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修BUG)
顾凌然更干脆,劝她直接辞了工作,“反正你又做的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顾陶陶往嘴裡塞了一颗草莓,鼓着腮帮子反问。
顾凌然挺直腰板,朗声道:“我還不知道你嗎一個字儿,就是轴,再不喜歡的事,着手了就得完完整整做完才算,就连一瓶水你都不肯放過,不喝光不算完,你实话說,有那么好喝嗎”
“那叫不浪费,毛爷爷就是這么教导我們的。”
顾凌然呲鼻,“得了吧,人生如此苦短,日子必须带感。”
顾陶陶发出啧啧的声音,不停的轻轻摇头,“幼稚。非常幼稚。”
“我怎么幼”
顾陶陶打断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說:“体育细胞发展過快导致你脑子发育缓慢,我理解你,所以趁着你年轻,好好打球,争取从cuba打到nba哟,加油哦”顾陶陶微笑着双手握拳,做加油的动作。
說完,飘着脚步走回卧室,客厅只剩下顾凌然气的跳脚。
顾凌然被指幼稚,觉得非常不服气,可是又不能拿着顾陶陶发泄,他只能狂虐跑步机。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的反问:我幼稚嗎哪裡幼稚哪裡幼稚我這样的大好青年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可能幼稚
顾陶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還是把贴在额头的胶带撕掉。本来也只是一條浅浅的伤疤,贴上胶带好像是故意掩盖什么似的。
虽然嘴上說着不在意,其实顾陶陶還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被扔鸡蛋這种狗血电视剧中才有的桥段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事实上,同事们对于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過分在意,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忙碌着,可能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說。這种過分冷淡的职场关系,其实恰恰合了顾陶陶的意,随他们在背后怎么窃窃私语都ok,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就当做不知道。
中午,顾陶陶到餐厅吃饭,余黎和其他两位女同事坐在她旁边的桌子。顾陶陶和她们微笑打招呼,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午餐,开始慢慢变味。
a女說:“真是难得在公司看到你呢,俞黎。”
“别這么說,好像我从不干活似的。”余黎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并沒有刻意做什么,言语间却尽是风情。
a女笑嗔,“哪有我們也想不来公司呢。”
b女顺势說:“就是,boss都夸你呢,說你研究和营销两不误,嘱咐我們都要向你学习呢。”
余黎娇笑,佯怒道:“你们俩還让不让我吃饭了”
“也沒說不让啊,”a女继续說:“也不知道周老大是怎么想的,情愿招個新人菜鸟,也不把你调回传媒,不是我說,以你在娱乐圈和资本市场的地位,看传媒绝对是双赢”
b继续跟着附和:“是啊,招個新人也就算了,不指望她一来就会跑,可是也别连走也不会啊,她闹了這么一出,砸的可是usr的牌子,毁的是大家辛辛苦苦创下的声誉”
“她倒是挺若无其事的呢,還能吃的下。”
余黎瞟了一眼旁边的顾陶陶,笑着說:“人家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哪轮的到我們說什么”
“你老大也真是偏心,居然不生气”
a赶紧碰了一下b,打断了正在說话的她。b自知自己說错话,笑得极其不自然的看着余黎,低声說:“对不起啊你别在意。”
“你說的也沒错。”余黎极力掩饰的微笑,握着叉子的手指因为過分用力而泛白,牛肉在她的叉子下,几乎要变成肉末了。
顾陶陶自顾的吃饭,而且比刚刚吃的更有味。她不想和她们在公司闹太僵,尤其是她刚进公司,得收敛着锋芒,强出头对她沒什么好处。
忽然,一個餐盘放在顾陶陶对面,顾陶陶抬眼望過去,看见了邱鸣。
她還沒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看邱鸣直奔隔壁桌而去,一屁股坐在余黎旁边的位置。顾陶陶皱紧眉头,脑海裡只有一個词狗腿子
“余总,求您高抬贵手吧四季度投资策略可就差您一人沒交了,您再拖下去,老大非一指头摁死我。”邱鸣一脸的悲怆,恨不得伏地不齐。
“那就让他摁死你吧吃顿饭都不让消停,催催催,催命呢吧”
邱鸣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指天:“天地良心,這可不是我催。”
余黎放下餐具,气鼓鼓的端着餐盘起身离开。
邱鸣无辜的看着a和b,摊手道:“你们是知道的,我們老大发起火来总裁都不认,我可不敢反抗。”說完,无声的,挪回顾陶陶那一桌。
余黎出现在公司的原因就是,欠了一份投资策略未交,全公司上下都在等她這一份,齐全了之后才可以印刷成册,制作成usr每一季度都会出的“中国投资战略”。
邱鸣一回来,顾陶陶就忍不住的低声问:“俞黎喜歡老大”
邱鸣沉着脸低声呵斥:“老大的八卦你也敢打听”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顾陶陶說着,偏着头,手托着下巴,蹙眉冥想:“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艳阳天呢”
邱鸣嘴裡塞着满满的食物,却口齿清晰的說:“是”
俞黎喜歡的是周奕扬,那就表示她和顾睿宸沒什么关系,可是她为什么会接顾睿宸的电话呢顾陶陶味同嚼蜡一般穿着饭,一肚子的疑问。
周奕扬在下午回到公司,把顾陶陶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了她一份交易明细。
顾陶陶大概翻了翻,知道這裡面就蕴藏着做空华荣的账户号码。只不過不過交易明细中只有流水号,所以依然不能确定是谁在背后操纵。
“我可以和交易部打招呼,他们有足够的人脉查出到底是谁所为。”周奕扬說。
“不用。”
周奕扬有些不相信,着重问:“你确定”
顾陶陶点头,“确定。查出来是谁,对我們来說也毫无用处,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沒有挽回余地。”
周奕扬嘴角溢出一丝笑,“你能這样想最好,走进资本市场,就是一场战争的开始,做事之前必须有足够的耐力,也要有足够的敏感性,這些沒有人能教你,只有自己悟,摔一跤未必不是好事。”
“嗯。那我先出去了。”顾陶陶对着周奕扬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手握上门锁的时候,又回過身,对周奕扬郑重的說了声:“谢谢老大。”
虽然,夜店玩辣妹让她一直对周奕扬“另眼相看”,但是从平时的工作状态和处事风格来看,“大佬”不是徒有虚名。
“等下,”周奕扬喊住她,挑眉问:“那天晚上在露台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顾陶陶摇头,异常坚定的摇头說:“什么都沒有看到”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這点儿眼力见她還是有的。
這天,华荣的股价开始回稳,最后以略跌的幅度收盘。不過,關於杨皓捷的新闻依然很负面,市场对于他能力的质疑,不是一点点。
顾陶陶翻看着一條接一條關於杨皓捷的新闻,心裡平静的一塌糊涂。看来,這個人已经彻底从她心裡离开了。
其实,顾凌然的话太绝对了,什么太轴啊、一條路走到黑啊,对于杨皓捷,她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不過稍稍浪费了一些時間而已。
杨皓捷也知道有人在做空华荣,为了维稳公司股价,他带着团队四处拜访大户机构投资者,让大家重拾对华荣的信心。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听說了顾陶陶被攻击的事情。
很诧异,也很混乱。他知道他不应该再想顾陶陶,他不应该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去接近顾陶陶,可是当他知道因为华荣她被人围攻之后,他实在是沒办法控制自己。
担心她有沒有受伤,会不会伤心。刚踏进行业,就遇上這样的事情,会不会对工作失去信心她总是对自己要求很严格,這样的打击会不会让她一蹶不振
对于這么多的不确定,杨皓捷冲动的拨通了顾陶陶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在电话断的那一刻,他居然松了一口气。想听见她的声音,却又不想听见那冷漠的语调,那样的一字一句对他来說就像是凌迟。
顾凌然刚进家门,就听见顾陶陶的电话在响,环视一楼,却沒有她的人影。
“顾陶陶,你的电话响了。”
“谁呀”
“只有号码。”
“让它响吧。”顾陶陶說着,调整着呼吸,跟随着电视上的瑜伽动作,继续进行。
顾凌然“噔噔噔”的跑上楼,直接蹲在她面前,把电视挡的严严实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善。
顾陶陶试着推他,他却纹丝儿不动。顾陶陶不解的眉头紧蹙:“干什么”
“你說呢”顾凌然沒好气的說。
“别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儿就起开。”
“昨儿砸你那人,你放弃上诉”顾凌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說出這句话。
相比他的不冷静,顾陶陶就平静多了。
顾陶陶怕自己摆着造型說话会抽過去,干脆收势坐好,与他面对面,眼对眼,点头說:“沒错,不告。”
顾凌然陡然提高了声音,骂孙子似的骂道:“顾陶陶,你脑子有病了吧這会儿你在這玩什么我佛慈悲菩萨心肠啊谁会记着你的好啊昨天要不是有人拦着,你看你会不会被砸成一锅蛋花”
顾陶陶无奈的揉着几乎鸣响的耳朵,“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计较那么多扔几個鸡蛋而已,多大事儿有什么可告的人家還因为买股票赔了不少钱呢。”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不能往一块說”
“的确不是一回事,但是有因果关系。反正我心意已决,有操心我的這会儿工夫,你還不如拐個妞去兜风呢你三叔的车钥匙就在客厅放着呢,快去吧,乖”說完,顾陶陶弯起眼睛笑,還不忘“爱抚”的揉着顾凌然的脸,一边揉,還一边嫌弃的嘟囔:“沒有小时候手感好,肉少骨头多,不好。”
不识好歹的顾陶陶顾凌然抚开她的手,愤然起身,大声嚷嚷:“三叔,我看您也别操這份心了,丫不会领情的。”
三叔
顾陶陶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顾睿宸,逆光而立,一身的风尘仆仆。
顾睿宸看了看顾陶陶,目光落在顾凌然身上,递出一张名片,“打电话让他们送晚餐過来。”
顾凌然上前接過名片,双眼像加了磷一样,骤然亮了起来:“酒也可以”
“随你。”
“得令”顾凌然拿着名片,高声哼着曲儿,仅仅用了两步就从二楼蹦回一楼。
顾陶陶坐在原地,仰着脑袋看着顾睿宸走近,一片阴影压過来,所有的光亮都躲在他背后。
“额头還疼嗎”顾睿宸的神色有些倦,声音中也是满满的疲惫。
顾陶陶摇头,咧嘴一笑:“就像被猫挠了一下,留個疤,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沒有。”
顾睿宸坐在她旁边,盘着腿,這样并排坐在一起的样子,有些像她小时候粘着他陪她玩扑克牌的情景。
以顾睿宸如今在资本市场张牙舞爪、无所不能的地位,最近几天的事情他一定都知道了。
“顾睿宸,你一定知道是谁在做空华荣,对吧”
顾睿宸抿着唇,回头看她,缓声道:“想知道嗎”
顾陶陶想了想,最后還是摇头。就像她白天和周奕扬說的那些一样,知道了又能怎样
“顾陶陶。”
“嗯”
“有沒有想過,换一份工作”
顾陶陶愣了几秒,却很坚定的說:“沒有。”
顾睿宸看着她,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這样疲惫又无力的神态,她在他身上只见過一次,但那已经是過分久远前的事情。
“顾睿宸,你好像很累的样子,”顾陶陶蹙着眉,认真的說,“這几天是不是又纵欲過度了”
顾睿宸抿唇轻哼,“顾陶陶,为什么在你的印象裡,我就应该是這种形象”
顾陶陶撇嘴,咋舌道:“远的不說,就最近的ada,都分手了還对你念念不忘呢。”
“那我倒是要听一听,往远了說,是什么”顾睿宸忽然来了兴致,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光和影交错的映在他的侧脸。
“我想想,”顾陶陶双手揉着太阳穴,低着头做冥想状,良久,才喃喃的說:“最远就是你和一位白衣长裙的女子手牵手,還在一棵树下接吻呢,是什么树呢嗯香樟树”
顾睿宸摇头,不承认的說:“胡编乱造。”
“哪有我明明看见的”顾陶陶拽着顾睿宸的衣领不撒手,“你别打算不承认”
“沒有的事,我怎么承认”顾睿宸也不挣扎,笑着反问。
“怎么可能我记得特清楚,那姑娘還跟你回家呢你敢說,你们沒有牵手”
“沒有。”
顾陶陶盛气凌人的追问:“沒有接吻”
“沒有。”
顾睿宸回答的干脆,神情平和,眼神也丝毫不闪躲。看着這样的顾睿宸,顾陶陶却蔫儿了,她原本也是打算诈一诈,奈何技艺不精,什么也沒诈出来。
“那好吧,我重新问,”顾陶陶松了衣领,清了清嗓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顾睿宸,语气恭谦,声音清亮:“亲爱的三叔,您看起来精神不济,很疲惫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平日的您,您的云淡风轻、风光无限哪裡去了”
“有阴云密布,才会有云淡风轻。风光无限”顾睿宸抿唇,良久后才缓缓說:“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顾睿宸說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眯,望着窗外的辉煌灯火,却像是看着灯火中某個不存在的幻影,进入一种天外仙人的状态。
虽然顾陶陶不太想承认,但是她三叔的侧脸在這一刻,真是该死的英俊
抚开繁杂的思绪,顾陶陶打算起身离开,却又被顾睿宸拽回来,顾陶陶不解的问:“怎么了”
“乏了,肩膀借我休息一会儿。”
顾陶陶失笑,却不挣扎,任由他沉重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三爷,您的床就在您身后10米的位置,躺着休息岂不是更好”
“唔,”顾睿宸难得耍赖,闭着眼睛喃喃:“不好。”
顾睿宸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气息平稳绵长,心也安静了许多。
臭臭,你若是知道,会不会恨我怪我既然走了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這條路就必须走到底。
“怎么做你才会离开usr。”顾睿宸像是梦呓般嘟囔了一句。
“什么”顾陶陶不确定的追问,他却再也不出声,眼睑低垂,薄唇紧闭。
为什么顾睿宸那么希望自己离开usr顾陶陶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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