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蛛丝马迹 作者:流浪诗人 旅途是无聊而有单调的事情,虽說有了秦氏和她的孩子的加入,但是由于戈青和江狼的坚持,朱虞琪也不能把她们叫道自己的车裡,而每天和她们见面也仅仅在中午和晚上,即使偶尔和秦氏聊上了几句,這江狼也如钉子一样,冷冷得盯在朱虞琪的背后,一是为了保护朱虞琪的安全,另外就是观察秦氏母子的动静,但是另江狼失望的时,這秦氏并沒有表现出任何的一丝不对,依旧是那個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妇人,即使和朱虞琪說话,那也是微微的垂着头,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而她的那個孩子,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江成志的纸條上的內容就如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了江狼的心上,找不出隐藏在队伍中的内奸,這好比是埋了一颗炸弹,谁也不知道這伏击会发生在什么时候,最可怕的就是敌人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自己多少人,动静那是一目了然,而敌人却是個未知数,不過江狼肯定,要是這倭寇真的想劫走朱虞琪,這人数一定是自己等人的两倍以上,這样他们才能形成包围圈,把自己等人一網打尽。 以前都是伏击别人,现在自己却成了被伏击的人,而且還不知這敌人是谁,這种感觉让江狼非常的不爽。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并沒有人袭击,而秦氏母子也沒有任何的可疑之处,這让江狼在放心的时候也不由的担心,如果真有埋伏,而迟迟不见动静,由此可见他们在找一個最适当的机会,力求一击必中。不過這也给江狼争取了時間。 在经過十多天的跋涉之后,江狼等人又距离福州近了不少,按照现在的速度,在過三天便可以抵达杭州,杭州的景色那是天下闻名,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按照江狼和戈青的计划,打算在杭州逗留两天,让朱虞琪好好的散散心。 這天晚上,经過一天的奔波之后,队伍终于抵达了一個城市,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下之后,所有的人按照以前的方法,分成了二队,一队休息,一队保护朱虞琪,江狼则先休息,半夜起来换戈青。 一般来說,要是有人袭击,時間都会選擇接近黎明的那一刻,那时人是最疲劳的时候,江狼当然深知這一点,所以回屋之后,便和衣躺下,姜大叔送的长枪也被他组合好,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 外面的更夫在敲過三更之后,突然,江狼的窗户上发出了一声轻响,本来应该是在床上闭眼睡觉的江狼猛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长枪,一個翻身,然后枪如毒蛇一般刺向了窗口的旁边,但是确扑了一個空,吃惊之余他立即收回了枪,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把枪横在自己的前面,摆出了一個防守的样子。 這时,他才发现对面站在一個黑衣人,由于房间沒有点灯,今天晚上又沒有月亮,仅仅能看到一個影子,便沉声道:“谁!” 对面的人這时也在暗暗吃惊,自己进房间动静已经非常的小,却依旧被觉察,而且凭着声音,在看都沒有看的情况下,便估计出了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一枪刺来,要不是自己夺得快,身上早就开了一個窟窿,尽管如此,衣衫却也被刺破。 黑衣人也不由的暗呼一声:好险。然后沉声道:“按照你的要求,我們已经调查過了你說的那個人!” “哦?” 看到黑衣人的动作,江狼心中一愣,收起了长枪,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還望见谅。” 黑衣人站了起来,摆摆手,道:“千户大人說年身手不凡,果然如此。” 江狼微微一笑,道:“千户大人抬爱了,我不過是個小兵而已!”說完一指凳子,道:“請坐!”却并沒有电灯。 黑衣人点点头,坐下之后,从怀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道:“你要的东西全部在這裡面!” 江狼接過了信封,但沒有点灯,便放在了怀裡。 黑衣人不由的暗暗点头,接着道:“在接到你留下的东西之后,我們立即抓了那几個要债的人,经過我們调查,他们的确是开封吉祥赌坊打手,而开封却有秦氏此人。” 江狼心中不由的一阵纳闷,接着问道:“這秦氏真的欠他们的钱?” 黑衣人摇摇头,道:“秦氏的丈夫是爱赌之人,在吉祥赌坊欠下了一千两银子之后,由于害怕无法向秦氏交代,便上吊自尽,而秦氏在办完丧事之后,便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勉强偿還了這笔债务,然后带着孩子去建宁投奔亲戚,而吉祥赌坊的老板见秦氏颇有几分姿色,便打算将其霸占,于是当初在秦氏還钱的时候,并沒有把欠條退给她,等秦氏离开开封之后,便叫人一路追来。打算将她擒住!” “难道這秦氏真的是清白之人?” 江狼的心中不由的暗道,然后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了自己的背后,来回走动了几次,然后才问道:“那些打手真的是吉祥赌坊排来了?” 黑衣人点点头,道:“不错,经過开封本地人辨认,這些人的确是吉祥赌坊的打手,而且這件事在当地也闹得沸沸扬扬,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会有假。” “這就奇怪了!” 江狼不由的低吟道:“按理說這秦氏一弱女子,那打手则是大汉,即使秦氏连夜出城,這脚程也不過差一晚上而已,怎么這些人追了這么远才把她追上?” 黑衣人听了此话,想了想,到:“很可能這秦氏知道這老板对她有不善之心,在半路突然该了道,让打手追错了路,而我們在审讯的时候他们也证实他们追了几天的冤枉路!知道在你们和他们相遇的那個镇子才偶然遇到。” 江狼微微一笑,道:“那么這個秦氏的运气也真的太差了,对了,這秦氏在开封是做什么生意?” 黑衣人想都沒有想,道:“秦氏的娘家的家境不错,当初秦氏不顾家人反对,嫁给她相公秦汉之后,便用自己的积蓄开了一家布店,由于价格公道,布匹也不错,生意也做得不错,几年下来也颇有积蓄,店裡也請了几個伙计帮忙,但是好景不长,秦汉爱上了赌钱,仅仅半年的時間就把家产败坏一空。” 江狼点点头,不经意见朝窗口看去,這时月亮已经出来,在开着的窗户上竟然有淡淡的影子,心中顿时一紧:隔墙有耳。 本来要是不开窗的话,外面人的隐藏在外面,根本不可能被江狼发现,但是由于开了窗,而月亮的位置又恰巧好在他的侧面,這样就把他的影子投到了窗户上,虽然很淡,却被江狼发现。 于是并沒有坐下的江狼慢慢走到了黑衣人的旁边,不经意见轻轻的捏捏他的手臂,之后,江狼慢慢拿起了自己刚才放在床上的长枪,同时道:“如此看来這秦氏是沒有什么問題了,有可能是我多虑了。” 看到江狼的动作,黑衣人点点头,道:“有可能吧,不過這保护郡主,那可不能有一点马虎,对于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而言,调查清楚也是以防万一,要是郡主除了什么事情,那可沒有人能担当得起!” 也就在黑衣人說话的时候,接着黑衣人的话吸引对方,江狼挺枪朝窗户的旁边迅速刺去,這房间的墙壁多为木材,在江狼用力之下立即被刺穿,而外面的人也传来一声惊呼。 黑衣人也站了起来,刚要去追,江狼见此一把拉住他,道:“不用了,已经逃了,你叫人继续调查秦氏,我怀疑此人不简单,现在你還是赶快离开,外面守卫的兄弟马上就来了。” 黑衣人点点头,跃窗出去,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江狼眼中闪出一丝杀意。 也在這时,听到了动静的戈青带着人冲了进来,见江狼的长枪插在墙上,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江狼微微一笑,道:“一個毛贼而已,不用担心,還是保护郡主要紧,可别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 戈青脸上又一变,毕竟還是這郡主安危是大,立即带了人去了朱虞琪那裡。 而江狼则拔出了枪,只见枪上带着丝丝血迹,脸上一沉,也立即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朱虞琪以及秦氏在内的几人聚在了一起,而锦衣卫则开始四处的收缩,而看秦氏的样子,虽然有些惊慌失措,却并沒有受伤。 “难道不是她?” 江狼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