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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逛万花楼的魏屠

作者:李瀚
最新章節落伍文学 選擇背景颜色: 選擇字体大小: 第二天上午,李瀚带着老李又进城了,在魏屠那裡买了头蹄下水,出门又买了好几袋细麦粉,粗盐二十斤,十斗粟米,還有一木桶劣质酒,好几個大陶罐,小坛子,這才满载而归了。 回家之后,有了昨天的经历,大家各忙各的,等肉处理干净了,李瀚又指挥李妈和好面粉等待发酵,自己钻进屋裡从包裡掏出一瓶高纯度酒精走了出来。 李婉一看儿子的样子,知道他又要鼓捣什么神奇的东西了,立刻跟着他走进小厨房。 李瀚无奈的看着如临大敌的母亲,纳闷怎么她一個古代人怎么对产权保护意识這么看重? “母亲,我要酿酒。” “哦,這倒也罢了,但你拿你带来的东西干嘛?”李婉松口气。 “這裡的酒浓度太低,我要酿好酒,必须用我的东西做引子。” 李婉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跟你弄的精盐一样好?” “呃……应该是吧。” “娘帮你。”李婉坚决的說道。 李瀚无奈的說道:“娘,以后咱家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你不让人帮忙,就咱娘俩会累死的。” 李婉想了想說道:“粗活他们干,秘方咱们弄。” 李瀚看着精明的老娘,苦笑着答应了。 老李被允许进来,按照李瀚的指挥把粟米蒸熟装进一個個陶罐,然后就被赶出去了,李瀚把酒精一個個罐子都倒一点,大约用了一半,又把买来的那桶酒也一個個罐子倒进去,最后封好罐子。 酿酒需要好几天才能出酒气,李瀚为了快点,特意让老李把罐子放在锅灶附近提高温度,然后又躲起来提纯精盐,一直到肉煮熟才忙完。 累惨的李瀚四仰八叉的躺在竹席上,把李婉给心疼坏了,赶紧把他抱在怀裡帮他捏着胳膊。 李瀚突然气恨恨的說道:“這地上又凉又硬,天天坐着难受死了,等我闲了得赶紧打家具。” 李婉诧异的问道:“咱们家什么器具都齐全,你要打什么?” “沙发,摇椅,餐桌,椅子。”李瀚不假思索的說道。 李婉完全凌乱了,她听不懂,也不敢问,怀裡的孩子越发神秘起来。 李妈进来說面发酵好了,李瀚一骨碌爬起来,他本来想做烧饼的,可是实在是缺乏烤炉,想了想指挥李妈做了一大堆薄面饼,用好多层干净麻布包裹住,保持面饼的软度,准备跟肉一起卖。 最让李瀚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霸上沟沟坎坎边上,随处可见茂盛的野葱,居然沒人食用,他让李妈去药园边上拔了一大捆,只要葱白洗剥干净一起带上了。 有了昨天的尝试,尝到滋味的军士们傍晚就等在后门口,果然看到昨天那少年又来了,老远就笑嘻嘻的打招呼。 今天的销售又多了新花样,切碎的猪头肉卷进一张博饼裡面,外带一根又粗又长的干净葱白,十個大钱一個,简直是好吃又顶饿,有了葱的辛辣,中和了肉的肥腻,口感绝了!很多人就抓着卷好的面饼卷肉吃的不亦乐乎,李瀚的生意好极了。 突然,一個黑髯男人头戴武弁大冠,黄金珰附蝉为纹,后饰黑色貂尾,身穿缁麻衣,皂领袖,素色衣衫,大踏步走過来,身边带着几個随从,一看就是一個军官。 喧哗的军士们看到這個人,纷纷退后垂手而立,有的高阶位军士拱手招呼:“刘大将军!” 李瀚纵然是胆大,一听此人名号,很快推理出来此人乃是大将军刘礼,他不知道自己在军营门口卖熟肉是否合乎规矩,若是刘大将军二话不說把他拉下去咔嚓了,他死也白死,六月雪也下不来。 李瀚赶紧把自己“吓”的面色惨白,战战兢兢走過去跪下說道:“小人李瀚,不知将军驾到,罪该万死。” 刘礼看這個孩子吓成這样,說话怪好玩的,大笑着說道:“好有趣的孩子,你起来吧。” 李瀚磕头道:“多谢将军。”站起来手脚麻利的弄了一個卷饼双手递過去說道:“這個卷饼請将军尝尝。” 看刘礼接住饼咬了一口露出惊讶的享受神情,李瀚抓住时机赶紧說道:“小人在此营生,是否干擾了军营的秩序?若是不能在此买卖,小人這就走。” 刘礼沒有回答,大口大口把一個卷饼吃完了,又抓起一块肉塞进嘴裡,吃完了才朗声笑道:“沒想到你這孩子卖的是如此美味,好好好!哈哈哈,你請本将军吃了肉,怎么還能赶你走,只要你不靠近营门一百步,准许你在此营生。” 李瀚再次跪下磕头谢恩,心裡却咒骂不已,心想总有一天,老子要混到跟這些大人物平起平坐不需要磕头。 刘礼开心的离去,李瀚的摊位合法性算是有了,此后一個月除了下雨,他天天来此卖肉,诺大的军营人多了去了,他那二十副头蹄下水根本不愁卖不完,但他深知饥饿销售的道理,并不想扩大加工,就這样卖完就走。 這天晚上,李瀚又开始神秘的工作了,发酵酒的坛子虽然用泥封口,却也挡不住阵阵酒味散发出来,足以說明发酵够了。 李瀚指挥老李把坛子裡发酵好的粮食倒出来,沒有压榨机,只好倒在他特意买的小石磨上磨碎,然后把浆汁過滤澄清,按照母亲的意思打发走老李,再次用土法蒸馏技术提纯酒浆。 两大罐子原浆需要提纯,這可是個慢功夫,李婉跟李瀚都熬的受不了了,在李瀚的再三要求下,李婉终于让老李发誓不泄露天机,才把這工作移交下去了。 好一番辛苦,原浆终于提纯完毕,李瀚看着母亲跟老李夫妻惊喜的脸,心裡却苦笑不已,因为他发现做出来的,分明就是烧刀子,烈的不像话,跟他在现代喝的勾兑好的白酒沒得比,可是,工具跟资源缺乏的情况下,能酿出這东西已经够逆天了,他也就释然了。 如果想喝了不难受,這种东西应该装坛埋进地下,等個一年两年的,把烈性沉淀下来才好,但李瀚哪裡有時間等,他不是小富即安的人,季家的态度让他始终憋着一口气,他就想用自己的发达来扇那個大家族一记响亮的耳光,做一辈子卖肉的小贩可不是他的风格,這白酒是他发迹的重要依赖,绝对等不到两年后才上市。 不過现在李瀚却也沒打算马上销售,他决定把這些酒暂时封存,继续酿造,等過年的时候一炮打响,他知道现在沿用的是秦代的历法,农历十月就是正月,那可只剩下一個月了。 過完年,他就不打算继续摆摊,而是准备在城裡开一家商铺,一开始他打算开饭馆,可是后来又觉得有些厌烦围着锅台转了,具体做什么,還在思考中。 魏屠這段日子心情很好,因为他每天可以稳稳地卖掉20头猪,肉卖给军营伙夫,头蹄下水卖给那個被季家赶出来的小郎君,這大大减少了他守在铺子裡的营业時間,到中午就能关门打烊,然后在城裡转悠转悠,甚至還能去万花楼坐坐,花几十文听听清倌人唱曲。 這天下午,魏屠又去万花楼坐下,买了酒跟点心,惬意的听小曲,突然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头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拱手道:“陈庄头,您老也来听曲儿嗎?” 后面那個清瘦的中年男人满脸倨傲,居高临下的說道:“魏屠,听說你這一向生意不错嘛。” 堂邑侯陈家在霸上有一处大庄园,跟李瀚的药园相邻,裡面主要是桑田,這個男人就是庄园的庄头,這個陈家可不寻常,家主陈午的老婆不是别人,乃是当今窦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馆陶长公主刘嫖。 魏屠笑着說道:“托您老的福,還算不错,庄子上如果需要肉食,您尽管吩咐。” 陈庄头坐下說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总是买你头蹄下水那家子是什么来历,怎么就住到季家药园去了?” 魏屠這才知道陈庄头的来意,赶紧說道:“月前一個女子扶灵柩来季家投亲,說是季家三爷的外室,都有一個十岁的小郎君了,可是季家不认。這孩子倒也有骨气,只要了药园就出来自立了,這段時間,总是买走我铺子裡的下水加工卖给军士们,的确是個好孩子。” “哦,這么說他们跟季家无关了?”陈庄头问道。 “是啊,已经立下字据再无瓜葛了。” “嗯,原来如此。”陈庄头满脸喜色站起来說道:“魏屠,今晚你的花费我請了,你继续听,我先走一步。” 看着陈庄头丢下一把铜钱就走了,魏屠惊喜不已的连连感谢,送到门口才回来,却不知道为何陈庄头对李瀚母子如此关心。 陈庄头出门上马回到庄园,急匆匆进门,对正堂的一個男人說道:“大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您看中的那個女子乃是城中季家的弃妇,在霸城以及长安沒有任何关系,她们一家就靠卖熟肉为生。”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前后翻页,上下(↑↓)上下滚用,回车键:返回目錄 重要聲明:小說“所有的文字、目錄、评论、图片等,均由網友发表或上传并维护或来自搜索引擎结果,属個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閱讀更多小說最新章節請返回落伍文学首頁,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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