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光明下的阴影
這场信息战,毫无疑问他们是处于劣势的。
像今天這样,破译出来的加密通讯都是垃圾信息的,只不過是過去几個月以来中最平凡普通的一天罢了。
尽管有时候能破译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其实相对于对方的行动速度来說,已经迟了。
就像今天,今天拦截到的加密信息一共有六十多封,他们将這些信息全都破译出来花费了六個多小时。
六個多小时啊,对方想干什么都干完了吧。
张伟平知道对方手中肯定有一個数学程序,可以通過仪器设备来加密和解密這些信息,但他们沒有,目前還只能通過人工来进行破译。
最初還好,拦截破译出来的一些信息還算有及时性,帮助上面逮到了一些老鼠。
但沒几天对方就察觉到了他们拦截到了加密通讯,然后就开始恶心人了。
各种各种无用的信息开始大量传递,但偏偏這些信息中偶尔夹杂着一两條有用的信息。
谁也不敢去赌今天的拦截信息裡面到底有沒有有用的信息,只能一封封的进行破译。
而随着对方的活动扩增,加密通讯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破译需要的時間也越来越多。
等到情报破译出来后,事情往往就发生了。
這是一场猫鼠游戏,只不過他们是老鼠,无情的被对方戏弄而已。
一次又一次,谁都会被影响心态。
“我們需要更多的样本,需要更多的数学教授和数学天才来帮助我們找出更多的数学规律,来设计出一個数学模型。”
实验室中,一個稍显年轻一些数学教授說道。
张伟平摇了摇头,道:“之前测试過了,能在短時間内破译出一道加密讯息的人不多,很多人的研究方向并不在函数和算法這一块。”
“而且目前我們抽调不出来太多的数学教授和数学人才,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务和科研,所以我們能用的人就這些了。”
“唉。”
之前提问的人叹了口气,不再說话。
“我們需要培养一批這方面的数学家出来,信息安全对于一個国家来說太重要了。”有人忍不住說道。
“怎么沒有?国内大学每年那么多数学生,就水木和P大每年都有上千名,但也要能留.....”
有人忍不住反驳道,但话只說了一半,忽的意识到了什么,瞬间住口不再說。
這话一出,整個实验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国内的确不缺数学天才,這是肯定的,毕竟十几亿的人口摆在那裡,就算是一万個人中出一個,也能够诞生十几万的数学家。
但如今尚且還留在国内的顶级数学家和数学天才的确不多。
就像刚刚所說的一样,光是那两所顶尖大学每年都能培育出来上千名数学天才。
只可惜绝大部分能在数学這條路上走下去的数学天才都走向了国外,能回来的,不到百分之一。
当然,每個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想法不一样,所追求的方向也有所不同,這些并不能责怪他们。
而且顶尖大学的人才流失现象严重,也并不止是国外的空气更新鲜。
某些制度的确该引人深思了。
无论是教育环境、制度、亦或者是学术领域的晋升体系,還是对国家队科技人才和基础科学的重视程度,都有较大的缺陷。
有些时候,钱不是万能的,但至少你得不让這些人才为了钱发愁。
张伟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一些想法抛了出去。
国家太大有时候也是一個缺陷,有些东西改变起来实在太难,不是一個两個人能做到的。
不過說到培养人才,他脑海中却忽然闪過一道身影。
“去年数竞国决的那個拿到了满分的学生。”
去年的数竞国决考完后,张伟平查了一下从他手上拿走了满分,并坑的他输了两個月工资和奖金的学生的资料。
他发现這個叫徐川的学生是個真·天才,不,或许用‘变态’来形容更合适一点。
至少他从沒有见過這么牛逼的高中生過。
同时参加物竞O,拿到两项竞赛的第一,不仅是第一,還都拉了第二名几十分,简直离谱。
今年的物竞,要不是实验被扣了一分,和数竞一样也是满分。
数竞拿满分的他见過不少,但還能同时在物竞上拿到近乎满分的,自从這两门竞赛开办以来,這還是第一個。
准确的来說,這变态原本是学物理的,今年才开始参加数竞。
数竞只是他顺带的,可能觉得有意思才来。
“或许能改变一下思路,将這些加密讯息的题目拆开,将其中的一部分放到数竞国集培训、国内的大学建模比赛以及大学生数学竞赛這些竞赛裡面去。”
张伟平想着,思考着這种方式是否可行。
对于一個普通高中生和大学生来說,要做出這种用于数学加密的规律题难度不亚于登天,但如果将其拆解开来,放入這群能杀入数竞决赛和建模比赛的学生中,還是有一点的可能的。
至少对于那個害的他输了两個月工资和奖金的变态来說应该沒什么問題。
一方面既能培养函数和算法這方面的数学人才。
另一方面,也能收集到一些数学规律和资料信息,這可以提供一些這次数学建模的基本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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