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是個好苗子
朱楩張開雙臂把袁巧兒擁入懷中“還沒呢，等老田那邊的審問回來。”
袁巧兒哦了一聲，“那我去看看。”
朱楩環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別去了，血糊哩啦的，估計一會兒老田就來了。”
正說着呢，老田就匆匆拿着一沓紙進來了，嘴裏還喊着“殿下，殿下。”
這老田快步進帳，就看到朱楩才放開袁巧兒的手還懸在半空呢，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躬着身子“殿下，王妃，結果出來了。”
朱楩馬上便讓人去把袁洪和朱鬆都叫來，兩人不多時便都進了帳
“老田，說吧。”
“回殿下，他們確實是安南人，聽從一個姓阮的人安排，只不過他們不是軍人，是些安南各地的土匪，因爲被安南官府抓獲本來要被砍頭的，後面這個阮先生就和他們說若是完成了這次任務可以既往不咎，還答應給他們山頭讓他們繼續做土匪。”
朱楩頓時覺得不太對，於是問到“他們直接承認自己是安南人？”
老田撓撓頭“那倒是沒有，他們遵照阮先生的指示說若是被抓住了，就和我們說是麓川人，這樣我們就不會殺他們了。”
“那你是怎麼把這消息套出來的？”袁洪站在一旁問到
老田接着解釋“我抽了二十多個人，然後讓他們分開來一對一對的寫，若是其中一對寫的不一樣或是有出入就直接砍了，我都砍了十多對了，後面的也就老實了，寫的基本都一樣了，這才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袁洪恍然“不錯嘛，你這小子有點兒審訊的天賦啊，要是陛下的錦衣衛還在，你絕對是個好苗子。”
老田嘿嘿的笑着“多謝袁都督誇讚，不過我還是願意跟着殿下。”
朱楩笑了笑“表衷心也不漲月錢啊。”
大家都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朱楩又接着問到“那他們爲什麼要來襲擊我們有說嗎？”
老田接着回答“他們是三個月前從他們的老街府翻山到的我們寧江縣，一切都是聽從阮先生安排，至於要幹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朱楩這纔想起來問“那這阮先生人呢？”
“阮先生都是待在後面指揮，沒有上前來，方纔我們槍響，見打不過我們就先往後跑了，現在應該還被我們圍在山上。”
朱楩點點頭“行，派去圍山的兄弟讓他們一組帶兩個俘虜，若是遇到突圍也能指認誰是阮先生。”
老田彙報完就帶着朱楩的命令下去安排了。
這夥歹人在方纔交手時，其實不難察覺出他們並非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人。他們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參差不齊，既有刀劍，又有長矛和斧子等各式各樣的兵器。儘管他們衝殺的勢頭異常兇猛，但只要遭遇正規軍隊稍加抵抗，便會立即陷入混亂之中，傷亡慘重。
顯然，他們缺乏有效的統一指揮，或者說那個負責指揮的人早已逃之夭夭。除了最初從山林中對朱楩等人發動偷襲的弓箭手似乎還有些組織紀律外，其他那些衝殺過來的傢伙簡直毫無章法可言。朱楩甚至有些懊悔派出火槍隊，因爲這樣做完全是在浪費彈藥。
此時袁洪終於是得空了，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牛飲之後，拍着肚皮的坐到桌旁，見老田安排了跟着保護朱楩的那名親衛站在帳外，揹着那個大黑箱子，袁洪又想起了那把能不停連射的火銃，興奮的把親衛叫進來，打開箱子研究起來。
方纔他倒是在近處看到了射擊的過程，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他好奇的緊，因爲火銃是需要火藥的，要點燃火藥就需要引線，而這把火銃顯然已經超乎了他的理解。
袁洪看的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反覆在手中把玩着，朱楩看的好笑於是上前給他講解這燧發槍的射擊原理以及裝填過程，袁洪大爲震撼“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啊！殿下這火銃，不這燧發槍可有量產？”
朱楩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這武器屬於保密武器，除了咱們自己人，連沐春都沒見過。”
袁洪附耳小聲的說到“殿下此舉非常正確，這武器以後就是您的殺招，且我建議凡是見過的敵人都不要留活口。”
朱楩愣了一下，袁洪又接着說到“要是從他們口中將您有這武器的事情傳出去，那其他敵人肯定會想辦法剋制的呀。”
朱楩擺擺手“別擔心，岳丈，我這武器他們破解不了。”
袁洪不死心的接着勸到“殿下，你現在只有十把這樣的武器，配合着盾兵，長槍兵，對付個一兩千人沒什麼，但若是敵人有萬人規模，那即便裝填再快，靠着數量優勢也能把咱們淹沒，所以這種武器只能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用。”
朱楩拍了拍袁洪“岳父，我說的沒量產那是因爲零件複雜，不能短時間造成百上千把，但不代表我目前就只有十把。”
袁洪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的追問道“你還有？還有多少？”
朱楩比出一個一的手勢說到“一百把。”
“這麼多！這數量完全夠組成一整個方陣了，即便是騎兵也只能逃竄呀。哈哈哈！”
朱楩點點頭“這次安南之戰，我就打算靠這一百把燧發槍來揚名天下啦，哈哈哈哈！”
爺倆笑的那叫一個痛快，背後喝着茶喫着瓜子的袁李氏和袁巧兒完全不關心的繼續聊着天，她們只關心要在這裏待多久，什麼時候能回到王府。
因爲歹人還在山林裏面，雖然只有丟盔棄甲的三四百人，但還是不能大意，特別是繞到另外一邊包圍圍堵的士兵，更加危險，所以袁洪就帶着一百人的隊伍圍着山林開始巡邏，一直到第二天一早。
普安縣的縣令帶着五千人的衛所軍匆匆趕到。
縣令一見到朱楩馬上跪了下來“殿下，下官死罪呀！讓殿下遇險實在是下官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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