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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溪水流

作者:七六一
月色撩人,光景极好,李在拎着兔子穿行在山林间,树木稀疏枝叶被秋风吹动,光影斑驳,如梦如幻。晚上各种小动物都开始出沒,大都不畏人,有鲁莽的小东西甚至撞到李在身上都不知道躲藏,李在觉得自己手裡只有一只兔子是不是太少了点,要不要再捉几個呢?

  月夜的林间各种声响此起彼伏,兽吼虫鸣响成一片,除了兔子還有更多的小动物,田鼠?還是松鼠?李在分不清楚,寻思了半天也沒有动手,自己只是過客,這片山林是小动物的家园,何必祸害它们呢?

  远处传来悠长的叫声,是狼吧?說真的,李在真分不清狼和狗有什么分别,好像娟姐說過,狼的尾巴是一直夹着的,狗则会冲人摇尾巴,李在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個,起码沒有见過狼和狗在一起对比過。呵,李在收拢思绪,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這不好!

  李在忽然停住了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不远处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什么东西在悄悄的靠近?

  李在莫名的感觉有点兴奋,呼吸虽然尽力控制還是粗重了一些,血液开始沸腾,周身的肌肉也开始收缩,不是恐惧,而是冲动,手都有点轻微的颤抖,总想着狠狠的打出去,力量啊肆虐吧!

  除了前面的方向,后面的来路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李在回头,狗。。。或者像狗一样的狼吧,好多只,眼睛出绿油油的凶光,悄无声息的靠近,见李在回头,這帮畜生也不再躲闪,开始在几步外兜圈子,曲着腿半弓着身子尾巴夹得的紧紧的,贴着地面快的游走,李在的目光落在哪個畜生身上,那個东西就会躲到别的同伴后面,快的交错穿插,缓缓的缩小狩猎圈。

  李在冷眼看這帮畜生的表演,他感觉血在烧,冥冥中一种嗜血的冲动在叫喊,“冲上去,撕碎它们!鲜血!破碎!哀嚎!死亡!让盛宴开始吧!”

  李在手裡還拎着兔子,挥着兔子就砸在自己头上,他愤怒的爆喝道,“滚,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老子要干什么不需要你多嘴!”

  他自己的力气大到似乎自己還不能适应,自己打自己都差点把自己干掉,他身形刚一個趔趄,逼上前的几头饿狼就扑了過来,這帮畜生团伙配合不错,分工是相对的明确啊,有健壮的狼直奔李在脖颈扑来,還有几只冲着李在的手脚腰腹袭来,李在冷笑,這帮畜生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无处可躲,即便躲過了要害,也绝对会连环受创,可惜它们度太慢了,李在還有功夫把手裡的兔子塞到腰间,腾出手来伸手捉住凌空扑来最健壮的那只狼,掐住它的喉咙,随意挥舞,啪啪啪,把所有袭来的狼全部打飞,远远的重重的跌落出去,让這帮畜生哀鸣一片。

  手裡拎着這只狼在李在感觉不比那只兔子重多少,但是块头绝对大多,肉也多了,李在嘿嘿笑着,看着手裡拎着狼,這畜生眼中凶光不见,四肢拼命挣扎,把李在的上衣撕扯的一沓糊涂,彻底不成样子,李在冷冷的看着它,這畜生眼中的凶恶逐渐变得软弱哀求最后绝望,李在看着手中饿狼的眼睛,“你要吃我,就别怪我吃你!”

  說罢手指只是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饿狼抽搐了几下就停止了挣扎,周围還在游离的狼群哀嚎一片,迅的夹着尾巴向远处逃窜,李在转了個身也不以为意,一手拎着棍子,一手拎着狼尸,腰裡還吊着一只兔子,往山下走去,要找水嘛,总得去沟裡是吧。

  李在记得来时是有一條小溪的,水流是那是相当的清澈,河水還相当甘甜,李在就准备找那條小溪。他缓步走着,心裡开始盘算,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力气大了好多,头很痛有点影响思考,還有点嗜血冲动,李在也明白,刚刚被狼群袭击,饿狼的动作不是太慢,而是自己太快,饿狼的扑击,在自己眼中就像慢镜头,伸手掐住饿狼的脖颈就像从桌子上拿一個苹果,就這么简单。

  到底生了什么事?李在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咳,好吧,地点沒选好,那七星冢看着還是蛮古怪的,圣人云敬神鬼而远之,自己忽略了圣人的话,這是撞邪了?力气大太多了,眼镜不见了,视力却恢复了,头很痛有些头昏脑胀,脑子有点不大好用,還有就是。。。记忆出现了大片的空白。

  李在默然,脚下步调不变,心思急转,为什么会出现這种情况???李在心中思量,一是的确撞邪了,那七星冢诡异难以描述,沒有什么特别才真是古怪吧?二是,自己陷入了某個陷阱,有什么东西在窥伺自己,李在并不孤陋寡闻,什么听话水迷魂药,只要人心想到就一定会被弄出来,但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什么人吧?又有谁挖空心思对付自己呢?难道是自己這個护花使者挡了某些人的道?不论是叶子還是副总,她们的追求者层次都高的惊人,李在這個完美的打工仔会是某些人的眼中钉?李在先把這個問題放到次等位置;三,估计就是自己的問題了,若沒有外因,莫不是自己還在长睡中?

  一眼万年,一梦亦可千秋!无论面对什么,全力以赴,见招拆招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李在冷目而笑。

  心思肆意翻转,李在脚步却是极快的,不知道過了多时,就听见小溪潺潺水声,李在转向過去,站在树木阴影处仔细观察了一会,此时月色已到中天,地上亮如白昼,溪水在前面不远转了個玩,水流少缓,還有一块平地芳草凄凄,李在目光闪烁,直到看到有别的小动物去喝水才决定就宿营這裡,手一抖,手裡拎着的狼尸就扔了過去,噗通一声响,把喝水的小动物吓得四下逃窜,李在又等了一会才拎着棍子来到小溪边,先把附近的草丛全部用棍子打一遍,赶走水边的虫蛙等,最主要的是李在怕蛇。

  趁着月色李在四下仔细观察,溪水边难得场地开阔,地上湿漉漉的,露水很大,风中带着寒意,李在觉得這温度還挺好,他头脑隐痛,五脏六腑气血翻涌,思维也不是很清晰,需要冷风来降温保持冷静,溪水哗哗的流,在月光下荡漾,无比诱人,李在看着這清凉的水就感觉浑身难受,身上血迹汗水,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再潮,好难受啊!要是被叶子看见,铁定会被按在热水裡浸泡啊!真是热水啊,人一下去就红的像大虾啊,熟的啊!

  李在先用棍子试试水深,然后仔细的把手洗干净,仔细想想自己恢复知觉后都干了什么,打断树撵狼抢狼嘴裡的兔子,中间似乎了段疯狂,后面被狼袭击,抓狼打狼,经历還是蛮丰富的,自己的這双手干了這么多事,洗洗還是干干净净的,沒有留一丝痕迹;呵呵,庞大的力气,强悍的恢复能力,這双手還真是有梦幻的效果啊,莫非真在梦中?

  李在把塞在腰裡的兔子和狼尸扔在一起,還是很饿,但是沒有沒有刚刚醒来那般离谱,似乎不吃东西就会死一样,李在把扯成布條一样的上衣撕下来,精赤着上身,打狼的时候,似乎那狼拼命挣扎,在胸前挠了很多下,衣服都碎的不成样子,但是身上似乎沒有什么伤痕?厉害了我也!真是做梦哦,李在笑。

  脚上的运动鞋,脏的不成样子,但是還算完整,裤子就不行了,被扯的一條一條的,膝盖以下的部分几乎差不多都沒了,长裤变短裤了,李在站起来,挥手弹腿踢脚,活动下全身,清盘下自身状态,头還在痛,不過已经有了些规律,像是随着脉搏跳动一震一震的痛,只有李在不去想一些事情,就不会剧痛,身体的状态也不错,力气充足,自己从醒来到现在应该過去很久,体能似乎沒有怎么下降,只是有点饥渴,吃点什么呢?

  李在无奈的看着地上的狼和兔子,想要吃烤兔子,要有水洗手洗兔子,现在水在小溪裡随便用,可是沒火啊,野外露营的家伙什都在行李背包裡,打火机也是,李在原本是抽烟的,可是呢在那個阴盛阳衰的豪华办公室裡,虽然娟姐叶子和副总总是玩三国相爱相杀,但是对于李在抽烟這事难得的立场一致,严酷镇压,李在兜裡一個钢镚都沒有的苦日子過的那個凄惨啊,只能在姓岳的那裡蹭烟抽,似乎姓岳的也不抽烟,那他总揣着烟带着火干嘛?

  不抽烟的人极少有带火的,沒有火,怎么烤兔子吃啊,李在悲鸣呜呼!

  吃生肉不卫生不說,要是被叶子知道能被蘸酱生啃了他,李在叹息中,忽地啾的一声水响,一只小鱼跳出水面,让李在眼前一亮,生吃肉是野蛮的,吃生鱼片似乎是可行的?這世界逻辑真奇怪,鱼說,我得罪谁了?還生吃?

  看着月色下清凉的溪水,李在愈感觉身上不舒服,下水洗個澡吧,顺便捉点鱼吃,做了决定,李在把地上的东狼尸和兔子拿到旁边草丛裡,脱掉衣服小心藏好,野外洗澡下水务必注意自己的衣服,七仙女那样的天仙都被偷走衣服,被胁迫玩强制p1ya,可不能大意了,李在笑。

  用脚先试试水温,很凉有点刺骨,但是李在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来,沸腾的气血被冷水一激,清凉的感觉从脚底直冲脑门,好舒服啊!李在强忍着才沒有吼出来,从醒来到现在脑子一直昏昏沉沉,难受的要死,现在被水一冲,舒服啊!李在感觉脑门血管突突的跳,脑海裡那种燥热的眩晕像被囚禁的凶兽四下绝望的冲突,脑子裡像是被火热的刀子搅一样痛,李在咬死牙关,力保神智清明,痛。。。。快!啊啊啊!

  李在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或许是头痛带着的扭曲,缓缓的走下溪水,他能够感觉自己身体裡真的有一股燥热被冰冷的水逼着往上头来,难道真的是鬼上身?李在笑,缓缓的往深处走,水深半腰深的时候,站住缓缓神,他气息狂躁,呼吸炙热如岩浆,口鼻都是热辣辣的痛,头似乎痛的要炸开,李在保持着内心的清明,站住水中静止不动,等着水流平复,然后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水中倒影那個双目赤红面目扭曲的恶魔是谁呢,是自己嗎?

  头痛,剧烈的头脑,脑子裡像是在沸腾,又下是什么东西想要冲开脑袋逃出去,小样,敢招惹老子,知道老子姓李嗎?李在带着扭曲的笑,缓缓的下沉,能够清晰的感觉什么东西被驱赶,在自己体裡四下逃窜,胸口就像被大锤重击,嗓子甘甜,喉咙裡气血翻涌几乎压制不住,嘴角已经有血丝从牙关裡渗出来,真痛快啊!

  李在口鼻裡渗出血丝,剧烈的头痛几乎让他失去了思维,可他還是缓缓的下沉,冰冷的溪水浸過腰腹,漫過胸口,淹沒口鼻,李在失去了外在的感官,整個人浸入到冰冷的溪水中,那狂躁不安的东西被冰冷的溪水捉住了,李在眩晕的头被冰冷的水浸泡,一個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吐在水裡,李在混沌的大脑突然就冒出一個念头,我去,吐血在水裡?水脏了怎么洗澡?哇呀呀啊,会被叶子狠揍啊,叶子的拳头打人最痛,還能不留一丝伤疤,控诉她都找不到证据啊。

  是人都說叶子温柔恬静,李在要是說叶子是母老虎暴力狂沒一個人会信啊,上次锻炼累了在她那豪华浴缸裡泡澡睡着了,不小心流口水,那之后的经历简直不堪回不敢去想,黑暗的水桶写過一本小說叫恶魔的赞歌,女主爱琳给猪脚马克西嗑药,然后用铁链绑起来,在他面前跳钢管舞,然后猪脚马克西差点被自己的~火烧死,叶子的手段可不比诱惑女神安库拉慕拉肃差,李在当时也是九死一生了啊!

  口中血腥难耐,李在张嘴,喝了口清凉的水再吐出来,舒坦啊,唉這是溪水啊,水都流下去,這裡不脏就沒問題了,哈,叶子也不会說什么,這清凉的水要是和叶子一起泡澡多舒服!

  李在浸在水中心思乱转,好舒服啊,彻骨的清凉哦,李在感觉状态好极了,头脑裡的疼痛也变得真实可以忍耐了,身体裡那股燥热也不知道被逼到哪裡去了,李在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還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就像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玻璃珠掉地板上那般清脆的响。

  李在闭着眼,泡澡水裡,真舒服啊。他沒有看到,他的身体火红一片,像一块是燃烧的炭,又像一块烧红待锻造的寒铁,小溪的水都在沸腾,水面上雾气蒸腾,像是桑拿。溪水静静的流,正在中天的明月,忽然就被不知道哪裡来的惊鸿掠過,北斗七星漫天星辰似乎都跟着闪烁起来。

  天罗大动!

  李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感觉自身的状态好极了,全身上下都好极了,脑子也不怎么痛了,他闭着眼睛,浸在水裡怀念和叶子一起泡澡的温柔,嘿嘿,凶悍绝伦的叶子也只有在浴池裡才有小女人般羞涩的柔情哪!

  唉,這水怎么越来越凉啊?小溪潺潺的流水把李在从迷梦中拉回来,最关键的是,李在肚子似乎在急剧的叫,饿還是饿,哎哟,好像還不大舒服,李在急忙从水裡站起来,捂着肚子叹息道,“還沒有进货就要出货,苦唉!”

  李在赤條條急匆匆从水裡走上来,去找自己长裤自然修剪成的几分裤,咦,好奇怪,刚出水裡出来身上的水都干的差不多了,真好,都不用毛巾擦拭了,皮肤好就是棒棒哒!李在来不及多想,拿起裤子穿上,袜子不穿了,鞋子必须套上,谁知道晚上会踩到什么东西。

  李在光着膀子,从裤兜裡掏出纸巾還有手机,急匆匆往林子裡去,准备在溪水边露营,总不能還在旁边解决問題吧,那也太沒品了。李在還试试风向,往下风向的林子裡去,走出老远,找了一块比较清静的地方蹲一颗树后面,掏出手机看着玩。

  手机還有一半的电量,李在有些郁闷,充电宝還在行李背包裡,最重要的是证件什么的都在裡面,要是找不到真就损失大了。這到底什么地方啊,手机還是沒信号,不過难得的时候時間显示了,但好像不怎么对,這月亮這么大,怎么就显示下午四点多呢?沒联網,也不能校对時間,李在有些郁闷,自己夜不归宿也沒打电话回去,娟姐不知道有多着急,又该被說教了,唉!

  手机有点变形,還能用吧?李在随手哗啦了一下,除了沒信号各种正常,自从什么棱镜门事件后,副总那货就给所有人都换了国产手机,各种特制、定制,神马防水防摔防窃密,堪比东方版母鸡亚,内存大,存了满满当当的资料,副总那货负责的风险投资业务什么节操都沒有,什么赚钱干什么,什么火炒什么,不火就煽风点火,然后火中取栗,让跟风者火中跳舞,然后抽身而去,满地球全世界打劫潇洒无比。而要做到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信息情报甚至内部消息,因此呢李在他们這些打手们都对数据、信息无比敏感,都养成了搜集癖,看到什么只要感兴趣就搜集起来,宁抓過莫错過,因此呢,李在的手机裡有着大量的文档资料,当然了還有一些李在自己的爱好,小视频动态图什么的,副总会理解的,她也曾贡献了几张美图是吧,动态的都有,哈哈!

  工作业务上的资料李在是不会随便带出来的,手机裡面都是些個人感兴趣的东西,行李背包裡還有一個平板,裡面的资料更多,李在的工作很大一部分就是从繁琐复杂的信息中搜集利润闪光点,還有就是。。。李在沉默了,记忆裡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只留下几個支点,叶子,娟姐,副总,其他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他自己。

  黑夜裡不能质疑自己,要相信自己,电影裡那個谁对天狂吼我是谁?李在是不会作那般姿态的,他只会静静的收集资料,积蓄力量,慢慢的掌控局势,无声无息的取得优势,然后洪水滔天,无可抵挡。

  李在沉默的收拾妥当,站起来把手机装兜裡,拉好拉锁,准备回小溪边,還沒有走出树林阴影,忽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似乎有什么事要生,他還沒有想明白,身体就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棵树后面的阴影裡,李在感觉很奇妙,身体协调很好,举手抬足间行云流水,身轻体健感觉十分良好,上下都充满力感,前面這颗树看着满粗壮的,但李在觉得推倒這颗树应该很容易,一拳就可以!

  李在正得意间,就看见对面林子裡出现三個人,李在很满意自己的现在的视力太好了,也怪对面那三個人太明显了,這么亮的月亮,竟然都是一身黑色衣服,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见不得光的勾当似的,好像還有一個女的?李在来了兴趣。

  三個黑衣人来的溪水边李在所理清的那片空地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话,看他们站立的位置,李在觉得這三個人并不是一伙的,三個人站立的位置标明他们之间并不是很融洽,那個女性黑衣人似乎地位高一些,另外一個人应该是她的下属,站在她右侧,隐隐抵挡第三個人靠近,女性的黑衣人站在水边,看着溪水潺潺,默不作声。

  他们的气氛似乎不是很好啊,李在摩挲着下巴心道,李在下巴光光的,胡须清理的干干净净,做投机倒把。。。咳咳,是风险投资,从业人员的职业面貌尤为重要,容不得一丝马虎,娟姐拿着明晃晃的剃刀在李在喉咙上抹来抹去,李在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享受了。

  就听那边第三人說话了,第三人身材高大,李在看他的动作,就知道這人不是善类,看他手足动作间带着煞气,李在觉得這货手上估计有命案,是個狠角色,他先咳嗽了几声,“黄小姐,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相识,先我得承认,這单活不顺当。”

  女性的那個黑衣人似乎情绪很不好,沒有搭理他,第三人有些尴尬,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另外一個人拦住,第三人又說道,“晦气,這活做的不漂亮,這我得承认,铁牛帮這点脸面還是要的,可贤侄女你可沒告诉我,這事竟然牵扯這么广,我原本以为只是丹同渡和州府的关节,那观察使乔远认他他就是朝廷大员,不认他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就算一刀砍了,神鬼不知天知道;可大宁城来人怎么回事,铁牛帮可以拿观察使不当回事,可是河东节度使我們可惹不起,還有昭义节度使,大河两岸奔日子的谁敢招惹那帮节度使,公裡讲人家是封疆大吏,私裡說他们私兵成千上万,都是一帮土皇帝啊!”

  黑衣女子默不作声,铁牛帮的那個人转身开始在溪水边踱步,“我早就跟给你父亲說過,手裡有兵有刀就有钱有粮,看看那帮节度使防御使哪個不是享尽荣华富贵,老黄守着這么关键的丹同渡,大河两岸谁不高看他几眼,河东河西几家都派人招揽他,他一個六品的昭武校尉,哪来的底气敢把使者都打断腿丢到河裡?”

  “哼!忠贞体国?老黄就是看不清门路,丹同渡口扼守大河东西,无论是太原府還是漉州府都不可能吞下去,人家要的不過是個人情,老黄装什么铁面无私?哼哼,看到了嗎?就连河中府就开始插手丹同渡的事,观察使那样的软蛋都敢截留丹同渡的物资,老黄啊老黄,可惜了你啊!”

  “铁伯伯,父亲做什么自有他的主张,铁伯伯愿意帮忙就算了,也是不愿帮忙就請离去吧!”黑衣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李在眼前一亮,听声辨人李在就觉得這黑衣女子不错,有看头,李在也不急着出去了,看样子对方似乎在谈论什么要务,不過河东、河西這名字取的太偷懒了吧,河东河西又是什么地方?什么河?大河?难道是黄河?除了神圣的母亲河谁能有称大呢?

  李在這边暗处寻思,溪水边那個铁姓的家伙接着道,“贤侄女严重了,黄校尉這么多年一直照顾铁牛帮,铁牛帮上下都欠着你家的人情,可惜你爹太過不近人情,我铁头這么多年一直想委身黄家,当武将的,谁家不是私兵无数,既然老黄不拿我当自家人,生意還是要归生意的!”

  “铁帮主所言极是!”黑衣女子的声音冷淡,“铁牛帮上下数千帮众,声势浩大,大河裡外的漕运铁帮主能掌控七八,我丹同渡是要朝廷关津要害,容不得闪失,生意归生意,铁帮主說的在理。”

  场面冷了盘,铁帮主转了几步,仰天一個哈哈,“早就听說,丹同渡黄校尉是個莽夫,丹同渡上下都是黄小姐在打理,我看呢,丹同渡裡最宝贵的可就是黄小姐哪,哈哈!”

  一直站在黑衣黄小姐身后的那個人呵斥道,“无礼!胆敢放肆!”

  “哼!”铁帮主冷哼一声,“失敬了,黄小姐,你這次雇佣铁牛帮打探情况,私下裡转运物资,可是许了俺们大价钱的,不知道丹同渡能不能拿出這么多钱呢?我听說,河间府韦将军是黄小姐的未婚夫,河东节度使可是参天大树啊,黄小姐日后青云直上,可别忘了铁牛帮咱们這群苦哈哈呐!”

  “休得胡言!铁帮主,我敬你是长辈,請勿胡說!”黄小姐挥手让护卫退下,冷声道,“宁远将军怎样,与我有何干系?他认贼作父,河间府落到河东节度使掌控,河朔动荡,他能落得什么好?這些军镇大事,铁帮主看不清楚就别掺和,小心招惹是非,至于酬劳,等我回到丹同渡与父亲商议,该有不会少你的!铁帮主,张武在哪裡,为什么還不来汇合?”

  铁帮主抬头一個哈哈,“黄小姐见谅了,铁牛帮上上下下都要靠苦力气過活,饿的很哪!不過黄小姐,有话我說你随意听,黄校尉只有你一個亲生女儿,這丹同渡是不是后面真的会落到张武手裡,老黄准备招张武入赘?”

  好像內容很丰富的样子?李在听的津津有味,小說嗎?武俠版?玄幻版?還是言情吧?我擦,不会是穿越版吧?還真是奇妙哪!

  黄小姐的语气终于带了怒气,“丹同渡的事情,铁帮主還是不要操心了,大河马上要结冰了,铁帮主還是想想怎么過冬吧!”

  铁帮主点点头,“结冰?是啦,大河结了冰,河东河西就沒了屏障,丹同渡被一圈节度使对丹同渡口虎视眈眈无非是扼守大河交通,若非如此,小小丹同渡還不放在那帮子骄兵悍将眼裡,忍過這個冬天,来年什么样子天知道,贤侄女還真是心思缜密啊!不過,冬天不好過啊!”

  铁帮主语气沮丧,双手捂着脸,缓缓的蹲下,怅怅的叹息!大河结了冰,河上走舟行船的兄弟都沒了饭吃,年年饿死冻死人,今天尤其难熬啊!

  “贤侄女!”铁帮主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闷声闷气,“回去给令尊說一声,铁牛帮对不住了,我們也要吃饭,我們也要過冬,我們也要活啊!另外,告诉你父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哪!”

  黄小姐意动上前一步,“铁伯伯有话請直說,父亲与伯伯也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

  地上蹲着的铁帮主忽然竖起手掌,“不对,有血腥味!”

  李在。。。這铁帮主鼻子属狗的吧?李在都把狼尸和兔子扔草丛裡他都能闻出来?黄小姐的护卫反手就拽出一把尖刀,铁帮主手中也是寒光点点,弓着身子在草丛寻找,一会就把李在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上衣给找出来了,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样式都看不出来,铁帮主目光闪烁,伸手又从草丛裡扯出一只狼尸来,好大一只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就缩了起来,這狼竟是被活活掐死的?

  黄小姐则捡起李在破烂的衣服,“這是什么衣服?材质如此古怪?”

  黄小姐的那個护卫则手握尖刀,四下警戒,這时从溪水上游忽然传来說话声,“這是我捡到的!”

  “我先看到的!”

  “我先拿到的!”

  “我的!”“我的!”

  “都是我的!”

  “你放屁!”

  “好大胆,铁牛帮敢招惹丹同渡?小心我义父砸你们饭碗!”

  “别以为铁牛帮好欺负!”

  吵吵嚷嚷两個人拉扯着什么东西往這边走,“张武!”“铁浆!”铁帮主和黄小姐同时道,“你们在干什么?”

  “爹”“姐!”“我捡到一大包东西,他给我抢!”

  “胡闹!”铁帮主放下手中的狼尸,這狼皮完好无损可是個好东西,只是弄死狼的這個人有点恐怖啊,這狼可是被活生生掐死的,這手上该有多大力气?黄小姐则上前一步呵斥两人道,“什么东西?都放手!”

  不远处李在趁着月光看了看,咦,那不是自己的行李背包還有登山杖嗎?难怪找不到,原来被人偷走了!李在心裡涌起了怒气!

  什么东西?铁帮主也来了好奇,和黄小姐一起看,后面来的两個小子不情不愿的把东西放地上,往黄小姐跟前蹭的应该是张武,他站的有点近,“姐,我捡到的,从来沒见過的东西,那两根棍子可是宝贝。”

  站在铁帮主旁边的铁浆连忙呵斥道,“胡說,明明是我先拿到的,你硬和我抢!民不跟官斗,包裹和杆子你只能要一样,想要全吞,铁牛帮可不依!”

  张武站在黄小姐侧后,跳着脚道,“扯淡,包裹是我的,杆子也是我先拿到的,我說了分你一根,你不愿意,现在你一根都别想要,丹同渡八百甲士,会怕你铁牛帮一帮苦哈哈!”

  “包裡什么东西?”黄小姐问,张武马上屁颠屁颠道,“姐,不知道啊,這包裹好奇怪啊,也不知道口子在哪,铁浆那混蛋一直捣乱,我還沒机会打开呢,要不要刀子划开看看?裡面肯定有好东西!”

  铁帮主则拿起一根杆子,他惊疑不定,這是什么东西,拿在手裡轻重极度适宜,他随手抖了抖,嗡嗡作响,看那做工,精巧绝伦浑然天成,這到底是什么东西?

  這边黄小姐微微错步,让开张武的凑近,“說清楚,是捡来的?還是怎么来的?”

  张武指天画地,“姐,你得相信我,真是捡的,我們去河中府打探情况,被守卫现追到山裡去,在山裡瞎转看到的這东西,我沒偷,更沒抢!”

  李在看着张武皱眉头,這货一出现唧唧歪歪一直往黄小姐跟前凑,黄小姐明显要和他保持距离,他一直都沒脸沒皮的咋呼,那個铁浆倒是实诚人,站在铁帮主跟前规规矩矩的。

  黄小姐看着地上古怪的大包裹,正要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忽然這包裹裡突然出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啊!饶是黄小姐气度沉稳還是吓了一跳,急退几步,其他几個人都各自抽出兵器,远离那個会出声音的包裹!

  李在皱皱眉头,忘记了,自己的行李有定位装置,一直沒信号连不上,现在估计是和手机的蓝牙连上了,果然一会李在裤兜裡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滴~~~~和包裹出的声音相呼应。

  “谁在哪裡?”铁帮主爆喝道,他一手持刀,一手攥着一根登山杆,“出来!”

  黄小姐的护卫持刀护在黄小姐前面,张武则抓着另一根登山杆,躲在黄小姐后面,场上五個人分两拨,隐约围住那個包裹同时看着這边,李在从树后面闪出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响起了光头佩爷的一句话,“队长,别开枪,自己人,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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