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惊恐之极 作者:未知 寻常孩子来到這种乱糟糟的地方,看到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物,早就吓坏了,可赵进却镇定自若,還能在该說话的时候說话,赵振堂当然觉得惊讶。 赵进嘿嘿笑着沒解释,這也沒办法說原因,不過他们父子两個也沒有等多久,就听到外面喝骂踢打的声音传进来,那大汉掀开帘子走进来,昨天去货场捣乱那五個混混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赵大爷,小少爷,這五個杂碎找過来了。”被叫做“粪蛋”那大汉气喘吁吁的說道,說完之后,转头给那三角眼虎哥一個耳光,手劲很大,直接扇的口鼻出血。 “還他娘的不跪下!”那大汉吼了声,昨天那五個混混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他们脸上有昨天挨打的旧伤,更多的伤痕则是新的。 “赵大爷,這就是那几個不长眼的破落货,您老說句话,怎么处置都成,小的绝沒二话。”那大汉杀气腾腾的說道。 這话一出口,那五個混混整個人都瘫软在地上,這几個人从进屋就低着头,那個被称作虎哥的到此时才看到赵进在屋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眉心处有铜钱大小的淤血痕迹,正是昨日被赵进刺中的,那虎哥有点猜到被抓来的缘由了,糊涂還好,想通了更怕,虎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牙关都在打战。 這虎哥的异状,也被其他四個发觉,好像传染一样,這几個人也都吓呆了,本以为去欺负個小孩子,沒曾想惹出来大老虎,他们甚至不敢去看身穿公差服色的大汉,赵进觉得自己父亲是個平常的衙役,却沒想到在這些泼皮眼中,一個衙门裡的公差,等同于天一般的存在。 他们怕成這個样子,赵振堂却不屑一顾的扫视了眼,笑着问赵进說道:“小进,你說怎么办?” 屋中几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进身上,心想一個小孩子知道什么,五個本来吓瘫了的混混心裡涌起侥幸,心想沒准可以少遭点罪。 “他们五個人去货场那边,每人朝着货场上磕五十個头,自己扇自己五十個耳光,头要磕响,脸要打肿,连去五天。”赵进朗声說道。 屋子裡顿时安静,谁也沒想到這少年干脆利索的拿出惩治的法子,只不過這法子让人遭罪有点古怪。 那几個人還在发愣,被称作“粪蛋”的那個大汉却反应過来,猛地踹了身边的混混一脚,吼叫說道:“還发什么傻,快磕头答应。” 五個混混忙不迭的磕头,赵进又开口說道:“你们如果不照做,就是不给我爹的面子,想想下场。” “小少爷放心就是,他们不去,小的找人绑着他们去。”那“粪蛋”笑着說道。 赵振堂根本懒得多說,那五個混混狼狈离开,被叫做“粪蛋”的那大汉又拿出一個纸包双手递過来,赵振堂把两個纸包朝着腰间一塞,领着赵进出门,那大汉恭恭敬敬的送出门。 到了院子外,赵振堂转身淡淡說道:“铜头,你要好好管教你手裡那些破落货,今天老子来找你算你运气,要是别人来找,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直到這时候,赵振堂才用“铜头”的称呼,那铜头从头到尾满脸带笑,谦卑异常,不過怕归怕,心裡恐怕也有点不以为然,心想小孩子的事情弄這么大作甚,可赵振堂最后這一句叮嘱却真把他吓住了,门口放哨的那年轻人小心招呼一声“大哥”,“铜头”才反应過来,浑身禁不住打了個机灵,抬头看赵家父子已经走远了,他晃晃头,转身吼道:“拿鞭子来,老子要好好抽那几個杂碎一顿!” 回程沒那么多人要打招呼,赵振堂和赵进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少,要先送赵进去赵振兴那边练武。 走出城南那边穷脏区域,一過彭城书院,街道顿时整齐了不少,赵振堂突然开口說道:“小进,你沒必要說最后那句的。” 赵进愣了下,才反应過来是“不给我爹面子”那句话,禁不住纳闷,赵进觉得如果不特意叮嘱,那几個人沒准就糊弄過去了。 “我上他的门,已经是给那铜头面子了,如果办事再敢拖拉。”赵振堂话沒說完,只是冷笑两声,不過這冷笑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今天赵进的表现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赵振堂也想多說几句:“那五個泼皮和铜头扯不上太多关系,不過既然有人說是铜头的人,那铜头就要担起干系来。” 赵进听得仔细,心裡却已经想明白了,那什么“虎哥”陈二狗几個人,就是那些借着道上大哥名头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实际上這几位连狐假虎威都沒有,只不過货场上有人說他们是铜头的人而已。 這些现在的赵进来說都是细枝末节,他真正惊讶的是自己父亲居然有這么大的威风,赵进能看出来,那铜头虽然是個泼皮头目,但也应该有几分手段,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把那五個人找到,可這样的人物,在自己父亲面前毕恭毕敬,发自内心的敬畏。 自己的父亲不就是個衙门裡的衙役,兼着刽子手嗎?怎么会有這么大的威势,平时在家裡也看不出怎么,赵进满心迷惑。 赵振堂把赵进送到赵振兴那边后,就自去上差了,临走的时候嘱咐赵振兴說道:“孩子還小,有些话沒必要說的那么透。” 這句话說得赵振兴莫名其妙,不過他的性格也懒得去问,直接让赵进开始练武。 在赵进重复那些单调动作的时候,赵振兴开始询问昨日比武的细节,昨日晚饭他沒有去赵振堂那边吃饭,所以不知道泼皮捣乱的事情,今天乍一知道,顿时吓了一跳,接下来问的更仔细。 等了解清楚,赵振兴盯着赵进看了好一会,让赵进感觉心裡有些发毛,過了会赵振兴才缓声說道:“若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就差两样就算学成了。” 赵进顿时愣住,還以为自己叔父讽刺自己,连忙干笑着說道:“二叔不要笑话我,我才练了不到两個月。” “不是笑话。”赵振兴摇摇头,却不继续這個话题了。 接下来先开口的是赵进,按說练武时不能分心,說话走神赵振兴的藤條枪杆就抽下来了,可赵进按捺不住自己的疑问,他也觉得非问不可,自家事情都两眼一抹黑,這实在是個笑话。 不過赵进上一世沒什么家庭生活,理所当然的以为子女就该对父母很了解,却不知道很多父母根本不和孩子說自己的事情。 “..二叔,我爹不就是一個差役嗎?怎么這么威风,那個铜头怕的跟什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