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昆明 紅顏傾城(上)
平西王世子的車駕又有誰能阻攔樓西風將身子仰靠在侍衛打扮的蝶舞的身上,眼睛看着身前跪着的那兩個女人,袁指柔和辛雙清,她們兩個剛剛經歷過,正在餘韻當中,兩雙眼睛也驚人的相似,都好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氣似的。“咳咳,去吧~~”聽到命令一樣的兩女磕了一個頭,退出了車外,一個依然是被五花大綁一個則回到了尊信門人當中。
“世子您回來了”一羣家丁躬身施禮,更有一名壯奴趴到了地上當做上馬凳,讓樓西風踩着他的背部走下了馬車。
“父王是在勤政王廳還是在養心側廳”
“王爺正在勤政王廳議事。”
“好,去稟報下,就說我回苦來了,還帶回來了五毒教的何鐵手教主以及尊信門的使者。”
有人撒腿如飛地向着勤政王廳奔去,樓西風則帶着何鐵手和一衆化妝的衆女以及押着辛雙清的袁指柔緩緩的向着那個方向走去。王府很大,前面是辦公的,後面則是居住的後宅,樓西風他們進來的是側門,並沒有經過辦公的前院。
當樓西風等人走到了勤政王廳之下的時候,已經有王官垂手侍立在殿下,見樓西風走來,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問安禮,“世子您回來了王爺正在等您進去。”
樓西風邁步走上了勤政王廳的臺階,何鐵手蝶舞等人剛要跟隨,卻被那名王官擋住,“王爺有旨,世子一人進入即可。”
樓西風的腳步微微的一窒,頭也不回命令道:“你們等在外面。”然後大踏步的走上了臺階,進入到了王廳當中。王廳裏的人樓西風並不認識,但是吳應熊的記憶告訴他,那些人都是誰,這種感覺是很怪異的。正對着王廳正門的王座高高在上,正坐着吳三桂。吳三桂體型胖大鬍鬚頭髮雖然經過染色還是有些花白,不過臉上倒是紅光滿面的。在王座的左下手,有一個清朝文官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裏,正自瞅着他。
“參加父王。”樓西風行禮過後,吳三桂呵呵一笑,手指着那個清朝文官打扮的男人,“應熊,過來見過欽差大臣索額圖大人。”
“原來是索額圖索大人,小侄兒不知索大人駕到,遲到之罪還請恕過”
“哈哈,王爺,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非凡,看來皇帝陛下選世子爲額駙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索額圖哈哈大笑着,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像是真的爲了吳三桂高興。
“如果沒有索大人在皇上面前的美言,能夠贏取建寧公主這樣的美事又怎能落到我吳三桂的身上”
“哪裏,是皇上念及王爺的開國功勳,有意與王爺多親多近。王爺也知道,皇帝年紀尙輕,很多事情要倚重王爺這樣的開國重臣,否則怎能將親妹指婚給世子”
“哈哈,索大人謬讚,爲皇上忠心辦事鎮守邊陲是我的職責所在,只是年老憊怠,雅不願進京侍奉皇帝陛下,有我兒應熊前往侍奉在皇帝陛下左右正合我意。”
“那王爺我就宣讀聖旨了,請擺香案”
接聖旨的儀式繁瑣,平西王方面的大員早就已經沐浴更衣,有侍女過來幫着樓西風換了一套朝服,跟在了吳三桂的身後跪倒在了香案前。索額圖則手裏拿着黃絹聖旨,申請肅穆地展開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致的內容先是讚揚了吳三桂對大清朝的赫赫戰功赤膽忠心,鎮守南滇勞苦功高,特命索額圖頒佈康熙皇帝的聖旨,將建寧公主許配給吳三桂的王世子吳應熊,等等。
樓西風在旁邊已經聽明白這個索額圖的來意了,原來竟然是頒聖旨指婚的,只是不知道將來的那個送婚欽差是不是韋小寶了。周圍的平西王帳下的將軍和文官紛紛向樓西風表示賀喜,樓西風微笑着一一回禮,尤其是對索額圖顯得十分的親熱。
一番應酬過後,索額圖被負責接待的官員陪同着去了旁廳休息,而吳三桂也換到了側廳,側廳除了侍女以及幾個太監以外,就只有樓西風和吳三桂兩個人而已。
“父王,爲何康熙皇帝突然下旨將建寧許配給兒”樓西風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爲了籠絡我。雖然大清剛剛擊敗了蒙古帝國,但蒙古帝國的實力依然還在,加上七大古國,天下間狼煙四起,他一個小康熙需要太多的外力支援了。我雲南昆明雄兵數十萬,儘可以裂土稱王,退可以盡保榮華富貴,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公主就能收買得了的不過我昆明西有大理,南有吐蕃,東邊宋閥,北邊楚國都是勁敵,和大清朝聯姻合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兒明白了。”樓西風有些恍然,看來急需惡補一下天下大勢了。
“我兒此番前往雲嶺山脈可有收穫”吳三桂頓了頓,問道。
“回稟父王,五毒教的教主何鐵手已經表明歸順朝廷,願意爲朝廷建功立業。此外,兒在城到了尊信門下的七大高手的首席袁指柔,代表尊信門的門主赤尊信前來向父王獻禮。”
“應熊辦的好何鐵手她們可跟隨前來。”
“正在殿外等候召喚。”
“傳”
“傳何鐵手,袁指柔”太監尖尖的聲音一聲接一聲低傳到了王廳的臺階之下,何鐵手當先一步登上了臺階,袁指柔推着辛雙清,有手下人扛着那塊無量美玉跟隨在後面。
首先接見的是何鐵手,吳三桂讚賞了幾句,勉勵她爲他平西王做事必然會有所得等等,何鐵手滿面歡喜的退到了樓西風的身旁。
袁指柔隨後上來,她一隻手牽着被五花大綁的辛雙清,向吳三桂見禮之後,說明是赤尊信的禮物,希望能得到平西王的合作與信任云云。平西王吳三桂十分的高興,手捋着鬍鬚,“那是自然,赤門主和我早有協議,今次由袁大俠親自來送禮,本王十分的高興,袁大俠在昆明多逗留幾日吧”
“正有打擾之意。”袁指柔再次的躬身。
吳三桂滿意的點點頭,讚許地看向了樓西風,卻見樓西風的嘴角浮現起一道詭異的裂紋,“父王,小心有詐”聲音剛落,袁指柔就動了,如同驚濤拍岸一樣的攻勢在她的雙掌之間展開。袁指柔的蛇紋槍“滄瀾十八疊”兇猛異常,雙掌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施展之下,頓時將吳三桂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吳三桂雖是行伍出身,但本身功夫只是侷限於弓馬戰陣,江湖的拳掌可差的太多,“啊”的一聲慘呼,吳三桂被袁指柔連續拍了三掌,巨大的力道打得他口吐鮮血,身子萎頓在了椅子上,一雙驚恐的眼神隨着樓西風的腳步移動,手指已經無力舉起求援。
“哎,父王身邊的高手今天都不在呀,好可惜,所有計劃的後招都沒必要了,你現在可以安心的去了。”樓西風冷酷地說道,他一揮手,袁指柔的手掌切在了吳三桂的大動脈上,頓時結果了這個大漢奸。
“來人”
“是,世子”門外自有太監應聲。
“傳王爺的命令,讓馬寶、夏國相、劉玄初、楊溢之等人來此議事。”
“是。”有人領命而去。不多時,聽到一陣陣皮靴的踏地聲音,樓西風點名的吳三桂手下的猛將和心腹都來到了外面。可是剛剛來到門外,身後閃出了平西王世子手下的侍衛,鋒芒的利刃從後面逼住了他們的後心。
楊溢之和馬寶等人也是高手,但是事出突然而且那些侍衛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尤其是楊溢之身後的那個侍衛,只是一擡手楊溢之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讓他根本無力抵擋,當場就擒。當這些吳三桂的心腹被推到了屋內,發現吳三桂七竅流血已經一命嗚呼的時候,都是臉色大變。
“衆位看到眼前的場景了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吳三桂這個老王八蛋,這麼多年來都不死,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王爺今天我搶班奪權,你們是跟着我幹還是想追隨者這老王八蛋去盡忠心”
“世子,你竟然敢弒父大逆不道”那馬寶的形如烈火,剛剛喊出來,身後的方怡一劍將他的後心捅穿,一聲淒厲的慘嘶,馬寶被當場處決。
“還有誰想去地下走一遭”
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向來性情窩囊的吳應熊今天行事如此的狠辣決絕,眼前的形勢擺明瞭如果不同意的話,就和馬寶一樣下場。劉玄初是吳三桂手下的頭號謀士,衆人的眼光也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嘆了口氣,“劉玄初願意效忠世子,我等願請世子繼承王位,統帥昆明將士百姓”
夏國相等人也是人精,知道好漢不喫眼前虧,紛紛表態。樓西風點點頭,和藹可親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請大家喝了眼前的這杯血酒,就算我們歃血爲盟了吧。”
看到衆人都喝下了血酒,樓西風雲淡風輕地指了指身旁的何鐵手,“衆位可知道這位美女是誰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毒教的教主何鐵手。”
好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何鐵手舉起了自己的鑄鐵右手。劉玄初等人的臉色大變,和鐵手的毒藥可是兇名在外的。果然,就聽何鐵手笑呵呵地衝着樓西風說道,“哎呀,糟糕了世子。”
“怎麼了”樓西風煞有其事地問道。
“剛纔屬下調製血酒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些粉末進到了酒裏。也無大礙,只是誤飲了摻有失心蠱劇毒的血酒之後,每七天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血肉潰爛,直到發作第三天之後,心智喪失如同瘋狗一樣見人咬人見物咬物,和野獸已經沒有區別。”
“你分明是下毒在害我們”夏國相憤憤不平地怒道。
“害你砍了你的腦袋也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有必要再下毒嗎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們不聽話的話,毒發的滋味可要比被砍腦袋痛苦多了。”何鐵手咯咯的笑着。
“我等自當願爲世子,不,爲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們的這句話。只要你們好好的做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樓西風安慰了幾句,將他們打發了下去。
“謝風哥哥爲我們報仇雪恨”方怡和沐劍屏兩女對望了一眼,淚流滿面地跪倒在地,衝着樓西風連續磕頭。
“哈哈,舉手之勞,沒什麼的。”樓西風笑着,將兩女拉了起來,抱在了懷裏,“你們兩個多讓我幹幾次就是報答我了。”
“我們姐妹早就已經是哥哥你的人了,什麼時候想幹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方怡低聲說道,臉孔紅的和蘋果一樣。
樓西風哈哈大笑,正在兩女身上上下其手的時候,外邊阿朱僞裝的粗豪的聲音傳了進來,“站住什麼人王爺和世子正在商討軍國大事,不相關人等不得入內。”
“受人之託前來給平西王送信。”說話的是個男人,說話有氣無力的,但是蝶舞和樓西風都注意到了他。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高手”兩個字。
來人並不是從正當途徑進來的,而是從大牆上跳進來的,平西王府的戒備森嚴,卻沒有人發現他,可見他的本事。樓西風發現他的時候,他也已經到了養心廳門前,如果不是阿朱喊了一聲,樓西風還真的沒太在意這個人。在樓西風的“視野”裏,這是一個打扮和普通的老農沒什麼區別的五十多的男人,粗布衣服麻鞋上泥的,腰帶上彆着把小花鋤頭。
“信在哪裏”
“在這裏。”那花農打扮的中年男人手裏多了一片紙,遞了過來。阿朱剛剛接過,那個花農轉身而去,在阿朱的目光當中很快就消失在了王府裏的里弄裏。
阿朱走進來,將那張很普通的信紙交給了樓西風,上面很簡單的寫着一行娟秀清新的筆跡,“王爺如果念及妾身的往日情誼,請速來庵堂一敘。”內容倒沒什麼,關鍵是落款,寫着“圓圓”二字。陳圓圓這是陳圓圓的來信
既然自己已經收了吳三桂的手下和地盤,那麼當年“衝冠一怒爲紅顏”的陳圓圓自己當然要責無旁貸的接收了。嘿嘿,正好要見識一下這名震天下的江南名妓的風采。這麼說,剛纔那個花農就是什麼百勝刀王胡逸之那個暗戀狂了。樓西風灑然一笑,放下信紙,說道:“我們去庵堂。”
從吳應熊的記憶的當中,樓西風搜索到了關於陳圓圓的記憶,卻原來已經失寵帶髮修行在昆明城外的庵堂裏,觸及到了吳應熊關於陳圓圓的記憶,樓西風就感覺到一陣性衝動傳來,那大致的美人妖嬈的輪廓浮現出來,可是少時的吳應熊愛慕的對象呀。只是在十六年前女兒剛剛出生的時候,被人偷走,從此變得精神有些錯亂,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禍亂天下的媚態。
樓西風這次出城坐的可是平西王的馬車,車前車後是衆女打扮的侍衛,一行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城外的庵堂。不大的庵堂內外很整潔,和普通的庵堂沒有什麼區別。在庵堂的後花園,樓西風“看”到了百勝刀王胡逸之。那胡逸之猛的一震,眼睛精光四射,本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此時卻是腰板兒拔起來散發出一種高手的氣勢,顯然是對樓西風的“偷窺”有反應。
有小尼姑看到了平西王的車駕急忙進去稟告,不一會兒一箇中年妙尼走了出來。雖然人到中年,但是面容卻依然年輕彷彿只二十多歲的樣子,不施粉黛不笑而韻的芙蓉面上的五官精緻到了極致,眼睛如漆黑亮亮的彷彿黑寶石,鼻子,嘴脣沒有任何加工的嫣紅,幾縷青絲長髮順着鬢角從僧帽邊緣溜下。她的臉簡直如同藝術品一樣的美豔,只是由於身上穿着寬大的修行僧袍,身體的曲線全部被擋住,反而給人一種輕塵脫俗的氣質。
這就是陳圓圓樓西風讚歎了一聲,果然是傾城之姿。並不是說她比蝶舞或者是梅若雪她們更加的容貌出衆,而是她身上帶着的那種柔弱而讓人愛憐的氣質,那是與生俱來的,讓男人呵護捧在手心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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