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官兵看戏,反贼平叛
此刻的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崇祯皇帝为什么要费尽苦心,投入所有来打造他们這些新军了。
无论是城内的官兵和衙役,還是外面那些把屠杀老百姓,看做和杀只鸡都沒什么区别的乱兵,都曾经是大明用来保护百姓,才组建的武装力量。
可如今,城内的官兵躲在城内不敢动弹,而城外這些大明曾经的官兵,直接灭绝了人性,用他们需要用生命守护的老百姓,当做肉票来敲诈勒索官府。
在全速行军后,只用了不到一個时辰,他们就来到了葭州城外,为了保持战斗力,他们下马休息,以保证到时候可以用最佳的状态歼灭那些乱兵。
只是還沒有休息一会,陈大就在望远镜中看到,那些乱兵拉出来了十几個老人,当众砍下了這些老人的头颅。
而且看样子,他们還要继续,陈大也顾不得让部队修整到最佳状态了,为了不放虎归山,能够全歼這群丧尽天良的乱兵。
陈大直接兵分三路扑向這些乱军,葭州城门边虽然照顾不到,不過他也相信,守军不会脑抽了放乱兵进去,一起对付他,可以說陈大基本上是堵死了乱兵所有可能逃跑的方向。
而葭州城這边,别說与這些乱兵合流,如果不是军官拼命的弹压,這些县兵与衙役都要出去,和那些乱兵拼命了。
要知道,這年头当兵可是苦差事,如果不是因为在家乡快要混的吃不上饭了,谁愿意当兵啊!
衙役還好点,不少人的家眷都在城内,可這些县兵的家人,基本都是居住在城外,下面被乱兵砍下脑袋当球踢的那些百姓,可是他们的亲人啊!
刘小幺就是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二爷爷,被那些乱兵残忍杀害,而且不光是他二爷爷,家裡的的老娘和弟弟,肯定也都在下面的肉票当中。
如果不是几個人拉着他,刘小幺早就管不上生死,冲下去和這些乱兵拼命了,
而拦住他的那些同僚们也好不到哪去,虽然這次杀的人中,并沒有他们的血亲,可下次呢?
谁也不知道,那一千多百姓裡,有沒有自己的家人,或许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裡面,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乱兵杀了泄愤。
就在他们绝望无助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一群骑着战马,身着盔甲的军队出现了,他们呈一個半圆的冲杀而来,把這群乱兵包了饺子。
看到突然出现的大批人马,那些乱兵也是慌了神,他们也顾不上是哪来的军队,纷纷骑上自己的坐骑,想要逃离此处。
有些還在那裡凌辱着妇女的乱兵,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屁股就翻身上马,想要躲避這扑面而来的杀机,只可惜注定逃不掉。
看到那些乱兵慌忙逃命,百姓们并沒有趁机四处逃散,他们见识過兵荒马乱,知道這时候该如何保护自己。
只见他们纷纷趴在地上,慢慢的聚拢到一起,免得被這两边人的交战波及。
這些乱兵也看出来,這一波骑兵是哪方面的武装了,整個陕西各处,人马俱甲的骑兵也只有米脂的乱匪才拥有。
“天下反贼是一家,米脂的兄弟们,咱们都是朝廷的眼中的反贼,就算不联合起来,也最少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自相残杀。”
在慌乱中集合在一起的乱兵,认出来陈大他们的身份后,对他们大声喊到。
那些蜷缩在地上百姓们,听到乱兵们的话,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哪怕是米脂的乱匪名声比较好,可终究也是对抗抗朝廷的乱匪啊!
這一刻,他们真的很害怕,這些米脂贼,听进去了那些乱兵的话。
其实对于米脂百姓如今的生活,他们也是万分的羡慕,如果不是怕以后這些人,会被官府调集大军剿灭,自己到时候会被牵连,葭州的這些老百姓,早就跑去米脂的地盘上了。
“杀,”
不過很显然,随着陈大他们的动作,证明這些百姓的担心是多余,陈大他们并沒有和那些乱兵交涉的意思。
面对人马俱甲的铁骑,這些乱兵中虽然也有不少骑军,可也根本不敢与之对抗,大部分的乱兵都开始往后退,想要晚死一会。
其中也有几個悍勇之辈举刀反击,只是根本就沒有给陈大他们带来任何威胁,被他们轻松的斩落马下。
看到实在是躲无可躲,這些乱兵纷纷从自己的坐骑上爬下来,跪在地上求饶。
在他们看来,自己好歹也是职业军人,受過专业的训练,投降后,這些米脂贼定会把他们编入军中。
就算以后不能作威作福,可最少是保住了一條小命,只要命還在,在米脂贼裡混不下去了,還可以去落草为寇。
“都给我绑起来。”
看着這些老实跪在地上求饶,根本就沒勇气抵抗他们的乱兵,陈大有些悻悻然,這些废物完全不给他们磨练自己的机会。
而且這些人,曾经都還是大明九边的精锐,面对他们這些刚刚训练了一两年的部队就跪地求饶,要是遇上更加精锐的建奴,恐怕跪的更快。
在他们捆绑乱兵的时候,葭州城墙上也发生了动乱。
在确定城下的不是官兵,而是米脂贼后,知州不但不让县兵出去找他们的亲人,反而是下令将城门堵死,防止這些米脂贼趁机攻打葭州。
這些县兵顿时躁动起来,看到米脂贼不光是俘虏了欺辱了他们亲人的乱兵,還在救助那些被绑来的百姓。
而上官们呢?
身为守土一方的官吏,却带着他们作壁上观,真他娘的是官兵看戏,反贼平叛。
也不见他们商量合计,不知是在谁的一声喊后,這些县兵纷纷暴起,控制住了葭州的大小官吏。
那些衙役看到這一幕,也沒有阻挡,而是配合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表示自己无意和他们对抗。
在控制住城墙上的形势后,這些县兵打开了城门,在城门处跪成一片,請求陈大他们接管葭州。這戏剧性的一幕,让陈大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過来打击這些乱兵,在维护百姓安危的同时,也练练兵,真沒有想過再攻下葭州意思。
不過既然都這样了,陈大也只好派人過去,把葭州给接收下来,要不然這些县兵恐怕只能被逼无奈,做了真正的反贼。
看到陈大愿意接纳他们,并且派人接管了城防,在得到如允许后,那些县兵们纷纷冲到被绑来的百姓面前。
一時間哭声震天,那些找到幸存的亲人的县兵,从亲人们口中得知,他们家中的亲眷们多多少少都有被乱兵杀害。
最惨的是那些女子,胆敢反抗乱兵们的凌辱,就会被那些畜牲轮流糟蹋致死,剩下的女子,都是靠着对乱兵顺从才得以活命。
“你为什么不去死呀!丢死個人咧!”
刚走過来,准备对這些百姓进行安慰的陈大,听到了這有些熟悉的话语,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不光是陈大如此,就连他手下那些新加入进来的四州县本地人,脸色也变得阴沉。
因为這样的事,他们或多或少的都经历過,甚至有的還是受害者中的一员。
分开围观的人群,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被人群围在中央的,是一群可怜的女子。
其中一個女子的面前,跪着一個刚从县城裡冲出来的汉子,這汉子一边哭喊,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
“当家的,额也想去死,可额死了,咱娃咋办嘛!”
在那個女人身后,還有個约莫着,最多有三四岁的男孩子,小男孩一脸的恐慌。
他怯生生看着眼前這一幕不敢說话,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母亲的衣角求取安慰。
“你踏马的也叫男人,自己女人被人欺辱了,你踏马的不想着为她报仇雪恨,然后好好待她。
反而是想要活活逼死她,你踏马的還有人性嗎?良心都踏马的被狗吃了是吧!狗日的太监都比你像個爷们儿。”
陈大看到后也不啰嗦,上去对着那個男人就是一顿拳脚输出,一边打,還一边骂道。
“别打了,军爷,求求你别打了。”
看着被打翻在地,鞠卷着身子的自家男人,那個一直在哭泣的女人连忙趴在了他的身上,对着陈大苦苦哀求道。
那個小男孩,紧跟着妈妈,趴到了他妈妈的怀裡大声哭泣。
“爷爷我是米脂来的,米脂的规矩,我不知道你们葭州知道不知道,不過就算不知道,也要给爷爷我按照我們的规矩办事。
這些被那群禽兽欺辱的,都有谁的妻女姐妹,都给爷爷我站出来。”
陈大见這女子扑上来护住自己男人,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对着那些县兵和百姓大声的喊到。
听到這话,那些百姓和县兵中,有不少人忍不住的有些骚动,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
沒有人站出来,也沒有人出声搭话,他们用行动表达着他们的不满。
无论是在大明的哪個地方,只要是受了辱的女人,不管有什么原因,最好都在失节之前自我了断,那也好歹也有個贞洁烈妇的美誉。
如果哪個女人失节后還贪生怕死,苟延残喘的活下来,那才是一個生不如死,不光是会被自己的家人各种嫌弃羞辱殴打,還会让一家人都被街邻指指点点抬不起头做人。
对于米脂那边离经叛道的做法,他们葭州這边也有耳闻,可他们想要的是那边的各种利民政策,而不是改变自己這边的风俗。
“都缩着卵子装太监,不肯出来是吧?
那等会要是让爷爷我查出来了,统统把你们阉了做太监,然后挖出你们的心喂狗。”
看到這些人還敢和自己对抗,陈大虎目一瞪,恶狠狠的說道。
听到這,人群裡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几十個人,对于陈大的凶残手段,他们就算不在陈大的辖区内,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腰斩,五马分尸,剥皮填草,点天灯,千刀万剐都還只是常规操作,還有一些手段,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不为自己的小命着想,這些人也不想落在陈大的手裡,落得生不如死的凄惨下场。
“都踏马的给這些女人跪下,自己扇自己一百個大耳刮子,要是有哪個人敢不服,爷爷我敢保证,让他后悔来到這個世上。”
看着那些垂头丧气走出来的男人们,陈大有些不屑的說道。
随着陈大的话声落地,那些跟過来的手下们,也纷纷拔出来了腰刀,就看哪個人会不服。
“啪啪啪啪啪……”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嘛!都是指责别人的时候,像是一個道德君子,真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踏马的比谁都从心,一個比一個怂。
在处置完這些人后,陈大让人带着這些女子和一些百姓,到那些被俘的乱兵面前,指认都有谁杀過人,凌辱過妇女。
结果倒好,杀人的乱兵不是很多,可凌辱妇女的,這些個乱兵一個都沒跑。
他们在暴乱以后,完全忘了,自己曾经也是被欺压的一方,面对比自己软弱的百姓,他们暴露出比那些欺压過他们的官吏,還要丑恶的兽性。
看到這群乱兵都完全成了畜牲,陈大也不客气,直接让人砍来了五百多根木桩,然后這些乱兵绑在上面,任由葭州的百姓处置。
一時間,整個葭州城的上空都被惨叫哀嚎声笼罩,那些被欺辱過的百姓,還有那些在陈大這裡受了一肚子气的县兵,纷纷使出了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发泄在這些乱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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