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與東溟
樓西風站在了巨鯤幫這艘大海船的船首,看着寬闊無波的江面。此時的這艘戰船並沒有轉向順流而下,而是向着它既定的方向前進。
“你是說你們要去算計東溟派”樓西風的眼睛轉向了身左,在他的身旁站着雲玉真。她的依然是一條貼身的真絲水靠武士長褲,只是顏色變成了醬紅色,上身還是一條抹胸,也是醬紅色的,肩膀上黑色的水獺絨的披肩。
“是的,幫主。”昨夜的那一場盤腸大戰已經徹底地擊垮了美人兒幫主,和樓西風締結了靈魂條約的她死心塌地地成了樓西風的女人,甚至將自己父親傳下來的巨鯤幫的幫主位置都讓了出來。她的決定沒有誰能反對,副幫主卜天志半清醒了意志,自然是對雲玉真百依百順,除此之外,就是雲芝的智能算是最高的了。
對大唐雙龍傳,樓西風都已經有些淡忘了情節,不過,他記得很清楚卜天志只是一個有名姓的龍套角色,能夠半清醒意志已經讓人不可思議了。而美女無一例外的都會清醒意志,彷彿這個混沌世界本就是供男人來征服的香豔世界。
樓西風思索着,手臂搭在了南雲玉真的肩膀上,雲玉真微微的笑笑,抓住了搭在了肩膀上的男人的手,向着樓西風的胸更緊地靠了靠。“幫主,玉真的腿好軟。”
“怎麼昨晚太激烈了”樓西風調笑着,轉頭在雲玉真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香啊,你今天噴的什麼香水”
“玉真從來都不用香水,常年在水面上跑,會讓味道變得很臭的~~”說着話,雲玉真的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抖,臉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
“那這種香味兒是”樓西風很疑惑地看着雲玉真,發現她的眼睛迷離,半睜半閉的狀態,不是發情之前的狀態,而是很熟悉的一種狀態,心念一轉,扶着雲玉真的手臂緩緩地滑落,看着雲玉真慢慢地癱軟在地上。
樓西風轉身,看到了卜天志正站在身後,他的眼睛很亮,亮得直髮賊光,連他臉上的那道刀疤都興奮得發紅。“倒了倒了”
隨着卜天志的叫喊,樓西風緩緩地摔倒在地。那個卜天志很誇張地雙手朝天,哈哈大笑,“哈哈,老子終於如願以償,雲玉真,你想不到吧每天看着這麼風,卻不能佔有你,真的讓人很不爽。本來昨天就要實施計劃的,可是,昨天的風雨太大,害怕十香軟筋散不能真正發揮效力。那個道姑是誰敢壞老子的事。”
“喂,小子,你竟然搶在了我的前面喫頭湯,我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那裏去喝孟婆湯嘿,巨鯤幫,從今天開始是我的了。哇哈哈哈~~~”那個卜天志簡直狀態如同癲狂,在甲板上一陣陣的狂笑。
樓西風也中了毒倒在了甲板上,但是心裏一點都不着急。十香軟筋散應該是無臭無味無色的吧爲何自己能夠聞得到剛纔看到雲玉真的臉上表情,他就已經知道有人在放毒,毒手醫聖程靈素的投毒更是讓人防不勝防,更霸道,她曾經說過中毒後的人的臉上都會蒙上一層淡淡的黑氣,那是毒氣開始侵蝕身體的表徵。
相比而言,在倚天屠龍記當中出現的十香軟筋散是有針對性的頭等劇毒,專門對付的是那些武林高手,而樓西風的修煉之路異類,他根本走的不是真氣,而是靠吸收女人們的元陰,靠着與自己女人們之間的靈魂聯繫,獲取力量,因此就算是中毒,他也只是有些軟弱無力,一點都不影響自己的戰鬥力。
不過,這個卜天志應該是大唐雙龍傳裏的人物,怎麼會有十香軟筋散十香軟筋散可是倚天屠龍記裏的著名道具啊。按捺着自己的疑惑,樓西風繼續看着卜天志。
卜天志從上向下俯視着樓西風,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小子,你就認命吧。”卜天志抽出了腰刀,向着樓西風惡狠狠的就剁。
樓西風這回可不能再裝了,一個翻身靈巧地躲過了卜天志的腰刀,伸手去抓卜天志的腳腕子,同時一條腿伸一條腿屈,準備好了變招,等那個卜天志躲閃的時候,屈腿一蹬,就能半躥起來,手掌能夠變拳或者是掌或者是指攻擊卜天志的,或者是伸直的那條腿在地上橫掃過去一樣能夠讓卜天志後退躲閃。
可是樓西風的所有變招都沒有了用處,他的手掌一下就抓住了卜天志的腳踝,心裏微微的一愣的同時,樓西風的手上已經使勁,一拽一抖之間,卜天志的半條腿頓時被錯了骨節,整個人仰面摔倒在了甲板上。
樓西風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在卜天志的身子正在摔倒的過程中,他已經蹲身而起,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卜天志的持刀手腕,一抖一翻手腕錯環兒,手中的鋼刀已經被樓西風奪到了手裏。等到卜天志完全仰面摔倒在地的時候,樓西風手裏的刀已經壓在了卜天志的脖子上。兩個人的對等關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樓西風稱了站着的人,而卜天志則成了被制的人。
對於自己能輕鬆的制住卜天志,樓西風多少有些意外,還以爲這個傢伙有兩下子。等仔細地觀察他之後,才發現,這個傢伙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敢情也是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只是中的毒要淺一些,才發作罷了。
“要殺我嘿嘿,現在看是誰殺誰。”樓西風先是搜遍了卜天志的全身,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銀兩和一些江湖人的必備用品,也有幾個藥罐一樣的小瓶,這些東西都被樓西風包了包塞到了懷裏。
站起來,用刀在卜天志的兩條胳膊上分別砍了三刀,分別是肩窩、肘窩和手腕,刀刃並不深,但是卻能讓卜天志的兩條胳膊廢掉,鮮血噴涌而出。就是這個常年在江湖上混的漢子也無法抵擋得這種劇痛。
“啊,有種的你殺了我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卜天志狂吼着。
“說,你怎麼會有十香軟筋散的毒藥的說出來,給你個痛快,不然,我有辦法讓你死的過程非常的漫長,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輕柔聲音,卻聽在卜天志的耳朵裏像是炸雷一樣的悶響。
“好,我說。我是從一個雲遊的和尚那裏買到的,花了我100兩的金子,一點都不好使。”
“那個和尚什麼樣子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是個方頭大耳的和尚,相貌很普通,一點都不突出,更不知道名字。”
“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碰到的是他來找你還是無意中碰到的”
“在幾個月前的市集上,是無意當中碰到的。”卜天志咬着牙,他肩膀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
“你爲什麼要放毒就是爲了雲玉真”
“當然了。我爲什麼不能成爲幫主我也是男人,爲什麼要聽一個小女孩的命令我要讓她在求我,痛哭流涕地求饒”
那邊的雲玉真也已經勉強的站了起來,與雲芝互相攙扶着兩女走到了卜天志的跟前,“卜大叔,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爸爸一樣來看待,可是你”
“哼,拿我當爸爸你就從來都沒有將我當成一個男人,在整個巨鯤幫裏,只有我們三個能夠交流,可是你只當我是奴隸,當打手,從來都不對我假以顏色,我是個男人,也是有需求的男人。我上次求你把雲芝嫁給我,遭到了你的拒絕,記得嗎一個婢女,和副幫主,你選了她哈哈,所以,我知道,我要霸佔你,霸佔你們。”卜天志竟然跳了起來,無法動彈的雙臂鮮血淋漓地垂在兩旁,張大了嘴巴面色猙獰地撲了過來。
雲玉真低垂了眼睛,嘆了口氣。旁邊的樓西風一腳踹了過去,將卜天志從船上踹到了江裏面,水花翻滾,染成了一片紅。卜天志的頭顱在水面上冒了出來,漸漸的與海船拉開了距離。
“心痛”樓西風問雲玉真。
“不卜天志從來都不服我,我早就知道,他男人的眼神,我更清楚。只是,我還要藉助他,而且在巨鯤幫裏他的威望一直都很高,我當上幫主的時日還短,不能和他鬧翻了。”雲玉真淡淡的說,剛纔她的表情還是痛心疾首的樣子,現在卻變得漠然。
“巨鯤幫裏只有我們兩個女人,如果我稍稍的露出點破綻,早就已經成爲了這些男人們的玩物。上次雲芝在市集裏聽到一個消息,說男人霸佔女人,會產生神智,突破周圍的空間禁錮,從那個時候開始,卜天志就已經開始了蠢蠢欲動。只是,他沒有想到公子會出現,我也沒有想到會成爲公子的女人。”
看着雲玉真嬌羞的樣子,樓西風哈哈的一笑,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我的美人兒幫主,我們進去大戰一場吧。”
“公子,我呢”雲芝在旁邊眼巴巴地問道。
“當然得有你了,不然怎麼會有趣呢”
很快,在幫主的船艙裏,傳出了一聲高一聲的聲音,雲玉真和雲芝兩個女人在樓西風的神槍攻勢面前,敗得非常的快,一塌糊塗。
在甲板上的那些幫衆,一個個如同木雕泥塑似的,好似沒有聽到聲音,他們這些人的神智還遠不如歸雲莊裏的那些幫衆,只是划槳驅使着戰船向着既定的目標前進。
從兩女的裸身當中坐起來的樓西風召喚過來了程靈素,將幾個瓶子交給了程靈素,讓她去研究下十香軟筋散的配方,然後自己穿好了衣服,獨自一人來到了戰船的最高的吊斗上。這裏本來是瞭望用的,以前都是卜天志在這裏瞭望前方。
樓西風從吊斗上縱身而下,身形如同一隻大鵬鳥一樣滑行在半空。按照他的這個速度和角度,加上戰船的行駛速度,他鐵定會掉落到江水裏,可是,在躍過了船邊數米遠以後,他的身子就真的如同鳥兒一樣一個迴旋,輕輕的改變了方向,落到了甲板上。
“鳥渡術,靠着空氣的浮力和阻力改變自己身體的飛行方向,好一個輕身術。”鳥渡術是雲玉真的絕學,在所有的武俠世界裏並算不上什麼太出名的功夫,但半空的飛行距離卻是樓西風所知道的輕身術中最遠的。
本來鳥渡術應該是靠着真氣的流轉換氣在半空中停留與改變方向,但是樓西風完全走的是另外的一條路子。他可是死過了六次達到了六道修靈境界的人,對生死自然有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理解。在半空中,他的靈魂空靈,身體虛無,身子輕盈無比。
“王語嫣,這個博聞強記,知道世間所有武功門派的奇女子,與她靈肉交歡之後,武功將會達到更高的程度吧”樓西風想着,就那麼坐在船舷上,體驗着自己的身體忽有忽無的錯位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西風陡然坐直了身子,雙腿一撐,跳了起來,在受重力影響要下墜的剎那,他的雙臂張開,就好像是鳥兒的翅膀一樣揮動着,竟然真的激起了絲絲的空氣流動,只靠着這些微不足道的空氣流動,身子向上升起,一個漂亮的迴旋落到了吊斗上。
從吊斗上向着遠方望去,那沉沉的灰霧當中,緩緩的有水聲傳來,那是這兩天聽慣了的海船破浪的聲音。灰霧的世界裏聲音本來就單調得很,海船的航行聲音格外的清晰。
集中了精神,樓西風已經可以在對方的海船發現自己之前,發現對方的存在,隱隱的感覺到在近千米的距離之外,有一艘和巨鯤幫的海船差不多的龐然大物正在快速地駛來。等等,不是一艘,還有一艘海船,在那艘船之後,兩艘船都是全速行駛,快速無比。估計再有三、兩分鐘,就要遇見了。
樓西風指揮着那些巨鯤幫的水手將“西風號”轉移了個航向,隱藏到了一處叉灣裏。叫醒了雲玉真和雲芝,帶着兩女悄無聲息地跳入到了水裏。
樓西風並不會水,但是兩女的水性就好像她們是美人魚一樣,一左一右地拉着樓西風,半浮半沉地等待着,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艘戰船快速地駛來,就在他們的頭頂旁滑行而過。
樓西風三人手裏的鐵爪勾住了船幫,攀附在了船體上,船體快速行進過程中的震盪絲毫影響不到他們。
“公子,我們爲什麼要爬到這艘船上來”雲玉真在樓西風的耳邊輕聲地問道。其實就算她不用輕聲說話,破浪的聲音也會將他們的聲音掩蓋住。因爲出來的匆忙,雲玉真上身只來得及穿上了抹胸,則只是鯊魚皮裝短褲,短褲很短,有小半個都露了出來。另一邊的雲芝更是暴露,只是一件褻褲罷了。
“能在長江面上行駛的船隻都不會是簡單的船那麼簡單,我感覺到會有好戲上演。”樓西風微笑道。在混沌世界當中,行屍走肉一樣的“野人”自然不會將大海船開得如此的滿帆滿舵,在某種規則下,野人的生活是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的纔行。
樓西風他們攀附着的這艘船速度很快,但是後面追着的那艘穿的速度更快,兩船之間的距離正在快速地拉近。
“老公幫主,我們上的這艘船受損嚴重,桅杆已斷,船體漏水,而且載重量太過沉重,喫水太深,再以高速的行駛,船體的裂縫處斷裂的將更加的嚴重。而後面的那艘船是滿帆,船體輕而急,喫水很淺,看這個架勢,恐怕不到十分鐘,兩船將接近到短兵相接的距離。”雲玉真是航海的行家,她的分析點出了兩船之間距離正在不斷拉近的原因。
果然,後面船隻上的人說話的聲音都逐漸地清晰,嘰裏呱啦的一頓亂喊,好像是在喊號子,海船下層的水手艙裏伸出來的近百對搖槳整齊劃一地划水,將戰船搖得飛快。
等等,後面船上的人,說的可不是漢語,他們說的日語他們是日本人倭寇啊我靠,怎麼還出來倭寇了
正當樓西風心裏疑惑的時候,後面那艘船上的一個男人高聲地喊了起來,說的可是漢語,雖然有些生硬,但是發音倒是很準確“東溟夫人單美仙,東溟公主單婉晶,投降吧。你們投降,死啦死啦的不要,快活快活大大地。我們日本男人可比你們中土男人雄壯得多了。”
船隻越來越近,樓西風攏目光已經可以分辨出後面那艘船上的人的形貌。說話的那個頭上挽着典型的日本浪人的髮髻,身上的服裝也是典型的日本海盜的打扮,腰間兩把武士刀插着。而旁邊還有三個日本浪人,打扮和他差不多。而他們的臉上,有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讓五官貌相變得很朦朧。以樓西風的判斷,這幾個海盜還處在“生人”的階段,不過能說這麼多的話,恐怕他們的階段要遠遠高於歸雲莊裏那些簡單意識的“生人”了。
“呸無恥的倭寇,也不看看你們那五短的身材,回去脫了褲子拿尺量一量你們的東西,有一寸長嗎一羣變態,無恥的混蛋如果不是你們偷襲我們,娘受了重傷,我們何至於奔逃到長江裏想要抓我們來呀,就怕你們上不了我們的船”一個清越的女聲從樓西風他們攀附的船甲板上傳來,聲音很好聽,雖然是在罵人,但還帶着一種南方人婉轉低迴的聲調。
“東溟派的,幫主老公。”
不用雲玉真提醒,樓西風也知道。單婉晶單美仙東溟派的船。樓西風心裏一陣的激動。東溟派的兩母女的美麗在大唐雙龍傳裏可是名聲在外。哇,母女花啊,想想都讓人激動。
“哈哈,單婉晶,你母親傷重,就你一個人,看你怎麼抵擋得住我們。快快地搖~~”
倭寇的戰船終於從濃霧當中冒了出來,船更低矮,但是速度真的很快,上面幾個倭寇手裏拿着飛抓搖晃着,向着東溟派的船甩了過來,這個距離要靠一定的臂力和技巧,竟然都讓他們勾住了船。有幾個倭寇口裏喊着“花姑娘~~”踏着飛抓的繩索向着東溟派的船衝了過來。
“去死吧”隨着單婉晶的一聲喊喝,一陣機括的聲響,一排急促的弩箭從船上發出,在繩索上的幾個倭寇身子篷起了一片血霧,仔細看的時候,身子竟然被三尺長的弩箭整個貫通,弩箭餘力不減,向着倭寇的船隻射去。
那幾個倭寇頭腦急忙閃躲,嘰裏呱啦的一頓亂喊。“再射”又是一輪弩箭,在這個距離上,弩箭的威力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來,將倭寇船上的數十個倭寇射翻在地,就是那四個倭寇頭兒也有一個右臂被弩箭貫穿。
“東溟派很強啊怎麼被追得像是喪家犬呢”樓西風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算是被偷襲,看這個情景東溟派也完全有能力將倭寇全殲啊,而且很明顯,後面那艘船上的敵人靈智開啓得有限,不至於如此的狼狽啊
樓西風突然聽到一個很細微的聲音,那是單婉晶的低聲,“三位護法,小心了,敵人的忍者隨時都可能出現。”
忍者既然有倭寇,那麼有忍者是很正常的啊,該死怎麼沒有想到這點,有忍者這種暗殺破壞的職業在,東溟派衆高手被偷襲受損很正常。樓西風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要知道忍者的忍術可是讓人防不勝防。
“你們兩個小心了。”樓西風囑咐雲玉真兩女的同時,自己的神識開始了最大功率的搜索,覆蓋了整艘船。有了,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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