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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鬼奚渠帅

作者:未知
(新的八月,新的征程,求月票、求收藏,求红票……) 苏氏宿武尉府挑选部族子弟的人马,恰好今日也到黑山部,巫公宗图与古护等人,自然都先赶到谷口,去迎接這些贵宾。 “好强的气势啊!”古剑锋与陈寻走在一起,见扛旗武士看着只是寻常,战甲裹着黑色的袍衣,然而勒马掣旗横在谷口,却予人生根难撼之感,古剑锋看了禁不住心生感慨。 陈寻跟苏棠在一起有月余時間,对沧澜的武修体系有所了解,看坐在高大鳞马之上的扛旗武士,眼珠子湛然有神,也就刚刚晋入真阳境七重,与蛮武换血七层相当。 但他的气势与跨下的鳞马融为一体,峙如山岳,透漏的肃杀气息竟丝毫不比身处蛮武九层颠峰的古护稍差,暗感世族宗门传承,真不是蛮荒部族能比的。 陈寻也是在经历湖泽荒原数月苦修,对蛮武修练的理解深刻了许多。 境界是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蛮武九层与真阳境相当,都是筑基阶段,而从真阳境往上,则是還胎境,還胎境往上则是天元境、元丹境。 相差一個境界,還可以用无数的人命去填,十数上阶蛮武,未必不能拼死一個刚晋入還胎境的强者;倘若相差两個境界,那就有宵壤之别,弱者有如蝼蚁,根本沒有挣扎的余地。 而在同一境界之内,不同的修练层次,界线就不再那么分明,修炼的玄功、法宝、玄兵宝甲以及对玄功绝學的领悟、实战经验是否丰富,都极大的影响到综合实力。 普通的蛮武修练,特别是开悟蛮魂之后,从皮肉、骨骼、筋腱,直到进入换血、易髓,很多都是单纯汲取气血神华淬炼,直至九层巅峰,再难突破晋入更高的修练境界,实际之前的每一层次淬练,都远远沒有达到极限。 即使进入沧澜學宫,部族子弟想要真正的突破蛮武九层巅峰,晋入還胎境,成为天蛮的机会也是极微,但进不进沧澜學宫修习,差别极大。 葛异這些真阳境九重的沧澜武士,苦修玄功秘术,肉身之强横,远非普通的九层蛮武能比,甚至会使用低级的术法,兼之随身披戴都是强横一时的玄兵宝甲,跨下座骑甚至都有不弱上阶蛮武的实力,综合战力之强大实难想象。 這也是蛮荒部族趋之若鹜的要将子弟送进沧澜學宫,其致命诱惑之所在;更不要說,修习有成,十年過后可以将所學玄功带回部族传承了。 陈寻、古剑锋随宗图、古护等人赶到谷口,但见绵延裡许长的驼马队,沿着野马溪的东岸缓缓行来,竟有五六百人随驼马队而行。 除了二十余身裹黑袍的披甲骑士,保护在车队的左翼,缓缓策马而行外,随驼马队而行的五六百人,大多数都身携兵甲,看着战力不凡。 “怎么這么多人?”陈寻与古剑锋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同时看到对方眼睛裡的疑惑。 陈寻心裡想,可能除了苏氏宿武尉府挑选部族子弟的人马外,大概开春后就从沧澜城出发的第一批商队,也一同进入蟒牙岭北山。 就见车队的前头,葛异也裹一身遮挡风雪的黑袍,策马缓行跟着一辆巨大铜车的旁边,正隔着车窗跟车裡的人說话。 陈寻跟随阿公宗图及古护等人身后,恰能看到坐在铜车裡那個男子面容清俊,身穿狐裘雪白、一尘不染,看不出年纪多大,却给人脱俗出尘之感。 那人与葛异說着话,又不经意看過来,陈寻顿觉有股寒意刺来,给人一种孤峭寒山、高不可攀的感觉。 即使隔了這么远,那男子的寒冽气势犹如出鞘的利刃;相形之下,葛异倒显得黯然无光。 无论从何种程度上說,葛异都绝对是站在真阳境九重巅峰的强者,他历经战场厮杀,身上所透漏的杀戮气势,叫胆子稍怯弱一些的人,几乎都不敢在他面前立足。 然而,葛异都叫這男子的气势衬得黯然无比,這男子修为即使還不如苏棠及宿武副尉苏青峰,也绝对是還胎境的强者。 陈寻還记得数月前,宿武副尉苏青峰在离开乌蟒时曾說過,春后由葛异亲自過来挑人,心想這男子或许是商队的首领。 陈寻并不希望让沧澜苏氏的人看出他修为相比半年前大为精进,收敛气息往阿公身后躲了躲,却见铜车裡坐的那個男人,视野转瞬落到阿公的身上,阿公瞬间就像叫毒蛇盯上一样,背脊陡然像弓弦似的绷直起来。 就见那男的朝這边哂然一笑,头就缩回铜车裡,陈寻才看到阿公刚才還松垮的皱皮老脸绷得霜青,压着声音问道:“那人是谁?” “他是鬼奚渠帅楼离。”巫公宗图沒想到会在這裡再见鬼奚楼离,心尖都往外渗出寒意。 渠帅是蛮武首领的称谓,乌蟒才千余族众,自然不设什么渠帅。 乌蟒三十年前還有近两万族众,据蟒牙岭南麓白狼河上游的肥沃土地栖息繁衍,在最后一代天蛮宗守阳殒落之后,乌蟒在鬼奚的打击下,就迅速衰败、破落,四分五裂,大量族人往北、往西的荒原逃亡,仅宗图等人率小部族众,迁到蟒牙岭北山苟延残喘、挣扎求存。 要說乌蟒的血海深仇,苏氏久远到叫人不想再提,但因鬼奚而洒落的乌蟒族人血泪,迄今還沒有冷却。 不過看到鬼奚渠帅楼离坐在铜车之中,陈寻心裡又疑惑了: 鬼奚占据蟒牙岭东南麓的沃土繁衍生息,虽受苏氏节制,但从沧澜城出发的商队,跟鬼奚又有什么关系,怎么看上去,楼离才算是商队的首领,甚至葛异都要听他调令行事? ********************* 葛异一行人护送商队,从沧澜出发翻山越岭,用了一個多月才到蟒牙岭北山,一路上也十分的辛苦。 黑山部是他们到蟒牙岭北山的第一站,看到乌蟒部的巫公宗图、陈寻等人,竟然跟黑山部的古护一起,到谷口来迎接他们,葛异也颇为惊讶,翻身下马,朝這边走過来,问道: “巫公早就知道我們今天到黑山部?” 葛异护送商队从蟒牙岭东麓的低岭区穿過,离开南面的瓦棘部,沿途都沒有遇到蛮荒族人,见乌蟒部的巫公宗图早就守候在谷口,心裡也是又惊又疑,心裡想,难道有人撞见他们的车队,却逃過他们锋哨的侦察? 這对宿武尉的锐卒来說,可是一個致命的纰漏。 见葛异眼睛裡有所惊疑,巫公宗图眯起三角老眼,解释道: “今天真是巧了。乌蟒与黑山为些微小事,争斗多年,如今两族都决定摒弃前嫌,言归于好。我今天到黑山来,就是为乌蟒之前种种得罪之处,跟黑山谢罪,不想恰好遇到葛将军你们与楼离渠帅一起過来……” 葛异见古护也一副摒弃前嫌的样子,心裡更是惊讶,心想這個苦冬,蟒牙岭北山之中,也许发生過一些還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至于乌蟒与鬼奚两族之间的仇怨,葛异只作不知,他对陈寻颇有好感,冲他淡淡而笑,问道:“阿寻,你這次决定要跟我們一起去沧澜嗎?” “阿寻以后還要托葛将军照顾。”陈寻讨好的說道,却见除了身裹黑袍的沧澜武士随葛异在谷口停下来之后,而商队载货的驼马以及鬼奚渠师楼离所乘坐的那辆巨大铜车,依旧沿着野马溪的东岸继续前行,并沒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寻心裡奇怪:难道商队进入蟒牙岭北山后的第一站不是黑山部。 只是从這裡继续往北,再有三五十裡就要深入湖泽荒原。 湖泽荒原春后冰雪融化,路途难行,湖泽荒原裡人烟稀少,部族人数反而不如蟒牙岭北山密集,多的是毒虫蛇蛟、密林荒兽,除非商队想一口气走到两三千裡之外的奚岭…… 葛异乍看陈寻,沒觉得他跟数月前有什么变化,但再看陈寻探头看继续北上的驼马队时,就觉得陈寻刻意收敛的气息裡隐有锋芒吞吐,一双眼眸子竟也到神光蕴照的境界,面露惊容的问道: “才数月未见,你修为精进好快啊!” “入冬时追一头野鹿,误入北面的湖泽荒原,差点被困在一座孤山裡出不来。幸亏找到一株石蛇莲,拼死服下,侥幸熬過难关,之后竟发现自己就晋入七层换血境界……”陈寻与苏棠在荒原的事情,在乌蟒也仅說给阿公宗图、宗桑以及南獠三人知道,關於他短短数月修为精进之事,自然要编其他的故事应付他人。 石蛇莲作为四品级灵药,服下能扛住如此之强的药力沸流,确能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两到三個层次;要是有人助他炼化,說不定能直接站到蛮层九重的巅峰之上。 第一次相遇时,陈寻不過蛮武五层修为,就敢深入蟒牙山深处,与青眼雕搏杀,還在密林裡将黑山部的蛮武杀得一死一残,留给葛异的印象极深。 葛异也相信陈寻的解释,荒原深岭,从来都不缺乏灵药异草,也从来都不缺乏机缘,关键就要看有沒有命去拿。 陈寻說他四年前与其父在蟒牙岭深处走失,也应该有一定的家學渊源,不然普通的蛮荒部族,都不大可能识得石蛇莲這种级数的宝药。 葛异也暗感可惜,石蛇莲這种级数的宝药,陈寻這样的修为還远不能完全炼化药力,扛過药力沸腾、沒有直接爆体而亡,就已经是十分的侥幸,要是他能采得這株石蛇莲,說不定就能借着药力沸流的冲击,直接突破真阳境九层巅峰,晋入還胎境了。 古护也早就確認陈寻晋入上阶蛮武,但不知道陈寻是得到哪种机缘,但听陈寻說出“石蛇莲”三字,能叫在宿武尉府见惯灵丹妙药的葛异都不禁动容,也能猜到“石蛇莲”的珍贵。 看到继续北行的商队,巫公宗图也流露出些许的忧虑,问葛异:“葛将军,這些都是从沧澜城出来的商队嗎?” “不错,苏将军回沧澜后,大家知道通往北山的商路打开,鬼奚部最为踊跃,与其他商栈早早就在沧澜城裡准备。适巧,楼离渠帅春后也从沧澜城回蟒牙岭,就与我們结队而行……”葛异說道。 不要說阿公宗图了,陈寻也不相信葛异的這番說辞。 除了宿武尉府的黑袍骑士外,近两百匹驼马队插着各色复杂的旗帜,看得出确是沧澜城中不同的货栈、商栈,凑成一支商队到北山。 鬼奚部作为归附苏氏的超级部族之一,在沧澜城也设有商栈,這次或有人马推带大量的货物,参加這支商队,但也无需鬼奚部的渠帅楼离亲自护送過到蟒牙岭北山来。 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楼离实际就是這支商队临时推举出来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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