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替身也配和我爭?
“君揚——怎麼了?”
白傾風站到他的身旁,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神情之中也有了懷疑。
剛纔,榮王爺那看似慌亂又不經意的一揮衣袖,分明是帶着武功,帶着巧勁才把牙牙摔到了元妃的面上……
酈昭煜也是由他手上的最後一個收勢纔看出的他會武功。
“傾風……你有沒有覺得榮王爺……”很不簡單!
“榮王爺……”白傾風呢喃了一句,因爲醉酒而迷醉的眼神瞬間清明。
剛纔,他清清楚楚的聽到牙牙叫“主人”!
當初,在益州,阿珂昏迷時也曾這般的語氣叫“主人”……
老狐狸——深藏不露!
突然,他爲自己的這個發現驚駭了眼——不好,阿珂有了危險!
急急忙忙的轉身向新房而去,走了沒幾步,又轉了回來,
“君揚——與其被動,我們不如……”
“來個將計就計!”
兩人不愧是兄弟,關鍵時刻,思想總是一致!
他們同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
兩人於是耳語一番,白傾風隨後去了新房。
酈昭煜落寂的轉身,緩緩的出了內院。
他不願意再回到前廳,前院的喧鬧和他的孤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人家歷盡磨難,終於走到了一起。
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到頭來還不是“形單影隻”。
他們……
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寧兒……
“主子……”
一個暗衛看看左右無人,悄無聲息的靠近。
聽到暗衛的回稟,酈昭煜大驚失色……
“譁”
一盆冰涼的井水澆到夏侯寧的頭頂。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清醒了一下,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有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怎麼樣——夏侯小姐……是你的武功厲害,還是我的‘神仙倒’厲害……”
轉而語氣又有些低落,翹着她那小巧的櫻脣有些埋怨的說,
“用在你身上也真是浪費——這本來是給我的太子爺準備的哦!”
早知道了她是想算計酈昭煜,沒想到她還準備了這麼下作的手法——夏侯寧本來平靜的心,因爲這句話怒不可遏,
“你卑鄙!”
“你說什麼?!”
有容也暴怒起來,伸出她那穿着金縷勾花的弓鞋狠狠的踩在夏侯寧的手上,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隨着鞋底的旋轉,尖銳的疼痛自指尖傳來,夏侯寧努力的隱忍着,緊咬嘴脣,一聲不吭。
也許是感到無聊,也許是夏侯寧默默的承受讓她不過癮,有容很快鬆開了腳。
“吊起來……”
看着夏侯寧被高高的吊住了雙手,唯有一雙小腳,踮着腳尖似挨非挨的擦在地面,有容這才滿意的讓人退下。
緩緩的靠近,這回,不用再俯着身跟她說話,舒服多了;但是,夏侯寧的個子高挑,再加上被吊着雙手,更比她高出了一截;她要說話,還需仰視——這讓她的心又有了不平衡。
眉頭一皺,
“來人!伺候一下夏侯小姐……”
宮侍聽從吩咐,拎了兩個沉沉的東西來。
等他們鬆手退離開後,夏侯寧立刻覺得脖子上的重物壓得她幾乎擡不起頭。
那痛苦又暗自逞強的模樣讓有容的心情這纔好受些。
輕輕地捋起夏侯寧額頭前被冷水和汗水打溼的秀髮,有容“嘖嘖”的可惜出聲,
“可憐喲,這可憐的小模樣要是被太子看到了指不定多心疼……”
說罷,便是一串放肆的笑聲。
夏侯寧強忍着痛苦,冷眼看着她,
“你這麼做不覺得無聊嗎?”
“少在這裏指責我!”
“如果你是憑自己的能力獲得太子的寵愛,我也許真的會無言的退出——你原本是有機會的……”她給君揚的初始印象很好的,不是嗎?
“你說什麼?”有容的眼眸閃了又閃,滿眼的不相信,還兀自的嘴硬,“你知道什麼……”
如不是姑媽的表兄出事,她用得着這麼的急功近利嗎?
“你親手毀了自己最好的機會……”夏侯寧冷冷的看着她,脣邊掛着嘲笑,“你傷我越深,太子會恨你越深!”
她自信的話,刺激到了有容,手底胡亂的滿抓住那溼漉漉的長髮向下用力一扯……
夏侯寧痛苦的擡起了頭,正好迎視上有容逼視過來血紅的雙眸。
“你懂什麼——醜八怪!你以爲太子會在意你嗎……你覺得你有資格嗎?”有容的面容有些扭曲,“論出身,你是莽夫之女,靠着隨兵打仗不過才混了個小小的刺史;論才能,一介武夫的女兒,將來嫁人也只能一個蠻女;論相貌……”
幾句話,便說到了夏侯寧的痛處——是啊,她有什麼?
要才無才,要貌無貌;要德無德,要品無品……性子也不好,有什麼資格跟着他!
他這些天來,即沒有看她,也沒有來找她,是不是對她……已經厭倦……
有容彎起脣角笑了笑,伸手撫摸着夏侯寧額頭上小小的疤痕——她剛纔的反應像個棄婦,這讓她的心情暢快之極,
“一個被太子毀了相貌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寵愛?”
提起這些往事,夏侯寧更不屑和她爭辯,閉上眼,淡淡的撇過頭。
不料,頭皮又是一痛,頭髮又被大力得向下拉扯。
有容嫌惡的扔掉扯掉的頭髮,拍拍手,推開一點,嘲笑地說道:
“聽說,當年和太子定親的並不是你——你不過也是一個替身;是太子殿下的恩典,沒有追究你們夏侯家……所以,你更沒有資格跟我爭!”
她怎麼知道?
夏侯寧倍覺驚訝的望過去,她替嫁一事,沒有幾人知道,有容是從哪裏聽來的?賢妃剛一失勢,她便能把碧雅軒整個的接過手來,而且比賢妃的手段還要雷霆——看來這個有容真實不容小覷。
耳邊癢癢的,又小蟲子爬過的感覺,夏侯寧知道,她的頭皮被她拉破了……
“怎麼……很驚訝?”有容伸出一根手指在夏侯寧眼前晃晃,“不用奇怪,這不正說明——我比你有能力、有手段,比你更適合陪在太子的身邊嗎……”
“蛇蠍心腸的女人——你覺得太子會要你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成功的激怒了她,
“怎麼不會?怎麼不會……論才論貌論人品論才識……我纔是太子妃的上上人選……”
自戀了一會兒,又猛地轉回頭,一字一頓的說,
“只要你……自此消失……”
給讀者的話:
暢暢承認,這個有容有些偏激……呃……是太子妃之位給她的執念太深,以至於心靈有些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