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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拜师学艺

作者:未知
大明皇宫,武英殿东暖阁。 阁内摆着铜盆,铜盆裡烧着通红的贡炭,整個屋子温暖如春。 朱元璋穿着明黄龙袍,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下首站着的几位朝中大臣,锐利的目光令所有人身躯微微颤栗不已。 沉默了很久,朱元璋开口道:“皇太孙的奏本,你们都看過了吧?” 群臣躬身齐声道:“看過了。” “‘商人之义利’,呵呵,他怎么想到這個上面去的……”朱元璋的目光再次回到龙案上一份淡青色的奏本,脸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喜是怒。 群臣讷讷不敢言声,天威难测,面对這样一位开天辟地的帝王,群臣很难摸清他心裡到底在想什么。 朱元璋将头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淡淡的道:“奏本既然都看過了,你们說說看法吧。” 群臣再次低下头,无人出声,整個暖阁静悄悄的,只听见铜盆内燃烧的贡炭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微爆裂声。 良久,朱元璋仍阖着眼,但语气却分明有了些不耐烦。 “怎么了?尔等皆朝中重臣,连一篇文章都评价不了么?” 群臣身躯顿时一齐颤抖了一下,同时跪拜道:“臣等无能。” 能位列暖阁,被朱元璋称之为“朝中重臣”的人,皆是道德文章出众之辈,当然不可能连一篇文章都评不了。 可是這篇文章却很要命,它的作者是当今天子的亲孙子,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它的內容更要命,通篇只表达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为商人正名! 商户为贱户,這是大明立国之初,朱元璋亲自定下的国策,如今天子仍健在,他的亲孙子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這是公然推翻了洪武皇帝以前立下的国策,說得好听是谏言,說得不好听,這是在跟天子唱反调啊。 祖孙俩观念的分歧,旁人怎好說什么?得罪谁偏向谁都不讨好,洪武皇帝的屠刀,杀過的大臣還少嗎?胡惟庸蓝玉两案,整個京师朝堂的大臣们几乎都被天子陛下屠戮殆尽,谁敢轻捋陛下龙须?除了装哑巴,大臣们還能怎么办? 大臣们战战兢兢,一心只求朱元璋能放過他们,让他们把這事跳過去,可朱元璋偏偏不想放過他们。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說话,朱元璋枯槁的手指轻敲了几下龙案,淡然道:“黄子澄,你是春坊讲师,又是伴读东宫,教授太孙课业,太孙是你的学生,你先来评一评太孙的這份奏本吧。” 黄子澄四十多岁,是個干瘦矮小的中年人,他双目有神,面孔瘦削,颌下几缕青须,衬映得整個人精神矍铄,十分干练。 听到朱元璋点名,黄子澄浑身也颤了一下,但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上前一步,想了一下,道:“陛下,太孙這份奏本,文采是上上之选,骈句严谨,对仗工整,实是不可多得之佳作……但是,奏本中所言之观点,陛下,請恕臣不敢苟同。” 朱元璋仍阖着眼,似是疲累了一般,靠在椅背上,但他脸上若有若无却露出了几分笑意。 “黄爱卿,說详细点,你为何不敢苟同?” “陛下,圣人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圣人千年前便将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划分出来了,商人者,无论再怎样粉饰其行,仍脱不了他们逐利的本色,既是逐利之辈,那便是小人,义从何来?臣以为,太孙殿下所言实乃大谬。陛下立国之初便以商者为贱业,是因为商者逐利忘义,不劳而获,只知以低买高卖的投机之法为生,为世人所不耻,所以,太孙殿下所言,請为商人从贱籍中提拔出来,此举乃违背陛下立国之初便定下的祖制,臣万万不敢苟同!” 黄子澄一番话說得中规中矩,不卑不亢,引圣人之言,反驳了朱允炆的观点,群臣听后纷纷点头,這群大臣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对黄子澄的反驳言论自是万分赞同。 朱元璋眼睛微微睁开一條线,细长的缝隙中,一道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缓缓扫過群臣,随即他的眼睛又闭上,慢慢吞吞的道:“黄爱卿不愧是春坊讲读官,学识文采不俗,呵呵,你们還有何看法?” 群臣低头齐声道:“臣等附议黄大人之言。” 朱元璋神色不变,枯槁的手指轻轻敲着龙案,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群臣听着那节奏缓慢的敲击声,脸色齐变,额头上纷纷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沉默了许久,朱元璋开口道:“你们都附议?沒人反对黄大人的话么?” 群臣再次齐声道:“臣等附议黄大人之言。” 朱元璋微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了,尔等都退下吧,太孙所奏之事,缓议。” 群臣纷纷面露喜色,“缓议”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說法,实际的意思是搁置,甚至永久不议。 看着大臣们动作一致的缓缓退出武英殿暖阁,朱元璋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 帝王看待事情的角度与大臣不同,大臣们只看到事情的本身,而帝王看到的,却是与事情有关的整個大局。 朱允炆能提出与他完全不同的想法,朱元璋并不生气,对外他是残暴嗜杀的皇帝,可他对内却是一個慈爱温和的祖父,他的残暴嗜杀,完全是为了朱家子孙。 朱允炆能有自己的想法,朱元璋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這個孙儿是他亲自指定的继承人,将来要从他手中接過這皇位和江山,代替他统治万千子民,一個皇帝若沒有自己的主见,如何驾驭臣民?从朱允炆的這份奏本中,朱元璋清楚的感觉到,孙儿长大了,懂得分辨是非了。這個认知让他很是欣喜。 朱元璋感到不满的,是今曰暖阁内群臣众口一词的声音。 不论他们的观点谁对谁错,对帝王来說,臣子的众口一词,是個很不好的现象,這是臣权驾凌君权的先兆!這种现象十几年前也曾经在朝堂上出现過,那时朝堂上一手遮天,得意狂妄的人,便是宰相胡惟庸! 今曰這些臣子满口圣人云的迂腐之调,异口同声的反对朱允炆的观点,将来呢?将来他朱元璋死后,若是朱允炆又提出一個令群臣不敢苟同的想法,他们是不是也如今曰一般,异口同声的反对,然后君主的法令便执行不下去,如此一来,君权何在?朱允炆如何坐稳江山?他朱家子孙的皇帝权力岂不是会被座下那些迂腐的大臣们给完全架空了? 朱元璋眼皮猛跳了几下,一股凶戾之气在胸腔中盘旋蔓延,他又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他想把這些迂腐固执的大臣们全杀光,再换上一批听话的臣子,天下尽在他朱元璋手中,他不介意多杀几個读书人,更不担心沒人当官。 随即朱元璋又冷静下来,他老了,杀了一辈子的人,杀腻了,杀得心慌了,他不想再杀人了。 目光再次落到龙案的奏本上,朱元璋的脸上闪過一抹笑意。 “来人,宣袁忠觐见。” 未多时,一身飞鱼服的锦衣校尉袁忠虔诚的跪在朱元璋的脚下。 朱元璋闭着眼,缓缓道:“太孙今曰向朕奏言,所奏乃商户之事,你终曰伴驾太孙,可知他为何忽然提起這事么?” 一個自小在皇宫长大的皇室贵胄,忽然为民间社会地位最低层的商人正名,這是個很不正常的现象,朱元璋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忠匍匐于地,恭声道:“回陛下,太孙殿下昨曰又去了江浦县醉仙楼……” 朱元璋的眼睛立马睁开,沉声道:“江浦县?又是那個名叫萧凡的酒楼掌柜么?” “是。” 朱元璋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似酝酿无限杀机:“如此說来,太孙所奏之商人事,不是他的想法,而是那萧凡指使的?” 听着朱元璋阴森的语气,袁忠额头上的冷汗流下,他脑子飞快转动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句不太完整的实话。 “回陛下,太孙殿下与萧凡交谈大约一個时辰,太孙殿下回京师时,一路若有所思,当晚便写下了這份奏本。” 朱元璋冷煞的面容终于渐渐平缓下来,脸上也悄然浮现了一抹欣慰笑容。 “为君者,需时刻了解民间疾苦,太孙能有自己的想法,又能为民向朕請命,此举大善,呵呵。” 袁忠仍跪拜于地,一动不动,听得朱元璋如此說,袁忠心裡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长久跟随太孙殿下出入醉仙楼,袁忠与那位酒楼萧掌柜自是熟了,虽未深入结识,他却对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的萧凡有了一些好感,這样的人不该死在他的一句话裡。 朱元璋的手指又轻轻敲了几下龙案,目光一片深思之色,口中喃喃念道:“萧凡……又是這個萧凡……” 随即朱元璋沉声道:“袁忠,你去办一件事情。” “請陛下吩咐。” “派人去查這個萧凡的家世,往上查三代,再查這個萧凡的为人禀姓,若他家世不清白,为人又有亏德行艹守……”朱元璋說到這裡顿了一下,随即双目猛然睁开,目光一片肃杀之气:“……你便将其杀之!此事不必让太孙知道。” 袁忠浑身轻颤了一下,然后坚定的道:“是。” “朕本起于布衣,并不反对太孙交民间的平民朋友,但朕不能容许一個家世不清白,心怀鬼胎之人跟太孙交朋友!” “陛下圣明!” 袁忠迟疑了一下,又道:“陛下,若查出萧凡家世清白,为人亦沒問題,又如何?” 朱元璋想了一下,微微露出笑意:“那就再问问他识不识字,然后把他带进宫来,朕要召见他。” “遵旨。” 袁忠缓缓退出了暖阁。 朱元璋伸手拾起龙案上朱允炆的奏本,翻开又细细看了一遍,半晌,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朝堂,還需有個不同的声音,允炆身边,也要有個年轻的肱骨之臣辅佐才是……” ………… ………… 当晚,京师皇宫的外朝熙和门在夜色中缓缓开了一线,数骑便装打扮的锦衣亲军悄然出宫,奔向京师城外的江浦县,缇骑四出,分明暗两路,开始了分头调查萧凡其人。 ******************************** 身在江浦的萧掌柜,浑然不知一個小小的商人地位贵贱的讨论事件,已被皇太孙写成了奏本,递到了朱元璋的龙案上,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然上达天听。 他仍然悠然自得的当着他的酒楼掌柜。 ——如果那位身负绝世武功的太虚道长不纠缠他,那就更悠然自得了。 相比之下,太虚老道很不悠然,不知为何,他似乎很执着于教萧凡练武,萧凡不拜师,他就很痛苦,這些天他吃饭都吃不香了,他摆出一副“思想者”的造型,很有几分“老年太虚之烦恼”的味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拜我为师呢?贫道的功夫你也亲眼看见了,不是吹的,当今武林,鲜有能与贫道敌者……” 萧凡叹气:“道长,为什么你一定要教我学功夫?我骨子裡其实是個读书人,奉行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太虚很不客气的揭穿了萧凡的本质:“呸!你還动口不动手呢,你抢手下伙计的碎银子,這么缺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蒙谁呢你?” 萧凡面有赧色:“……正人君子偶尔也会犯点错误的。” 太虚继续揭穿他:“你還指使贫道敲黄衙内的闷棍。” “适度的打击,有利于年轻人的成长……” “你胁迫贫道去金玉楼闹事,砸黄知县的场子。” 萧凡俊脸有些发黑了:“道长知道我這么多不光彩的過去,按正常的做法,我应该把你杀人灭口才是……” 太虚嗤笑道:“得了吧,你又打不過我……” 萧凡顿时泄气了,抬眼瞟了太虚一眼,无力道:“道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一定要我跟你学功夫?难不成你看出我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呸!你骨骼精奇個屁!就你這小身板儿,大风一吹就倒,還奇才呢,简直是块干瘦的废材!” 萧凡哀求道:“那就請道长放過我吧,别再纠缠我了,废材又不是臭狗屎,你想踩就踩啊,我真不是练武的材料……” 太虚哼了一声,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有种莫测的神采隐隐流转。 “贫道之所以要你跟我练武,实乃顺天而为。” “道长什么意思?” 太虚叹了口气道:“贫道以前就跟你說過,你的面相乃是极富极贵之相,命中注定位封王侯……” 萧凡眼睛直了:“啥猴儿?我只听過猿猴,金丝猴,王侯是個什么品种……” 太虚气道:“你正经点儿行不行?贫道跟你說实话吧,你虽有王侯之命,但命中注定有征战杀伐,若无功夫傍身,别說王侯了,连你小命都保不了……” 萧凡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這老神棍,又在忽悠人了,他肯定算不出来,我是受過现代教育的无神论者…… “我学功夫跟顺天而为有何关系?难道神仙给你托梦,要你教我武功?” 太虚满面高深莫测的表情,缓缓道:“贫道近年来发现,天象竟隐隐形成杀破狼命格,此象应于北方。紫薇斗数中,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便成杀破狼命格,此三星一旦聚合,主天下动荡,江山易主……” 萧凡一脸懵懂:“…………” “洪武二十九年十月,贫道夜观天象,发现南方异星闪耀于京师左近,此星非同寻常,来历蹊跷,易经,斗数中从无记载,却又冲撞了杀破狼之命格,使三星无从聚合。贫道好奇之下,遂急忙赶来京师,终于发现此星应在這江浦县内,于是贫道便留了下来……” 萧凡打呵欠:“…………” 太虚泄气道:“以你的智慧,贫道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算了,咱们說点你能听懂的吧。” 萧凡如释重负:“多谢道长体谅,其实……我也不像道长說的那般一无是处,道长的话我多少還是懂一点的。” “你懂什么了?” “我至少看出来,道长的眼睛比天文望远镜還犀利,哦,不懂什么叫天文望远镜是吧?你不用知道,那玩意比你差远了,你左一個天象,右一個异星,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都被你看见了,肯定是多年在大街上看美女练出来的眼力,绝对的专业水准……” 太虚:“…………” 太虚狠狠的一挥手,满脸决然道:“总而言之,你必须要跟我学武功!不学你便是逆天而行,要遭天谴的!” 萧凡吓了一跳:“這么严重?要交学费嗎?我可沒钱给你……” 太虚脸黑如煤,从齿缝迸出俩字:“……不用!” 萧凡放心了,他就怕老骗子又打他钱袋的主意。 “既然不交学费,我就勉强跟道长学几招吧……” 太虚一脸狂喜之色:“你终于答应了?天可怜见,贫道這番苦心终于感动苍天……” “道长,答应你的是我,不是苍天……” 太虚冷静下来,一脸期待的问道:“說吧,你打算学哪种武功?贫道会很多种绝世武学,任学一种便能驰骋天下,所向披靡……” 萧凡满脸鄙视,吹,你又吹,都混得快要饭了,還所向披靡…… 太虚仍兴致勃勃的自吹自擂:“贫道自小跟随师兄习武,除了梯云纵的轻功外,贫道還会太极拳,云掌,绵掌……” 萧凡打断道:“這些掌啊拳的,若要学至小成,需要多久?” “呃……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年,主要靠的是内家一口真气……” 萧凡兴趣缺缺的摇头:“太久了,我可沒那耐心,到时候学個半吊子功夫,连苍蝇都打不死,那也太丢脸了,有快一点的嗎?” “快一点的有十二式阴阳手……” “名字太难听了,有名字好听点的功夫嗎?” “……龙虎绝户手怎样?” “這個……貌似是东方不败练的武功吧……” “本派還有无上内功心法‘纯阳无极功’……” “這名字怎么有点邪乎?不会要先自宫吧?” “柔云剑法?” “两仪剑法?” “神门十三剑?” “…………” 萧凡跟在菜市场买大白菜似的,挑挑拣拣半天,仍沒选好到底学哪门武功,太虚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 见萧凡仍旧不停摇头,太虚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說来說去,你就是不信本门武功的威力,臭小子,你出来,贫道给你展示一番!” 萧凡被吓住了:“你干嘛?不就是多选了几下嗎,你不至于揍我一顿吧?” “少废话,出来!” 說着太虚不由分說,拉了萧凡跑到醉仙楼门外,太虚冷目如电,飞快的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扫视了一番,然后指着一名路過的婀娜女子,道:“臭小子,看见那位姑娘了嗎?” 萧凡凝目看了一眼,点头赞赏道:“道长眼光不错,此女很是绰约……” 太虚哼了一声,冷冷道:“臭小子,你看好了!” 太虚凝神提气,右手并指,然后猛然睁眼,伸手向那女子背后遥遥一指,舌绽春雷般低声暴喝道:“开!” 随即令人惊呆的一幕发生了,那名隔着两丈远的女子忽然感到异样,“呀!”的一声惊呼,满面羞红的捂着酥胸,当街蹲在了地上,半天不敢起身,脸上的红潮如同被霞光熏染了一般。 “什么意思?”萧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名女子,又看了看太虚:“你這老不正经的,莫非一指头把人家大姨妈给戳来了?” 太虚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很简单,贫道只是隔空将那女子裡面穿的肚兜儿带子给解开了……” 萧凡眼睛顿时如同黑夜中的灯笼一般闪闪发亮。 “這……這這是……”萧凡激动得连說话都结巴了。 太虚傲然道:“這是贫道自创的一個小招儿,练它只需稍懂运气法门,再加一点点障眼法儿,数曰便可学成,此招能解自身危厄,无论绳索,衣带,布條,皆可瞬间解开,将来你若陷入囹圄,凭此法可轻松脱困……” “這……這招叫什么名字?” 太虚得意捋须道:“此招名为‘仙人如意指’。” 萧凡瞪着两眼,嘴裡喃喃自语:“现乳一指……果然实至名归,好名堂!” 一想到将来学成之后,大街上女人的肚兜儿满天飞的壮观景象,萧凡忍不住心旌动荡,搔意绵绵。 “道长,我要学它!”萧凡非常严肃的提出了要求。 太虚面色一喜:“真的嗎?你确定学它?” 萧凡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激动的道:“确定学它!现乳一指,就它了!我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学!”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拜师吧!” “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 ----------------分割-------------------- 今晚有事,提前发。 本书的成绩貌似不太理想,收藏数据像一头爬不上坡的老牛似的,怎么也上不去,最近心情有些沮丧:( 周曰上全站强推了,希望有個好的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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