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誰在南門
“原來是朱楩！”他喃喃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守將急忙喚來左右，下達命令：“調集全部兵力，正面迎擊大明軍隊！”左右深知北門已經難以守住，接到命令後立刻行動起來，迅速將剩餘其他三門的守備兵力全部調往北門。
與此同時，守將親自率領城中僅有的兩門大炮前往北門。他深知朱楩是長途奔襲而來，連攻城器械都沒有攜帶，更不可能攜帶什麼大範圍的火炮。因此，他決定賭一把，集中所有力量抵禦北門的明軍，並期待能夠堅守到天亮。
他站在城牆上，俯瞰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敵軍，心中充滿了鬥志。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夠等到援軍的到來。而在此之前，他必須傾盡全力，保衛這座城池。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鬥越來越激烈。雙方互不相讓，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然而，儘管守將全力以赴，但面對朱楩的強大攻勢，他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把那兩門炮架起來，朝着明軍人最多的地方開！快！”
守將站在城牆之上，大聲呼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焦急，彷彿時間已經緊迫到無法再拖延一刻。
此時，城門處的戰鬥異常激烈，明軍如潮水般涌來，而守城的士兵們則被火槍隊的火力壓制得幾乎無法還手。他們心中漸漸涌起一股絕望的情緒，甚至有人開始想要放棄抵抗。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城門依然堅守未破。而這位勇敢的守將並沒有選擇逃跑，反而親自帶領着火炮前來坐鎮。這一舉動讓士兵們感到一絲希望，士氣瞬間振作了起來。
兩名士兵迅速起身，準備將兩門火炮運往城牆上。但就在他們剛剛露頭時，火槍隊的隊員便毫不留情地開槍射擊，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們的頭部，兩名士兵當場斃命。
守將見狀，急忙躲到牆後，憤怒地大喊道：“沿着牆壁！不要站起來，想死嗎！”
他的語氣嚴厲而堅決，似乎要讓每個士兵都明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只有聽從指揮才能活下去。
後面上來的幾個士兵也學聰明瞭，他們摸着牆壁一點一點地將火炮送到城牆上。此時，那些藉助雲梯成功登上城牆的岷海衛突擊隊員們看到不遠處的安南士兵正在填充火炮，他們反應迅速，立刻舉起事先準備好的傳訊煙花，一拉引線便射向天空，瞬間炸開一朵紅色的煙花。城外遠處的朱楩看到這朵煙花後，眉頭不禁緊皺起來。他知道，這意味着城牆上的情況可能出現了變化，需要重新評估局勢並做出相應的決策。
一旁的袁巧兒一直關注着自己的夫君，因此她也準確地捕捉到了朱楩神情的變化，好奇地問道：“殿下，這些煙花是什麼意思呢？”
朱楩迅速恢復了平靜，向她解釋道：“這是突擊隊員常備的兩種煙花，一種是綠色的，另一種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紅色。綠色的煙花通常表示任務已經完成，不再存在威脅；而紅色的煙花則意味着敵人擁有對我們構成威脅的武器。”
袁巧兒驚訝地說道：“可是我們的武器已經非常強大了呀！不僅有火槍隊，還有其他先進的裝備。究竟是什麼武器能夠威脅到我們呢？”
朱楩停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解子綸一眼，解子綸點頭示意他與朱楩的猜測相同。朱楩這才緩緩說道：“火炮。”
“火炮！”袁巧兒此時也皺起了眉，她自小長在軍武家庭，自然是知道這火炮的，也知道火炮的殺傷力和範圍有多大，如果說朱楩研發的燧發槍是一百步之內無敵的存在，那麼火炮則是讓對手到不了這一百步之內的東西。
朱楩看着袁巧兒微微皺起的眉頭，心裏一陣心疼。他輕輕拉起袁巧兒的手，柔聲說道：“放心吧，王妃，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呢！不就是個火炮嘛，安南那邊那麼潮溼，他們能不能用得了還不一定呢！”
朱楩這話倒也不完全是安慰袁巧兒，事實上情況確實如此。安南的氣候屬於亞熱帶雨林氣候，靠近海邊，海風常常帶來大量降水，空氣溼度非常高。而明初時期的這種大炮還是原始的填充式大炮，需要先在炮管內填充火藥，然後再裝上炮彈點火發射。然而，在這樣潮溼的環境下，火藥很容易受潮，從而變成啞炮。
這也是爲什麼從元朝時期開始，大炮雖然已經得到廣泛應用，但在安南這個地方卻沒有得到足夠重視的原因之一。因爲啞火的概率實在太高了，而且每次發射前都要等待很長時間來準備和裝填彈藥，往往等到真正發射時，黃花菜都涼了。
朱楩站在陣前，他心裏清楚，雖然這些火炮啞火的可能性很大，但只要有一門炮能打響，對他的軍隊來說就是巨大的打擊。他不敢冒險，只能下令讓方陣散開，以減少可能的傷亡。
然而，這樣做也意味着他們原本的攻城計劃被打亂。原本即將攻破的城門現在又有了喘息之機，城牆上的敵軍士氣大振，開始向城下的明軍發起反擊。而此時的岷海衛也稍顯陷入了被動。
隨着城牆上的突然響起的兩聲炮響，岷海衛的一處陣地頓時人仰馬翻，看見這一幕，城上守將高興的彷彿打了勝仗一般的大呼着“看到沒！明軍也不過如此！都給我拿出氣勢來，不要怕！”
就在他以爲是反擊時機的時候，後方南門處突然升起一朵綠色煙花，在空中綻開，守將大驚“什麼情況！誰在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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