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兄妹的牽絆
他認真的爲她擦拭淚水,動作時那般的輕柔;更讓她的淚水蜂擁而出
他一開始還能淡定的幫她擦着,後來便慌亂起來,一時手忙腳亂,
“喂!不要這樣,別哭了……讓你哥看到,又以爲我欺負你了……”
“本來……本來就是你欺負我……”
她抽抽噎噎的,下意識的說了這句話。
白傾風身體一僵,隨即,慢慢的伸出手臂,緊緊地將她擁護在懷……
她就像漂浮在天空的雲,風吹而動,漂浮不定;這讓他有一種無法把握的感覺。
這一回,他的靠近和碰觸,她沒有掙扎,亦沒有反抗,任他的長臂用力的攬住她。
在別人看來,這是多麼溫馨又感動的一幕;可是事實,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白傾風明白,她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爲,他這一抱與愛情無關;她只是累了,倦了,再也無力掙扎了;所以,此時,她心中迫切的需要一個避風的港灣。
洛弈珂任由他抱着,卻沒有把身上的力量依靠在他的身上。
隨着他的動作,她只將頭輕輕地抵在他的胸膛;身體且下意識地繃得很直,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蜷在牀上的雙腿上,努力的撐着,不借助他的半點力量。
白傾風知道,她還沒有接受他;她不是莫不反抗,不是委屈求全。
她只是人累心累,又恰好有這麼個溫馨的港灣……等她停好了,歇夠了,還要繼續的向前走,不是嗎……
在隨後的幾天,白傾風在牙牙口口聲聲的“壞蛋”中,慢慢的接近了洛弈珂。
但是隻限於接受,只是不排斥,他們之間卻沒有進一步的靠近,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洛弈珂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除了不再惡語相向,對每天纏在她身邊的白傾風均是視而不見或是冷眉相對……
再說洛弈安,因爲和談結束不得不回他最不願回去的地方。
從他心裏對元陽並沒有一絲的好感;因此,那邊的公務一了,他便又留下一個替身,然後匆匆的趕到了元陽和酈國的邊境。
這段時間,酈昭煜接連又遇到了幾次刺殺,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傾風把刺客的特徵和查詢到的信息不斷的反饋給他,希望他“近水樓臺”,能在元陽查出一二……
誰料,信息沒有等到,他的人已經先趕到了。
洛弈安是元陽的丞相,因此,出個門非常的不方便;好在,元陽看似對他很放心,這些年也沒有過多的防範;他把那邊一切安排好,還得放上一個替身——這些年,多虧了他有一套嚴格的管理制度及一個以假亂真的替身。
因爲元陽對一再的施壓,他正不想回去;恰巧這個時候找到了親身妹妹阿珂——真是意外之喜!
唯一的牽掛有了着落,而且,元陽用以牽制他的砝碼也沒有了,他更是無所顧忌。
但是,他還不能這麼早的就有所動作,讓元陽起疑。
他在生意在元陽遍佈全國,而且很大一部分生意被皇室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當初,他們就是以阿珂——以他這個親妹妹爲藉口,一點點的控制住了白傾風。
以洛弈安的本意,丟掉元陽的那一點點小生意沒有關係,他還有龐大的關係網;其他三國的生意隨便的蜷起一個地方,布匹,瓷器,貨運,隨便的一個生意,難道還亞於一個收入貧瘠的元陽國?
想是,如果他願意,定是可以建立起無數個“元陽”國吧……
夏侯寧的話說得好,他的生意,他做主便可以;別人不需要插口,他要怎麼做是他自己的事情——只是,他若自私的丟下那些商鋪,最苦的還是那些百姓,和他店鋪裏的用工;這些工人是從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換到一個無人管的地方;到了他們爲生活所迫、食不果腹的時候,誰知道他們會生什麼樣的“暴亂”……
他不能那麼的自私……
以前,對元陽國,他是沒有一丁點的感情;那時因爲母親與阿珂在他們的手中,洛弈安才被他們牽制;暗地裏,他尋找了無數次,想從皇宮找到孃親和妹妹的身影,每回總是一無所獲……
原來,他的孃親,一直都沒有在皇室的手中,沒有被他們扣押……
原來,在阿珂被他們領走的那一刻,他的母親——邵婷郡主便已經葬身了火海!
洛弈珂那時候還小,記憶力雖然有殘缺,但是,他沒有理由不相信她說過的話!
因此,洛弈安更加的記恨元陽——
他有理由相信,他的孃親定是被他們害死的!
他們有可能讓人先去縱火,又不派人及時的去救助;等火勢控制不住時,再以救世菩薩般的身份出現……
他們花言巧語的哄得幼小洛弈珂安心的跟他們走,並安安靜靜的等了這麼多年;等着完成任務;等着她的“主人”“金口”一開,便恢復她的自由;她才能放手去尋找記憶中的那份親情……
又有誰知,他們同在元陽,同樣要完成任務——他們不知道相互之間,有多少次,他們都是擦肩而過,爲沒有相認。
如不是洛弈安陰差陽錯看到那個玉佩,他們的相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給讀者的話:
終於趕在十二點之前更上了。爬走……明天早點起,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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