖一闖雲府,有孫不二、程瑤迦、陸素珍的協助,未必不會和雲袖輕一戰。但是轉念一想,他還是摸不透雲袖輕到底有多大的實力,單憑當日齊大山的那個時候,雲袖輕就已經展現出了手下高手衆多的實力,忍耐,纔是上策。
可是有個疑問,樓西風鬧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地方讓雲袖輕如此的重視王豆腐一家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唯一的與衆不同或許就是因爲和自己有關聯。
夜更深了,樓西風決定探一探雲府。雲袖輕的豪宅並不難找,是城裏僅次於城主府的那家,在中街甲七號,佔地面積數十畝之多,房間數百間。樓西風提氣縱身,從後院翻了進去。在翻進去之前,孫不二已經被召喚出來到了院子裏。
這是雲府的後花園,樓臺亭榭被碧綠的數目和鮮豔的花草遮掩住,空氣中有淡淡的淤泥味道,應該有個花園池塘。樓西風將身子隱在了一處假山石的後邊,等待孫不二的消息快,孫不二的聲音在他的腦子裏響起來,“有暗哨,按照我歸來的方法潛入過來。”
樓西風按照孫不二傳遞過來的路線圖,躲過了幾個暗哨和明哨,進入到了一處庭院。孫不二的身子正爬在一處房脊上,向下觀看。
“看什麼呢”樓西風輕手輕腳地踩着房瓦到了孫不二的身後,用腳尖點了點孫不二隆起的。孫不二的臉微微的一紅,“主人,你自己看。”
從他們這個角度,很好的看到了斜對面的屋子裏亮着燈光,裏面影影綽綽的有人在動,看那窗戶的剪影,是一男一女。
“你有偷窺癖啊”樓西風爬在了孫不二的身旁,手摟在了她的上,忽重忽輕的揉弄。
“不是,這兩個人有古怪。”
“哦怎麼個古怪法”
“放着好好的臥室不去,兩個人來柴房幹嗎”
“下人偷情唄。”
“你見過下人偷情,門外邊有人守衛的嗎”
“守衛哪裏”樓西風看去,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要穩住,跟你說要練習全真心法,你不練,全真心法的好處就是以靜制動,動靜結合,動中有靜,極靜爲動”
“有你在也是一樣的。”
“在那邊,花叢,仔細看。”
樓西風仔細地揉了揉眼睛,在看到在那柴房的門口有一叢一人多高的花叢,花叢並不茂盛,隨風擺動,露出了裏面兩隻晶亮的眼睛,而另外的一邊水缸旁,也有個黑影頓在那裏。
“或許是偷看”說道這兒,樓西風不說了,如果是偷看就該是貼近窗戶,而不是這樣眼睛轉向別處。
“別注視他們,會被發現的。”
幸好兩個人一直都是在用神識交流,沒有發出聲音來。而孫不二選擇的這個隱蔽地點很有學問,能看到下面的一切,但是下面要在特殊的角度才能發現上面有人隱藏。
柴房裏一雙女人的手抓破了窗戶紙,兩隻手露了出來,手腕上戴着玉鐲樣式很是熟悉。難道是她樓西風的身子猛然一動,差點就暴露形跡,被旁邊的孫不二將身子壓住。
那兩隻手抓了抓,然後又握緊,最後鬆弛下來。一會兒縮了回去。
“切,也不是沒偷過腥,怕什麼。”
“我不怕,我是怕你害怕呀。”
“笑話,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堂堂一城之主,難道會怕了一個小小的幫會頭頭兒”
這兩個偷情的男女,男主竟然是出雲城的城主哥舒一男,真是想不到的收穫啊。樓西風心中想着的時候,感覺到身旁的孫不二的身形開始恍惚,又到了回去的時間了看來真的要儘快讓她們幾個接受生命獻祭,能長留在這個世界纔行。
孫不二離去了,樓西風繼續偷看。一陣衣物穿戴的聲音,那個男的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的身形不是很高,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將帽子壓低,帶着兩個從隱蔽處走出來的侍衛,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樓西風從房子上沿着廊柱輕輕地滑落,一點聲息都沒有,貼到了柴房門前。順着門縫向裏面瞧,裏面的女人正在整理自己的亂髮,那紅撲撲剛剛爽過的漂亮臉蛋的主人赫然是綠裳夫人。
樓西風推門進去,那綠裳嬌聲轉過頭來,“您又回來了,難道是你是誰”
猛然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面前,是誰都會很害怕恐慌的,但是綠裳沒有,反而很鎮定地看着樓西風。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綠裳夫人和城主偷情,就不怕幫主知道嗎”
“哦你是幫主的人雖然沒有見過你,不過小兄弟長的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有沒有相好的呢你覺得姐姐我漂亮嗎”說着,她撩起了自己的裙襬,裏面光滑的一路向上,貌似沒有穿任何的。
“姐姐很漂亮”說着樓西風上前抱住了綠裳。
“你好急色啊,別那麼粗魯,人家會疼的”綠裳的眼睛裏冒着紅光,然而,對上了樓西風的眼睛,卻變得木木的,呆呆的,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
“正想找你,還真讓我碰到了。”樓西風罵了一聲,“跪下”
綠裳很聽話地跪了下來,表情依然很木。
“剛纔的那個是不是出雲城的城主哥舒一男”
“是。”
一個小時之後,樓西風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從綠裳的嘴巴里獲取,有些綠裳不知道的東西,樓西風也能從其他的地方拼接過來。
在樓西風逃離開出雲城的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出雲城的黑幫勢力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是西城的猛虎盟被其他三幫滅掉,而齊大山的真實身份雲袖輕也曝光,再然後凝玉夫人仗着哥舒一男的支持,漁翁得利獲取了猛虎盟原來的西城的地盤,如果不是南荒聯軍的到來,恐怕凝玉夫人與其他三幫之間的戰鬥已經展開了。
而關於樓西風的消息,並不是很多。從他枕邊人綠裳的口裏,知道雲袖輕並不是如何重視樓西風,而是他這個人非常的精細,不喜歡未知的威脅,而樓西風能從他雲袖輕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也算是一個人物,他不喜歡這樣的人成爲自己的對手,所以派人盯梢王豆腐家,但也沒將樓西風當成什麼重要人物,否則不會只派幾個小混混在哪裏守着了。
有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凝玉本來就和雲袖輕是原配夫妻,只是因爲種種原因,雲袖輕拋棄了凝玉,結果凝玉轉而投奔了哥舒一男的懷抱,爲的就是向雲袖輕報復。
關於王大丫和王二丫的消息,綠裳就不知道了∶像原來掌握在了凝玉的手裏,後來聽說是賣給了中原的天龍帝國去了。至於王豆腐,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樓西風很擔心王家姐妹,畢竟這兩姐妹對自己無所求,卻奉獻了那麼多,最後還落得連累。難怪自己和兩個姐妹之間的感應如此的弱,原來已經遠去他鄉。
綠裳和哥舒一男的偷情,既是你情我願,也是雲袖輕的默許。原因嗎,其中的關係複雜得一大堆,被催眠了的綠裳有些神智不清,也沒有說太明白,反正就是他們大人物之間玩玩,弄弄偷情的遊戲之類的,但是那並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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