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八章 邀請 作者:阳光下写字 阳光下写字:、、、、、、、、、 韩度沒有在意水师令符被收走了事情,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正准备出门溜达一圈呢。 還沒有出门,就被汤鼎和徐成斐给堵上。 “你们這是要做什么?”韩度不解的看着两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们几眼。這两人应该沒有住在一個方向啊,怎么会联袂而来?难道他们是商量好的? 看见韩度神色古怪的朝两人身上巡视,汤鼎便猜到韩度心裡在想些什么,便笑了笑解释道:“咱们是在路上恰好碰见的,一问都是来找你的,便一起来了。” 韩度啧啧有声,转着圈的看了两人几眼,故意揶揄道:“你们两個刚刚被封侯,不赶着应付拜访你们的亲戚,怎么有空跑来找我了?尤其是你汤鼎,信国公府一公一侯并列光耀当世,现在可是风光无限呐。” 汤鼎瞪了韩度一眼,不想說他。沒错,现在信国公府的确是风光无限,但是不要以为汤鼎会不知道,這叫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现在信国公府需要的是低调,而不是热闹。 让汤鼎无奈的是,信国公府想要低调,可是和府裡沾亲带故的人可不這么想。在他们看来,徐达故去,虽然被加封王,但是魏国公府的威势已然一日不如一日。开平王府也是一样,甚至比魏国公府都還要衰落的更早。而现在就只有信国公府,一门公侯并列,可谓是皇家之下第一世家。這怎么能够不引得那些想要借助信国公府威势,而谋利的人的追捧? 既然避不开,那汤和干脆将汤鼎给打发出来,由他一個老头子面对那些想要谋取好处的吸血恶鬼。 徐成斐更是苦笑连连的摇头,叹声說道:“不怕被你笑话,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家還有那么多的亲戚,好多我从小打到都沒有听說過,更加沒有见到過。” 本来因封侯而兴奋莫名的人,竟然被登门道贺的人给逼的不得不离家躲避。 两人如此窘境,让韩度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徐成斐說道:“這就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平日裡你默默无闻的时候,门可罗雀,永远不会有人上门问你声好。可是一旦你发达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在這世上也不是孤身一人,也有這么多的亲戚。” “谁說不是呢?”汤鼎一想到家门被人围堵的水泄不通的景象,不禁感叹着摇头。 回头看向韩度,汤鼎笑着說道:“說起封侯這件事,咱们都算是沾了你的光。這不,正好今日碰在一起,就由咱们做东,請你一回,算是承了你的情。” 徐成斐也是這個心思,看向韩度的目光充满渴望,就怕韩度不答应。徐成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汤鼎還好,毕竟从军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屡立战功,之所以一直沒有封侯,那不過是因为有着信国公爵位让他继承。這一次,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竟然破天荒的封汤鼎为侯。 而他徐成斐自己,从前除了守护着钞纸局之外,就只有這次跟着韩度北征算得上是有功劳了。他之所以能够封侯,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韩度将本次出征大量的功劳算到了他的头上,甚至比汤鼎的功劳都要大。 毕竟,韩度也沒有想過老朱会给汤鼎封侯。 “那還等什么,走啊?今日我就是准备玩的。”出乎两人的意料,韩度比他们還要迫不及待。 三人并排走在大街上,清一色的侯爵袍服,让即便是不认识三人的人,都远远的避开他们。 寻常百姓若是冲撞了贵人,那可是要被问罪的。 一路上听着两人纷纷抱怨上门恭贺的人,韩度就感到阵阵开心。 徐成斐都還要好一点,恭贺他的人大多数都是他曾经的族人亲戚,人数還不算是太多。 而信国公府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仅是族人亲戚,還有更多的人是想要借此机会攀附上信国公府的关系,還有很多是和信国公府关系很好的勋贵。 勋贵当中也是有高有低,有兴旺的,也有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而急于登门拜访的勋贵,大多都是已经开始落魄的。 像韩家這样的,根本就不急于一时。因为韩度不用想都能够知道,现在的信国公府门口肯定是一片车水马龙。說不定现在自己去了,汤和都忙得沒有時間理会自己。 何必要凑這個热闹呢?等過些日子,让這场热闹褪去之后,再登门拜访,汤和反而更加高兴。 或许只是送上一些简简单单的礼物,都能够让汤和记住韩度的這份情谊。而那些急于登门的人,或许送了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几乎不可能被汤和记住。 所以說,送礼有沒有作用?有!但是作用有限。与其把心思花在如何送礼之上,還不如沉下心来提高自己,增加自己的分量。等到自己分量足够了,那才能够真正赢得尊重。而一味的卑躬屈膝,是求不来尊重的。 由于闲聊的缘故,韩度也沒有注意到汤鼎把自己带到何处。反正韩度相信汤鼎,他肯定不会把自己带去卖了就是。 可是在听到汤鼎轻声說到了之后,韩度抬起头看到面前门额上的牌匾,忽然觉得汤鼎這家伙沒有安好心呐。 “教坊司!” 韩度脸色有些僵硬,不解的看向汤鼎,“你带我来這裡干什么?” “你以为還能干什么?当然是喝酒啊。”汤鼎笑了笑說道,沒等韩度說话,又连忙說了一句,“你很久沒有来過教坊司了吧,告诉你现在這裡面可是有变化,喝酒可谓是一绝。” 韩度白了汤鼎一眼,尤自不信他的话,說道:“喝酒,难道海鲜楼不可以喝嗎?這裡的酒和海鲜楼的是一样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韩度還有一句话想說:不管是海鲜楼的酒,還是教坊司的,都是自己府裡供应的,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在家裡喝酒呢。 “不一样,不一样的,你进去酒知道了。”說着,不由韩度分說,汤鼎便拉着韩度进了教坊司。 韩度一进门,就被眼尖的李嬷嬷给看到。 今日的李嬷嬷穿着一身红色明袍,大红的颜色艳丽非常,再加上她脚下踩着特制的高跟,一步一摇,娉婷婀娜之处摇弋生姿。看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三十许的妇人,倒是更像双十年华的少女。 如同一大捧红色的玫瑰一样,带着一股香风迎面吹到韩度面前。 “侯爷,這么久都不来看一眼我們這些老下属,是不是早就把小的们忘了?”李嬷嬷故意仰视着韩度,眼皮带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着,将說话的语气拖的老长,如同柔肠百转。 “本侯這不是来了嗎?”面对以往下属,韩度面无表情的說道。 既然来都来了,韩度也沒有什么好避讳的,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来到教坊司,這裡的好多都是熟人,怕什么? “侯爷难得盛情捧场,今日小的做主给侯爷免費。”李嬷嬷见戏弄韩度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便收起了神色,恢复了教坊司嬷嬷的干练风采。出于对韩度的歉意,她才会提议为韩度免費,以示道歉。 韩度看到李嬷嬷的变化,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說实话,刚才李嬷嬷那烟视媚行的举动,让韩度有些本能的排斥。虽然李嬷嬷也是一個大美人,或许在常人眼裡,她刚才那副身形极具诱惑,但是韩度总觉得和以往认识的那個干练精明的李嬷嬷,总是有些格格不入。 “笑话,本侯還需要你免費嗎?”韩度笑意盈盈的說道。 李嬷嬷闻言神色却隐晦的僵硬了一下,要不是她清楚的看到韩度沒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她都以为把韩度给得罪了。 “再說了,今日已经有人做东,你也沒有必要给他们两节省。”韩度伸手朝汤鼎和徐成斐指了指,示意有人出钱的。 李嬷嬷是认识汤鼎的,刚才之所以沒有上前问候,也是因为有韩度站在前面。现在看到韩度示意,连忙笑颜如花的上前,說道:“见過小公爷。” 汤鼎朝李嬷嬷微微颔首,算是见過。 李嬷嬷虽然不认识徐成斐,但是能够和韩度一起来的,她也不敢怠慢,再說了,這也是一位侯爷呢。“见過這位侯爷。” “徐成斐,匡毅侯。”见李嬷嬷不认识,韩度便开口为她介绍。 李嬷嬷顿时顺杆往上爬,笑颜如花的朝徐成斐說道:“侯爷以后可要常来捧场啊。” 徐成斐见到韩度将他连名带姓的向李嬷嬷介绍,哪裡還不知道這位肯定和韩度关系非同寻常。微微点头,打趣說道:“久闻教坊司京城第一销金屋的大名,今日也是沾了汤兄的光才能够得缘一见。想要常来,恐怕本侯的腰包不同意啊。” “哎哟瞧瞧侯爷都把我們這裡說成是见钱眼开了,咱们都是熟人,难得我還能收侯爷的高价不成?”李嬷嬷娇笑着上前,抓住徐成斐的手臂撒了一矫。 的确,她不可能收徐成斐這样的熟人高价,但是她却沒有保证過教坊司的其他章台会不收徐成斐高价。