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憤怒出手
“平璐姐...原來俠女姐姐你叫平璐啊...”
“平大俠,您在這工作多久了啊?”
“平大俠,我想解手,我快拉出來了。”
“平大俠,我又想解手,我昨天喫壞肚子了。”
“平大俠...你在這收入怎麼樣啊?你有家人嗎?你多大了啊?練武幾年了啊?”
“平大俠,我摔倒了,你快來扶扶我。”
“平大俠...”
“平大俠...”
“大俠...”
“閉嘴吧你!”只聽“砰”的一聲,長纓背後的牆壁上被砸出了一個拳頭印。刀疤女平璐的手臂正從長纓耳後穿過,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長纓一臉崇拜,順勢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她手臂上,眼神裏全是星星地望着平璐:
“大俠,你可真厲害...”
徹底受夠了長纓的各種挑釁,刀疤女只想讓她趕緊閉嘴,可姑姑又再三強調不可傷到她...那偷偷用靈力教訓一下她...應該可以的吧
一個光球慢慢從手邊聚攏,正準備推向長纓,卻看到她居然一臉期待,還有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當下稍稍冷靜,不對,姑姑也說了,只可用蠻力,這女子古怪的很!
平璐只得再深呼吸幾次,坐了下來,打算和長纓講講道理:
“你,我勸你安靜一些,省點力氣。等下姑姑來了,自有你的處置”
長纓見沒能引得刀疤女出手,大失所望。她已經想盡辦法偷偷解鎖了,可這刀疤女綁的繩結那叫一個結實。無論長纓如何動作,毫無鬆動的跡象。
長纓依然在堅持不懈地找着話題:“哎,也不知道芝男怎麼樣了。那孩子今天太倒黴了,不曉得還撐不撐得住。”
“我已經找郎中給他去看了。”
“昨日之事都是我自己衝動,你們要怎麼處置我,我都認。可千萬別難爲那孩子,他命苦,人人都能欺負他,你們就放他一馬吧...”
“確實是你衝動,你怎麼能帶着他打架呢?他傷得多重你知道嗎?!打完你們怎麼能跑呢?這樣在外面呆了一夜!孤男寡女,你想讓他身敗名裂嗎?!”平璐突然不知道哪來的氣,對着長纓就是一通訓斥。
長纓剛開始聽着還直點頭,深刻地自我反思着自己的衝動,可聽着聽着,眼睛便眯縫了起來,八卦雷達突然十級警報...不對...有故事!
“平大俠,你...很關心他的名節嗎?還有啊...以芝男在你們這的地位,就算快死了,怕也不夠資格讓您親自找郎中給他吧?這...”
刀疤女暴怒,像被人戳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吼道:
“誰說我關心了!他那是自找的!哼,眼高於頂,他以爲自己是誰啊?現在好了吧,二手貨一個,被欺負了怪得了誰?!”
“你他媽說什麼?”長纓收起笑容,冷冷道,眼中兇光畢現。
“怎麼?我他爹的說不得了?你怎麼那麼護着他?你是不是搞了他?!操!你昨晚是不是搞了他?!是不是?!”刀疤女越說越激動,簡直想撕了長纓。可實在不能違了姑姑的命令,只能一圈一圈地瘋狂從長纓頭側掄過去,砸在了冷冰冰的牆壁上。
長纓就那麼看着她,也不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原以爲你是什麼英雄好漢,沒想到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虛僞小人!一個習武之人,本該有着不畏一切的豪情,可你自己扭扭捏捏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內心也就罷了,還把這種羞恥推到那個你在乎的人身上。哈,你若在乎,就大大方方地給予關心,他現在又沒有妻子,有何不可?你若不在乎、瞧不起,那你默不作聲便是,何必一邊關心他,給他請郎中,一邊又在背後如此辱罵詆譭?你以爲你自己又是誰?”
“你懂什麼?!敢說我膽小如鼠,說我虛僞?我如果膽小,當初就不會提出要納他這等身份的人!我乃雨琦姑姑貼身侍衛,雲良閣安保統領,還有...其它身份你不用管,總之比他高貴十倍!他一個小小的僕役養子,我納他爲公子,這是何等的榮耀,他居然敢拒絕我!...哼,結果怎麼樣?做了人家正夫又如何?還是不是要被攆回來?如今他就是跪着求我,給我做個侍郎都沒資格了!”
長纓聽得一臉黑線,本以爲是什麼“愛在心口難說”的那種純情浪漫戲碼,沒想到是個這麼齷齪的故事。雖然那些稱呼她還很不適應,可大概聽出了個七七八八的意思,心下更是不屑了:
“所以說,你是有正頭夫婿了,還想納人家芝男爲小公子...是這個意思嗎?完了人家不同意,你便惱羞成怒。芝男最後不幸所託非人,你非但不幫扶,還任由那麼多人輪番兒地欺負他,現下更是如此幸災樂禍,像你這麼不入流的人,你覺得芝男還會回來求你?只怕是要多謝你不娶...不納之恩吧!跟了你,倒真不一定比現在的下場好到哪去!”
“閉嘴!!!”
平璐再也忍不下去,整個密室中霎時一片刺眼的強光。只見平璐此時已經像顆正中午的日頭一樣刺眼,口裏唸唸有詞,雙手不斷結印,那巨型的光球漸漸脫離平璐直至頭頂,而後瞬間向長纓砸去。
“不可!!!”
此時恰逢姑姑趕到,身後還跟了另一個人。
可爲時已晚,那光球已經將長纓完全包圍。起初長纓還有些忐忑,後來發現,這個看似可怖的玩意兒確實不會對自己產生實質性的傷害,心裏便多少有了個底了。雖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目前看來,至少自己確實有着一大砝碼。
長纓感受着光球帶給自己的那種奇特的感覺,裏面有種療愈的力量,將長纓的陰霾一掃而光。仰頭沐浴在光下,似乎真如熙和的陽光,暖暖的,撫慰人心。接着,那股力量越來越強,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吸收不下了,可它們還是拼命地涌進來,越來越漲,越來越熱——不行了,必須要釋放出去。
順着本能,長纓環抱虛空,將那股過剩的能量又重新射散了出去,此時手腳的繩索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碎裂。光球快速的聚集成一個白色的小點,又隨着長纓的動作忽然炸裂開來,化成無數梨花針一般的射線向四面八方呼嘯疾馳。
平璐趕緊慌忙地在手邊聚起了一個護盾狀的能量罩,但是剛剛那一強招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靈力,此時只能勉強地遮擋住緊要部位,四肢還是被凌厲的射線劃到了不少,傷口整齊光滑,良久之後才漸漸滲出鮮紅的血液。
雨琦姑姑這邊卻從容很多,身後那人早已一把把她護在懷裏,隨手抖了抖自己潔白如玉的外紗,那些光線便像遇到黑洞一般在二人外圍旋轉變形,而後慢慢消失不見了。
這****般的攻勢持續了足有十幾秒鐘才停止。平璐此時已經渾身是血,四肢上到處都是細長的傷口,已然無法站立了。
長纓站在中間,劇烈地喘着粗氣,這十幾秒,好像掏空了她整個身體,一下子也頹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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